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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自家二少爷,得到了李白的授意,李思这才退了下去,不过他的心还是揪着,这翠微可是主母的人,竟然打着老爷的旗号到少爷这里来,其目的绝对是不简单的,不过想到少爷的聪明才智,李思又不那么担心了,倒是替翠微担心了起来。
见李思退了下去,翠微才放开了手脚,端起了汤就往李白的嘴边送,李白可不敢喝这儿汤,他不知道翠微究竟是谁的人,不过看那样子根本就不像父亲派来的人。
总觉得有些像主母的人,李白推了推那汤碗并没有喝下去,翠微皱了皱眉,“二少爷怎么不喝,这可是人家辛苦给你熬的呢,费了好些功夫,你要是不喝翠微可就伤心了。”说话间翠微坐得离李白更近了,几乎紧挨着李白。
李白淡淡的笑了笑,“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不喜欢翠微呢?翠微长的如此可爱。”李白的眼睛贼溜溜的看着窗外,刚才有一个黑影一直趴在窗户上,他这些话不过是说给窗外那人听的。瞧着把,不出一会儿的功夫,他的房间里就该热闹起来了,李白想到这里又朝着翠微淡淡的开了口。
“本少爷我自然是喜欢你的,怎么可能让你一直做个奴才呢?走,在这房间里多无聊,少爷我带你去和好地方。”翠微此刻也被李白的话迷了心神,早就忘了她来的目的,李白就趁着这个空当又在那碗羹汤里加了些药,带着翠微出了房间。这几天的功夫,李白早就把李府的路全都记得特别的熟悉,弯弯绕绕的就带着翠微来到了河边。
那个黑影立刻就回了主母的房间内,在主母的耳边禀告了一切,全都按照主母的计划进行着,主母的嘴边不自觉的出现了一抹笑,时机刚刚好,不过不需要她的人去回禀给老爷,自然会有人将这事儿报告给老爷,没一会下人们就在府内传开了,老爷在书房里果然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
一打听便听到了这败坏门风之事,老爷虽然将信将疑,可众口铄金的他也不能不管不顾,便带着一群人朝着李白的房间过来一探究竟。
李白站在河边,一边拖延着时间,一边跟翠微说着话,此刻的翠微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她从来没有想过二少爷竟然对她有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谁愿意当奴才,她也想堂堂正正的当个主子,相比李老爷来说还是李白更加的合适,又年轻又有钱。
李白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有一些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有几支火把,李白见时候就差不多了,这湖边是去李白房间的必经之路,这些全都在李白的考量当中,见到这一行人马上就出现在湖边儿了,李白立刻大声呵斥起来。
“我本以为你是主母好心好意派过来给我送羹汤的,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在汤内下了药,想害我,休想,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让你们伤害我伤害父亲。”刚走到湖边的李老爷听到这话他心里的疑虑消了大半,他就觉得他的白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加快了脚步就见到白儿正和翠微推推搡搡,一下子推到了李白,扑通一声,李白便落了水。
“白儿!”李老爷一阵惊呼,不由得脚步有些踉跄,他的白儿自小就不会水,李白几下就沉到了湖底,他的心也跟着凉了一半,赶快便招呼着下人。
“还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二少爷拉上来,还有把这翠微给我抓起来。”翠微一脸惊慌,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二少爷就突然变了,刚才还跟她好好的呢?她现在一个辩解的字都说不出来,下人们就已经把她的手捆了起来。
几个家丁的水性都很好,很快被捞上来了李白,李白着实呛了一口的水,他本是会游泳的,不过为了演的像一些,就故意往嘴里灌了一口水,李白不停的咳嗽着,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的虚弱。
李老爷也不由得又心疼了几分,眼睛扫过了翠微又扫过了主母,要说这事跟主母没有关系,老爷自然是不信,这翠微可是她眼前的一等侍女,没有主子的示意,她不可能如此大胆的到二少爷这来,可是老爷又苦于没有证据,不能随意的冤枉了主母。
