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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闲的日子,婉歌就陪着孩子玩,教他们说话。他们自己玩时婉歌就为秦铭宇做衣物袜子,交代好每天的菜式等他回来。这一段日子真正岁月静好,婉歌觉得她从来心没这么悠闲过。这样眨眼而过,今年是婉歌带着孩子第一次在宇王府过年。王府的事情更为复杂,先是让管家送来历年来往的名单及礼单,献给父皇母后母妃的礼物……一切让婉歌又重新拿出了大干一番的架势,感觉自己回到了新手村。
除夕当天,作为皇室的人员要参加皇室的祭祀和历年来的宫宴,这个时候馒头和饭团的身份就尴尬了,婉歌只得把孩子送到将军府,让孩子们和老将军夫妇一起团年。这是成婚以来婉歌第一次以宇王妃的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之前的两个月婉歌忙着事情几乎从未参加过什么宴席,所以很少有人再见她。虽然一直以来婉歌觉得再嫁无所谓,但是别的人看着婉歌总会多盯几眼,或惋惜或羡慕或怜悯。
平时不出去走动婉歌装扮都是素雅居多,今天特地选了一款和宇王颜色相近的王妃宫装,让二月给自己梳了一个适合自己脸型的发型,首饰装扮上也十分用心,隆重而不繁琐,妆容就自己动手,化了一个适合晚宴的浓妆,不浮夸,让人看上去庄重中带着典雅,笑起来又十足的妩媚,很矛盾但是不违和,院子里的丫鬟们惊叹王妃风格的多变,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很吸引人。
在马车上,铭宇一错不错的看着婉歌的装扮,觉得每次她都能给自己惊喜。看着两人同色系的着装宇王笑问:“我看过你和馒头饭团穿一样的衣服,没想到我们今儿的也挺像。”
婉歌冲他微笑:“和孩子们的叫亲子装,和夫君你的叫情侣装。”看着她魅惑的挑眉,宇王突然小腹一紧,想狠狠占有她的冲动,不由得握紧了她的手。真想把她藏起来,今晚会遇到蒙越吧,她完全忘记了吧!想着眼前这个人曾经也属于过别人,心中泛起一股暴戾的情绪,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但就是不由得嫉妒起蒙越来。
婉歌手吃痛起来本能的想抽出,抬眼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让自己心惊,是啊,一个王爷怎么可能纯良呢,只是他狠辣的一面从来没对自己而已。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了,直觉和自己有关,婉歌用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腰凝视着他柔柔道:“铭宇,夫君。”
宇王被轻声的呢喃唤回思绪,看着她修长洁白的手被自己捏红一片,轻轻松开替她揉着:“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能离开我,以后只准想我,喜欢我,知道吗?”
眼里的严肃和警告看得她一颤,婉歌本是通透之人,立马明白他所为什么也就不害怕了。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下来,回握着他:“你犯规啊,这么会讲情话,我都快要忍不住掉眼泪了,我听你这样说心里反倒觉得很甜蜜。我是真的很用心的要和你一起的,今后我只喜欢你想你,不离开你。”心里默默的加句除非哪天你不爱我了。两人默默的靠着彼此向宫门驶去。
两人在宫内分别,婉歌要先去皇后殿里请安,后宫排得上号的嫔妃和各品级命妇皆在那里,而宇王要先去皇上那里请安和众大臣一起,到晚宴时所有人才在大宴群臣的地方相聚。
“宇王妃到!”
随着唱喏声婉歌脚步沉稳礼仪周到的迈入殿内,目不斜视的来到皇后前:“母后万福金安!”皇后身旁的管事姑姑亲自上前扶起她来,皇后:“不必多礼,多日不见整个人越□□亮了,看来宇王爷对你疼爱有加。”转过身去对一侧的珍妃道:“你说是吧?”
