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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刘子虚正在祭天坛上侃侃而谈,沈平由打祭天坛后领出两个人来,沈平开口问道:“刘道长,你可认得我身后这人?”
众人往祭天坛上瞧时,只见沈平身后闪出二人,其中一人,中年模样,面庞清瘦,穿着一件脏兮兮油腻腻的长衫,正是当日在望月楼中席地而坐的孙圣手。
旁边一人,中等身材,肤色黝黑,头上挽着一个发鬓,只见他面色憔悴,头颈之上,有些许伤痕,场中有识的他的,小声说道:“这人是刘子虚的师弟,翠云山,慧剑门刘子玄。”
刘子虚猛地看见刘子玄,大惊失色,此时强自镇定,手里捏着折扇,不等众人开口,指着刘子玄大声道:“刘子玄,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还敢在天下英雄面前露面,你若有半点悔过之心,这便就地自裁,省的在这辱没师门!”
刘子虚说完这番话,通天台之上,一众人正在这里疑惑,猛听见孙圣手仰面哈哈大笑,这孙圣手一笑起来,前仰后合,只见他碰头散发,一身油腻腻的长衫,形似癫狂一般,指着刘子虚不住的狂笑。
这刘子虚慌张的转头看看左右,一张脸涨得紫红,结结巴巴的怒道:“你这个只晓得喝酒吃肉的疯子,祭天圣会之上,岂容你在这里癫狂,识相的快快滚一边去!”
孙圣手一边笑一边说道:“刘子虚呀刘子虚,明明是你勾结百花谷、御剑神宗,残害你师叔,篡夺慧剑门掌门之位,你却正义凛然的指着你师弟刘子玄骂他欺师灭祖,你脸皮当真是厚的可以呀!哈哈哈……”
孙圣手正在这里狂笑,只见百花谷谷主云啸天身后,闪出一道白影,云啸天座下弟子旬武大喝一声,朝着孙圣手挺剑便刺,一旁刘逸风举剑一挡,架住旬武这一剑,冷笑道:“旬兄,如此着急动手,我看你这才是杀人灭口吧!”
旬武阴沉着脸,恶狠狠的说道:“辱及师门,我岂能容他!”
刘逸风不与他纠缠,左手猛地拍出一掌,旬武赶紧出掌相抗,“砰”的一声,二人各自后退了四五步。
这孙圣手一番狂言,顿时置自身与险地,可他却似毫不在意,他那腰间的朱红酒葫芦在望月楼被刘子虚打碎,此时腰间并无酒壶,只见他拖拖沓沓的到临近的木桌上,端起一大碗酒来,嘴里滋滋有声的慢慢品尝。
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刘子玄,冲着百花谷、御剑神宗两派怒道:“枉你们还自称名门正派,居然伙同刘子虚这等奸贼,谋害我掌门师叔,颠覆我慧剑门,我刘子玄但教有一口气在,也要跟你们拼到底!”
与刘子虚同来的四五百人中,不少乃是慧剑门弟子,只听这群人中有人大声道:“好你个刘子玄,你欺师灭祖,还敢在这里出言诽谤掌门师兄,还不快快跪下请罪!”
刘子玄一张黝黑的长脸气的通红,厉声呵道:“呸,刘子明,你这猪狗一般的东西,你伙同刘子虚在掌门师叔饭食内下毒……”
刘子玄还未说完,只听旁边刘子虚大喝一声:“奸邪叛逆,还敢在此血口喷人!”
说着,长袖
一甩,手中多了一把黝黑的铁剑,“蹭”的一声曝起,朝刘子玄攻了过去,刘子玄满腔怒火,瞠目圆睁,一翻手,手中已亦多了一把黝黑铁剑,挺剑与刘子虚斗在一起!
通天台之上众人议论纷纷,适才一众人还群情激奋,此刻祭天坛上刘子虚、刘子玄二人虽斗的激烈,众人却左顾右盼,好似没了精神,唯独东首紫薇山丰海德昂首挺胸,一脸藐视的说道:“哼!我还当是什么名门正派,原来也净是些卑鄙伎俩!”
百花谷、御剑神宗两派上千弟子,除云啸天、秦御风和几个辈分高点的弟子上了祭天坛之外,其余弟子则在场中央安排坐处,此处虽离东首较远,但紫薇山丰老爷子这几句话,却清清楚楚的传了过来。
一时间,百花谷、御剑神宗两派弟子一个个满脸怒气,一名年长弟子大声道:“那姓丰的老汉,咱们百花谷可容不得你在这里说三道四,玄羽门不知从哪里弄来两个疯疯癫癫的痴汉,在这里血口喷人,你又知道什么,在这里胡说八道!”
一名御剑神宗弟子大声道:“这老儿得了玄羽门什么好处了,没来由的偏袒这玄羽门!”
另一名弟子大声道:“我看他是惧怕玄羽门威势,在这里攀附献媚呢!”
紫薇山众弟子见有人居然对掌门如此不敬,顿时冲着百花、御剑两派弟子破口大骂,其中不少年轻弟子,更是无甚忌讳,跳着脚的“直娘贼!”“去你老母!”“放你个狗屁!”的大骂。
一时间,通天台上骂声一片,刚刚还左顾右盼的习武之士,此刻好似终于找到突破口,顿时一两千修真之士外加百花、御剑一众弟子,一起和那紫薇山众弟子对骂!
