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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峰摇了摇头,这个青杏他真被她气死了,江云漪来京都,可是主子根本不在,而且指不定何时能回来。
“怎么会是惊吓?主子不是千盼万盼,都盼着江姑娘来京都么?”
青杏见宴峰这个样子不由微了微眉头,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偷跑出来给主子报信的,宴峰怎么可以说江姑娘来京都是惊吓不是惊喜哪。
“就在七天前,主子奉了皇上的命令出使齐国了!如果主子知道因为你和银杏的知情不报,害主子错过了跟江姑娘在京都相见的机会,我觉得这个对我们来说是惊喜还是惊吓?
我的姑奶奶,主子让你和银杏去照顾江姑娘,就是要你们随时注意江姑娘的事儿。你们倒好,江姑娘来京都这么大的事儿,你们竟然不知道事先跟主子通个信儿!现在好了,江姑娘来京,主子出使他国,你跟我说怎么办?”
宴峰这才想起主子自交待福公公帮忙给江姑娘带及笄的礼物时,是在十一月中旬左右才传信到安云说他出使齐国,接下来的几个月不能再给江姑娘写信,让姑娘不必挂念。
那个时侯江姑娘估计已经出发在来京都的路上。要是青杏和银杏早些跟主子透露江姑娘会来京都,那主子还会答应皇上出使齐国么?
想必主子一定会想方设法留下在京都等他心心念念的江姑娘吧。这一次他真被青杏和银杏害惨了!
“七天前?不会吧。”
青杏一听端木阳是在七天前刚走,一张脸不由沉了下来,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了。
七天前,那不正是罗小莹刚好得病在那个小错拖的时间么?要是罗小莹没生病,那他们一定能赶在主子出使前让江姑娘和主子见上一面。
现在好了,事情就那么巧,这上天分明就不想让江姑娘和主子见面才安排了这么一出!
“主子刚走,要回来估计得过了二月。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主子解释吧。”
宴峰想起主子跟楚公子的关系,主子好不容易去一趟齐国,怎么招也会跟楚公子叙旧一番才可能回国。
若是主子回来之际,江姑娘就要离开京都怎么办?现在相隔着一个国家,他又不能给主子通信,看来他只有等着主子回来,跟着青杏和银杏二人一样被批个半死了!
“我,我哪里知道事情会这么巧。而且这事是江姑娘吩咐的,她也想给主子一个惊喜,才让我们不要说的。”
青杏这下也没辙了,她这会子想的不仅是主子知道这事儿后会批死她,她还得想着若江姑娘知道她千里迢迢而来,主子却不在会有多失落。
这上天怎么可以这么捉弄人嘛,主子和江姑娘都快两年没见了,这好不容易江姑娘来一趟京都,皇上竟然把主子派去齐国!
“江姑娘有说何时离开么?你最好能劝住江姑娘,让她开春再走。这样主子应该能够赶回来!”
宴峰想着这会子事情已经发生,说再多也不管用,只能从江云漪身上下手。若是主子回来之后,江姑娘还在京城,心里一高兴对他们的惩罚就不会太狠。
若是回来时,发现连人影儿都没见着,那他们就真的死定了!主子让他们脱层皮都是轻的。
“江姑娘是来给云老夫人看诊的,再过几天就除夕了,她怎么招也会等过了上元节再走吧。而且江姑娘此次来京也用考察京都有意思,指不定会多留几个月看看有没有适合的铺子。”
青杏这才想起只要留住了江姑娘,那她和青杏就不怕被主子罚了。再说她和青杏现在是江姑娘的人,主子想罚也罚不到她们!
