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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从形容狼狈的修奈泽鲁身上爬起,平静地好似不曾发过火。他看着面前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自信与傲然神采的少年,眸光沉了沉:“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鲁鲁修?”
“我从一开始就在。”鲁鲁修在查尔斯的宫殿中随意找了一处地方坐下,双手交叠。从多年前开始,他就已经开始让查尔斯习惯自己的存在,那时的他还不明白自己对查尔斯的心意,但这并不妨碍他亲近乃至独占查尔斯的心思。久而久之,查尔斯对于宫殿中多了一个少年,也就不那么在意了,对鲁鲁修,他根本不会设防。
“看来是我太宠你了。”查尔斯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紧抿的唇几乎要崩成一条直线。
“有什么是我不可以知道的吗,父皇?”鲁鲁修的眸光从身染血污的修奈泽鲁身上掠过,紫色的眸子如同揉碎了的冰晶,暗藏锋芒。
“有些东西不是你该好奇的,鲁鲁修。”这还是查尔斯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用可以称得上是严厉的语气跟鲁鲁修对话,从面前这个正在成长的少年身上,他有一种局面将失控的预感。
“‘那些东西’……是指与你有关的过往?”鲁鲁修眼底的最后一丝柔光彻底溃散,他缓缓站起,逼近查尔斯:“吸血鬼?玖兰枢?v.v?虚假的身份,虚假的经历,虚假的过往…也许连名字都是虚假的吧?你在我面前展现的,到底有多少真实?”
“你在质问我?”查尔斯不可抑制地提高了音量,却见鲁鲁修的呼吸骤然变得沉重,他沉默了一秒,说道:“不。即使那些都是假的,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却是真实的。父亲,查尔斯,我在意的不是你的过往,而是你的现在。无论你是为何而来,但至少…请将我们欺骗到底吧。”
鲁鲁修自从长大后,就极少向人低头。骄傲的少年对着查尔斯露出恳求的表情,即使是查尔斯也不忍心拒绝。
“真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当然。突然得知不被最敬爱的父亲信任…这种感觉,你知道吗?”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遮挡住少年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查尔斯沉默了片刻,终于道:“我并非不信任你。”
“只是,就像你不曾把所有的秘密对我和盘托出一样,我有些事,也是没法详细告诉你的,鲁鲁修。”
“这不是你的风格。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吧,比如说,c.c?”
鲁鲁修不说话,一滴汗液悄然从他的额角滑落。他的确不是一个擅长说煽情话的人,他的表情往往会出卖他的真正想法。或许在别的人面前他还能够掩饰一二,但是在一手将他带大的查尔斯面前,他有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他们这些皇子皇女对查尔斯了解,查尔斯对于他们,又何尝不是?
但鲁鲁修知道,他这个时候不能有一点的退缩。由于修奈泽鲁的关系,在这场对弈中,他还为走就已经失了先机,如果现在连这个机会都把握不住的话,以后只会离查尔斯越来越远。
“看来…父亲认识那个魔女。”得知这一点,鲁鲁修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不悦,c.c在他的面亲满身是迷,他甚至连父亲和c.c有着怎样的关联都不知道。他讨厌这种对全局失去控制的感觉,但偏偏在查尔斯的面前,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地掌握过局面:“父亲认为,c.c能够左右我的想法?”