珍妃微笑着点头:“皇上赐婚,宇儿自是满意。”其它却不言语,当初听说赐婚时她是反对的,试想她儿一表人材,身份尊贵,什么样的身份都随便他挑。她是抱着皇上不收回圣旨不罢休的决心去求见皇上的,可铭睿拦住了她,告诉了她原委,这人是她儿自己求取,心之所往的,她便不反对了。每个月的入宫请安都看得出她识大体懂礼数,最主要的是从自己儿子眉眼里看得到幸福。只是这些不能透露出来,毕竟皇上每看见婉歌一次就愧疚她儿一次,特别是在知道她之前还有两个孩子时那种内疚放到了最大。
“快去和你母妃见礼,本宫可不能罢着她儿媳。”皇后隐隐透出来的态度让一些敏锐之人嗅到一丝丝风向。
婉歌再与郑贵妃和珍妃见礼。珍妃现在对自己的儿媳是满意得很,拉着她在自己身旁下侧坐下。郑贵妃看着婉歌状似不经意到:“宇王妃今日打扮倒是奇特,本宫瞧着竟和教坊司的李诗诗有几分相似。”
宇王妃进来时大多好奇的盯着她,因为关于她的流言有很多,首先喜欢她的人很多,因为两年前宫里发生的事,为其鸣不平同情她的人也多,最后得知她再嫁宇王为妃时羡慕的人也多。细细打量着她,岁月并没有对她过多改变,反倒比之前更美了,奇特的妆容一如既往的干净。听着郑贵妃的话在座各位都清楚这是故意把堂堂王妃和舞姬作比。
婉歌心里一叹,本就在对立的立场,这种大场合总是不免打嘴仗。只是对方是庶母妃身份上压自己一筹。婉歌还没有来得急回答,珍妃轻拍她收一下笑着道:“姐姐也觉得婉儿好看是不,宇儿和婉儿可是皇上亲自赐婚的,皇上的眼光自是好的。堂堂王妃岂是一个小小的舞姬能比的,你说是吧姐姐?”
婉歌佩服的看着母妃,身在皇宫里的女人哪一个又是简单的,郑贵妃能说不是吗?显然不能,说是那就是打自己的脸,说不是的话那就是说皇上眼光有问题,只得挑眉不语。婉歌对着自己母妃真心一笑带着感激。
为了不使气氛尴尬,各位社交好手国公夫人、候夫人纷纷转移话题,开始夸皇后及各位娘娘。等到时辰差不多后皇后领着众人前去宴席。
一眼就能看见端坐在那里的人,他目光盯着自己,婉歌微笑着上前在他身边坐下。吩咐一旁的宫女倒上热茶很自然的塞进婉歌手里,婉歌用自己冰凉的手指轻轻碰他一下:“外面是真的冷,屋里很暖和。一到冬天我就想当一条被子。”
宇王用自己的手掌握住她,宽大的袖摆挡住两人交握的手。只听旁边二王妃略有些尖细的笑声传出来。附近众人全向她看去,郑贵妃坐在皇上的右侧,随意的问道:“泽王妃笑什么,说出来让大家也跟着乐和乐和。”
泽王妃站起来行礼:“回父皇、母后、娘娘的话,儿媳是听五弟妹说她一到冬天就想当床被子,不知五弟妹的志向如此,故此忍不住发笑。”
听她这么一说,郑贵妃和辉王妃为首的人齐齐笑起来来,边笑边打量着宇王妃,过年的气氛难得轻松,皇上也好奇的问道:“宇王妃说说为何想成为一条被子?”
宇王袖中的手紧了紧,婉歌站起来行礼后:“回父皇的话,儿臣这是因为十分惧寒才如此,因为被子在冬天不是在床上躺着就是在晒太阳啊!”婉歌此言一出龙心大悦,皇上也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龙心甚乐下慷慨给婉歌打赏。
群臣看着皇上如此开怀纷纷好奇是什么逗得他如此开心。二王妃脸色僵硬着,本想好好嘲笑宇王妃一番,没想到却给了她在父皇面前表现的机会,心里那叫一个悔。
婉歌打定主意,不同立场的人不必迁就,因为你再怎么忍让注定了做不了朋友,大面上能过得去就成,你找我麻烦自会还击回去。
蒙老夫人看着婉歌应答如流也心有荣焉,高兴之后不由得叹息,这么好的孙媳妇怎么就丢了呢?看向自己孙子见他不经意扫过婉歌,接着一杯一杯喝着酒又忍不住为他担心。
王文雅看着斜上方坐着的睿王,心里的执念依旧萦绕心头,知道这一生再无可能还是忍不住目光随着他。看他眯着眼为别的女人的话发笑,心里嫉妒得发狂。
蒙老夫人看着王文雅的眼光瞬间沉下脸,不由得出声提醒她,用眼神让其收敛。两年前的事详细的听越儿说过,就是因为清楚这个女人的算计,所以才一直不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