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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互相看了看,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加火,一声轻微的咳嗽声传了出来。
甚至扇风的阿周都没听到。
紧接着是一声叫骂声。
很快,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成了!”阿周扔下手里的防潮垫,想掀开洞口看一眼。
“继续扇。”青九出声,还又往里面加了些混着青草点燃的枯草。
烟更大了,在洞口蹲着的西十都觉得眼睛被熏得难受,往后站了站。
洞里面不止有咳嗽声,还有叫骂声和走动声。
里面得人要行动起来了。
几人往后退了退,停下了扇风的动作。
“砰”的一声,堵在门口的防潮垫和枯草被大力推开,一个浑身发绿的人跳了出来,紧接着又跳出来一个。
两人都很矮小,还没有半大的小子丰那么高。
西十知道马上要有一场斗争,不该笑的,可是眼前的情况,真的让他觉得滑稽又可笑。
这两人瘦的跟着猴子一样,身上涂满了绿的发黑的草汁,很可能是用的胶树汁混的草汁,两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手里却一直挥舞着长长的骨刀。
过了一会,飒十才闻到一股难闻的腐臭味。
嫌弃的在鼻尖扇了扇,往后退了两步。
果然是吃了很多草,遮住了味道。
一开始就退远了的阿周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把斧头,抓着斧子柄的手都用力到像是要将手里的东西捏碎。
双眼通红着,从嘴里挤出来一个词,“阿水。”
被喊了的人这才停下动作,像是毒蛇一样的眼睛看向阿周,一张被涂的绿的吓人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怎么?怕我们饿了,自己送上门了?”
小萤这时候也握紧了手里的长刀,一脸气愤,“大羽呢?”
难得的,西十居然在这人连五官都看不清的脸上,看出来点嘲讽的笑意,“他当然是去该去的地方了,要不然怎么对的起你们这么费心的引了人出来。”
就连迟钝的小萤听出来了,这人在给他和哥哥引火上身,“你别胡说八道,我和哥哥是来杀你们的。”
西十不得不佩服,这人确实厉害,就这一句话,要不是青九早就猜到了他们的计谋,他就要开始怀疑这兄弟俩了。
但是阿水这话,西十有一个不好的猜想,大羽和另外一个人不在山洞,那很有可能就是已经冲着院子去了。
阿周拿着斧子冲了上去,“今天,我们的恩怨该了结了。”
小萤不知是因为想到了无端遭殃的家人还是被这人气的,眼眶里已经有了泪水,强忍回去,对着西十和青九说道,“不用你们上,这是我们的恩怨。”
跟着哥哥一起冲了上去。
但对方的两人也不是真的吃素的,比起来气势汹汹进攻却毫无章法的兄弟俩,阿水和另一个人背靠着背,游刃有余的招架着,甚至还能从一些刁钻的角度去反击兄弟俩。
青九和西十看着,也不会真的袖手旁观,就算体型和武器上占了便宜,但是懂得斗争的人都能看出来,很快,这兄弟俩就会处于下风了。
太急了,进攻的这么急还没有章法,很容易把自己耗到精疲力竭的。
可是,也能理解,两人现在满腔仇恨,就是要发泄出来。
阿水看到这俩人没动,心里一喜,刚才的话起作用了,最好是让他们先起内斗,他和伙伴在这里拖住这四个人,大羽他俩才更有机会。
他们也不是自以为是的觉得能以四人之力一下子把那一院子的人都杀了,不过嘛,可以慢慢来。
对着西十和青九的方向喊道,“真是蠢货,他俩可以不管你们家人的死活,你们自己也不管嘛?”
站在外面分析战况的两人:.......
不是,是这兄弟俩的单纯好骗给了你们无限的自信吗?
真以为他俩能被几句话挑拨?
他们一家子也跟着这兄弟俩一起被小看了。
真以为家里留着的都是好欺负的了?
如果他们真的有足够的实力,犯得着遮遮掩掩的,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嘛?
与此同时,在院子里坐着的纪朗,突然听到小叶喊了一声,“都进屋子!”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果七拖起来拽进了屋里。
什么情况?