不过以主子的手段,若真想罚她们,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怎么招也要把江姑娘留到开春再走。
“江姑娘现在住哪里?要不你回去跟江姑娘说一声,我把惊鸿园收拾出来,你让江姑娘搬过来,这样主子回来我们也好交待。”
宴峰听此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江姑娘在京都等主子归来,那主子应该不会再罚他们了。
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尽早让江姑娘搬进惊鸿园,这样一来也可以就近请江姑娘替他们求情。
“这个我得去跟江姑娘说一声,如果她想过来我在通知你。江姑娘现在住在云大少爷的别苑里。”
青杏不敢替江云漪乱作主,昨儿若不是江姑娘太累了,兴许她也不会住云子澈给她安排的别苑。
京都,主街,红衣少女正气怒不已要让人教训江云漪,猛然听到人群中传来一声欢呼,然后呼啦一声原本围在这边看热闹的行人就不管不顾将他们给挤开了。
“温小侯,是温小侯回来了!”
人群中一阵又一阵的欢呼,欢叫声冲入耳膜,红衣少女及她的小厮全被人群给冲散了,江云漪几人也免不这个命运。
“走开,走开!你们这帮贱民,温小侯是我的!你们几个还不过来帮我把这些贱民拉开啊。”
红衣少女一听说温小侯回来,就再也顾不得江云漪几人,开始蹦跳着往人们涌去的方向看去,又不忘骂那些敢挡住她的人。
那些百姓却不管红衣少女怎么骂,依旧不管不顾地往前挤,尤其是那些雌性动物,更是边挤边叫。
“小姐,那温小侯什么人啊,怎么他一出现,百姓们会这么激动啊!”周语娆本来以为今儿他们跟那刁蛮的红衣少女扛上了,不想那个什么温小侯一出现,那个红衣少女就疯了一样跟着人群往前挤,口中说出的话竟比一般的农村妇人还要不知羞。
“银杏,那红衣少女是什么人?”
江云漪对于人们的情绪也不过微微一愣,她更想知道方才跟他们起冲突的少女是何人。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个红衣少女不过是被其它事情给引开了了,下次再遇见她一定会不死不休。
“是诚王爷的小女儿,冰舞郡主!”
银杏刚才本要为江云漪出头的,可是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她才没有在第一时间站出来提醒江云漪。
这会子冰舞郡主被温小侯的事儿引开了也好,那她就可以跟江云漪好好说说有关冰舞郡主的事儿。
“郡主!?遭了,早知道她是郡主,小姐刚才就不应该为我们兄妹出头。这下可怎么办啊,我们才来京都就得罪一个郡主。”
周语娆一听银杏说那个红衣少女竟然是个郡主,还是什么诚王爷是女儿,那他们不是不止得罪一个郡主,连王爷也得罪了?
“语娆,以后我们是要在京都做生意的,如果像你这样子我们的生意就不要做了。因为不管是雅斋开到这里,还是药膳馆开在这里,接待的人都非富即贵,你要是没有那个能力让他们看得起你,那你只能被他们可着劲儿欺负。
贵族又怎么样,贵族就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了么?你要想跟着我,这腰杆儿就给我挺直一点。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江云漪听到对方是个郡主不过皱了皱眉,倒是红衣少女是诚王爷的女儿让她多了几分警醒。
还真是冤家路窄,貌似她在平县那边就跟这个诚王爷扯上了那么一点关系。这会子才刚到京都就跟他女儿扛上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不过是看中了一个簪子刚要拿起来就被那个什么郡主拿走了,我只是说了两句,她就直接动了手。小姐,这京都里真有那么多贵人啊,那我们以后在这里做生意不是有得气受?”
周语娆见江云漪面色有些沉,却不是因为他们被欺负,而是她太不争气,忙把事情经过跟她说清楚。
然她对一来京都就碰上这种事还是有些慌。先前江云漪也有让他们帮忙在府城雅斋那边锻炼一番,呆府城那里,哪有京都的人这么横啊。
“京都居,大不易。在京都确实不比在其它地方,你说一句话做一件事都要三思而行,不然就会惹祸上身。然隐忍并不代表着你就可以任别人肆意侮辱,那样只会让人更看不起人你,更欺晦你。明白么?”