“鲁鲁修,别随便跟别人学坏了。”眼神淡淡地从支撑着身子坐起的修奈泽鲁身上扫过,“你或许的确很有主见,但在某些某些方面,你仍是像一张纸一样纯白。”一旦确认了鲁鲁修是“无害”的之后,查尔斯面对修奈泽鲁时紧绷着的那根神经似乎也有些放松。他开始不可遏制地回想起鲁鲁修十二三岁时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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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和娜娜莉兄妹是查尔斯一手带大的,由于娜娜莉是女孩子,在满了九岁之后就从查尔斯的寝宫中搬了出去,住进了属于自己的宫殿。鲁鲁修则是用尽了各种手段想方设法地留了下来。查尔斯本着让鲁鲁修早些接触政务,培养政治敏感度的想法,也默许了他的作为。
在娜娜莉搬出去以后,鲁鲁修也不能再直接住在皇帝的寝宫,而是搬进了偏殿。
有一天晚上,查尔斯就寝之后,听到鲁鲁修犹如受伤的小动物一般的声音:“父亲,我难受……”
查尔斯以为鲁鲁修又在撒娇,想要借机跟他一起睡,便毫不客气地赶人:“鲁鲁修,现在已经到睡觉的时间了,不要闹了。”
能让爱子如命的查尔斯这么说,可见他以前没少被鲁鲁修闹过。
鲁鲁修摇了摇头,在查尔斯的床角坐下,整个身子几乎要缩成一团,他将头埋进膝盖里,闷闷地说:“真的难受……”
查尔斯见他的样子不似作伪,也端正了神情,从床上走下,将蜷缩在地上的鲁鲁修抱在了怀中,担忧地用手碰了碰鲁鲁修的额头,没发烧,“要不,父皇帮你叫医生来吧。”
鲁鲁修摇了摇头,将自己整个地埋在查尔斯的怀中,头顶刚好蹭到查尔斯的下颚。他小声地吸了口气,眯了眯眼。这种姿势,让他最为安心。
“喂,你到底……”查尔斯走到床边,让鲁鲁修坐在自己的腿上,上下摆弄着少年,想要发现他到底哪里不对劲,然后,就看见鲁鲁修来开了自己的裤子,小心地将查尔斯的手覆上了某个又湿又热的硬物。
“!!”查尔斯惊愕地看着鲁鲁修,偏鲁鲁修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似的,委屈地说:“父皇,这几天,我这里特别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如果是一个别的成年男性对查尔斯这么做的话,查尔斯恐怕会直接出手废了他。但现在他面前的是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自己,对于情-欲一脸懵懂无知的孩子,查尔斯还能怎么办?叹了口气,他只能认栽。
得了,自家的小孩儿,自家心疼。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父皇帮你。”
……
感受着鲁鲁修稚嫩的小芽在自己的手中绽放,听着少年口中无意识地呻-吟喘息,查尔斯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阵极为强烈的罪恶之感。
要知道,即使是十七岁的少年鲁鲁修,也是十分纯情的啊。现在,他在做的事好像是把一个纯情的孩子给染黑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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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小心地打量着查尔斯眼中的神色,他几乎可以探知到查尔斯心中在想些什么了。垂在身侧的手不甘地攥紧。不,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眼睛瞄了一眼躺在床上,正愣愣出神的修奈泽鲁。修奈泽鲁的存在,却再一次提醒着他,他没有办法改变这个局面。
要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
对了,在父皇的心中,他对于爱情、情-欲这些东西一直是懵懂的。所以,父皇对他绝对不会像对待修奈泽鲁那样防备,这一点,可以利用……
眸中紫光幽幽,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加深父皇对于“隐瞒他”这件事的愧疚,小心地越界却又不挑明,一步一步地加深他和父皇的羁绊。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他绝对不可以像修奈泽鲁那样,触碰到查尔斯的底线。
看来,苦肉计是不能够用了。一时之间,鲁鲁修心念电转。
“父皇,如果你不是人类,那么是不是说明,你随时会离开。而我们…有一天会连你什么时候离开,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看着少年焦急担忧的模样,查尔斯烦躁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这才是,正常的父子该有的相处模式吧?即使鲁鲁修比修奈泽鲁更黏他,但这也不过是出于父子之情罢了。
可惜,他是真的没打算将一切告诉鲁鲁修。不说也就罢了,一旦出口,他绝不希望自己会对爱子满嘴谎言。若是将吸血鬼的事情说了,那么必然要牵涉到他和玖兰枢、v.v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查尔斯不打算让鲁鲁修牵扯其中,最好的方法自然保持缄默。至于鲁鲁修会不会因为好奇心而去追查,又能追查到多少事情,就不在查尔斯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因为心中早已做出了决定,查尔斯倒是如鲁鲁修所愿,对他的愧疚更深了些许,他想了想,说道:“我无法给予你什么承诺,但在我还在的日子…我一直是你们的父亲。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我会提前告知你。”
鲁鲁修微微松了口气,虽然离他的预期目标还有很长距离,但至少,查尔斯已经开始做出让步了,不是吗?
……
皇子行宫中,鲁鲁修默默地摆着桌上的棋局。车对车、炮对炮,一时之间,棋盘上竟成胶着之事。有心想要打破这种局面,可饶是久经战局的鲁鲁修,也觉得颇为棘手。
轻轻呼出一口气,鲁鲁修有些不甘心地将目光从棋盘上挪开。这场不输不赢的局面,是不是就代表了今天的局势?可惜,原本的他至少还有五成把握的,结果因为晚到一步,都被一个人给搅乱了……
鲁鲁修一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眉峰蹙起:“修奈泽鲁这个笨蛋!”
