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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用大羽教的方法,找了胶树汁和草汁混合涂在身上,再用树叶沾在一起做的披子裹在身上,嘴里嚼一些凉草,再加上阿生会判断风向,掩盖了气息摸清楚了对方只有两个人。
阿生总觉得,大羽他们还有别的方法,只是没有暴露出了。
原本想直接杀掉这两人的大羽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一直引导着这两个人跟着他们,这样等找不到猎物没有肉吃的时候就杀了这两个人。
后来跟在后面的两个人又杀了两个同伴,阿生觉得奇怪,但是看大羽他们没什么反应,其实他们这个小队,看似是让他做决定,实际上最后执行的大部分都是大羽的提议,他虽然发现了端倪,但也没什么反应,反正每次死了人他也能饱餐一顿。
因着他能判断风向的天赋,阿生并不觉得自己会很快被杀掉,怎么着也是先轮到一直跟着的兄弟俩再轮到他,而且真到了那个地步,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大羽他们是脑子好使,但是在争斗和狩猎上,阿生可一点都不怕这几个瘦骨嶙峋的家伙。
其实他想不明白的,这些人吃起来比他还凶残,怎么身体就是强壮不起来。
但是他们也遇到了自己的麻烦,会看方向的人死了,他们在深山里失去了方向,只能跟着太阳走,然后越走越偏,只能改变主意,在山里找其他部落了。
暖季的山里不缺食物,后来大羽也谨慎了,可能是意识到队伍里的人不能再少了,就开始打猎,一直没有对跟着的人下手。
直到他们在远处的山里发现了埋在土里的内脏。
那对他们而言,可是一顿好饭。
当然,最让他们开心的是,发现了新的部落,他们有新的大餐吃了,尤其是发现了这个部落虽然小,还有不错的山洞,有很多食物,甚至还有几个小孩。
他们决定不仅要杀了这些人,还要留在这里过寒季。
担心被察觉到,大羽当机立断,带着他们去湖边重新做了披子,重新在皮肤上涂了胶树汁。
找好了落脚点修整了一天,几人就决定直接出手,探查的时候看到了山洞外面放了很多柴火,还看到了有人背着奇怪的武器,大羽对那个武器很有兴趣,在洞穴里琢磨了大半天,也琢磨出来一个类似的。
阿生也觉得这武器不错,可以在很远的地方攻击,对于大羽他们来说是个用的上的武器。
可惜柴火堆没点着,还被外出的狗察觉到了异常,几人摸黑匆匆的回了洞穴。
不是他们胆小谨慎,而是柴火堆没着,除了阿生,剩下的人在晚上连对方的具体位置都找不到,要是真的被发现了就是送死。
“后面...后面你们都知道了,我们想着你们昨晚很可能察觉出来了异常,今天定要外出寻摸,大羽和我就来搞偷袭,那两人留下等我们的暗号。”阿生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有些几不可闻了,果七的那一下砸的他太狠了,他也在被砸得那一瞬间,体会到了实力的悬殊,知道这些人和之前遇到得那些部落,完全不同。
听完的纪朗和青九:......
对不起,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把敌人想的太厉害了。
人的感官即便再灵敏,那能察觉到范围也是有局限性的,猎风听到了箭头的声音,而在同一个位置的小萤和西十都没有听到,就像动物能感受到部分自然灾害前的声音和震动,而人类对这些是完全没办法感知到的,即便是有着天赋的西十和小萤,也依旧是有着无法跨越的限制。
“我和果哥去吧这俩处理一下吧。”青九说道,还是要弄到狼窝里烧掉的,要不然真怕引来什么其他的动物。
转头又叮嘱纪朗,“别用手摸脖子,这样好的快一点,饭好了就先吃,不用等我们。”
纪朗点点头。
青九和果七两人都是简单粗暴的把这两人困在了一根结实的木棍上,两人一前一后抬着出去了。
屋子里两道压抑的哭声已经听不到了。
正好纪朗想进去拿点纱布把脖子缠一下,要不然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用手去碰。
屋子里,兄弟俩哭的眼红鼻子红,明明纪朗给他们面前放了卫生纸,两人却不知道怎么用,还在用身上那脏兮兮的毛皮擦着脸。
纪朗:......
