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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烈地撞击,令独孤仁头晕耳鸣,两眼发黑。
但看到神女和许无双如断线风筝般,跌落深渊,他依旧强忍不适,露出狰狞满意的笑容。
两个毫无灵力的人,摔下万丈悬崖,除非时空倒流,否则没有一丝生还的可能。
况且,九龙封天盾与莲花台的轰然碰撞,已经令他们受了不轻的伤,他看到两人嘴中喷出了血花。
但独孤仁并未就此罢手,他来到一座小山前,用尽全身灵力,将矮山连根拔起,然后奋力投向悬崖下方。
等待良久,直到悬崖下传来轰隆隆地回声,他这才满意地转过头,朝第五重禁制飞去。
……
……
独孤仁看得很清楚,神女和许无双受了极严重的内伤,神魂和肉身皆遭到沉重打击,经脉和识海大部分破损。
尤其神女,站在莲花台中央,承受了大部分撞击,此刻已然陷入昏迷。
莲花台出无数道裂纹,底座也几乎完全分离,它蕴含的内力消耗殆尽,再也无法为两人提供一丁点助力。
好在,莲花台旋转着向下飘飞,降低了两人的下坠速度,否则他们顷刻间便会被摔的粉身碎骨。
“咔嚓”一声,莲花台轰然坠地,又是一次猛烈的撞击,但与上一次相比,这次根本不值一提。
许无双全力托住神女,唯恐她再次受伤,自己却被剧烈震动掀翻在地,胸膛又被神女狠狠砸了一记。
没有灵力支撑,许无双早已不堪重负,咳嗽着吐出几口淤血,伤上加伤,他的经脉和脏腑近乎完全破碎。
但他却不敢稍作停留,独孤仁对他们有必杀之心,保不齐会一直追杀到悬崖下。
许无双刚艰难地迈开腿,便感到上方有劲风吹拂发髻,紧接着耳畔传来振聋发聩的轰鸣。
一座矮山从天而降,恰巧覆盖住他和神女坠崖的正下方。
好在,莲花台飘忽着将两人带离悬崖边,否则他和神女就算没摔成肉泥,此刻也被砸成了肉酱。
肯定是独孤仁,他还真是智计过人,等走出遗迹,必杀他无疑,这种人活着,就像悬在脑后的一根毒刺,令人脊背发凉,寝食难安。
许无双才不管他什么皇亲国戚,反正南荒和东极王早就结有梁子,杀不杀独孤仁,双方都只能是敌人。
莲花台灵力彻底耗尽,缩成拳头大小,自动回归神女储物法器内,恐怕一时半刻再也无法苏醒。
接下来,许无双只能依靠破碎严重的躯体,在这万丈深渊下,争取一线生机。
他背负起神女,慢慢走进前方溪流里,山溪颇深,渐渐淹没了两人的身影。
他必须抹除两人留下的痕迹,以防独孤仁追杀到悬崖下方,而且在祖龙岛,他练就一身好水性,此时走水路,比在陆地上更加省力。
因汇入雪山融水的缘故,溪水冰冷刺骨,好在许无双虽然没有灵力,但体质仍远超普通人,些许寒冷还能抵抗的住。
神女自幼生活在雪域,越是寒冷对她越为有利,她在溪水中倒也没出现什么不适。
溪水太冷,水里并没有太多生物,只有些银色小鱼,不时闪现在岩石缝隙中。
由于没见过其他生物,这些小鱼根本不知道畏惧,不时聚拢在许无双周围,调皮地啄吻他的脸颊。
溪流匆匆,曲曲折折,带着许无双和神女直接冲进崖壁。
山溪冲刷出来的洞窟,阴冷潮湿,初始还有些黄朦朦的光亮,最终完全陷入黑暗。
好在洞窟越往里越宽,溪流两边有宽阔的堤岸,能供人自由活动。
许无双背负神女爬上堤岸,在昏暗中摸索前行,直到脚下传来枯枝败叶的响声。
取出火镰,燃起篝火,许无双才看清,原来这是一片人造的洞窟,山岩上有刀劈斧刻的痕迹,还有些用来记录的简单符号。
此刻,地上柴火,便是前人运到洞窟里来的,洞窟中央还有个火坑,火坑上还有架乌漆墨黑的吊炉。
许无双用手轻触,吊炉架仍旧坚固,擦去表面浮灰,才发现原来是用乌金做就,上面还烙印有一个重甲奇兵的图像。
是玄铁重骑的用具,难怪历经千万年仍未腐朽,作为当时人族大陆的铁壁长城,他们所用兵器和工具,都代表着那个时代最先进的工艺。
既然洞窟是玄铁重骑开辟,山腹内必然藏有什么工事,或是练兵基地,或是甲械仓库,一切有未可知。
许无双倒不觉得好奇,这座洞窟就隐藏在遗迹内,和云起武神没干系,才会令人感到惊奇。
原本,他还想在石壁上寻找些线索,但岩石上除却一些记录日期的简单符号,再也没有其它人为的痕迹。
篝火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将神女白皙地脸庞映得一片通红。
许无双轻轻翻烤着衣服,认真欣赏着神女长长的睫毛,很长很弯,乌黑光亮,一下便能迷住人的心神。
果然不愧为神女,连落入凡尘的样子都如此迷人。
只是,她脸庞红的有些过分,尤其是两侧脸颊,红彤彤像是将要成熟的果实。
许无双轻轻探出手,放在神女光洁明亮的额头,很烫!
她好像是病了!
许无双没生过病,成为先天灵体后,更是百毒不侵,若非因为伏灵草是一种药,这次他也根本不可能着道。
他没生过病,更不懂如何治病。
但他心急如焚,认真思考着所有能用来治病的方式和理论。
三千道藏里没有,师父札记中没有,和龙皇的谈话中也没有…
若该死的巫晓天在旁边有多好,他一定能拿出救治的药草。
许无双浑然忘记,他从未如此着急过,即便在生死关头,他也是与生俱来的从容。
心动了,情自然随之而动!
如此简单道理,男男女女们都懂,只有陷入感情里的人才不懂。
急切之中,许无双猛然想起,石牛镇林家小姐身体羸弱,她每次生病后,胡郎中都会在她额头上放一块浸过水的毛巾。
他没有毛巾,只有月白色的袖袍。
纯棉袖袍浸过冰凉的山溪水,轻轻放在神女光亮的额头。
如此反复,许无双奔走于山溪与神女之间,不知厌倦,未觉疲倦。
吊炉里烧开的泉水,放置到温热,一点点灌入神女口中,许无双像练习游龙身法时那般轻柔。
带着体温的月白色长袍,也要轻轻披在她身上。
篝火旁,吊炉滋滋作响,许无双打着盹,每次醒来,都不忘先看向身旁。
他半丝灵力也无,身怀重伤,最牵挂却是旁边的姑娘。
身旁,她昏昏沉沉,半睡半醒,梦里又回到南陆水乡,那里暖风和煦,阳光普照。
她在阳光下,在渔船上灿烂地笑。
只是,撑船的并非阿爹阿娘,她也不是小时候的模样。
那个人模糊不清,仿佛穿着月白色的长袍,甚为俊俏,最为俊俏。
此时,山洞内外,夜色正浓。
而有你的夜,格外温柔!
那天看一位朋友的书,说两个小时写一章,觉得太慢了。兄弟表示羡慕,我三个小时写一章,有木有手残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