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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台山又称清凉山,乃是佛道两家的圣地,道家称之为紫府山,最早在此立下紫府庙,本是道家独大的局面,可惜后来相传文殊菩萨曾经在此演化,得汉明帝允许,佛教得以在此建下灵鹫寺,如今佛寺道院遍布山中,李季也没有想到魔门的巢穴居然与佛道两教安在一起。(手打)
然而李季找人一打听,才知道这个想法错的是多少离谱,事实上,五台山纵横数百里,范围极广,若是无人指,只怕李季便是在这搜上一个月都不会有任何结果。
想了想,他便领着一千兵马,直奔佛门的灵鹫寺而来。
灵鹫寺占地极广,石赵数个皇帝立佛教为国教,大力推广,又正值战乱,遁入空门者,不知凡几。李季信步而来,所见却是有些触目惊心,只见一排排佛寺依次而立,比起现在的代县县城,只大不。里面所住僧侣,只怕少也有万人之多。
见到有人领兵前来,里面闪出数百护寺的武僧,他们执着铁棍,与李季前来的大军对峙而立,这让他恼火不已,难怪当初王猛也想拿这些僧人动武,实在是因为他们自成一体,乃是最不稳定的因素。
这五台山也是代郡治下,但是眼下,显然是不归他管,李季强忍着怒气,早有知客僧报与里面方丈。
片刻之后,便有二名僧人前来,前面一人脸似黑炭,身才瘦,俨然是李季以前在大藏寺见过的漆道人道进大师,另外一人,李季却是不识,两人身上披着黄衣袈裟,一前一后走了过来。漆道人居然走在前面,看来当是这灵鹫寺的住持。
“阿弥陀佛,李施主此次前来,不知有何见教?须知佛门乃是清静之地,李施主此次带兵前来,可是对佛祖大大的不敬。”漆道人一出口,便给李季扣上了一大大的帽子,旁边的一众金刚闻言,无不配合着对李季等怒目而视,似乎只要漆道人一声令下,他们便要将李季等逐出山门之外。
李季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一直跟人在战阵之上厮杀,知道有些时候,是退让不得的,你的气势下去一分,对方的气势便涨高一毫,针锋相对道:“五台山仍是我代郡治下,这灵鹫寺也更无任何法令将它划归出去,我乃代郡太守,为何却进去不得,难道你们这些方外之人,还想造反不成?”
李季虎目一瞪,朝前压上一步,一干和尚受他所慑,后退半步。造反二字,无论在哪朝哪代,都有极大的震憾力,这些人虽已经剃去了三千烦恼丝,然而若是四大皆空,六根已尽,那却若必,他们首先是一个人,然而才是一个僧人。
那名漆道人向前迈出一步,挡在李季身前,他的师父佛图澄与师妹安令首,是石家册封了二任的国师,他显然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缓缓道:“李施主若是前来视察,我等自然倒履相迎,只是为何却要带凶器而来?”
李季见这位漆道人的态度也有所软化,也不想多做追究,只怕误了时间,耽误了去救桃仙儿,便道:“其实我们此次前来,并无恶意,我们只是前来围剿魔门余孽而已。”
“那贫僧只能施主找错地方了,此处乃是佛门静地,如何会有魔门中人?”道进双手合什,朝李季行了一礼,便是死活不让他进去。
李季叹息一声,他现在有些后悔,当初太过心急,以致于忘了向那个女人打听位置,如果他能确定桃仙儿就在里面,那便是辖出去,又有何妨,然而现在手下没有半证据,若是与佛门争斗一起,到时纵然又发现魔门的位置,他也无可奈何了。
然而这事也让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削弱这些僧兵,实在已经到了非办不可的地步了,这些人做为一支独立的力量,一旦到了危难时刻,便成了不容忽视的不稳定因素,李季想到这里,掉头便走,既然他现在奈何不了这些和尚,相持下去,亦是无益,只有回去再调大军,再来围剿。
见李季大军已经走远,那些僧人无不松了一口气,只是他们也未想到李季如此轻易就被打发走。唯有道进无奈的叹了口气,旁边一个僧人不解问道:“大师,李太守既然想要进去,我等放他进去便是,何必要与他针锋相对呢?”
“阿弥陀佛。”道进宣了一声佛号,坦然道:“此人心中无佛,昔日曾与秦仙子所言,若是天下俱是佛子,则人间必是一片阿鼻地狱,这次携带兵马而来,我只担心他进了寺院之后,做出一些让人无法意料的事来。”
“阿弥陀佛。”旁边一干佛子恍然大悟,若是李季在此,知道他当初与秦诗韵的几句戏言,惹得他们如此相待,不知又将作何感想。
李季出了灵鹫寺,越想越是火大,然而他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菜鸟,按捺住心头的火气,不动声色道:“诸位兄弟先在附近搜搜,我再想想,有没有其它办法。”
旁边的亲兵闻言,便传令各列列长,他们以十人一队,五个枪兵和五个弓箭手组成一起,细细的搜索开来。
搜索半晌,依然无果,五台山方圆数百里,若是照这么下去,只怕找到来年,也不会有半消息,这时一骑从山下急驰而至,李季认出,此人正是他的手下许谦。
李季迎了上去,许谦匆匆而来,想必也有急事。
“吁。”许谦勒住马,从上面跳了下来,喘息未定,朝他行了一礼,便匆匆道:“大人,我……我已得到消息,天阴教的张教主决定三日后在五台山上的紫府庙,当着六大派的面处置叛徒。”
“他们现在何处?”李季一把抓着许谦的胳膊,追问道。三天,可以发生太多的事情了,那天地宗的宗主,便与屡屡与他作对的杨,他只怕三天之后找到的是一具冷冰的尸体。
“属下不知。”许谦答道。
三天,对他而言,每一刻都是煎熬,然而他去没有消沉下去,细细思量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一一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