怪不得你们这毛皮脏成这样。
“不要用毛皮擦了,你们手边那卷白色的东西,扯一节子下来就能擦脸。”说完又觉得还是自己给示范一下好点,走到跟前给两人一人扯了两节。
“嗝...不用,我们用毛皮...嗝...就行,不要浪费。”哭的直打嗝的小萤说道,一旁的阿舟似乎觉得自己和弟弟哭的这么惨的样子让人看到了,有点不好意思,接过了纪朗递过来的卫生纸就低下了头。
攥着卫生纸的手却不自觉的捏了捏,好软的触感,这才好奇的看向了手里的卫生纸。
“没事,不浪费,我有好多的,这一卷就是给你们用的。”纪朗索性一整卷都放在了小萤手里,“等下你拿回去放你屋子里用吧。”平时家里的一些卫生习惯昨晚都教过了,可能一开始会不习惯,慢慢的就好了。
纪朗手里拿着纱布自己在脖子上缠了两圈,怕勒得慌,还特地缠的松松垮垮的,可是脖子上那种有异物的感觉,让他立马回想起来了被掐住脖子时的感受,不由的有些窒息。
怀疑是自己缠的紧了,纪朗又探了两根手指头到纱布上松了松。
可手指拿走之后,纱布重新贴到了脖颈上,那种心理上的窒息感又蜂拥而至。
靠,这咋还留下心理阴影了,纪朗有一点点无语的又把纱布取了下来。
没办法,那就只能先这样了,尽量控制自己不用手欠吧。
午饭的时候,青九和果七两人果然还没回来。
大家也没等他们,在锅里给留了饭。
酸菜羊肉,炒的酸酸辣辣的,羊肉没有那么大的膻味了,主食是煮熟的土豆,自己种的土豆个大,纪朗每次吃一个就差不多饱了,饭量比较大的其他人,要吃两到三个。
别看小萤年纪小,身高体型看起来也只是少年,饭量是一点都不逊色于其他人,碗里的菜吃完了也不去多盛,就把土豆捏碎了放在碗里吸一吸汤汁,吃的满足又开心,一点也看不出刚才那一会儿的伤心样子了。
纪朗和其他人也就放下心了。
就怕这孩子想不开。
阿舟虽说吃的没有弟弟那么豪放,但是同样也是个能吃的,几口就吞了一个土豆,也不嫌噎得慌。
一旁的叶看到他这样,神色有些好笑,又有一丢丢嫌弃。
起身去给他端了一碗早就舀出来晾着的骨汤,“给,喝点汤顺一顺,你别吃的这么急,土豆很容易噎到。”
阿舟接过来他手里的竹碗,赶紧喝了一口,艰难的把糊在嗓子眼的土豆咽了下去,这才出声,“多谢多谢,主要是太好吃了,以前没有吃过,这汤也好喝,你煮的肉很香,好厉害。”来这的两天阿舟也看到了这个小部落里各自的分工。
负责带小孩的林叔,打猎三人组,怀孕的女猎手还有时不时念叨她的阿姆,带着个很小的崽子手里一直拿着和他们身上穿的很相似的东西在忙活的女人,说自己不是祭祀却做着祭祀工作的纪朗,还有这个做饭很好吃的叶。
叶很喜欢别人夸他做饭好吃,不过之前在部落里,阿父和山洞里的大家更愿意吃他烤的肉,却很少有夸奖这种行为,大家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被夸耀的事情。
阿舟是夸他厉害的第二个人,第一个人是纪朗,而且不是提一下的那种,每一次都会夸,会夸他调料搭配的好,会说他火候掌握的好,会吃他烧出来的饭比之前吃的都香。
不过他还是不习惯被别人夸,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就能做点这种事。”
阿舟看着眼前这个和弟弟身形差不多的人,这样的人确实不适合成为狩猎者,来这里之前应该也是不受重视的,想到这人居然能毫不犹豫的下手给了大羽两下,“那你那会儿还救了纪朗了,我看了大羽的伤,你下手很果断,这也很厉害的。”
叶更不好意思了,但是眼睛却亮晶晶的,“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那人不会那么轻易被制服,所以拿着斧子站在了门后面。”现在想想也是心有余悸,还好他下手干脆,要不然纪朗真的要出事了。
想到这,抬头去瞄了一眼纪朗的脖子,上面两大片红的有些发黑的伤痕,看上去就知道当时得大羽用了多大的力气。
纪朗这时候正在看门外的猎风,这家伙,今天不是自己来的,居然还拖家带口的,甚至自己还心机的坐在最后面,让三个黑乎乎的肉球在前面满地打滚。
耳朵上有白毛毛的大毛,这会儿已经蹭到厨房的门口了,费劲的扒拉着门口对它来说难以逾越的门槛。
眼巴巴的往里面看着。
纪朗扶额嘟囔,“好你个猎风,玩道德绑架是吧。”
旁边的小满抬头,“什么?”