最主要的还是主母的家族是李老爷得罪不了的,他的升迁可都还仰仗着主母的母家,李老爷便不再去想。
“以后谁再敢乱传二少爷的谣言,在背后嚼舌根子,可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到时候你们一个个的全都给我领板子,就像翠微一样先拖下去打40大板子。”
李老爷根本不管翠微求饶的机会,对待这种搬弄是非的下人给他找麻烦他一贯秉承的态度就是严惩。
要不然李府那可就真的乱了套了,即便李老爷没说什么,主母还是感受到了老爷冷淡的态度,没想到翠微竟然办事如此不力,着了那小子的道。
李白经过主母的时候还特意停了下来,看着主母淡淡的笑了笑,不过那笑容始终只有主母一个人看的见。
李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父亲不放心也跟着前去。那碗汤还正放在桌子上,派人将汤收了起来,过一会儿便有下人附在李老爷的耳边回禀着。
“老爷这汤里放了鹤顶红。”
李老爷的脸色一下子就变成煞白了,他自是知道夫人不喜欢他这儿子,但也不至于下杀手,可他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鹤顶红之后心凉了一半儿。李老爷一直都知道主母在家里有些跋扈,可也将这李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平常在背后做点小动作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明面上动他的儿子。
李老爷再怎么的也要发火,也是不能容忍的。
李老爷也不愿意去深究,他更加的害怕牵连出更多的人,那是他不想面对的,表面上看起来严厉的惩罚了主母,无非是扣了一些钱财。
李老爷让人吩咐下去,主母管教不当,被扣了一个月的月奉,李白也是心知肚明的,李府的钱财都是由主母掌管的,扣了她一个月的月奉也是没有任何影响的。惩罚可以说是无痛不痒的,走了表面的形式。
不过李白却是心满意足,李白也不是真的想惩罚主母些什么,这其中的利害他比父亲更加的清楚,只不过是给她个下马威,不要总是当他是软柿子,老虎不发威,以为他是病猫吗?一点点瓦解主母在老爷心里的地位,这才是李白要做的事儿。
李白见李老爷发了话,立刻就拽住了老爷的衣袖。“父亲这事儿与主母无关,一定是那翠薇受了奸人的指示,想要陷害主母,挑拨我与主母的关系,父亲可千万不要上当。”儿子都伤成了这样,竟然还在替主母说话,李老爷好好的宽慰了儿子一番,便离开了。
晚间李白瞧了病之后又喝了一些药,早早的便睡着了,李思不放心别人守着,一直自己在二少爷的身边守到了该上学堂的时间,李思却不忍叫醒二少爷,老爷也吩咐过今日少爷不用去学堂,好好在家休养一番,可别落下什么病根儿了。
不过李白是习惯了早起,到了这个点儿,他便再也睡不着了,悠悠转醒,李氏
思正坐在他的身旁。
李白沙哑的声音想了起来,“李思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李思有些扭捏吞吞吐吐的还是告诉了二少爷,李白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顾不上吃早餐就急忙的冲出去,李思也只好跟着,他虽是心疼可又阻拦不得。
昨日老爷已经吩咐过,李白以后都不必跟着李元一起去上学,今日二少爷病了不去学堂,突然要上学,下人们也来不及准备些什么,便取大少爷的另一顶轿子,昨日那小轿子他们是万万不敢用了。
还一个劲儿的跟李白配着不是,说是今日准备不足,明日给二少爷换更好的轿子,李白倒是不意外,欣然的接受了,肯定是因为他昨日结交了沈家的缘故。
李白上了轿子匆匆赶往学堂,路上李思在街上随便给二少爷买了点吃的,,一夜没进食的李白也胃口大开,虽说身体还有些不适,但并不影响李白吃饭的积极性,吃到一半便到了学堂。李白不知道的是他们学堂上学的时间是以祁先生醒来的时间为准,并没有固定的时间,就比如今天李白都晚到了,并没有见到有钟声响起。几个师兄见师傅并没有起床的意思,便带着李白去领亲传弟子的服饰,之前是沈一听李白的回应,一直以为师傅收了李白当弟子,便拿了弟子服。
这亲传弟子的服饰已经做好很多年了,昨日知晓李白的到来,也按着他的身形体态又修改了一番,穿上了月白色的袍子,外襟上比众人多绣了一些金线和蓝色的墨线,给白袍子增添了一份神韵,李白的胸前又被别上了亲传弟子真有的饰品和腰带。
这身衣服比昨日那身要合身的多,李白换上这身衣服之后,走在学院的每个角落里,随处可见向他弯腰问好的人。
李白和几个师兄又在一旁讨论了起来,说起了今日份的八卦,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昨日李白家中发生的一些事,今日便早早的在京城内传了开。
“白兄,听闻你昨晚落水身子好些没?应该好生在家休养。”沈一一脸担心之色。
