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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怕自己再火上浇油,飒十会明天请大家吃狗肉,他又不是真的傻,飒十脸上一副这次一定要打猎风一顿的样子,太过明显。
飒十摆摆手,“早点睡吧。”拿着烫伤膏找了地方坐着去了。
猎风啊猎风,这可不能怪我了,我给你求了情了,但是不一定管用。
纪朗拍干净身上的木屑,念念有词的钻进了帐篷。
青九和小满都躺下了,中间的位置给他空着。
躺下舒服的长叹一声,小满已经睡着了,这孩子现在睡觉睡得很踏实,有时候纪朗和青九忍不住在帐篷里胡闹一下,他都睡得只打小鼾。
旁边温热的身躯贴上来怀住纪朗,有点热,但是纪朗不想推开,而是调整位置,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回抱住对方。
“哎,你说飒十会不会不小心把猎风打伤啊?”纪朗还是有点担心,这姑娘就是个小辣椒,火爆又性急,力气还大,万一收不住力气,猎风哪里是她的对手。
青九把乱动的小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放心吧,她也不是那么不懂事,猎风最近确实过分,偷懒还偷吃,也不跟着好好去外面打猎,确实得收拾一顿。”
说话时胸腔的震动震得纪朗的心脏和身体都麻麻的,好喜欢这种感觉。
“可能是来了这里太安逸了,猎风也变懒了。”纪朗打着哈欠继续说,这几天起得早睡得晚,中午都顾不上午睡了,头一挨到枕头就忍不住困意了。
“嗯,别想猎风了,赶紧睡吧。”亲了亲纪朗的头顶,青九一下下的轻拍着纪朗的背哄他睡觉。一夜好眠,迷迷糊糊的纪朗好像听到了猎风的惨叫声,下一秒耳朵就被一双大手捂住了,随即又被拉进了梦里。
好好睡了一大觉的纪朗,伸着懒腰从帐篷里出来。
猎风没趴远处的大树底下了,就趴在纪朗的帐篷旁边,纪朗出来,它就嘤嘤嘤着站起来,起来的时候还趔趄了一下,蹭过来扒着纪朗的裤腿就开始哼唧。
纪朗检查了一下,屁股上的伤口已经上了药了,就是后腿上和脑袋上多了几道被抽出来的印子。
“以后不准偷吃了知道不,好好跟着干活,非得挨一顿打才长记性。”安慰般的摸了摸它的大脑袋。
好巧不巧的,正好摸到了猎风被打的地方。
“嗷呜~”又一声惨叫。
正在等着吃了早饭才去补觉的飒十,“鬼叫什么,还要挨打是吧?”
猎风立马缩着脑袋夹着尾巴跑了,状也不告了,娇也不撒了。
它只是个孤苦无依的小狗,根本没人会在意它,呜呜呜......今天是被全世界抛弃只敢独自躲起来舔伤口的悲惨小狗呢。
纪朗笑着摇摇头,去看土烤箱里的肉干了。
总算完全干了,硬邦邦的,放在罐子里应该能存放很久。
这样挺好,以后每次打回来吃不了的肉,就可以这样烤了存着,又能当零食还能留着寒季吃。
而且以后真的有机会接触到其他部落里的人,还可以用肉干和他们换一些东西。
肉干现在成功了,纪朗掰着手指算了算,挖窑有青九他们这些“大力士”,做衣服有兰和叶,平时采集菌子和野菜,都是砾带着人出去,这些事不用他操心。
他现在手里还有两件要紧事,一是赶紧做些可以用的木桶出来,再一个就是移栽辣椒苗。
尤其是辣椒苗移栽了之后得立马浇水,光靠着那几十个矿泉水瓶装回来的水浇地,可能得把这群人累死。
重新封了胶树汁的水桶晾了一天一夜了,应该可以用了。
扒拉完早饭,纪朗去试了试,倒了快二十瓶的矿泉水进去,这个不太大的木桶才装的七分满,严严实实的,没有一点要漏水的迹象。
昨天重新封胶树汁的时候,纪朗给原本光秃秃的桶装了把手,用钉子钉住之后还用胶树汁又加固了一下,他现在做的桶以后可能要用很久,必须得做结实了。
自己提着大半桶水走了走,觉得没什么问题了,青九和果七已经去挖窑了,飒十守了一晚上夜这会儿去补觉了,没办法找个“大力士”帮他试试把手结实不结实了,不过纪朗还担心他们一不小心把自己几经波折才做好的桶搞散架了呢。