摸摸小孩长了不少的头发,“没事,我去喂猎风,吃完碗里的菜记得喝汤。”
小脑袋听话的点了点,有点可爱,纪朗都想给他脑袋上扎两个小揪揪了。
动起来一晃一晃的没准更好玩。
认命的起身,把早就盛出来带着肉的两根大骨头给猎风端了出去。
“你就一点都等不了是吧,还学会这套了。”两个大骨头倒在了猎风的饭盆里。
猎风咬的骨头嘣嘣的响,根本顾不上理纪朗。
大毛二毛三毛也都一个个的像小皮球一样蹦蹦跳跳的过来,蹭在猎风的大脑袋边上,张着牙都没有的小嘴吭哧吭哧的嗦着骨头上的肉。
猎风知道几个崽子现在还没有到能和它抢饭的时候,一点也不介意,继续吃自己的。
纪朗伸手帮它把不知道什么时候粘在耳朵上的草渣子拿掉,猎风以为他要摸自己,敷衍的低了下头在纪朗手心里蹭了蹭,继续啃自己的骨头,全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居然被一只狗子敷衍了。
纪朗也不招它烦了,在院里一边遛弯一边捡被吹进来的树叶和草枝。
吊了几天的心终于能放松下来了,又该忙忙碌碌起来了。
青九和果七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带着小萤和阿舟,要外出捡面果的西十。
“不休息一下吗?”果七还挺惊讶,这兄弟俩早上才解决了跟了好几个月的麻烦,还大哭了一场,这下午就要出去干活了。
小萤这会儿完全缓过来了,龇着牙笑着说到,“我和哥哥吃了好几顿你们的食物了,想赶紧多找些食物回来。”
果七的大手伸到他面前,看上去力气很大实际上只是轻轻的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什么你们我们的,以后都是一个部落的。”
小萤这孩子立马感动的眼泪汪汪的点头。
果七笑着招呼他们,“赶紧去吧,我和青吃了饭也去。”
一下午的时间,这几人来来回回好几趟,背回来不少的面果,现在里院的屋子已经没有地方放面果了,还是像上次一样放在了外院,晚上就用篷布盖上,白天摊开晾着防止发霉。
青面果要晾干了才比较好取出来里面的面果豆。
小萤和阿舟的衣服,兰和叶打算给他们缝好褥子和换洗的被子再做,叶就拿了自己的衣服给小萤,他俩身形相似,阿舟穿的是西十的衣服,他要比西十高壮些,好在衣服做的宽松,穿上也不会紧。
兄弟俩爱惜的把试过的衣服放在炕边的垫子上,小萤躺在炕上愣神,明明下午来回跑了那么多次,吃过晚饭还帮着叶推了好久的石磨,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想到大羽他们已经死了,他和哥哥还加入了新的部落,有种难以相信的不真实感,“哥,我们真的不回部落了吗?”
阿舟同样没有睡意,听了弟弟的提问没有立即出声,这个部落很好,明明人少的可怜,大多还是些小孩子和没办法狩猎的人,可是他们完全不缺食物,还有这样漂亮干净的山洞。
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阿舟不知道这是什么,明明这些人已经答应了他们可以留下,甚至欢迎他带着部落里剩下的人都到这里来,可这种感觉,像是脚踩在未知的路上,让他不安心也不踏实。
要是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会再次做出同样的选择。
很久之后,久到没有得到答案胡思乱想了一堆,最后已经有了困意的马上就要睡着了的小萤,终于听到了他哥的声音,“不回了,等下一个暖季了我们回去一趟,看看部落里剩下的人愿不愿意来这里。”
正好这个寒季,让他看看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有本事,是不是真的值得部落的投靠。
这时候的阿舟并不知道,自己心里的差了点的东西,是所谓的归属感。
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产生的,在之后漫长充实的时光,在无数次一起面对危险之后,不知不觉的,他就对这个小小的部落产生了浓重的归属感。
纪朗终于要开始熏肉了。