李白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来,果然这事儿传的够快的,昨日他还笑呵呵的聊着别家的八卦,今日就轮到了他自己头上。李白从几个师兄的口中得知了,这八卦版本,又把真实的情况叙述了一番,所差并不多。
几个师兄都十分贴心的给李白带了不少的药和补品,一早上李白收了很多的东西。还有着不少的旁听生来巴结他,李白没有一一收下,他也不打算说那些虚情假意的事儿。
坐在暗处的李元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气鼓鼓的,今日他一定要好好整治李白一番,一早他就在李白的凳子上动了手脚,不过这家伙也算是好运,一早上来了都没坐下,不过等到一会儿先生醒了看他做不做。
李白突然发现大师兄不见了,“沈一师兄哦难怪,刚才大师兄还跟我们一起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沈一给李白解释了一番,原来他们这些弟子是每日轮流伺候师傅起床洗漱的,今天刚好又轮到了大师兄,大师兄估摸的时间差不多便到了师傅的住处,果然没一会儿李白就听见了,钟声响起了,赶快和众师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李元见李白一下子就坐了下去,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就等着看好戏,结果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李白瘫倒在地,在坐下去的那一瞬间,李白就听见嘎吱一声响,他意识到不对,急忙站起身来,凳子应声而倒。
“怎么回事儿?谁在凳子上动了手脚好大的胆子。”另外那几个师兄全都是怒目而视,站起身来朝着身后的众人。他们的小师弟才来两天就被人欺负了,他们这些师兄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呢?
屋内众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没有人站出来承认。几个师兄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的,弄坏李白凳子的人一定就在其中,这些旁听生确实有些上进好学的,可有些就是来这里镀金的。
几个师兄扫视了周围,心中有几个可疑的对象,众人猜测更多了还是李白的哥哥李元,毕竟这家伙一直都和李白不和,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
就在几个人说话之间,大师兄跟在师傅身后走了进来,众人赶快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师傅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大师兄询问了事情的缘由再回报给师傅。一向脾气很好的师傅对于这样事情也是不由得生起气来。他的亲传弟子可就应该由他护着,他打得骂的得,可别人却是欺负不得。
“胡闹。”师傅轻轻地敲了敲桌子,众人的脸色就变了变,师傅的严厉让众人胆寒,李元此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没想到师傅会插这种私事,本来他就觉得李白是侥幸坐到那个位置罢了,可现在竟然见到师傅如此护着他,李元不由咽了两口口水。
李元不由得哆嗦起来,不过他现在更不敢承认是他做的了,要真的让师傅知道了,他可就连旁听的机会都没有了,回头非得让父亲把他打死不可。
也正是因为他在这学堂旁听,父亲才对他放心了很多。钱财什么的都不限制,一旦让父亲知晓了此事,想都不敢想。李元的紧张和这一屋子人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先生的目光扫视而过,李元的后背都已经湿透了。
这回李白打算当个甩手掌柜,要是再不惩治李元一番,他恐怕就要蹬鼻子上脸了,指不定又在他面前耍出什么样的花招呢?正好借着先生教训他一下,也正和了李白的心意。
见到先生已经朝着自己走过来,李元慌张的不得了,一个劲儿的朝着李白打着眼色,李白就假装没看见眼睛扫向别的地方。
先生已经步步紧逼,无路可退一下子撞在了墙壁上,明明还没有发现他的罪证,可他自己就已经慌不择路的败露出来。
“明日不用再来学堂了,我教不出来这样的弟子,更不需要这样的旁听生,我祁满的徒弟容不得其他人欺负,下次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就别怪我不轻饶了。”先生挥了挥袖,冷哼了一声,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李元一眼。
