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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金粉色光芒漫过,无数碎金光点透过窗户洒落在床上。
祝鸢背对着男人睡得正香,一条健硕紧实的手臂搭在她纤细白软的腰上,男人麦色粗粝大手紧贴在她胸前。
她阖着眼眸沉睡的样子柔美娇软,海藻般的长发散落在脑后,随之微风,轻抚在身后男人的脸上。
沈肆之醒了……
他鸦羽般浓密长睫轻轻翕动,寒潭般幽深冰冷的漆黑眸子陡然睁开,映出女人光滑白皙的脊背、脆弱修长的脖颈以及……
这样靡艳的光景令男人一瞬间呼吸滞住,几个呼吸间,他脑海中闪出几个碎裂片段:
自己如同急色恶鬼般疯狂,以自己悍然体魄为牢笼,将女人囚困在身下求欢……
这太过不寻常,几杯酒而已,如何就能使自己迷醉疯狂?!
沈肆之冷冷的盯着怀里的女人,大手直接掐扼上她脆弱颈间,他手上动作野蛮,将她小脸偏过来。
是祝鸢。
——班长的女朋友,还是……
那个曾经在众人面前,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单方面和他分手的未婚妻。
沈肆之低垂着的眼睫轻动,说不上什么心情,但他薄唇间露出来森白牙齿,唇角上扬一抹冰冷阴鸷微笑。
他指骨间力道松了些许,拨开她凌乱头发,目光大喇喇上下扫过,同时看清她落满了斑斑红痕的丰腴胸前,沈肆之一眨不眨盯着看了许久,竭力平息自己急促热切的呼吸。
昨天是大家返校拿毕业证的日子,也是班长周光耀和祝鸢的订婚宴,站在讲台上的班长呲牙笑着,邀请大家晚上一起去酒店吃一顿,毕竟大家以后都很难再见面了,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高兴得不得了。
除了沈肆之……
按理说他是不会来的,他一向对这种虚伪的交际嗤之以鼻,再加上他身份的特殊性——
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还是一个成天吊儿郎当的小混混。
和学校里外表光鲜的同学们不同,沈肆之的衣服从来都是灰蒙蒙的,沾染着洗不掉的脏污。
这样的一副形象,他很清楚自己有多么不招其他人待见,也由此,他与那些所谓的同学们一向情谊寡淡。
只是鬼使神差的,他抬眸的刹那,一眼就看见了祝鸢。
他们分手了二年又三月……
现在她站在周光耀身后,那个向来不给自己好脸色的女人,此刻冲他勾唇一笑,却是无声撩拨得男人心弦一动,那颗在沈肆之胸腔内、沉寂已久的心脏刹那间剧烈跳动。
“沈肆之,今天晚上的聚会你也要去啊,咱们班同学以后都要行走‘江湖,还得靠你多多照顾了。”
男人乌眸缓缓转动,落在面前对自己笑得灿烂的周光耀脸上。
但沈肆之很清楚,他也就是和自己意思一下罢了,这个虚伪的、好面子的老好人,无论面对谁,都乐于展示他的友好。
沈肆之向来对这种虚伪的邀约不屑一顾,但……这一次,他却是脱口而出说了同意二字。
可……
之后呢?
沈肆之伸手捏揉眉心,一瞬间有数不清的杂乱记忆在他脑海里一帧帧过。
“呃——”
祝鸢难受蹙眉,男人手劲大的很,指腹上厚茧粗粝磨得她颈间生疼。
“耀哥,怎么了?”
她沙哑嗓音还带着些许倦怠意味,祝鸢翻了身,落进沈肆之眼底的还有她那张饱含春意的脸以及被吮得红肿的唇瓣。
她浑身酸痛疲乏得很,眉头紧蹙,女人将脸埋在他胸前闷声撒娇:
“耀哥,这个订婚礼物你喜欢不喜欢?”
她声音小而清媚,带着明显颤音,祝鸢纤细指尖抚在男人硬实胸膛上,古铜色肌理与她玉脂般的肌肤颜色对比得突兀,惑人而不自知。
只是……
将自己当做礼物送给周光耀?
沈肆之眸色一暗,几个瞬息他就猜出了事情缘由。
想来是昨晚出了意外,才会让祝鸢和自己睡到了一处去,嗤,也不知道祝鸢醒来后看见自己,又会是怎样一副肝肠寸断的表情?!
“咚咚咚——”
“开门!沈肆之你快点把门打开!”
“祝鸢你在不在里面?沈肆之你个臭混混,祝鸢可是班长的女朋友!”
“你tm的个畜生!有种把门打开!”
外面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一个个拳头落在门上,紧密剧烈的砸门声吵得大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眉头紧蹙。
沈肆之下意识伸手捂住祝鸢耳朵,他警惕的看向门口。
门外的嘈杂动静激烈,夹杂着白绾绾小而哽咽的抽泣音:“祝鸢肯定在里面,她昨天晚上说要找耀哥,现在却不见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
一向温文尔雅的周光耀此刻形象全无,他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乱糟糟的,转头对白绾绾厉声问道:“你确定吗?”
“这是我给沈肆之准备的房间,就是怕出事,特意将他安排在这一层最里侧,鸢鸢要是找我,怎么也不会跑这里来!”
他脸色冷峻,眼球里有大片红色血丝,所有人都看向白绾绾。
“……若是祝鸢喝醉了呢?”
白绾绾两眼一闭,干脆将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
“耀哥,你知道的,我和祝鸢是好闺蜜,我太清楚她的动向,昨天晚上她原本是打算将自己给你!”
“……”
“什么叫把她自己给我?”
周光耀垂在身侧的双手握合成拳,他心里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男人垂首,声音低哑又危险。
“就是你想的那样!”
“她喜欢你,喝了不少酒壮胆,我亲眼看见她是朝这边的方向走的……”
“嘭——”
周光耀一拳砸向木质房门,坚硬门板深凹一大块,细密蜘蛛网般裂隙向周围四射蜿蜒,滴滴鲜血从男人指骨处向下滴落。
“沈肆之,我知道你在里面,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祝鸢拽着被子捂住胸口坐了起来,满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面容冷戾,一双漆黑眸子幽深阴鸷,胸膛袒露,暴露出他凌厉强壮的古铜色肌肉,上面还有着深深浅浅的刀疤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