在京都这个地方即使你不去惹别人,别人也会招惹你的。江云漪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而周语娆兄妹想跟在她身边就不能太软,否则落的就是她的颜面。今儿这件事确实是有些棘手,她也不好太责怪他们。
但她希望他们记住,以后若想在京都生存,一味的软弱是不行的!
“小姐放心,我和语娆都会记住的。”
周淮安也明白这个理儿,但这种事儿他们小老百姓怎么跟人家堂堂的郡主抗横呢。
不过江云漪既然这么说,应该是会好好教他和妹妹如何在京都生存下去。如此他们也不用再怕被人欺凌了。
“走吧,先回去,以后再逛。银杏,你对京都熟,先去打听一下这京都哪里有宅子在租,租一间两进的,先租两个月吧。”
江云漪轻轻叹了一口气,昨儿她累得不想动,所以才暂时住云子澈给她的别苑。今儿她有力气了,可不能再住在那里。
周淮安兄妹和银杏都没问江云漪为何突然要租宅子,但他们猜想江云漪这是不想欠云大少爷人情。
一行人有些闷闷不乐地回了云子澈的别苑。根本没发现就在他们与红衣少女起冲突的一间茶楼的二间雅间有两个将整件事的经过全看进了眼里。
“外公,刚才那个少女就是我表妹江云漪。”
江子丰今儿约顾永德在茶楼用茶,本来探着窗正瞧着楼下的人流,不想就看到江云漪与冰舞郡主郡主闹了起来。
这个冰舞郡主占着诚王爷的宠爱,在京都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只要看到比她身份低的人就会可着劲地踩。
诚王爷府中每天都有漂亮的丫头被冰舞郡主凌虐至死,现在京都的牙行里最怕就是给诚王府送丫头,就算是送也只敢送一些普通姿色的。
“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女儿?”
顾永德危险地眯了眯眼,一双阴沉的眸子凝着江云漪离开的方向,语气听不出任何悲欢。
然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见到闺女成一堆白骨时的那种刺痛,那时的他恨不能快卤奔安云要了江云漪的命。
可是他忍住了,他是诚王爷的副将,领一方军务,若擅自离京,那王爷多年的隐忍就会付水东流。
他不能坏了王爷的大计!所以他一直忍,一直忍到现在,甚至刚才江子丰说那个少女就是杀害他闺女的凶手,他也不过是淡淡地瞥了眼。
“顾姨是怎么中的毒,根本没法查。当时辛知县迫于压力判了我爹的罪,顾姨因为是从犯,所以辛知县自然不可能细查。”
江子丰即不说这是跟江云漪有关,也不说这事跟江云漪无关,他只是把当时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顾永德。
在江子丰看来,若当时辛知县能力保他爹,那他们父子根本不会轮落到现在这种境地。
他恨辛长贵比江云漪更甚!他们一家若不是帮着辛长贵干那些坏事儿,他爹会被削了功名,顾姨会死么?
出了事儿,辛长贵就把一切罪责全推到他爹和顾姨身上,却把他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由他们一家为他背黑锅!
可是来到京都之后,他才知道有些事情他只能忍,并且他也让他爹忍。他们只有攀上诚王爷,才能有出路。
而想要攀上诚王爷,就只有顾永德能帮他们!所以一上京,办完顾明婧的丧礼,他就跪在顾永德面前,说愿意为他养老送终。
顾永德只有顾明婧一个闺女,跟他又亲,在那种情况下,自然愿意把他收在身边。
诚王爷为了挽住属下的心,对他和他爹都极礼遇。如此他们才在京城这个地方生存了下来!
“子丰,在王爷的大计没成之前,你绝不能在王爷面前流露出对辛长贵的不满。知道么?”
顾永德虽然是个粗人,但他一直粗中有细,所以才能成为诚王爷的心腹。
顾明婧的死对他打击很大,所以当江子丰发誓愿意为他养老时,他也想着他这一生最遗憾就是没有儿子,他一直盼着顾明婧出嫁后给他生个外孙。
可他怎么没想到,顾明婧才嫁去安云半年就去了。在他知道闺女死前已经有了生孕后,他的心就更痛!