一时之间,他竟是不知该庆幸修奈泽鲁没有得逞,还是该咒骂他破坏了自己棋局中布下的大好局面。
鲁鲁修今天的心情很不痛快,即使是下棋也不能缓解他心中的烦躁。
c.c端着一杯饮料来到鲁鲁修面前,被他随手接过,喝了一口,下一秒便被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眸光不善地看着杯中暗红色的液体,他能够确定,这绝对不是酒,抬头:“喂,魔女,你想做什么?”不是想整他吧?
虽然知道c.c不可能真正做出伤害他的事,但同样的,这个魔女对于创造能够看他出丑的机会也乐此不疲。
“不喜欢吗?”c.c歪着头,“我以为你会想要更加地了解查尔斯才对。这是查尔斯经常喝的‘饮料’噢。”
鲁鲁修显然不相信这个说辞:“别开玩笑了,父亲怎么会喝这么恶心的东西,简直……”
“简直就像是…血的味道,是这样吧?”c.c轻笑出声:“你不知道吗,这本来就是模拟血液的味道做出来的……血液剂锭,是查尔斯的‘口粮’噢。”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鲁鲁修的神色:“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鲁鲁修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父亲并不喜欢喝这种东西。至少我从来没看他喝过。”
“喜欢上这么一个非人类…你还真辛苦。”c.c若有似无地感慨:“小心点噢,说不定哪天她缺少口粮,把你当成口粮给吃掉了。”
鲁鲁修不悦地觑了她一眼,自从发现自己的心意后,他讨厌任何男性与女性表现得与查尔斯亲密:“别说得好像你多了解查尔斯似的。如果有一天,他喜欢上我的血的味道…我乐意之至。”那样,就意味着他们之间的羁绊又增加了一层。
“baga。你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还挺可怜。”
“是吗?”鲁鲁修的手从自己的脸侧划过,“你说。geass对像吸血鬼那样的生物,会不会有效?”
“谁知道?从来没有人对那些非人生物试过。”
“力量上不行的话……果然还是得考智取吗?”鲁鲁修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局面。即使抓住了查尔斯吃软不吃硬这一点,想要让他接受自己,也会很有难度吧?
“这些事情稍后再说,” c.c支着头凑到鲁鲁修的面前,有些不善地看着他:“你把我的pizza吃掉了吧?”
鲁鲁修有些惊讶,他可是知道的,不能吃到披萨的话,面前的魔女会有怎样的怨念。但是,他又不喜欢吃披萨。
“不用狡辩,我已经看到了!”c.c指了指桌角上还没来得及拿下去的披萨包装,那神情,活像是逮到了小孩子偷吃的大人。鲁鲁修仔细回想了一下,貌似…自己心不在焉的时候,还真是把pizza当作零食一口一口吃掉了……顿时,有些小小的尴尬,顾左右而言他。
c.c直截了当地撂下狠话:“不赔我一块披萨的话,我会让你…永、远、也、追、不、到、查、尔、斯。”食物的怨念可是很重的!
顿时,鲁鲁修仿佛看到了恶魔的小翅膀在扇啊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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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走后,周围的空气仿佛又一下子凝滞了起来。
修奈泽鲁仰躺在床上,紫色的眸中竟带着些绝望的神色。
黑暗之中,查尔斯沉默地审视着修奈泽鲁,那种不带感情色彩的眼神以及居高临下的压迫感都给修奈泽鲁造成了极大的不适。
修奈泽鲁轻轻地咳喘了一声,口中氤出一点血丝。他别过了头,紫眸倔强地与查尔斯对视着。虽然他现在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与查尔斯对抗,但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即使是没有一丝胜算,也必须负隅顽抗到底。修奈泽鲁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和冲动,但是他现在,已确实无路可退。
他自认已经忍得够久了,要他放弃查尔斯,却也绝对做不到。
死一般的寂静,宛如最后的审判到来之前的肃然。
“你留在这里,养好伤之后立刻搬走。回去之后,好好想一想,自己该做什么。”查尔斯的声音如同被揉碎了的冰渣一样,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欲走。
虽然修奈泽鲁的行为惹恼了查尔斯,但怎么说,这都是从小养到大的孩子。看着修奈泽鲁满身是伤的模样,查尔斯到底还是没直接把他丢出去。而既然修奈泽鲁留在这里,在经历了刚刚的事之后,他自然就不可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
“父皇…你是在…担心我的身体吧?”身后,修奈泽鲁的声音微弱地响起。
查尔斯脚下的步伐顿了顿,没有回头。
修奈泽鲁继续道:“既然如此关心…我的身体,为什么…不可以…稍微关心一下…我的心情?”一句话,被青年说得磕磕碰碰,“我并非不懂得珍惜自己身体,只是,有些东西,即使是失去健康,也不想它从我的生命中脱离。”
他惨然一笑:“查尔斯…你明白吗?”
