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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青司的男人说的话,在傅云曦耳边萦绕了许久。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天苏心溏会在Edson的演唱会上。
回过神来的傅云曦,看着眼前的苏心溏,却并没有提起这件事,只是说:“你觉得我怎么了?我只是想尽力去修补这段我想珍惜的感情,就算要我先认输先低头,反正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向你投降了,不是吗?这辈子我就对你一个人示弱过,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想我吗?不是你说的,想回到我身边吗?”
“我……”苏心溏喉头一滞,哽咽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仿佛觉得自己看不真切傅云曦这个人了,她不知道现在的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会不会当她的心终于动摇的时候,他又狞笑着说,这一切不过是他故意布下的局,就是为了报复她当年的离开罢了。
苏心溏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立马说什么,她心里好多事情,脑子里好多情绪,她不知道该怎么整理。
“我知道经历过好多事情,你像我不能完全相信你一样,不能完全相信我。我也知道我上次说过的话,会让你怀疑和愤怒,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这么多年,我只爱过你一个人,也只有你一个人。”傅云曦语气平静地说起这些话来。
苏心溏静静地听着,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插话,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只是感觉到心口鼓鼓涨涨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充溢着,说不出好坏。她努力地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她也不知道,这眼泪是喜是悲。
为什么他要突然这样子,让她无端端地陷入这种纠结之中?她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劝自己不要再作非分之想,在六年前她放弃一切离开的时候,就应该做好这个打算,现在又何必再强求?但是为什么他放开了她的手之后,现在又要来握住她?
“还记得那天,我们去设计师Demon家参加展览会之后发生的事情吗?第二天你来公司的时候,看到了凌雅鱼。”傅云曦说着顿了顿,瞧了一眼苏心溏。
苏心溏有点变了脸色,她自然是不会忘记那件事情,可那毕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甚至到后来傅云曦干脆承认了一切,更是苏心溏心里无法言表的痛。她不会忘记,但也不想提起。可她不明白为什么傅云曦会突然说起这件事。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到底去了哪里吗?”傅云曦不紧不慢地说起来。“其实那天出门的时候,Smith先生家的女佣给了我一张纸条,让我在把你送回家之后,再过去一趟。当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我觉得我必须去见他——在他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我很希望得到,所以我真的去了。”
这番话让苏心溏顿时呆住了,发愣一样地看着傅云曦,半晌都没回过神来。Smith先生为什么要让傅云曦将她送回家之后再过去呢?因为那一天下午跟Smith先生有一些交集,所以苏心溏觉得他在纸条里专门提到她,是别有用意。她甚至觉得,Smith先生后来对傅云曦说的话,可能也涉及到了她。但是这些事情,傅云曦后来都没有说——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切就都变了,天翻地覆,她觉得他们真的是再也回不去了。
可她没有想到,他们还能有这么一天,坐在同一个房间里,促膝而谈。
“Smith先生为什么找你?”苏心溏追问道。
“因为你。”傅云曦顿了顿,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透出晶莹的光辉来。这让苏心溏更加吃惊了,虽然她心有猜测,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准。而且她顶多是觉得他们俩之间的话题会聊到她,但是没想到傅云曦的回答比她想象的还要直接和干脆。
“因为我?”
“对。当时我也很吃惊,没想到Smith先生找我回去,开门见山就提到了你。他说他很欣赏你,看到你,就像看到了他过世的妻子年轻的时候。我说,你毕竟不是他的妻子,也不可能是。他解释说,我误会了他的意思。他跟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我,不要重复他犯下的错误。很多人一辈子都在为自己所谓的理想而追逐奋斗,渴望有一天能够站上泰山之巅一览众山小,却往往忽略了身边最美丽的风景。等到幡然悔悟,才发现错过的已经无法挽回了。他让我好好珍惜你,因为你是会让我拥有幸福的人,也是我该给予的那个人。他说,喜欢仙人掌的女孩,都是需要爱护的,也是值得去爱的。所以,他送给了我一件东西——我没想到,我千方百计想从他那里得到的东西,却因为你,他拱手相让。就是因为这个,让我开始思考很多事情。我没有回家,我觉得我应该一个人待一会儿,因为我知道,一旦我看见你,那么我所有的理性都会消失不见。可是这一次,我希望自己理性地选择。”傅云曦慢慢地陈述了这件事情,不过他口中说的“那件东西”是什么,苏心溏猜不到。
傅云曦想从Smith先生那里得到什么呢?虽然Smith先生曾是名噪一时的珠宝设计大师,但是他毕竟已经“金盆洗手”,傅云曦还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实质上的东西?而且那东西,还是傅云曦千方百计想从他那里得到的!
“所以你回了酒店?”
“我在酒店大厅遇到了凌雅鱼。”傅云曦点点头,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她喝得烂醉如泥,被三个男人带着过来,在前台要房间。我觉得那几个人不怀好意,虽然我讨厌凌雅鱼,但也不想她遭到不公正的待遇,所以我将她带回了办公室。她醉得很厉害,说的话、做的事,都像是酒疯子。我没理她,她自己闹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开始想Demon跟我说的那些话。其实我不是没有做好准备,只是我还有点害怕,我怕从前发生过的事情,会再一次发生,可我承受不起第二次。”
“到底是什么?”苏心溏觉得傅云曦越说她越迷糊,而关键,似乎在于Smith说的话和给傅云曦的东西。到底会是什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