所以当江子丰表明愿意给他养老时,他就决定要好好培养这个孩子。这孩子很聪明,他相信以后他一定能让他,也让诚王爷很满意。
但这个孩子对于他爹江家旺被剥夺官身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他也恨辛长贵,可现在并不是跟辛长贵算帐的时侯。
不过等以后有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辛长贵这个间接害死他闺女的王八蛋!
“知道了,外公!那你准备怎么对付江云漪?”
江子丰知道经过这两年的相处,顾永德是真的把他当亲外孙一样看待,所以顾永德跟他说什么,他都会听的。
方才会把江云漪指认给他,其实是知道这个世上最恨江云漪的人不是他,也不是他爹,而是顾永德。
自顾永德知道顾明婧的死全是江云漪一手造成的后,他就恨上了江云漪,恨不得能亲手杀了她!
可惜江云漪远在安云,顾永德有军务在身,根本没法走开。而他的手也不可能伸到安云去。
诚王爷更不可能因为一颗棋子的死而大动干戈,何况在他看来,诚王爷对于他辛苦培养出来的棋子那么轻易地被江云漪这么一个农村丫头片子给整死是很不屑的,又怎么可能花精力去为棋子报仇呢。
“这事儿,你就不要管了。总之这一次我定会让江云漪有来无回!”
顾永德冷冷一笑,在安云或许他杀不了江云漪,但在京都他若想杀江云漪易如反掌。
不过这事儿江子丰不能参与,他打算用自己的手法为他闺女报仇。江子丰现在还太小,有些事儿他还不能让他知道。
江云漪同周淮安兄妹回到云子澈安排他们的那个别苑时,云子澈已经在前厅等着他们了。
“昨儿人初到京都一定累坏了,所以我才没有打扰你,今儿刚好抽空过来。要不我带你在京都转转?”
云子澈是办完家里的事儿才赶过来看江云漪的,来时下人说江云漪带周淮安兄妹逛街去了。
想着他们一路来京,江云漪每到一个城镇都会出去转一圈,这来到京都这个繁华之地,不出去逛是不可能的。
“转是一定要转的,不过你已经一年没回京,过几日就是春节了,你一定有很多事要忙,所以这逛京都的事儿还是稍缓吧。”
江云漪笑着摇了摇头,她来京都当然要好好逛逛,但她不能在这个时侯麻烦云子澈。
不过今儿出门就碰上冰舞郡主的事儿,让她对京都不由又多了一层认识。看来下次她得出门得穿上端木阳为她准备的那些衣裳才成,否则像今儿这种事估计只会多不会少。
她看出冰舞郡主并不是什么人都会期晦,至少她在骂她之前是看过她的衣着打扮才动手的。
京都里的人虽然各个蛮横,各个不讲理,但他们并不会对谁都蛮横,对谁都不讲理,他们是看人的。
这些人在蛮横和不讲理的同时,也明白在京都的生存之道——就是要认准在京都谁是你能欺负的,谁又是你惹不起的。
没认准这一点的人,不管他的什么背景,都会死得很惨!这也是江云漪一开始为何选择低调的原因。
她初来京都无依无靠,随便一个什么人都可以捏死她,所以她才会选择隐忍!可惜冰舞郡主在第一天就打破了她这个打算。
“你来京都,我就是主人,作为主人我总要尽尽地主之宜吧。”
云子澈听此就笑了笑,他刚回京确实有很多事要忙,但不管再怎么忙他也不能把江云漪带到京都后就不管,这样他就太失礼了。
“来日方长,你还是先忙你的事吧,青杏银杏对京都也很熟,就由她们先带着我转转就好。对了,我刚才让银杏顺道去帮我看看有没有外租的宅子,等找到之后我们就搬出去。”
江云漪微微一笑,这个时侯她可不敢让云子澈陪她逛京都,她还想安生几天呢。
方才虽然只在京都主街逛没多久,但京都最常谈论的三个人中就有云子澈。若是让人看到她和云子澈在一起,那她就别想逛了。
偏偏这三个人她都认识,若是让那些人知道她还跟这跟三人这么熟,那她估计会成为全京都少女的公敌。
“云漪,你不让我陪你逛京都就算了,你还要搬出去?你可是我请来的客人,没让你住进云家已经是我的失礼,把你安排在别苑,你还要去外头租院子住。这事若传出去,那别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呢!”