蓦然回头,查尔斯眯着眼,打量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翻坐起来的修奈泽鲁。他整个人犹如一头困兽,身上的每一条神经、每一块肌肉都在颤动。他又似一个虔诚的献祭者,义无反顾地将自己整个人祭献。
他的身上,确实有太多查尔斯早已失去了的,无法理解的东西。但那些东西并非查尔斯所想的那样,是源自于一时的冲动。虔诚的人往往是十分令人向往的,而修奈泽鲁本人的魅力也毋庸置疑,虔诚的修奈泽鲁更是让查尔斯感到刹那间被蛊惑了一般。
就在查尔斯想要走上前的那一刻,头脑中突然疯狂地涌进了许多信息。想要去细细辨别那些信息,却发现许久没有来打扰他的违和感此时也蓬蓬勃勃地冒了头。他说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大脑皮层在被什么东西向外碾压,头疼得像要裂开了一般。
单脚支在地上,双手捧着头,他已经无暇再去思考什么,只能期待这种剧烈的疼痛能够尽快过去。
尽管查尔斯强忍着没有呻-吟出声,但是突如其来的静谧仍然让修奈泽鲁察觉到了不对劲。修奈泽鲁努力地朝着查尔斯所在的方向对准焦距:“查尔斯…怎么了?”
“……”
没有得到回答的修奈泽鲁艰难而笨拙地移动着身体,一个不慎从床上滚了下来。伤口再一次遭到撞击的疼痛让他闷哼了一声,脸色抽搐着,越发惨败。
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静谧而空旷的寝殿中。
休息了片刻,等到修奈泽鲁终于恢复了一点体力,他开始像刚才一样,用一种极为狼狈的姿势,一点一点地朝着查尔斯所在的地方前进。
然后,一把将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查尔斯抱在怀中,像小时候查尔斯安慰他那样,用手又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查尔斯柔软的棕发,口中喃喃:“很疼吗,查尔斯?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与此同时,远在日本的卡莲也正躺在床上,疼得满床打滚。
“喂,医生,卡莲到底怎么了?”扇摇焦急而无措地问着身边的男人。日本国现在一片混乱,仓促之间根本找不到好的医生。若不是黑色骑士团最近对许多外来人员进行了收编,恐怕卡莲痛成这个样子,会连个能够看病的人也没有。
那名医生看着卡莲扭来扭去,剧烈挣扎的模样,叹了口气:“她这样剧烈的晃动,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对她进行系统的检查啊。”
“没有麻醉剂什么的嘛?”
“我是逃命出来的,身上怎么会带着那种东西?”那医生道:“而且,就算是我来给她看病,也只能初步地进行一下诊断。没有相应的设备,更多的就做不到了。”
扇摇颓唐地坐在了椅子上,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他从来就不是那个拿主意的人。
“喂,老大,还有一小时就是和那个声音的约定时间了。”黑色骑士团的一个人迟疑地说道:“我们…真的要按照那个人说的做吗?”