按常理,作为一派之主,丰德海不管怎么样,至少也应制止手下弟子如此谩骂,可谁知他却捧腹哈哈大笑,大声道:“老夫平生看不惯的就是仗势欺人、搬弄是非之徒,哼,王八蛋才攀附他玄羽门呢,老夫就是看不惯你百花谷,还有御剑神宗的做派!”
紫薇山众弟子,听掌门如此说,“呼啦”一下子,各个备受鼓励,骂的更是起劲,三四百人大有压倒一两千人之声势,如此空前对骂,怕是自祭天圣会创立以来,开天辟地头一遭了!
当此情景,云啸天、秦御风二人眉头紧皱,一旁慧空大师双眼微闭,不置一词,那紫阳真人正经端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这边紫云宫众人,倒是松了一口气,心想:“不知刘逸风从哪里弄来这二人,今日可帮了大忙了!”
此时,祭天坛下,上千人骂的正的起劲,祭天坛上刘子虚、刘子玄二人亦是打的难解难分,这孙圣手捧着一大碗酒,笑嘻嘻的走到祭天坛边,冲着东首紫薇山丰德海说道:“丰老掌门,说道这卑鄙之事,区区在下倒知道一件天下最卑鄙之行径,不知您老可否愿意听听!”
丰德海满面红光,大声道:“哼,这等龌龊事,听来污了耳朵,坏了心情,倒不如和老兄你痛饮三百杯,岂不来的痛快!”
孙圣手听了,状似癫狂,哈哈大笑,前倨后恭的,手中酒水淋淋洒洒,只听
他指着刘子玄大声道:“这天下最卑劣之行径,这位子玄兄知道,区区在下知道,少卿,这子玄兄多半是要被他这子虚师哥再害死一次,至于区区在下,说了人家这么多坏话,估计也是命不久矣,临死之前,区区在下可要说个痛快呀!”
孙圣手这番话,虽如同插科打诨一般说了出来,可众人不禁也为他捏了一把汗,此人今日疯疯癫癫的着实把百花谷、御剑神宗得罪的不轻,要说命不久矣,也倒不是危言耸听!
此刻,刘子虚矮身躲过刘子玄一剑,大声怒道:“孙圣手,少在这里含沙射影,胡说八道,再不……”
说到这里,刘子玄趁着刘子虚分神之际,连攻三剑,险些将这刘子虚左肩刺中,刘子虚再也无暇说话,赶忙凝神御敌。
这孙圣手好似未听见刘子虚的话一般,继续开口道:“诸位且听好了,这天下最卑劣之事便是,这百花谷、御剑神宗,胁迫仗剑山庄,嫁祸紫云宫与饮血老祖勾结,再由翠云山慧剑门煽动与饮血老祖有仇之门派,在这祭天圣会之上,借机发难!”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嗡”的一声,原本不言不语,置身事外的诸多门派,此时也低声议论开来,这议论之声,渐渐高涨,慢慢压过全场谩骂之声。
这孙圣手接着说道:“谁料想,非但仗剑山庄胁迫不成,连翠云山老掌门亦不愿助纣为虐,充当百花谷、御剑神宗之走卒,这刘子虚便与御剑神宗勾结,毒害掌门师叔,嫁祸给师弟刘子玄!”
此时,只听刘子玄大声道:“你这奸贼,伙同刘子明毒害掌门师叔,还欲加害与我,幸而玄羽门刘逸风连同这位孙圣手,在翠云湖中将我救起,未免打草惊蛇,我隐忍到此时才出现,今日看我手刃你这奸贼,替掌门师叔报仇!”说着,挥剑扑上前与,与那刘子虚又战在一起。
那丰德海听了如此震惊之事,脸上却露出喜出望外之情,大声道:“老夫便说,奸邪狡诈之辈,惯会搬弄是非,紫云宫陆正山的为人,老朽我是知道的,端的是堂堂正正,如何会与那饮血老祖勾结,简直就是笑话!”
此时,全场除了百花谷、御剑神宗两派弟子外加一直倒向这两派的上千修真之士外,场上其余众人,或满脸鄙夷之色,或一脸怒容,或一副置身事外之态,可祭天坛之上,云啸天、秦御风二人却对眼前之事不管不问。
老一辈江湖中人,此时却心中更是担忧,若这云啸天、秦御风极力反对辩驳,倒还罢了,但此时二人却如此平静,便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一般,不少有识之士心中暗想:“今日恐怕要有一场恶战了!”
这刘子虚、刘子玄二人一来二去斗的正紧,刘子虚听见孙圣手一番话,心中一阵发毛,如今更是后悔自己当初为何未能将眼前这刘子玄彻底杀死,心中暗想:“为今之计,唯有将这刘子玄尽快除掉,再给他来个死不认账!”
想到这,剑锋在面前画个圈,将刘子玄逼开,接着咬破左手二指,在铁剑上一划,大喝一声:“铁剑开封!”那铁剑一声轻响,顿时剑身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