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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苗氏就躺下了,背对着程高中,闭上了眼,很快还打起了呼噜声。
程高中急了,这事他一个男人怎么说?当然得苗氏去说了。
有心想把苗氏推醒,把事情说清楚明白,最后他还是歇了这个心思。
程高中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起身去吹灭了烛,没多久也上床躺下了。
听到宝贝孙子喊“爷”的喜悦也散得差不多了,程高中的心里沉甸甸的,为了程三力的事。
程高中不是心狠没良心的人,问题是王晓玲不能生了,难道要程三力绝后不成?凭什么啊?
就是三力他自个儿也不愿意绝后啊!不能对老三那么残忍啊!
程高中打心眼里还是有些心疼儿子的,这个恶人就由他来做好了。
娶个好媳妇,老三就能把心收回来好好跟媳妇过日子,也不会再跟黄寡妇那样的暗门子扯上什么关系,他们程家的名声也就不会臭了。
云悦这两天就抓紧教祥儿喊‘爹’
眼见着没教多久,祥儿就会了,云悦开心得不行。
苗氏有些可惜,“要是二郎这会儿在就好了,就能听到祥儿喊他‘爹’了。”
云悦没什么遗憾的,只道,“明儿个相公不就回来了。到时候听也是一样的。”
苗氏笑笑,伸手轻轻捏了捏祥儿的小胖手,“三房无论出什么事,你都别管,好好过自个儿的日子就成。”
“嗯?”云悦疑惑地看向苗氏。
想了想,苗氏还是把程高中要做的事跟云悦说了。
云悦脸上的笑意也散了许多,把祥儿抱在怀里,沉默不语。
“这事我是不会插手的。别看你爹还什么都没做,他那是老脸臊得慌,觉得理亏才没动作。
等着吧,就这几天,你爹肯定要去三房说了。”
要说程高中做错了吗?云悦觉得这还真是不好说。
当爹的不想看到儿子绝后,这没错。
只是这对王晓玲和盼娣真是太残忍了。
云悦没想到的是后来程高中根本就没机会再开口。
第二天中午程二郎回来了,迎接他的就是宝贝儿子奶声奶气的“爹”
那一声“爹”听在程二郎的耳朵里无疑是天籁之音,他的一颗心几乎都被暖化了,有心想从云悦的手里把祥儿接过来,又想起他才从外面回来,身上不干净,就忍住了。
一家人吃完了午饭,祥儿在屋里睡觉,其他人就坐在院子门口说话,这时程三力急匆匆地要出去。
云悦见他不停抓着脖子,而且脖子处好像红红的一片一片的,眉头微微一皱。
程高中看程三力要出去,不高兴道,“你要去哪儿?”
程三力停下脚步,转过身,还在抓着脖子,“爹,我看昨儿个下过雨,想看看山上有没有菌菇。”
连着好几个月没下雨,昨天下下了一场。也是这里临河,不缺水。听说好些地因为旱灾都快没水喝了。
听程三力是要去干正经事,程高中的脸色好看了一点。
苗氏忽然伸手指着程三力的脖子,“你脖子那儿怎么了?怎么一块块红红的?”
程三力道,“可能是热的吧。”
“你手上怎么也有?”程二郎盯着程三力手上的那红斑,眼神一凝。
随着程二郎的话,云悦才注意到程三力的手背上也有一点,因为很少,不明显,她才没注意到。
也是当嫂子的不好直直盯着小叔子看。
程三力愣了愣,抬手看了一下,随即不以为意道,“没什么,一点红斑而已。”
“等等,你别出门了。我去给你请大夫看看。”程二郎说着就要起身。
程三力伸手去拦程二郎,“二哥请什么大夫啊?不就一点红斑,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离得近了,程二郎能更清楚看到程三力身上的红斑,神色不由更为凝重,拂开程三力的手,冷声道,“不是我小题大做,是你太没把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了。”
说完,程二郎又嘱咐程高中和苗氏看着程三力,便大步去请大夫了。
看着程二郎郑重严肃的模样,程高中和苗氏直觉有大事要发生。程三力仍是不以为意的样子,只觉得程二郎没事找事。
虽然二哥关心他,这很让程三力感动,但把小事弄得那么大,他就不喜欢了。
程三力心里急得不行,他跟翠儿约好了,他怎么能不去呢!可惜程高中和苗氏死死盯着,他没法动。
云悦若有所思地看着程三力,她好像有些明白程二郎为什么那么严肃紧张了,程三力别是——
没多久,程二郎就匆匆领着大夫回来,让程三力把手伸出来给大夫诊脉。
程三力扁扁嘴,但也不敢不听程二郎的,撩起袖子,随意把手往桌上一放。
“你怎么手臂上也有那么多红斑?”苗氏顿时惊呼。
“娘不就是些红斑,又不是什么大病,你急什么?”
请回来的大夫死死盯着那些红斑,脸上的神情也越发凝重起来,接着便给程三力诊脉。
随着诊脉的时间越来越长,众人也越发紧张起来,就是最漫不经心的程三力也被这氛围影响到,屁股不断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大——大夫,我没生什么事吧?不就是长了一些红斑,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随便给我开些药涂涂就行。”
大夫收回手,满是怜悯又有些鄙夷地看着程三力,“你这不是什么红斑,你是得了花柳病,而且得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没救了。就是找再高明的大夫也治不了了。
你有什么想吃想喝的,还是赶紧吃了喝了吧。”
大夫说完,也不打算留什么药方了,根本就是等死的人了,他是没本事开什么药方了,回去后还得好好用艾叶洗洗。
花柳病啊!真是太恶心了!
程高中惊得目瞪口呆,猛地一巴掌拍向程三力,“你是不是又跟黄寡妇鬼混?你——你——”
苗氏再气程三力,也没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拉着大夫的手问,“大夫,我儿子还那么年轻,我求你治他。银子不是问题,我——”
大夫拂开苗氏的手,同时打断她的话,“这不是银子的事,你儿子已经没救了!治不好了!
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再去县里甚至是府城找大夫,不过老夫劝你们一句,没用的,白费银子罢了。有那银子,还不如省下来给他买些好吃的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