扇摇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经昏厥过去的卡莲。虽说最近黑色骑士团在那个人暗地里的运作之下也吸入了不少新鲜血液,但真正有战斗力的机师却至于卡莲一个,这个时候,卡莲不能出战,无疑会对整个布局造成影响,可是那个人说的没错,机会稍纵即逝……
扇摇咬了咬牙,终于艰难地作出了抉择:“做!即使这场战斗卡莲无法参与,我们也要连着她的那份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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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兰枢跟在玛丽安娜的身后,神情越来越严肃。一开始,他是没有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的。甚至对于查尔斯定下的“玛丽安娜”捕捉计划,他也不认为有必要实行。
玛丽安娜的肉体已死,现在的她不过是寄宿在别人身上的一抹意识,为了杜绝她二次使用geass,查尔斯命人造了一个禁锢用的容器,这个容器的频率与真人极为相近,将玛丽安娜的意识诱入其中之后,可以加以禁锢,防止这个女人再作恶。
这些天,玖兰枢一直尾随着玛丽安娜,看着她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各项事宜,对她的了解越来越深入,终于明白了查尔斯对于这个女人的忌惮源于何方。这个女人深不可测的心计、果断狠辣的手腕,以及她肆无忌惮的作风,足以让玖兰枢明白,玛丽安娜就像是一条蛰伏着的毒蛇,随时会给她的敌人来上一口。
比如现在——
这个女人将日本搅得天翻地覆,又利用日本吸引了绝大部分注意力,自己却一个人躲在geass遗迹处。玖兰枢吐出一口浊气,小心地选择了一块能够观察到玛丽安娜行动,却又不过分靠近遗迹的地方站着。事实上,自从他跟随玛丽安娜的脚步来到这里之后,就相当的不舒服。遗迹里的空气,每一寸都给他一种窒息般的感觉,好像有是那么东西在下意识地排斥着他的接近一般,而他却完全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不应该啊。他看着底下好似完全没有被影响到的玛丽安娜,眯了眯眼,深棕色的眼中,眸光一闪。
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以及这里的环境为什么会给他带来这样不舒服的感觉,却对身为普通人类的玛丽安娜毫无影响,但玖兰枢对于玛丽安娜的忌惮倒是直追查尔斯。
这个女人,是可以给查尔斯带来真正的威胁的。
如果可以,真想……直接在这里杀了她。
这个念头刚刚涌起,玖兰枢就感觉到之前的那股无形的力量又出现了。那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在阻碍他杀死玛丽安娜,在那庞大的力量之下,他感觉自己如同蝼蚁一般,甚至只要他起了一个反抗的念头,大脑的神经末梢就会尖锐地叫嚣着疼痛。
驰骋于血族与人间界,拥有着强大力量的玖兰枢,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过这种无力感了。
他动不了玛丽安娜,他甚至对这个女人无可奈何。
这种情况,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玖兰枢在心底不断地问着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geass遗迹中,一个青年男子望着面前已经准备好的设备和仪器,嘴角弯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对于这个世界而言,‘神’就是人类意识的集合。只要我将这些意识释放,就可以……”男子遮挡住迎面吹来的灰尘,“那个时候,就可以创造出真正理想的国度,而真正的查尔斯,也会回到我身边吧。”
走出geass遗迹,玛丽安娜看着经由他的下属传送过来的日本的内乱战况,看着那一栋栋倒塌的房屋,看着那因为恐-怖-袭-击被炸得粉碎的东京塔,冰凉薄凉的眼中无比的冷漠,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坏掉的即将被她遗弃的玩偶一般。
“真是丑陋啊,无论是人类的欲-望,还是他们自身。”
“我,对这个一尘不变的世界,感到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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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无边的梦境一般,兜兜转转,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他在作为玖兰悠的最后一段日子里,也曾经做过这样一个梦。梦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只要完成他‘该完成的任务’,他就可以回家了。
那种感觉非常玄妙,却无从辩别。他不知怎么的,听信了那个声音,最后…却仍然被留在了这个世界。
而这一次,那个声音居然又再度出现了。
——回家,回家……
查尔斯嗤笑一声,这种说辞,在经历了那样近乎戏耍般的玩弄之后,谁还会相信啊。
哪怕那个声音可能是导致他穿越的罪魁祸首,也可能真的有办法让他回去。但现在,这些对他而言,都已经无所谓了。
见他不信,那个声音又模模糊糊地响起:两个世界…两个任务,这一次是真的。
两个世界吗?
