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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下了山,与狗娃等会合在一起,见他似乎有魂不守舍,只是他险些被人捉去当和尚,现在只想快离开这见鬼的地方,也没有多想,匆匆回到府上,将柳丝丝一干下人安排在厢房,见王猛、樊垣等均依约前来,桌上热气腾腾,显然是专等自己开锅。(手打)
桃仙儿心细如发,见李季衣衫褴褛,神色不对,急急走上前来,问道:“相公不是去了大藏寺么,怎么和人动手了?快来让我看看。”司马如燕闻言,一双美目盯着李季背后,关切之色溢于言表。众人闻言,也纷纷看了过来。
李季只觉心中一暖,轻拂桃仙儿秀发,坐了下来,这才笑道:“没事了,来也是好笑至极,此番居然差被人强逼做了和尚,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相公你若是出家做了和尚,我便和如燕姐姐一起去那里闹,看它佛门清静之地是否清静得来。”桃仙儿幽幽道。
李季默然换过衣裳,将大藏寺一行详细道来,众人亦觉不可思议,狗娃率先道:“这些和尚太过份了,寨主又不曾得罪他们,明明是故意找麻烦惹恼了我,一把火将他们那鸟寺烧了,看他们还敢嚣张”
樊垣冷静道:“狗娃你又是满嘴胡言了,佛图澄大师深得赵王信任,只怕你火还没放得起来,就便被人投入大牢了。不过我倒觉得佛图澄最后几句另有深意。”这些人当中,以樊垣最是年长,他一出话,狗娃顿时闭口不言。
王猛沉思片刻,道:“依我看来,此事只怕还是与石将军有关。石将军最近一直发粮救济百姓,声望之隆,已有赶超佛图澄之势。而赵王诸子,更无人可望其项背棘子者,正是石将军字棘奴也。寨主乃是石将军结义兄弟,佛图澄久受石氏礼遇之恩,若能将寨主留在寺中,石将军便等若去一臂助如此也算报石虎之思了。”
刘涛不解道:“若是如此,佛图澄还不如直接向石虎劝谏,费了石闵了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那石虎杀人如家常便饭一般多杀一个石闵也算不得什么”刘涛与石虎有家破人亡之仇,向来直呼其名,众人也不以怪。
“石将军救济百姓,此行与佛门并不冲突,而石虎对佛图澄有礼遇之恩,这才对寨主强行出手,不过此行毕竟有违其济世救人宗旨,所以便以三招之约而尽人事。况且现在邺城谁不知石将军乐善好施之名,贸然动他,谁都不得不掂量一二。”王猛一一为众人分析道。
李季止住众人,道:“大家今日莫谈国事,如今年关将至,大家都在此聚上一聚。”众人哄然应诺,划拳吆喝之声不绝于耳。
司马如燕掐了李季一把,悄悄在他耳边道:“晚上少喝一,我再去弄下酒菜。”李季闻言头,可哪架得住众人来劝,只得一一喝了。酒席完毕,众人这才纷纷离席,狗娃将李季扯到一边,悄声道:“寨主,我有一事,你看能不能帮个忙?”
李季见他鬼鬼祟祟,问道:“有事尽管直,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可是又和人打架了”
狗娃辩解道”寨主休要胡我已经很久不曾与人打过架了”
“哦那是什么事”李季记得狗娃在大藏寺那魂不守舍的样子若有所意的问道
“只是这个……这个……”这个了半天,也没出个所以然来,李季抬头一看,只见狗娃双脸涨得通红,一脸为难神色,被勾了好奇心,究竟是什么事让这位汉子如此扭捏做态呢,便以退为进道:“你若不,那我便回房去了。”
“寨主,你能不能顺便把柳大家娶了,就当帮我个忙。”狗娃咬了咬牙,一语惊人。
李季闻言,忍俊不禁,气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半天,就为了这么事?”