屋子里坐在桌子上玩的几个小孩一脸懵圈,外面风大,纪朗让他们带着小狗崽在屋里玩,桌子旁边放了个垫子,还有一个盒子里放了土,是防止大毛二毛三毛突然要上厕所。
几个小的看着突然进来的纪朗和果七,明显都听到了刚才叶的那一声喊叫,现在脸上都带着害怕和忐忑。
“有情况嘛?”纪朗拍着刚被拖进来时蹭到裤子上的土。
果七开了个门缝往外看,看向外面,“有动静。”
院子厨房门口聊天的兰和砾,早就在听了叶的喊声后进了厨房,叶也是就近跑进了厨房。
院子里现在空荡荡的,什么动静也没有。
果七开着门缝看,纪朗也不好凑过去,就上炕去扒拉窗户上的防潮垫,手刚摸向窗户,就听“咻”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射过来,果七利索的躲向门后,拿着手里的斧子一挡,只见一根顺着门缝进来的竹箭,就被劈成两半掉在了地上。
纪朗不敢动手掀窗户了,害怕外面的人也突然给他这么一下子,他可没这样的身手。
转头给几个孩子说道,“你们再往里面躲躲,躲架子后面去。”
溜下炕,看着地上的箭头,怎么这么熟悉?
削法和形状,要不是地上的这个略微粗糙一些,纪朗都觉得这是自己削出来的。
这学习能力太强了吧,很明显这是不知道在哪里捡到了或者看到了纪朗做出来的弓箭,学到了。
果七关紧门,一把将炕上的铺盖掀到了一边,毫不犹豫的在窗户上掀开了一个口子。
顺着窑洞对面的墙上面看去,那个弓箭的方向,只可能是从对方射过来的。
扫视了一圈,眼神停都没停一下,又扫了一圈,最终眼神停留在了一处,甚至神色还有些不可言说的复杂,带着点嫌弃和不理解。
纪朗好奇啊,但是他怕啊。
像是察觉出来纪朗的好奇,果七开口道,“小朗你来看,我帮你看着。”
等的就是这句话。
毫不犹豫的凑过去,在外面看了一圈。
?
什么都没有啊。
又想到刚才果七的反应,再看一圈。
??
不会是柴房上面的那一团树叶吧?
啊?
不是,兄弟,不对,祖先,也不对,不知道啥的,你在原始社会穿吉利服?
牛哇!
一脸震惊的纪朗在果七的眼神里看到了肯定的答案。
......
沉默了半晌,纪朗开口,“我去拿弓箭。”他在窑洞最里面的墙上挂着两把弓箭,不仅有弓箭,还有青九经常用的刀和斧子,他们对于武器这东西有特殊的执念,平时就算用不到也是会把武器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现在因为纪朗的缘故,他们的武器多了起来,平时就会在屋子里多放一套。
除了厨房里,基本上每个屋子都是这样,不过,厨房里嘛,也有各种菜刀。
架子后面的三个小子,一人手里抱了个狗崽,没有之前的害怕和忐忑了,眼神亮亮的,一副要看纪朗大展身手的样子。
尤其是丰,脸上都有些兴奋。
纪朗把墙上的弓箭和箭囊拿下来,看到这三人的样子,开口打破他们的幻想,“我的箭术很烂。”
就连小满都没见过他打猎的样子。
毕竟,真的是很菜,真叫小孩看到了自己一点面子都没了。
再回到窗边,那团树叶还是一动不动,纪朗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误会了,那就是一团树叶。
可是风也不小啊,那树叶哗啦哗啦的被吹着,还是在原地不动。
怎么看都不是什么正经树叶。
窗口有点小,而且是从下往上射箭,纪朗拉着弓瞄了好几次,终于箭离了弦。在空中一个完美的弧度,然后直直的钉在了柴房门上。
纪朗:......
旁边的果七:......
在厨房窗边偷看的叶:......
完了身败名裂。
还好几个小的在架子后面,啥也没看到。
纪朗又搭了一支箭头,,“果哥你帮我看着点啊,我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又在那瞄啊瞄了一会儿,这次变换了角度,再往上了一截,没办法,有风,得预判。
这次是射上去了,却还是没中。
但是那团“树叶”也察觉出来自己被发现了,往后缩了一点点,在窑洞里的众人看不到了。
亲眼见证这一切的大家:......
拿他们当傻子?
纪朗这会儿也摸不准这些人要干嘛了,想到了昨晚上他们的行为,“果哥,你说他们会不会又点火烧啊?”