查尔斯嘴角的弧度在不断的下垂,他莫名地想起了先前得知吸血鬼骑士的世界与叛逆的鲁鲁修的世界原来是同一个的时候,从心底涌上来的那种违和感,他终于笑不出来了。
那个略显僵硬的声音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有人试图联通这个世界与那个世界的通道,将神明召唤到异世。”
“当达摩克里斯之剑落下的那一刻,通向那个世界的道路会在眼前开启。”
那个声音反反复复地在查尔斯的耳边重复着这两句话,直到他听得烦不胜烦,才终于放过了他。
慢慢的,查尔斯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涌回了身体里。然而他未曾想到,一个诡异状态的结束,却是另一个诡异状态的开始……
查尔斯的情况在两天后终于有了好转。
在之后的三天内,以前从未生过病的查尔斯一直低烧不断。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却怎么也无法睁开眼睛,动一动自己的手指。
他只能感到自己被埋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然后,一滴滚烫的液体悄无声息地从领口划进了他的脖项。
他感觉自己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他自己的大床上,半个身子都陷入了柔软的床垫里。陆陆续续有很多人迎来走去,其中有的是医生,有的是他信任的臣子,有的是他的孩子。
无论他身边的人再多,有两个人却总会轮流守在他身边。
——修奈泽鲁皇兄,你的伤还没有好吧。自己还需要别人照顾,你怎么能够照顾得好父皇?不如由我来照看父皇好了。
是鲁鲁修……声带想要震动,却好似被灌了千斤的重物般,力不从心。
——不劳你费心,我的伤早就已经没有大碍了。查尔斯,我会照顾得很好。
修奈泽鲁,这个…笨蛋。每一次对他说的话,总是听不进去。让他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也从来不放在心上。这个小兔崽子,看他醒来之后怎么收拾他。
——既然没有办法达成共识,那我们就划分一下时间段好了。白天由我来照顾父皇,晚上换成你。有意见吗,宰相阁下,别忘了,你白天可是有朝政需要处理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
这两个傻瓜,又不是小孩子轮流玩玩具,还你用一段时间,我用一段时间的。
当听到两人的对话的时候,查尔斯感觉很无奈。
然而下一秒,他再也没有了这样轻松的心情,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属于少年人的身体趴伏在他的身子上,与他的身子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却又特意控制了力道,不会把重量压到他的身上。少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敏感的项侧,紧接着,一样温温软软的物事贴上了他的唇。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鲁鲁修,快点松开!
查尔斯在心底咆哮,用尽了力气想要移动那么一下,避开少年的唇舌,却感到一阵力不从心。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对于身体的掌控权,仍然没有拿回来。
少年动作灵敏的撬开了他的唇舌,那模样,完全不像是一个生手。这让一直以来觉得鲁鲁修是个纯洁的好孩子的查尔斯感觉受到了欺骗。
下一秒,带着淡淡药香味的稀粥从少年的口中渡入他的口中,这让查尔斯总算是松了口气。虽然这种喂饭方式让他有些接受不能,但好歹鲁鲁修是在给他喂饭,而不是想做些奇怪的事情,查尔斯的心中得到了一丝安慰。
虽然知道鲁鲁修是在给自己喂饭,但那个漫长的过程让查尔斯相当的不好受。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鲁鲁修在每喂完一口粥之后,都会用温软的舌与查尔斯的舌研磨一阵。在喂完半碗饭之后,他甚至用舌头在查尔斯的口中来回的抽-插,暧昧的水声,再加上这种氛围……简直像极了某种特定的运动的模式,让查尔斯既恼怒又羞愧。
可惜的是,无论他多么不情愿,在这个状态下,也无法说出一个不字,甚至无法做出任何的表态,只能乖乖地躺在床上,任少年为所欲为。
喂完粥后,查尔斯总算松了口气,这下终于可以结束这种尴尬的局面了。
少年随手将空碗放在床头,却并没有离去的意西。他俯下-身,双手抱住查尔斯的头,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查尔斯的眉毛、鼻子、脸颊上,低叹:“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父皇?”
喂喂,鲁鲁修,过了啊。即使是担心他,也不能这个样子啊。
某个真相呼之欲出,查尔斯却仍在自欺欺人。
鲁鲁修揽着查尔斯,这么些年来经过查尔斯的调理,少年的身体变得比从前健壮许多。虽然仍有些青涩和纤瘦,但在体力上已经比原先高出一大截来。
查尔斯能够感觉到鲁鲁修在凝视着自己,用那种很深很深的眼神,他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危险之感,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都倍凉意浸透了。
鲁鲁修的手从查尔斯的头侧滑落,一只手揽住了查尔斯的脖项,另一只手则沿着查尔斯的脊椎骨缓缓滑下,在落到查尔斯饱满的臀部时,还恶劣地在上面捏了两把。即使是隔着裤子,他也很快地找到了某个幽密的入口的所在,然后…某个硬物轻轻地抵在了那个地方。
查尔斯瞬间连毫毛都快要立起来了,他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那一处。
小指的指尖试探性地捅-进了那个入口,鲁鲁修的呼吸又变得沉重了几分:“好紧,好热。”
少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与往日不同的慵懒,又因为染上了情-欲的色彩,而多了一分别样的风情。
这个该死的…该死的逆子,他到底在做什么?!!!如果鲁鲁修再不停手的话,查尔斯发誓,等自己醒来之后,一定会抽死丫的。
这么想着的时候,埋在身体里的那截指尖转动了一下,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查尔斯的尾椎骨升起,让他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其他,连鲁鲁修轻咬着他的耳垂,说了句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说:“je t’aime.”(我爱你)
就算听到了,他肯定也只会在心里吐槽,爱,爱个鬼啊,这年头的孩子怎么都有恋父情节!一个修奈泽鲁还不够,原本以为正常的鲁鲁修也给出了这么大个幺蛾子。不同于玖兰枢和v.v两个活了很久的老妖怪,这两个孩子,又真的知道什么是爱么?