云子澈料到江云漪可能不会按他的安排住别苑,却没想到她会在第二天就给他来这么一段信息。
“我这次来京都,除了给云老夫人看诊外,主要还是要好好了解京都。若是住在你的别苑确实多有不便,何况我还是个女子,我也应该为我的声名着想。你说是吧?”
江云漪是从周淮安口中得知这里是云子澈的私苑,一般情况下云子澈不住云家时,都会住这里。
这事儿是昨儿晚上周淮安兄妹从别苑的下人那边问到。那些下人说这个别苑云子澈从没带过一个女子过来,她是第一个。
虽然她跟云子澈是清白的,可若好再住下去,估计再清白也会变得不清白。这种事儿可大可小,她可不想两个人的声名因此受到影响!
“我在京都还有一个宅子,是三进的,没人知道是我的。如果你真要搬就搬去那吧,租金的照收,决不少收你半分。这样你要还不答应我就没办法了!”
云子澈听此知道再劝无用,那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不然以江云漪的个性一定会强行离开这的。
“今儿我们出门碰到冰舞郡主了。”
江云漪见云子澈退了一步也就不好再推辞,便把他们今儿的遭遇跟云子澈说了。这事儿虽然跟云子澈无关,但她想她还是他的客人,就有必要让他知晓。
“以后碰到她还是绕路走吧。”
云子澈听此不由皱了皱眉,怎么江云漪的运气这么差,才刚到京都就遇上冰舞郡主这个难缠的主儿。
冰舞郡主的难缠来源于她刁蛮的个性,偏偏她又是诚王爷的女儿,皇帝的侄儿,太后的外孙女,身份尊贵。
好在这个冰舞郡主看似胡闹,倒还知道一些分寸。当然,她这个分寸指的是背景比较特殊,身份地位比她高,或者即使身份地位没她高,但其父在朝中的地位和官位对诚王爷有利的,她都不会轻易去得罪。
有些时侯连他都不看大不懂这个冰舞郡主到底是真笨还是假傻。总之,在京都大多数人看到冰舞郡主都是绕道走的!
“这个冰舞郡主这么可怕?连我们的云大少爷看到她也要绕道走么?”
江云漪本来对这个刁蛮郡主还不是特别在意,但听云子澈这语气,似乎这个郡主有些不简单。
能让云子澈觉得不简单的人,她自然要不能掉以轻心!
“冰舞郡主是一个看起来很简单,却又很不简单的人。老实说她很得太后的欢心,但皇上对她却一直防着。简单说皇上防的不是她,而是她的父亲诚王爷!
这事你要是在京都呆久了,不必我提醒你,以你的聪明也能察觉到。总之,以后你若再碰上她,还是能避则避吧。”
云子澈想着江云漪以后定要来京都的,那么一些京都的人事他就有必要跟她提个醒。
其他人还好,就是这个冰舞郡主让他有些头疼。或者全京都不对她头疼的估计没几个。
“如果她是个懂分寸的人,那就好办了。我就怕她蛮不讲理,那样我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
江云漪听此紧皱的眉倒是松开了,她喜欢跟聪明打交道。若是冰舞郡主是个笨的,那她可能就要用一些极端的手段。
毕竟对付白痴,尤其还是身份很尊贵的白痴,对她这个初到京都的人实在有些为难。
“你有分寸就好!我这次来是想带你去看看我奶奶的,她听到你的事后,很想见见你。”
云子澈知道江云漪年纪虽轻,却不是一个没有分寸之人,她这么说,定然已经想到下次见到冰舞郡主之后应当如何应对。
如此他也就放心了!不过他这次过来主要还要带江云漪去给奶奶看诊。
虽然小妹的归来,让奶奶的病好了不少,但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一些毛病若没有正确疗养,以后想治就会更难。
“我本来还想在京都转转,顺道备一份比较体面的礼物给老夫人的。后来想了想,觉得以老夫人的身份一定什么宝贝儿都见过。那还不如送一些家乡的特产给她老家人尝尝鲜!”