果七也有点步放心,“我出去看看。”
“那我给你打掩护。”纪朗说道。
果七想说不用,还不知道是掩护谁呢,话到嘴边又没说,还是给人留点面子吧。
两人出了屋子,看到了厨房窗边东张西望的叶。
果七给厨房里的几人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他先出去看看,哦,还有纪朗。
这个被弟弟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的人,说实话,这么危险的时候,果七和他一起出去心理压力还挺大,就怕不小心磕了碰了,弟弟回来了没法子交代。
两人推开大门,外面安安静静,连个鸟雀都没有。
果七不敢让纪朗跟着一起出去,怕有事了自己反应不过来,“你在这看着大门,我出去看一圈。”说罢提着刀出去了,特意检查了一下柴火堆和面果堆,都没什么异常,甚至还看了几眼羊圈,两天没见到光的羊群有点躁动,初次之外,也没用其他异常了。
纪朗想到刚才那团“树叶”的位置,大概能猜到对方现在还在上面观察,可是那个明显会打草惊蛇的剪,到底是为了什么?
总不能就是试探一下吧。
不对,对方是在引蛇出洞。
要把人引出来,要让他们有人落单!
正要开口叫果七回来,一眼就看到了顺着外院墙壁一点一点被放下来的绳索,是用山里的藤曼编的,很快一双脚顺着蔓藤下来,哦,不对,是被吉利服包裹住的脚。
纪朗没啃声,手里的弓却拉了起来。
那人顺着蔓藤一点点往下蹭,树叶声沙沙的响起,绕着竹栅栏往外看的果七,也察觉出来了不对劲,转过头,就看到墙上吊着一个绿不拉几的树叶堆子。
?
那人跳到垒的高高的柴火堆上,看向果七,声音闷闷的开口,“你不该一个人出来。”
说完这句话,原本关着的竹门被大力推开。
纪朗这个角度是看不到竹门那边的人的,他也没敢分心,手里的弓箭已经拉满了。
果七看了眼柴堆上的人,又看了一眼竹门边上大了一圈的绿色树叶团子。
这一瞬间,居然鬼使神差的领悟到了纪朗总是说的无语是什么感受。
耸耸肩,无辜的开口,“谁说我是一个人的?”
柴堆上的人刚要转头再看,就被一支凌风而来的剪射中了。
这支箭可和刚才那支被果七劈成两半的箭不一样,这可是纪朗特制的,箭头上有铁钩的,打磨的很是锋利。
纪朗拉的力气大,那人立马见血了,捂着被射中的胳膊看了过来。
满眼的疯狂与暴虐。
当然,他遮的太严实,纪朗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的。
但是能感觉到这人的头是转向他的,还挑衅的扬了扬刚从箭囊里拿出来的芯箭头。
一副我这个才是正统的,你那都是小卡拉米的样子。
这么大的目标,离得又这么近,要还是射不中纪朗就觉得自己可以自裁了。
门口的人一看不对劲想跑,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见原本还在果七手里的斧子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duang”的一声砸在了脑门上,是斧头的柄砸中的,不是斧头,要不然那人估计当场掉头。
就这样,那人也完全招架不住,立马被砸晕了。
斧子掉在地上,砸出来一个大坑,可见果七用了多大的力气。
柴火堆上的人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处于劣势了,立马转身去拽身后的绳子,试图爬上去,可是一只胳膊受了伤,很难抓紧。
纪朗慢条斯理的再次把弓箭拉开,“我劝你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
那人知道今天要栽这里了,停下来手里的动作。
纪朗维持着拉弓的姿势没动,“下来。”
那人闷闷的声音再次传出来,“别杀我,我这就下来,千万别杀我。”
果七看这人胳膊受了伤,还一副怂样,往竹门那边去了,去捡他的斧子。
这一瞬间,那个正在柴火堆上往下滑的人突然暴起,将穿在身上的树叶扯了下来扔向纪朗。
纪朗下意识往后躲,下一秒就被一双又瘦又柴但是力气大的出奇的手扣住了脖颈。
艹,纪朗在心里狂骂。
这人要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当然,扣住纪朗的大羽确实是这么想的。
这次他轻敌了,估计守在山洞里的两个同伴也凶多吉少了,他今天也逃不掉了,不如拉一个垫背的。
手里的动作力气越发的大。
“咚。”已经在翻白眼的纪朗听到了闷闷的一声,有一瞬间甚至怀疑是自己的脑袋被拧下来了,掉在了地上的声音。
浑身绿油油却遮不住他脸上狰狞的大羽缓缓的转头。
身后是害怕却有一股子狠劲的叶。