然而现在,他的耳朵里只能听到鲁鲁修的低喘,以及他那句说得轻而温柔,但却令查尔斯毛骨悚然的话语。
“还不打算‘出来’么,查尔斯。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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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是被鲁鲁修“吓醒”的。
任哪个正常的男人,在臀部被人拿利器抵住的时候,都无法做到泰然处之。
然而,即使是醒过来了,查尔斯与鲁鲁修面临的尴尬局面却没有改变分毫。
查尔斯沙哑着嗓子说:“……下去。”
“我不!”鲁鲁修紫色的眸子变得赤红,他像是一个执拗的小孩子护着自己心爱的玩具不被抢走一般,越发紧地抱住查尔斯,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对方嵌入身体里:“父皇,查尔斯…我想要你!”
见鲁鲁修纹丝未动,查尔斯也恼了,用尽了身上最后的一点力气,将毫无防备的鲁鲁修一脚踢下了床。
鲁鲁修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一个与查尔斯不远不近的位置,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查尔斯,却没有离开。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皇!”查尔斯冷笑,尖锐讽刺的话语毫不留情地脱口而出:“你平时引以为傲的大脑去了哪里?希望你还记得,你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鲁鲁修漂亮的紫眸变得越来越黯淡。他知道,经过今天的这个场景,他先前在查尔斯面前的种种卖力表现可以算是前功尽弃了。
可是,看着查尔斯就那样了无生气地躺在那里,甚至连最顶级的医生都查不出他的病因……他是真的被吓到了。查尔斯本就不是寻常人,虽然他曾经给过自己‘不会不声不响就离开’的承诺,但查尔斯作为完全掌握主动权的一方,又怎么能够理解鲁鲁修的不安?
那个时候,看着面前昏迷的查尔斯,鲁鲁修甚至控制不住悲哀地想,自己对查尔斯有着这样的心思,如果查尔斯就这么离开了,那么,连真正的心意都没有告知他的自己岂不是很可悲?
这个时候,鲁鲁修忽然又开始羡慕起先前被他唾弃的修奈泽鲁来。
现在,他终于也站在了与修奈泽鲁同样的局面上。
查尔斯刚醒过来,不管是体力还是精神力都被消耗一空,自然没有力气去驱逐鲁鲁修,只能对他冷着脸不断地说:“走,你走!”
在经历了短暂的慌乱和无错之后,鲁鲁修显然也看出了查尔斯外厉内荏的本质,脚下的步伐没有挪动一步,只是这么静静地,静静地看着查尔斯。
“你总是这样,说一不二。说将我们扔下,就将我们扔下呢,是不是,查尔斯?”仿佛完全能没有期待查尔斯回答一般,鲁鲁修不退反进,他倔强的眸子中,闪烁着强烈的不甘心。
明明…明明那么努力地想要站在查尔斯的身边,哪怕是以儿子的身份。却突然意识到,无论他是否循规蹈矩,遵循查尔斯的意愿来行事,都终有一天会被扔下,既然这样,那些忍耐还有什么意义呢?
鲁鲁修勾起唇角笑了笑,既是嘲讽自己的天真,也是控诉查尔斯的“无情”。
就在两人僵持的阶段,门被吱嘎一声推开了。
“鲁鲁修,查尔斯的身体…怎么样了?”