此刻的李元是真的嚣张不起来了,他的腿都软了,一个劲儿的不停的恳求着先生,几个师兄上前就拖着李元离开了,根本不再给他机会,师傅也不愿意在他身上多浪费些时间,眼神温柔的看向李白,李白回了一个笑,示意自己没事。
祁先生执起书卷,在书院内来回的踱步,经过李白的时候,朝着李白的桌子上扔了个东西。李白捡起一看,发现是一个精巧的玉章上面刻着他的名字。李白喜欢的不得了,细看了一下便看出这正是那日他看到的牌匾与这字迹完全一致。李白小心翼翼是若珍宝的收好了这枚印章。
他至今都不明白师傅为什么收他为亲传弟子,他好像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也没有和师傅有过多的交流,只不过是初见时说了那么一句话而已。
不过这些都并不影响李白听课的兴致,师傅抛下了一个唯小人女子难养也的命题便在书案上喝起了酒来,底下的一众弟子们,便开始吵吵嚷嚷起来讨论一番之后,大师兄拍了拍手叫停了众人。
“今日我们就伦这题,先请我们的小师弟李白说一说他的看法。”大师兄看着李白一脸笑意,他确实是想给他这个小师弟一个表现的机会,在他眼里能被师傅收为真传的,学识自然不用说,虽说小师弟才上学堂几日,但也无妨。
李白还真没想到他竟然是第1个被叫起来的,不过沈一倒是替李白打了圆场,“我先抛砖引玉一番。”
书院内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沈一坐在书案旁便畅所欲言起来。“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我倒是觉得这话说的不全对,不仅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君子同样难养也。”李白听的很是起劲,一个劲儿的点头。沈一说的跟李白所想要表达的意思是相同的。
沈一说完之后李白身子挺得笔直,正视前方,字正腔圆,铿锵有力。
“古今圣贤孰能无错,我倒没觉得这句话说的哪有对的地方,女人也好,小人也罢,都是要分类的,不能一棍子全都给打死了,就像沈一师兄说的那样,君子里也有难养的,如果真要是按照这个逻辑的话,恐怕就冤枉了不少些的好人呢。”李白的话说完整个书堂全都安静了。沈一虽然大体上表达的意思和李白相同,可说的是极为委婉,不像李白直接抨击这句话,觉得这句话一无是处。
李白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他致敬经典尊重这些古典,但是李白觉得不是所有的都是值得借鉴的,取长补短,李白只是把他的看法说了出来,他倒是觉得大家有各自的理解便好。
本来一直闭着眼睛的祁先生听了沈一的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等到李白说完,祁先生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他一眼看中的弟子果然与众不同甚得祁先生的心。
他缺的就是如此大胆有想法的弟子,他这几个徒弟虽说已经很是不同了,但跟李白比起来还差的不少。
学堂里又响起了一阵反对的声音,倒是几个师兄都是力挺李白的观点,李白越发的觉得几个师兄很是可爱,对他从来都是照顾有加,生怕他受了半点委屈。
祁先生简单的给今天这堂课做了最后的总结,便下了课,李白几个师兄弟却被师傅给叫住了,又单独的就着李白的观点给几个弟子具体的阐述了一番。
李白突然两眼放光,对师傅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不仅仅停留在师傅的字上,现在更多的崇拜师傅的见解和学识。
师傅讲完之后又没了兴致,草草的打发了几人,李白没捞到和师傅说话的机会,不过今日的收获已经很让李白高兴了。
李白跟着众师兄说说笑笑的出了门,刚到学堂门口就见到了一直在原地不停转圈的李元,李元一见到李白出来,一直紧皱的眉头舒缓了,李元搓了搓手,小跑上去笑嘻嘻的看着李白,李白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实在是受不了李元态度的突然转变。
李白见这样子他躲着躲不掉,便跟几个师兄道了别,不想再麻烦几个师兄了,今日李白已经收到师兄们太多的照顾了。
沈一有些不放心又跟李白说了几句,李白送师兄们离开,李元目睹了一切心情好了不少,再怎么说他们俩也是亲兄弟,李白肯定会帮他的。
“大哥你何苦非要置我于尴尬的境地呢。”李白叹了口气,李元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有求于李白,他也不会如此低三下气。
“那个李白以前是我错了,我们俩个可是亲兄弟,怎么可能会有隔夜仇,不会是和你打打闹闹嘛。”李元此刻是真的把自己大少爷的架子都放下了,他只想李白能跟先生说几句好话让他回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