原本他是打算把羊圈里那两头总是用角顶食槽搞破坏的大山羊宰了之后开始熏的,毕竟有这两个家伙在,总是搞得羊圈里乱七八糟的,几只羊待的也不安生,而且现在新鲜的草不多了,割回来的草也不是所有的羊都会吃,都是挑着能吃的吃了,剩下的第二天青九进去收拾了。
只是因着要引大羽他们需要内脏,有一只被挑出来宰了之后,另一只也安静下来了,也不闹腾了,大家就一致决定再养一段时间。
所以熏肉这个事就一直被搁置着。
毕竟平时猎回来的野鸡兔子,小型猎物,他们大都自己吃了,剩下的纪朗都拌了调料腌制之后烤成了小肉干,留着当零嘴。
尤其是腌制过的兔肉,加上用辣椒面和麻麻果碾成的碎末,烤干了之后麻麻辣辣的,即入味又有嚼劲,纪朗拿上两片能啃半天。
猎风每次都很眼馋,可惜烤的肉干都是重口味的,加了不少盐,猎风的毛皮之前养的油光滑亮,最近奶孩子都没以前看着漂亮了,这种重盐的纪朗完全不给它吃,猎风要不到就钻在狗窝里生闷气,下次看到了还会要。
这样次数多了之后,大家都默契的养成了一个习惯,不在猎风面前吃东西。
猎风自己也时不时的外出抓点兔子吃,这要熏的肉,还是猎风外出觅食的时候发现的。
一大早没看到猎风,纪朗知道它自己出去找吃的了也没担心,原本的狩猎三人组现在加上阿舟和小萤,效率高了不少。
多了两个干活的人,就不用一大早外出了,可以安心在家里吃个饭。
不过这些人也没闲着,起的早了就结伴去山下背或者用架子车拉些柴火回来。
青九在清理羊圈,纪朗跟着在外院给被风吹得有些歪歪斜斜的栅栏重新做固定,就看着猎风自己顶开竹门钻了进来,身上不知道在哪里蹭了些泥巴,看上去脏兮兮的。
纪朗骂道,“在哪里搞得这么脏,等下我可不给你收拾。”
猎风吐着舌头跑过来想蹭纪朗的腿,被纪朗一个闪身躲掉了。
它也不生气,转身跑到从羊圈门口出来的青九身边,去咬青九的裤腿,拽着青九和自己走。
不过青九没被拽动,猎风只好松开,后退两步,汪一声,再后退两步,再汪一身,转身往前跑了十来米,停下回头,继续汪。
纪朗和青九这才意会,这家伙是想让青九和它走。
“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猎物,自己搞不定所以回来办救兵的?”纪朗看着青九说。
青九想的也是差不多,“应该是,你先进去吧。”说罢就去牵着纪朗的手,拿起地上的工具箱,两人往里院去了。
平时青九他们外出的时候,一般不让留下来的人单独待在外院,就怕有什么棘手情况,所以纪朗也理解。
倒是猎风,看青九过来了,还往竹门外面的小路上跑了跑,结果这两人一转眼又牵着手进去了,猎风疑惑的小跑回来,蹲在开着的大门外面歪着脑袋往里望。
进了里院,纪朗去放工具箱,青九拿了武器扛在肩上,“我和猎风出去看看。”
纪朗又给他拿了两把长刀,“你下山了遇到果七他们也一起喊着吧,人多安全点。”外出砍柴的人一般只拿斧子,打猎的时候还是刀好用一点。
青九应下,手里提着刀出门了。
猎风见人终于出来了,又颠颠的往外面跑去。
半晌午的时候,猎风先回来了,到了门口进不来,一边焦急的用爪子挠门一边汪汪汪的叫。
纪朗去给开了门。
好家伙,成泥狗了。
泥巴粘在身上,这一路上都快干巴了,把猎风的长毛粘成一缕一缕的贴在身上,显得它都瘦了一圈,嘴里叼了个垂着脑袋一看就不活了的小动物。
眼熟,但是纪朗不认得。
猎风从来不是个有眼力见的,根本看不懂纪朗眼里的嫌弃,趁着纪朗在关门的功夫,很是热情的在纪朗的裤子上蹭了两个泥印字,然后衔着嘴里的小动物走到厨房门口,乖乖的放在了门口的砖头上。
这说明这个猎物不是它打来自己吃的,是帮着狩猎队带回来了。
猎风虽然有时候疯疯癫癫的,但是还算可靠。
坐在屋门口帮着兰理线的砾出声道,“这还带回来只小狗獾啊,回头可以熬些獾油了。”狗獾身上油厚肉少,熬出来的油可以用来擦烫伤或者磕磕碰碰出来的淤青,到寒季脸上手上容易被冻伤,擦点獾油能缓解缓解。
兰手里理线的动作没停,“那晚上吃了饭熬上,放一晚上就能用了。”
旁边的猎风还没走,蹲在厨房门口邀功,兰又接了一句,“熬出来的渣子都是你的好吧。”猎风这才放心,趴下歇着了。
那身上的泥条,看的纪朗心塞,想把它抓出去在水槽里涮一涮,只是这几天天气不好,阴沉沉的,早晚还有些冷,不见太阳,水也冰冷,担心真的给洗了回头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