除了稍微有些粗糙,不够光滑,这个桶现在还是很成功的。
纪朗毕竟没有专业的木工工具,能做成这样自己也知足了,每个他费劲锯出来的木板,他都拿着砂纸打磨过,只能保证尽量减少有木屑混进水里。
虽然纪朗还想再多做几个桶出来提水回来,但是他的辣椒苗已经等不了了。
没办法,纪朗只能先去给辣椒苗移栽,把长在一起的辣椒苗连根挖出来,根上的土不要抖掉,每株间隔个二三十厘米挖一个小坑,连根带土的埋进去。
纪朗和西十两人用了一下午的时间,轮流从小溪里打水回来浇了辣椒苗和土豆苗。
这小溪是从山上的湖里流下来的,离纪朗他们扎营的地方就几分钟的路程,水流很小,所以他们平时很少去这里打水。
但是拎着一个大桶上山再提一桶水下山回来浇地是很不现实的,跑一天纪朗就得趴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纪朗就开始不停的切木板,打磨,箍桶,涂胶树汁,晾干,试用,漏水的再补胶水汁。
就这样十来天之后,他们拥有了大大小小的十几个桶。
最大的桶能到大人的肚子那么高,这个桶纪朗直径做的很大,没有做把手,就配了一个木板当盖子,放在营地里专门用来装提回来的水。
最小的桶高度只到膝盖,平时提一桶水做饭洗碗或者洗脸洗漱什么的都很方便。
这些天纪朗不仅做了桶,还抽空做了几根扁担,小时候他在家里没少玩爷爷的扁担,每次都会被骂,因为村子里的说法,小孩子挑扁担就会被压住长不高,不过现在看来,这种说法也不准嘛。
做扁担还算简单,最难的是他小时候见的挑水的扁担都是两头有垂下来的铁链的,铁链的下面是一个很结实的铁钩。
他没有铁链,也弄不出来铁钩。
发了两天愁,纪朗放弃了用铁链,而是在扁担两头固定了两根结实的绳子,凑合能用。
除了木桶和扁担,这十来天每个人都有了一套合身舒适的衣服和一双鞋子。
兰和叶甚至无师自通的给衣服上缝了简单的花样,这样方便区分出来谁是谁的。
而且鞋子往小了做很容易,但青九和果七,甚至是飒十西十的脚都比纪朗大,居然也能改的合适。
纪朗很是惊奇,去问了兰才知道,是砾想的办法,用收集到的胶树汁做鞋底,胶树汁干了以后干燥耐磨,她们还模仿着纪朗的鞋底做了防滑的花纹,鞋面不够的部分用兽皮补上,再把鞋底和鞋面用麻线缝紧,很是结实。
收到衣服和鞋子大家都很满意,尤其是丰,脸上藏不住事,一高兴五官都快飞起来了。
就连平时寡言少语没什么表情的梧,都笑眯眯的。
梧这孩子很是有主意,按纪朗的意思,他还这么小,就不用出去了,带着小满和川玩就行了,但这孩子每次都会跟着外出,自己采些野菜和果子,偶尔还能带回来野物。
纪朗对他又是喜爱又是担心的,专门花了半天时间给做了一套适合他用的小弓箭,梧很是喜欢,除了睡觉的时候,时时都背着。
都收到新衣服新鞋子的第二天,除了和纪朗住一个帐篷的青九和小满,大家还是穿的以前的兽皮。
???
“怎么不穿新的衣服?”纪朗问丰。
丰无辜的看着纪朗,“怕弄坏了。”
……
“弄坏了还可以再做啊。”
最后好说歹说,终于是都穿上了。
只是……为什么在外面还要套上兽皮啊!你们不热嘛?!
这里的土质很是密实,再加上时不时的需要外出打猎和采集,快一个月才把里外两个院子挖好。
外院的平地很大,以后用来种菜或者堆放柴火都可以,进出的通道开在西边,大约两米宽,三米高的样子。
往外走就是个很陡的山崖,挖出来的土都被倒下了这个崖底。
纪朗打算砍些竹子围个竹墙,附近有一片很大的竹林,里面的竹子大都有碗口粗,纪朗去担水的时候看到过。
当时就合计好了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些竹子。
院子挖好了,一群人就不用还住在野外了,纪朗喊青九过来,因为挖好的土坑要晾个三天左右让地面干一些结实一点,这几天青九这伙人就都在营地歇着,偶尔出去打打猎,连着挖了一个多月,确实都累了。
青九停下手里编织着草鞋的动作,“怎么了?”