江云漪听云子澈这么讲就将话题转到了云老夫人身上。本来她应该早些去拜访云老夫人的,可现在正值新春将即,云家一定很忙。
然云子澈既然这么说,那应该是一切都安排好的,若是她拒绝倒显得她失礼。何况她也想早些看看云老夫人的身体状况。
正值隆冬,正是一些病症的爆发期,做为这次来京的目的之一,她当然不想耽搁太久再去云家,要不然治起来会很麻烦。
“我奶奶不讲究这些。她就是想见见你,然后陪她说说话儿,听说你会做药膳给人调养身体,她就想让你去给她好好瞧瞧病,也给她治治。”
云子澈在说到云老夫人的时侯原来身上那种清冷疏离的气质就会变得很柔和,由此可以看出云子澈对云老夫人有多看重。
而从云子澈的语气中可以听得出云老夫人是一个很慈爱的老人,定然不会像一些大户人家的老太太般脾气古怪不好相处。
“听你这么说,我倒也有些特别想见见云老夫人。”
江云漪听此不觉心中温软,来到这个离家千日之遥的京都,其实她的内心还是有些惶恐。
这种惶恐是对于地域的不熟悉产生,跟恐惧和害怕无关。就如她初次穿越到这个世界一样,那时她对这个世界是充满陌生和未知的。
如今身在京都这种陌生感就越发能引起她心中那份对未知的茫然与无措。对她来说,去大周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有这种感觉。
可京都不一样!京都就如她前世初次为国家高官看诊调理身体一样,那时对那些国家领导人,不得不说她还是怀着几分敬畏的。
后来她渐渐把握跟那些人相处的技巧,如今来到这里,这份技巧是不是也适用她完全不知道。
虽说万变不离其宗,但在她没完全在京都站住脚之前。这份惶恐她还是有必要保持的。
可听到云子澈说起云老夫人的事儿,她觉得人与人相处,其实越有身份的人她越有属于自己修养,根本不会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
她想,云老夫人执掌云家这么大的家业,必然也是一个修养极好又极懂得如何与人相处的老妇人。
“那你就准备一下,我一会就带你去见我奶奶。”
云子澈还担心江云漪会推托,听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心下就放松了不少。有江云漪先替他挡着,爹娘和奶奶应该不会再逼他娶亲了吧。
“语娆,你去备一下准备给老夫人的礼吧。就备一坛延寿酒、一坛回春酒、一坛桑葚酒、一坛杨梅酒、一盒首乌糕、一盒茯苓人参糕、一盒水晶藕糕,加再一盒芙蓉莲子糕。你先去把做糕点的食材备好,我一会亲自下厨!淮安,你去备马车。”
江云漪这次来京都带的东西里,有不少全是做药茶和药糕的食材。这些食材都是她经过打听在京都这边买不到的。
她想在京都试水,总要拿出一点真本事。不然她凭什么大老远从安云来到京都讨生活哪。
“是!”周语娆由丫头给她敷好脸后,就听从江云漪的令下去办事了。这些事儿本来应该由青杏和银杏去办的,现在他们二人不在,自然得由她去做。
“那我现在就去备车。”
周淮安也知道他们来京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要为沈老夫人看诊,这会子云子澈亲自过来,他们当然不能耽搁。
“临渊公子不在京中的事儿你可知道?”