看到这人被自己砸了一下后脑勺还能转过来看自己,一点也不心虚的叶又往那张表情狰狞的脸上砸了一斧子。
绿色的皮肤衬着这人的眼珠红的厉害,五官被砸出来的血迹都泛着暗暗的黑色。
纪朗终于被松开了,捂着脖子开始撕心裂肺的咳嗽。
有一瞬间真的觉得自己死定了。
好在那一声不是自己脑袋落地的声音。
和当初在小屋里第一天带青九回来被掐脖子的情况,完全不同,这一次,是真的差点没命了。
缓了好一会。
果七像是拎着猎物般将竹门旁被砸晕的人拎了过来,原本看起来还算强壮的人,在果七的手里,显得还有些娇小了。
人被扔在了地上,和大羽一起。
大羽的鼻子被砸塌了,嘴角还在往外渗着血,这短短的一小会儿,脸上的绿色中出现了一大团黑色的印记。
缓过来的纪朗看过去,哦吼,这一看就是紫色,但是被染绿的皮肤上显现出来就是黑色的。
人还没死,呼吸有些急促。
纪朗摸着火辣辣的疼着的脖子,看了一眼果七和虽然害怕但是却没有一点后悔神色的叶,“这俩人怎么办?直接杀了吗?”虽然他这会儿还没完全接受可以轻易的夺走其他人的生命这件事,但是即便心里有茫然和忐忑,却不得不做出于他们最有利的选择。
果七从门洞的墙上拿了两根挂着的绳子,“先绑起来吧,等青九他们回来了,看那两个兄弟打算怎么处置,我们不插手。”
他不喜欢杀人,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心里总是觉得要是杀的人多了,也许就会变得和大羽这群人一样,嗜血又残忍,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有什么意思。
几人动手把摊在地上的两个“小绿人”绑成了粽子,也没搬动,就放在门洞里。
叶和果七又在外面检查了几圈才进来锁门,“没找到剩下的那两个,可能没来。”
“可以出来了。”叶在门洞里对着院子喊到。
下一秒,飒十就从屋子里窜了出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食人族到底啥样。”
厨房里的砾看到了就嚷嚷,“你给我慢一点,不知道自己有崽子了嘛?”
没敢继续跑,放慢了脚步走到门洞里的飒十来来回回看了好几圈被捆起来的两人,一个身上穿着绿不拉几的东西,分不清头和脚的,还有一个皮肤上涂了草汁,瘦的跟着猴一样,尖嘴猴腮,脸都被砸平了,本来难看的脸更加难看了。
撇撇嘴,“什么嘛,还以为很厉害呢,这看起来不堪一击呀。”飒十说道。
果七瞄了一眼自己这个闹腾的妹妹,“就是因为你这样看不起他们的人多,所以他们才会害了那么多人。”谁会对几只瘦骨嶙峋的猴子起防备之心呢。
砾皱着眉头走过来,出声道,“好难闻的腐臭味。”又盯着大羽漏在外面的皮肤研究了一会儿,“这好像是胶树汁里掺了其他的草汁。”
纪朗心想果然是胶树汁,这些人确实没能力弄出来现代人那种完美的防护服,但他们可以把东西涂在皮肤上,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是短暂的用来遮一下味道也是个办法。
就是...纪朗当初做木桶是胶树汁粘在受伤干了之后,撕扯下来时扯得皮肤痛的感觉,突然心里对这些“勇士”升起了一股佩服之情,这可是胶树汁涂满全身哎......
而且……真的只是这样就能遮住身上的气味吗?这些人是不是还有什么他们没有探究出来的秘密?
丰带着梧和小满从屋子里出来,站在窑洞前面,没凑近,远远的看着。
纪朗的脖子实在痛的厉害,打算进屋里弄个湿毛巾敷一敷。
站在门口的小满看着朗过来了,想凑上去撒娇,一眼就看到了纪朗脖子一侧的淤青,顿时急了,“朗你受伤了!”
小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没事没事就是看着严重,不碍事。”纪朗赶紧安慰小孩,哎,受伤的是他,他还得安抚别人,悲催。
太大意了,一下子就给他长了记性,以后但凡事情没到尘埃落地的时候,千万不能松懈。
“朗哥你要洗脸嘛?”跟着纪朗进来的丰问道,不明白纪朗为什么要在脸盆里加水,后面还跟着两个小萝卜头也是一样的困惑。
纪朗摆摆手,“我拿湿毛巾敷一下脖子,不太舒服。”
“那我来给你弄。”丰也不管纪朗同意不同意,自顾自的就帮纪朗拧了湿毛巾过来。
凉凉的毛巾贴在脖子上,缓解了一点那种火辣辣的疼,舒服了一点,纪朗偷懒的上半身躺在炕上,几个小的在他们出去的时候已经把炕铺好了。
湿毛巾压在脖子上沉沉的,纪朗闭上眼,总觉得毛巾像是那张干瘦狠厉的手,又掐在自己的脖子上。
吓得他赶紧拿掉脖子上的毛巾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