“你说咱们要不要搬到外院去住,那里相对安全一点,里院你们到时候不是还要挖窑嘛,住在里面全是土可能不方便,但是外院今天咱们去收拾一下,把土清理干净,应该能住。”纪朗说。
青九想了想,确实可以,“行啊,那我等下去和他们说一下。”
纪朗指着他手里的草鞋,“兰嫂子不是给你做了新鞋嘛?干嘛还穿草鞋。”
青九凑过去,快速在这人的小嘴上嘬了一口,“我穿草鞋习惯了,暖季穿这个舒服,新鞋子等天冷了再穿。”
纪朗被他这一下偷袭弄得有些惊慌,像个小松鼠一样来回看了一下四周,还好还好,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你讲话就讲话,正经一点,别搞事。”
“我们是一对,我亲你天经地义,怎么就不正经了?”青九笑着问。
“什么就一对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那里要成为一对可不是就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哎,你们以前部落里成为伴侣难道就是说一下就成了?”纪朗说着说着还是有点好奇。
青九沉默了一会儿,“一般是男人会送猎物和毛皮给女人,女人如果接受了两人就去首领那里让首领做一下见证,这事儿就成了,没什么特别的,你们那里是什么样的?”想想他和纪朗确实是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了,他没有给这人该有的保障,甚至一直是这人在帮助他和他的家人,应该给他一个仪式的。
“我们那里......”啊这,一般的情侣正常谈恋爱求婚结婚他是知道的,可问题是他和青九,这算是同性恋啊,这他也没经历过啊,“额......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吧,就是互相送点东西,送点花?”这个问题真的难倒他了。
毕竟活了二十来年,他也没想过自己突然会喜欢上一个野人啊,还是个男人。
青春期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对身材曼妙的女明星心动过,甚至还会和同学组团假装路过,实际上就是为了偶遇很漂亮的学姐。
到了大学之后倒是没顾上了,本来理工学院就是个和尚庙,他学的专业更是只有一个女孩子,甚至还在大一下半学期的时候,以全系第一的成绩转去了其他专业,更不要说“和尚庙”里九成的“和尚”都是单身,大家都找不到女朋友,纪朗也不着急,而且他的心思全花在骑行上了。
“送花嘛?”青九像是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下,脑海里已经在回想在野外哪里有漂亮的花,鲜亮明媚的花,确实和这人很配。
纪朗摆了摆手,“咱俩都算有实无名了,还计较这个干啥,是我脑抽了。”当然这个“实”,还差了最后十八厘米的距离。
青九应了一声,脑子里的想法却没停下。
纪朗又不是真的笨蛋,当然知道这人在合计什么,不过,为什么不期待一下呢?
偶尔来点看起来没什么必要的仪式,也是一种情趣嘛。
纪朗最近刷的东西很多,光是被子羽绒服衣服鞋子这些就塞了整整三个帐篷,更不要说防潮垫啊,自行车这些大件了,纪朗准备多刷几个自行车出来,把轮子拆下来试着做村子里用来运东西的架子车。
所以本来大家觉得一会儿就能搞定的“搬家”,硬生生是搬到了大半夜。
在上面看的时候还不觉得,但是当纪朗真的待在了这个宽敞又平坦的大院子里,真的从心底佩服这些人,他只是动动脑子动动嘴,把想法说出来,这些人就能一铲子一铲子的挖出来这么大的地方,这可不是简单的挖,挖出来的土还要一背篓一背篓的背出来倒下山,还要考虑到平整问题。
这边纪朗还在感概,围着火堆的几个小孩子突然发出了开心的惊叹声。
“哇,丰你也厉害了吧!”纪朗凑过去,只见丰怀里抱着个小小的陶罐,罐子里好像是液体,但是纪朗这个角度正好看不清。
“什么东西?你们这么开心。”纪朗问道。
小满转过头来,眼神亮晶晶的,小孩今天兴奋的很,都这个点儿了还不困,“是甜甜的蜂浆!”
丰也举着罐子凑到纪朗眼前,“朗哥你看,有大半罐子呢。”
纪朗定睛看去,嚯,大半罐子浓稠的蜂蜜,散发着浓郁的花香,闻上去就能感觉到很甜,“哇这么多啊,你怎么弄到的?”
丰一脸得意,“我和西哥去山里弄的,你不知道,西哥有多厉害,隔了一座山呢,他都闻到了,说有股很甜的味道......”