云子澈见丫头端了热茶上来,就端过茶示意丫头先行退下。随后就跟江云漪谈起端木阳的事儿。
端木阳于几日前奉命出使齐国,说来事有巧合,若是先前他们不是因为罗小莹生病在那个小镇耽搁了那么久,江云漪和端木阳是能见上一面的。
“都快春节了,端木怎么会不在京中?”
江云漪听云子澈提到端木阳不由微微挑了挑眉。端木阳离京为何她没有收到半点消息,青杏和银杏也没有给她透露啊。
“我也是刚知道临渊公子代表我们大周于七日前出使齐国,估计得到二月中旬至下旬才能回国。”
云子澈就将端木阳出使齐国的细节跟江云漪一一细说。这些就算他不说,待江云漪身边那两丫头回来,也会跟江云漪说的。
“原来是出使他国。”
江云漪点点头,估计当时端木阳不是没给她留消息,而是给她消息时,她可能已经在来京都的路上。
“你,一点都不怪他?”
云子澈是知道江云漪跟端木阳的关系可能比他想象中还要亲密几分,这个时侯江云漪好不容易来一趟京都,端木阳却不在,以她的个性不是应该不高兴么。
若不是认为他比端木阳更适合江云漪,做为君子他不会在这个时侯提出这样的疑问。
但他总得为自己争取一点吧。若这么拱手把江云漪让给端木阳,他可不会服气!
“两个人在一起总要给双方留一点空间。何况他这是公务,我又怎么会怪他?若真怪,这事也应该怪我,是我特意不让青杏和银杏给他回信说我会来京都。要是他知道我会来京都,很可能会耍小孩子脾气,推了皇上给他的任务!”
江云漪摇摇头,她只是有些意外原本要给端木阳的惊喜,变成端木阳给她惊喜了。
二人已经有两年没见,她本想跟端木阳一起在京都过一个春节的。可是天不从人愿。
“端木阳真是好福气!”
云子澈沉吟了半晌,觉得他到现在才开始追求江云漪真是一个巨大的失误。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奇女子,他先前怎么就没有好好把握哪。
不过,在端木阳没把江云漪娶进门前,他是不会放弃的。以江云漪的个性,若发现端木阳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就一定会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开。
而同样的,以江云漪本身的开明,她离开端木阳绝不会黯然伤神,她一定会选一个比端木阳更好十倍百倍的人一起生活!
既然这样,他为何就不能与端木阳一较高下?从身份上,端木阳想跟江云漪在一起,基本上就要过五关斩六将。
而他的爹娘和祖母都是一心向着他的人,决不会因为云漪的身份而嫌弃她。甚至会因为云漪自幼的遭遇会她疼爱有加!
端木阳那个死妖孽,桃花可以从京都排到安云了,他就不信江云漪连这个都能忍。
再大方的女子,也不会大方到把自己的男人推到别人怀中。更不喜欢有一堆的人成天想着投进她男人的怀抱。
“我怎么觉得你说这句话有点言不由衷啊?”
江云漪噗哧一笑,见云子澈打量她的眼神有几分奇特,就觉得他这话定是在哄她。
她的这些话不单只站在端木阳的角度想,也是站在她自己的角度为自己想。但她的这个想法估计没几个人能理解。
因为在古人的思想里,女子都应该以男子为天,以男子为地。她的后半句话完全是古代的贤妻的标准,但她的第一句话只要细一琢磨就能品出不对劲儿。
她不信以云子澈的精明会抓不住这句话所表达的真正意思!
“你想太多了!等,等等,你刚才说端木阳会耍小孩子脾气?”
云子澈是不会承认他有挖端木阳墙角的意思的。但他这句话还没完全回过味来,忽地就想起了江云漪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惊悚了!
就端木阳那拽样,他会跟人耍小孩子脾气气?江云漪这不是在跟他开玩么?这话说出去根本没一个人会信!
---题外话---
苦逼的剩下一点点没码,它居然给姐姐闹停电有没有?十一点停电,凌晨一点来了,表示姐姐翻来覆去没睡着,果断的爬起来继续码,码完都快两点了,可是人家编辑早下班了,要第二天早上八点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