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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犯了错,就要做好要接受惩罚的准备。”顿了顿王姒宝又道,“而且现在他要是不接受惩罚,别人就能拿捏住他一辈子,让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也害得咱们文国公府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王姒宝觉得这个糟心啊!才解决了王棕和王裕泽的事儿,这就又冒出来王栩的事儿。不过这其中还真有着不小的关联,也就是说王栩这次真的是被牵连了进来。不过话又说话来,假如王栩能行得正走得端,又岂会遭了人家的道儿?
“按理来说,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胆子和咱们文国公府作对,还故意陷害大堂哥才对啊!”王棕眉头紧锁。
“不光是他一个。”王姒宝道,“他也是因为有把柄在别人手中,为了保命才会这么做。”所以她之前才会说他不过是一个小喽啰而已。
“谁?”王棕紧紧握着拳头义愤填膺道,“那到底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来害大堂哥,来害咱们文国公府?”
“还能有谁?”王姒宝冷笑,“是咱们的老熟人,赵御史,赵博义大人。”
“是他。”王棕怒道,“咱们家还没有去找他的麻烦,他却先来找咱们的麻烦了。”
“要说他是先发制人呢?”王姒宝语气淡淡。
“难道是您和小姑父要对他出手了?”
“不光我和你小姑父,这次就是连你三叔都掺和了一脚。”王姒宝冷哼了一声,“哼!可偏偏咱们这么多人还弄不倒他一个。”
上次王裕洵来说赵御史之前外放时虽然有贪墨之嫌,但却无法定罪。好在朱临溪从赵御史儿子那里找到了突破口。
发现赵御史的贪污形式就和王栩这次低价买宅子如出一辙。只不过换作是一些人以低价卖给他们父子商铺,而他们父子再把这些商铺出租出去以赚取更多的利益。
因为他们有房契,还都在官府备了案,所以哪怕知道其中有问题,却没有证据拿下他们。
这次赵御史叫杨编修下了这么大一个套,为的就是将王栩给拉下水。怎么着?你们文国公府的人低价买宅子就行,他低价买商铺就不行吗?
“那杨编修又有什么把柄在赵博义手上?”王棕问。
“如果说他是定国人呢?”王姒宝轻飘飘的一句话,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
王棕诧异道:“那赵博义和他共谋,岂不是为虎作伥?”
“说起来,咱们还应该感谢赵博义才对。不然一时半会儿还真揪不出定国安排在我韶国这么大的一个探子。”
“那大堂哥的事儿要怎么处理?”王棕变得有些焦躁,“他要是和杨编修扯上关系的话,可就不光免职这么简单了?”别再弄出个里通外国的罪名。
原本他们一家就是从雍国举家迁过来的,韶国人对他们本来就有猜忌,这再跟定国扯上关系,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说栩哥儿这次还真得受些苦头才行。”王姒宝重重叹了口气,“哎!不作死就不会死,栩哥儿这次也是自找的。”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王棕问。
“你悄悄去找你小姑父,让他派人将一干人等速速拿下,不能有任何迟疑。”王姒宝吩咐着。
王棕顺嘴低声问道:“那赵博义和杨编修听到风声后会不会跑?”他觉得既然杨编修是定国的探子,肯定有不少保命手段。
“你放心,已经有人在那里看着,就是连赵家和杨家的密道出口都被人给看死了,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怎么跑?”王姒宝可不是一般的女流,她手上可是有具备和军队同等待遇的护宝军。
“那奴婢要怎么做?”锦珠有些傻眼了,她根本就没想到王栩只是在外面有了女人,竟然会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
“你回去将这一消息告诉于氏吧。”王姒宝现在是既恨于灵芝,又有些恨自己,但更多的却是恨王栩。恨王栩的不争气,才让一家人对他如此的失望。
“那国公爷他们呢?”锦珠呆呆地问,“还有少爷要怎么办?”
“我之前已经叫晴天去通知我爹和我娘他们了。”王姒宝道,“还派了护宝军的人去抓栩哥儿。”顿了顿又道,“不过会给机会让他主动投案自首,以争取宽大处理。”
“那奴婢这就回去。”锦珠说话时,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现在哭有什么用。”王姒宝厉声道,“还指着你回去稳住于氏,千万不要让她在这个节骨眼上犯浑。”
锦珠急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对王姒宝的话并没有完全理解,于是抬着头怔愣着看向她。
王姒宝感觉阵阵心累,“你就给我记住,让于氏老实待着就好。”她是真怕她娘一狠心因为迁怒的缘故,立刻就要了于灵芝的命。现在有很多人盯着文国公府,哪怕只是死个于氏都会对他们一家十分不利。
等王棕和锦珠离开,王姒宝坐在原处闭着眼半天没有动。直到卷画替朱临溪捎回来消息,说一切都已经办妥,让她放心,她才踉跄着起身。
“主子!”良辰和美景吓了一大跳,赶忙上前扶住她。
“我没事儿。”王姒宝苦笑了下,“就是腿有些麻。”
“那奴婢和美景先扶您回屋休息吧?”良辰道。
“也好。”王姒宝点头,“待会儿要是王爷和世子回来了,记得叫我。”
“您放心吧。”良辰道,“奴婢给你守着。”
良辰终究是食言了。原因无他,只因朱临溪在听卷画回禀王姒宝状态不太好已经歇下后,先是叫人通知朱元安回府后不要去打扰他娘,而等他办完事儿是悄悄回的府。
在良辰见他进屋后想要去叫王姒宝又被他给拦下了。随后良辰和美景等在朱临溪示意下出了房间。
王姒宝迷迷瞪瞪睡了许久,还稀里糊涂做了很多的梦。最后是因为梦到王栩被砍头,才出了一身冷汗被吓醒。
“你这是怎么了?”朱临溪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她,“是做了噩梦了吗?”随后掏出帕子轻轻地给她擦汗。
王姒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反问道:“栩哥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