狗娃鼓起勇气,大声道:“寨主,我自从在山下见了玉,便觉得她是命中注定的婆娘,可是我也知道,等过了几天,玉就要随柳大家下江南而去,你就当帮帮我吧,等我报了父仇,便去迎她过门。”
狗娃这几句几乎是吼出来的,整个院子都清晰可闻,只听到玉在厢房冲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把扫帚,大叫道:“陈狗娃,你这个登徒子,我不要再看到你。”
狗娃闻言,泪流满面,狼狈而逃。
李季将一众兄弟一一送出门去,只感觉头重脚轻,一身酒气,便叫桃仙儿准备了一桶热水,宽衣解带,全身脱得赤条条的,踏入桶内。桶内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李季泡在其中,只觉全身毛孔无不舒泰,真气流转,一身酒气也是消失大半。
回忆起这几个月来,李季只觉恍若隔世,李季最初来此,不过是想研究古武学而已;可到了此地之后,才发现寸步难行,到被石虎投入苦役当中,当时自己便是只求一命便可;可谁知阴差阳错的救下数百百姓,目睹这乱世当中的惨状时,可还未来得及施展,便被石闵将那个美梦毫不留情的辗碎;一番周折之后,机缘巧合,反而回到了古武学的原。以后到底该何去何从,李季露出迷茫之色。
攒钱?李季也曾打过这种主意,搞发明,不过看到四处抢劫的胡骑,还是及时的收起了念头,在这个头颅朝夕不保的年代,想要做生意,那无意是天方夜谈,也许助兄长石闵争霸,那是不错的主意,毕竟比起石虎来,他应该能好上不少。可是,他如今兵不过万,将不过数员,又有几分胜算呢?莫石虎,便连姚弋仲,蒲洪无不带十万,想要在这些人中脱颖而出,其难度有岂是一星半?
李季擦干身子,又打了一个酒嗝,一丝酒气冲上鼻孔,李季壮起了几分酒胆,披上衣裳闪了出去,轻轻一推司马如燕房门,居然未曾上拴,李季透过门口的一道缝隙望去,只见佳人侧卧在床,便轻轻唤了一声:“如燕。”
玉人不答,李季壮起胆子,推门进去。其实李季对于司马如燕,心里总是有些犯得犯失,司马如燕是那种传统的女子,不到洞房花烛之夜,她是不会轻易给人的。李季只因爱她之深,反而畏手畏脚,生怕惹了她生气,平日里虽然搂搂抱抱习已为常,可却再也没有进一步发展,今天终于壮起胆子进来,李季随手将门关了,了灯,走上前去,只见司马如燕朝里而卧,睫毛轻颤,显然是在装睡。
李季悄悄钻入棉被,从后面将司马如燕拥住,将她抱在怀里。司马如燕再也不敢装睡,按住李季那作怪的双手,道:“李大哥别动,你可否再等我两个月呢?我父母双亡,我想为他们守孝三年,还有两个月孝期才过呢。”
李季大感心疼,将她翻转身来,紧紧将她搂住,温言道:“我在你眼里,就那般急色不成?”
司马如燕在李季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更舒适的地方靠住,道:“李大哥当真要如陈兄弟所言,娶那个柳大家过门吗?”
李季头脑一时发昏道:“你都听到了?”
司马如燕脸色微红道:“陈兄弟那么大声,我怎么可能听不到,再自我在船上炼了那古怪的心法之后,感觉耳朵灵敏了许多,难道夫君不是如此?”
李季恍然大悟,差将那事都给忘了,道:“我修炼那套功法之后,也感觉气力大增,可是为何我却一也感觉不到如燕的变化呢?你且将全身内力运于双掌,朝这床脚拍一下掌试试看。”
“恩。”司马如燕坐起身,功聚双掌,双手晶莹如玉,也不见有什么气势,轻飘飘的拍在桌脚上,只听到“咔嚓”一声,桌脚应声而断,朝边上一偏,“砰”的一声将两人掀下床来。
这一掌威力如此大,两人均始料未及,李季自讨全力一掌,也没有厉害,等到反应过来,两人已到了地上。不过想想也对,李季诸事烦事,司马如燕在家本就没事,比李季强上一些,倒也得过去。李季连忙挟起被子,将司马如燕裹住,抓起边上的衣服就穿了起来。
这一番动静之大,莫是桃仙儿,就连宿在东西厢房的婢和柳丝丝的那几个健仆都惊动了,只见一盏盏灯亮起,司马如燕羞赦至极,如驼鸟一般,将头埋在被子里,再也不出来。李季推开房门,朝那一个个探头探脑的道:“没事没事,大家接着睡觉。”
柳丝丝那几个男仆朝他竖了竖拇指,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纷纷退去。李季将众人打发走,回到房中,踢了那张破床一脚,一把抱起司马如燕,施展起游鱼身法,鬼魅般闪到自己卧房。
经过这一番惊吓,两人都没了再去试的兴趣,司马如燕一双玉臂紧紧搂着李季,沉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