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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鸢飞速蹿出轿车,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老大?”
张勇开口问道,后座上的男人睨了一眼祝鸢奔跑的方向,沈肆之倒是不急,他看着祝鸢奔跑的背影,嘴角倏地上扬勾起。
“走吧,带弟兄们去龙煌好好玩玩,记得告诉钱岁,账都算在老子身上。”
“你们立了大功,差一点,老子的老婆孩子可都要跑了。”
张勇犹豫,“老大,要不我先带你去医院吧,你手上伤口看起来怪吓人的。”
沈肆之侧过脸,他扬起手掌放在眼前细细端倪,“不必,只是看起来有些吓人,现在伤口开始已经愈合了。”
迸射四溅的鲜血大片大片的凝固在掌肉之上,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再说,我手上的伤疤要是好了,拿什么来哄得我老婆的关心。”
“……”
张勇打开车门的动作凝滞,他瞳仁骤然变大,一卡一卡的偏过脸来看沈肆之,难以想象这是从老大嘴里说出来的话。
男人大喇喇举起受伤的掌心,果不其然,早已跑远的女人此刻犹豫着站在原地不动了。
他幽深黑眸里倒映出女人踌躇站在原地等待的倩影,沈肆之这才满意上前,这还是祝鸢第一次站在远处等他。
沈肆之内心顿时感到烘得热乎乎的,他凶戾面容上露出一抹春风得意的笑容。
男人风轻云淡的迈步,只是步伐速度快了些,一步并做两步的,几下就站到了祝鸢跟前。
才离开沈肆之两天,祝鸢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回来,她盯着熟悉的家具摆设许久,半晌后,女人老老实实踏进门槛。
祝鸢站在客厅中央,娇小身子瑟瑟发抖,小心翼翼的偏过脸来打量沈肆之脸色。
可她到底是长着一双娇媚潋滟水眸,偏头看人的时候,更像在眉眼传情。
沈肆之原是生出几分报复心思,他嘲笑讥讽的话语都已经到了嘴角边,堪堪要说出口。
可对上祝鸢眼眶里摇荡的水珠,那么的惊惧颤栗,小巧圆润的鼻尖都变成了粉色……他不知怎的,心里一下子就变得软和。
沈肆之紧抿着的嘴角难以察觉的上扬,甚至他还没有丝毫动作,祝鸢就格外自觉的靠近,小心翼翼窝在他怀里,格外乖顺的依偎在男人胸膛。
“祝鸢,你得听话……”
男人居高临下,冲怀里的娇娇女人阴恻恻的张开了獠牙。
这是沈肆之的警告!
……只有听话的猫崽才会得到他的庇护。
果不其然,祝鸢的脑袋更低了些,她甚至不敢抬头多看沈肆之一眼。
就着与女人身体相贴的别扭姿势,沈肆之一边举起受伤的手,一边单手“啪嗒——”一声解开裤腰带。
祝鸢意识到什么,忙抬头看他,瞳仁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慌失措。
“老子身上一股汗臭味,脱衣服洗个澡而已,怕什么?再说老子身上你哪里没看过。”
说完沈肆之又想到了什么,他双手摊平在身体两侧,受伤的掌心上有大片大片干涸的鲜血,不断散发着浓郁血腥味儿,看得祝鸢眼皮一跳。
“你手掌上的伤口不能见水。”她双手捧着沈肆之受伤的手掌腕骨,祝鸢眉头微蹙。
“不能见水?可我偏要洗澡怎么办?是谁说……以后都会听我的话?”沈肆之眉眼低垂,大手捏着女人下巴向上抬。
他漆黑的眼眸中看不出一丝情愫,面容波澜不惊,下一秒男人的声音骤然升高:
“我手上的伤口不能进水,不如你来帮我洗?”
“你总不会不管我吧?”
沈肆之扬手,血淋淋的伤口映入女人眼帘,他手下动作继续,不害臊的将裤子往下一扒,露出男人绷直鼓动的健硕腿根。
“现在我受了伤需要你帮我,这样,祝鸢,我手不能沾水的,你进来帮我,这样你之前骗我的事儿我就不生气了。”
就连沈肆之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向来对女色没什么兴趣,可偏偏面对祝鸢,他仿佛无师自通般,总会得心应手的对女人使出各种流氓手段。
男人低哑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你得记住一点祝鸢,从你怀上我孩子的那一刻起,不管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的给我当媳妇,或是给我的孩子当妈。”
“在所有的外人眼里,你与我都是一体,再脱不了干系……”
祝鸢站在男人跟前羞得脸都红了,谁能想到沈肆之会一边面如表情的警告她,一边伸手大喇喇的伸手褪下裤子。
她连看都不敢看沈肆之一眼,那大家伙明晃晃的摇荡,祝鸢羞愤欲死的阖眼,整个人安静如鸡的站着,下一秒女人耳边又传来他的一声无情嗤笑:
“你闭着眼怎么帮我脱衣服?”
祝鸢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她抱着微弱的希冀,开口:
“沈肆之,要不我把手机给你拿过来,你叫吴强或者别人来帮你好不好?”
好不好?
当然是不好?!!!
沈肆之的脸一下子变得黑如锅底,他故意在祝鸢闭着眼的时候上前,大家伙故意蹭到她身上。
果不其然祝鸢下意识的伸手捏紧……
“我……我不是故意的。”触及到炽热弹软,她陡然睁眼,对视上沈肆之凶戾阴鸷的目光,祝鸢本能后退,可男人手臂长且壮硕,即便是有一只手受伤,依旧不妨碍他使出大力将祝鸢禁锢在怀里。
“这是你该做的祝鸢,我是要和你过日子的,你总不能每一次都抗拒我。”
“真是我将你给惯坏了,你说,哪一次你出事不是我帮你?都领了证了还想找别的男人帮忙,还想要和我离婚。”
沈肆之越想越气,每次都是这样,遇上事了,知道跑到他跟前撒娇喵喵叫了,那么热情的亲他、抱他。
现在他也只是叫祝鸢帮忙给他洗个澡罢了,好嘛,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
沈肆之怒斥道:
“你以为我没看出来是吗?你其实就是一个爱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将黑色皮质腰带抽出,恶狠狠的甩到地上,“不就是钱?”
“你把老子伺候好了,想要多少钱没有!”
嗓音脆亮又莫名的含着一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