鲁鲁修闻言,别过头:“是修奈泽鲁皇兄啊。查尔斯没事,他已经醒过来了。”也许是因为确定了现在的查尔斯对于他而言毫无威胁力,鲁鲁修并不死死地盯着查尔斯。
修奈泽鲁自从成为了血族之后,恢复能力也大大的加强了。前些天还伤痕累累地躺在床上,这会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修奈泽鲁受伤的事情其他人并不知道,但是鲁鲁修却是从头看到尾的。当下,看着几乎恢复如初的修奈泽鲁,鲁鲁修的心情极为复杂。
那种感觉又来了。唯有他,被排斥在身为吸血鬼的查尔斯的世界之外的感觉。
冷哼一声:“你知道,查尔斯究竟为什么会昏睡吗?”
修奈泽鲁摇了摇头,紫色的眼中闪现着强烈的痛楚。
自从查尔斯陷入了沉睡之后,修奈泽鲁就有一种浓烈的不安感,这种不安比起鲁鲁修的不安又具体了许多。作为有着查尔斯血脉的吸血鬼直系后裔,修奈泽鲁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将在查尔斯的身上发生,这或许会把查尔斯从他们的身边夺走。但更多的,他却探查不出来了。
“查尔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修奈泽鲁永一种不容置疑地语气对躺在床上的查尔斯说道。查尔斯却侧过了头,根本不去理会他。
……实际上,就算他想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更何况,他很不满于修奈泽鲁对他的心思和志在必得的态度,自然不打算告诉他更多。
下一秒,查尔斯的头被强硬地掰过,修奈泽鲁霸道地吻上了他的唇。不,那那种力度,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咬。
查尔斯皱了皱眉,条件反射地想要咬住修奈泽鲁探进他口中不断作乱的舌头,好逼他退出去,不料这个时候,鲁鲁修却来到了他的另一侧,一手伸入他的衣襟中,在敏感的乳-头上不断地揉捏碾磨,他的头更是贴上了查尔斯的肩膀,柔软湿润的舌在查尔斯的一侧脖项上来回扫荡,刺激得查尔斯想要呻-吟出声,却在这时,被修奈泽鲁成功地趁虚而入。
修奈泽鲁吻着查尔斯的唇,抽空垂眸瞥了鲁鲁修一眼,眸中暗光一闪。鲁鲁修也不甘示弱地抬起头,眼中带着志在必得的执拗。
一刹那的眼神碰撞。
也许在那一刹那间两人达成了什么心照不宣的协议,他们收回了对彼此的敌意,都开始专心地在查尔斯身上开垦。修奈泽鲁扯开了查尔斯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袍纽扣,露出了查尔斯白皙精壮的胸膛,也许是因为受到了冷空气的刺激,又也许是因为心中的气愤羞恼,查尔斯胸前粉嫩的两点在空气中不断地收缩,分外诱人,看得修奈泽鲁眸光更加幽深,而鲁鲁修已经开始扒拉查尔斯的裤子……
两条巨龙在查尔斯体内不断地交替着进入,暧昧的渍渍声中间或夹杂了两句查尔斯的谩骂。
修奈泽鲁和鲁鲁修,就像是两个在沙漠中行走了许久的人,当发现一片希望的绿洲时,饥渴地在上面不断开垦。
也只有在现在,与查尔斯零距离接触的现在,他们才能够减少心中的恐惧不安,才能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怀中这个人的存在。
又一次身寸在查尔斯体内后,修奈泽鲁恶意地往最深处顶了顶,在查尔斯的耳边暧昧地吹着气:“父皇,我们的技术,比起那个玖兰枢和v.v来如何?”
查尔斯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地望着身上的两人:“你们这两个混蛋!”
不是不想反抗,然而他今天的身体状况,注定了他的任何反抗都不会成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对于他来说可以称得上是耻辱的场景不断地重演。之前他也挣扎过,但在发现他的挣扎只会使得两人更兴奋之后,他就不再做这种无用功。
鲁鲁修一手将查尔斯修长的腿拉高,自己挤到查尔斯的身侧,从侧面进入了他的身体,听到修奈泽鲁的话,顿时不悦地说道:“在现在这种时候,不要提那两个人。”
修奈泽鲁想了想:“也对,在这种时候,父皇的脑子中想的,应该只有我们。实在不应该为不相干的人分散注意力。”
……
新一轮激战开始,空气中缠满着浓浓的情-欲味道。修奈泽鲁和鲁鲁修就像是不知疲倦的马达一样,不断地在查尔斯的身上律-动。到了最后,查尔斯已经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身下难以启齿的某处已经难以合上,里面不断的有米青液流出。
金发青年和黑发少年一左一右,满足地将中间的查尔斯拥在怀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