原来是下午西十和飒十带着丰一起出去,准备打点小型猎物晚上回来吃点新鲜的,顺便去摸一下附近还没摸清楚的几座山里的情况。
还没走到,西十就说闻到了很甜的味道,附近应该是有蜂巢的,而且这蜂巢里的蜂浆应该不少。
都不用商量的,直接冲着蜂巢去了,甜甜的蜂浆对他们的诱惑力可比猎物大多了。
三人轻手轻脚的摸到蜂巢附近,在山底的一处小山洞门口,果然挂着一个比他们脑袋还大两圈的蜂巢,天哪,这得有多少蜂浆啊,几人都兴奋起来了。
但是蜂巢这么大,蜜蜂肯定也很难搞,西十先去山洞口烧些新鲜的树枝和草,多弄出来一些烟,把大部分蜜蜂熏走,等差不多了就直接把蜂巢打下来装进纪朗给他们的布袋子里带回来了。
当然不能避免的,三个人每个人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脸上,都顶着几个红肿的大包。
尤其是丰,纪朗这会儿仔细一看,一只眼睛肿的都睁不开了,这孩子还大大咧咧的笑着给纪朗展示他们的战利品。
“噗。”纪朗没忍住笑出了声。
丰当然知道纪朗是在笑自己的脸,也没不开心,还是笑嘻嘻的说,“朗哥,你是没看见我嫂子的样子,比我还搞笑!”
一旁龇牙咧嘴的飒十转过头来,“好啊,你这小东西还嘲笑我。”
纪朗一眼看过去,又没忍住,“哈哈哈哈哈”。
原本随了砾很是精致的脸上,顶了一个大大的香肠嘴,高挺的鼻子上也被蛰了,肿的像个猪八戒。
“哈哈哈哈哈你这哈哈哈哈哈你这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得上点药啊?哈哈哈哈哈这么严重哈哈哈哈哈”,纪朗笑得简直停不下来。
飒十气恼的转过去,嚷嚷道,“不准笑,再笑不准吃我受了这么大罪才弄回来的蜂浆。”
一旁在用石头研磨着草药的西十,看到突然转过来的飒十,“哈哈哈哈哈”,也跟着笑了出来。
.....
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才忍住没在飒十面前笑出来,结果纪朗一招惹,西十瞬间破功。
飒十本来还恼的不行,随着越来越多的笑声,索性直接大刺刺的摆烂,也不遮着掩着,顶着个被草药涂的五颜六色的\\\"小型猪八戒脸\\\"坐在火堆旁,自顾自的吃着刚烤出来的蜜汁烤鸡。
外皮又酥又脆,里面的肉软嫩香甜,因为烤野鸡之前叶还往野鸡肚子里塞了野果,烤出来的肉都带着一股果香,大家分着吃了四只野鸡还觉得不满足,又烤了些土豆一起吃。
满足的一顿夜宵吃饭,纪朗也开始犯困了,牵着小满去洗漱了就钻进帐篷里睡去了。
青九和果七一起收拾留下的摊子,把鸡毛和内脏这些装在纪朗给的袋子里,又装进去些土和灰遮掩味道,这才放心从山崖边扔下去。
“果哥,晚上注意一点。”青九指了指放蜂蜜罐的地方,示意了一下,今天该果七守夜了。
果七点点头,“知道了,睡去吧。”
正在美滋滋的啃着鸡骨头的猎风,这些人真抠门啊,也不知道给自己剩点肉,全是骨头。
它身上的伤早好了,现在谁给他骨头和肉,它就和谁天下第一好。
“猎风,到这来。”果七喊它,让它晚上趴在离下到院子里的路口很近的地方。
猎风也是个好说话的,一大口叼起剩下的几块骨头,就颠颠的跑过去趴在果七脚边继续啃了。阳光大好,周围是粉色的花海,纪朗茫然的在花海中走来走去,顿住脚步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他和青九的婚礼。
婚礼耶!纪朗一边开心一边困惑,什么时候青九这么上道了,居然要和他举行婚礼。
胸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箍住,难受的他忍不住想抓住扔了。
低头一看,他穿了一件漂亮的一字肩婚纱,婚纱的绑带箍的他胸闷气短的。
?
凭啥他穿婚纱啊,他也是男的啊,男的怎么也开始穿婚纱了。
纪朗觉得自己又困惑了。
但是转头一想,结婚不就要穿婚纱嘛?也不知道青九穿的什么样的婚纱,纪朗希望是鱼尾的,青九的大长腿,臀部肌肉又发达,穿鱼尾婚纱走起来一摆一摆的,肯定能惊艳全场。
越想越激动,啊!我的黑玫瑰,你在哪里?!我来找你啦。
纪朗心里好着急,怎么婚礼上另一个新郎能消失呢。
一转身,周围不再是粉色的花海,而是纯白色的礼堂,连地板都如星辰般亮晶晶的闪烁着,纯白的天花板上垂下许许多多白色的花朵,娇艳欲滴。
纪朗看到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甚至还有他的父母,各自带着看不清长相的另一半和几个孩子,坐在下面。
耳边吵闹的音乐上戛然而止,司仪大喊一声,“有请我们今天的新郎黑玫瑰先生!”
“怎么跟着情深深雨蒙蒙里依萍上台一样。”纪朗还在心里默默吐槽。
礼堂那头白色的大门缓缓打开,依稀能看到有个人背光站着,纪朗压住快要跳出来的心脏,一动不动的盯着白色的大门,期待完全打开。
“汪汪汪!汪汪汪!!嗷呜!!!”急切的狗叫声传来。
“猎风!”纪朗暗自叫了一声,老子的婚礼你能不能消停点。
睁开眼,手电开着,眼前是蓝色的帐篷顶,青九结实的胳膊刚从他的胸前拿走。
.......
我靠!怎么是梦!啊!为什么这个时候醒来啊!他还没有看到青九穿鱼尾裙的样子!
天哪,他的黑玫瑰穿着白色鱼尾婚纱的样子!想想都要流鼻血好嘛?!
转头看过去,他的黑玫瑰正在往帐篷外爬出去,外面的猎风还在狂吠。
“怎么了?”纪朗也赶紧爬起来。
这会儿他也反应过来,猎风这动静,外面肯定来东西了。
“可能是熊瞎子摸过来了,没事,你带小满先在帐篷里待着,我出去看看,”青九叮嘱纪朗。
“哦哦你们小心,记得拿着刀。”纪朗知道这会儿他出去也是添麻烦,还要青九分神去护着他,索性待在帐篷里。
他知道熊是独居动物,一般都是独来独往的,他们几个人搞定一只熊应该不成问题。
话是这么说,但纪朗还是又担心有好奇。
忍不住在帐篷上拉了个小口往外看,之前原本挖来用作他们通行的小路上,一只黑乎乎的大熊,四只着地站着都到果七腰那么高了,站起来可能比果七的体格还大,本来纪朗一直坚定的相信猎风是个大型犬,这会儿和这只大黑熊比起来就差点意思了。
猎风看到青九和飒十西十他们都出来了,叫的更大声了,还边叫边往前扑,试图这样击退对方。
纪朗这会儿真有点佩服这傻狗了,也不是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傻嘛,这一到真的上场的时候,虽说有点狗仗人势,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很勇猛的。
不过那熊瞎子也不是吃素的,根本不把猎风放在眼里,龇着牙往猎风的方向拍了一下,猎风反应很快的跳开了。
似乎是猎风这个躲开的姿势激怒了它,大黑熊恼怒着发出“吼---吼---”的声音,站起来冲着猎风的方向扑击,前面的两只大爪子还在不停的挥舞着。
猎风躲不及被一爪子拍倒,挣扎的要爬起来,那只大黑熊却像是知道它下一步动作般,竟是要直直的扑过去用两只前爪踩住猎风。
青九这时从旁边挥出一根加长的斧子,大力砍在大黑熊的肩头,“猎风,往后面一点。”被疼痛打断动作的大黑熊转头,冲着青九的方向怪叫一声。
死里逃生的猎风踉踉跄跄的起身,跑到了青九的身边。
青九这一斧子用了有五成力气,可这熊瞎子的毛皮是真的又硬又厚,只划了个几厘米的伤口,还很浅。
大黑熊的视力本就差,要不然不可能会被称为熊瞎子,在这种黑夜里,它只能依稀分辨出青九站的方向有一个人。
能找到这里来,靠的是敏锐的嗅觉,明明是自己惦记了很久的东西,它就出去了一趟,回来发现没有了。
倒是这里,甜甜的味道愈发浓郁,这里的人偷吃了它的东西!
大黑熊越闻越气,对着青九的方向就怒吼着冲过去。
青九和果七对这个寻上门来的熊瞎子,也是意料之中,
毕竟那么大的一坨蜂蜜,依照熊瞎子为了甜食不要命的性子,肯定早早的就盯上了,甚至很有可能这蜂巢都是熊瞎子特意“养”出来的。
果七这时从另一边攻击过来,手里的刀灵活的变换着方向,逼得熊瞎子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