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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一撂僧袍,一屁股坐到炕上,笑着问道周云飞:“玄觉住持是不是疑惑老衲的身份?疑心老衲是坏人装扮的?”
周云飞一手摸向腰后,拿出兵刃在手,嘴上却笑着应答,道:“哪能呢!师父打徒弟也是常理,小沙弥年幼不懂事,该当教训教训!”
此时,晕倒的小沙弥醒转过来,看到老方丈就在跟前,吓得赶紧起身跪下行礼。
周云飞一拍小沙弥的脑门道:“既然醒了,还不赶紧出去,赖在在这里耽误偷懒!”
小沙弥小心的抬头望了望老方丈,见老方丈一副冷峻的模样,半点也不敢动。
周云飞上前搀着小和尚起身,道:“你这个小和尚,耳朵不好使还是怎的,赶紧出去给我打水!”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身子挡在小沙弥与老方丈之间。
周云飞看得出老方丈的眼色之中暗藏杀机,像是要吃了小沙弥一般,他得护得小沙弥的周全。
老方丈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周云飞将小沙弥送出了禅房。
等到他回来,老方丈才笑着说道:“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玄觉周。老衲以为这是乡间流传以讹传讹的谣言,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连一个萍水相逢的小沙弥的安危都考虑的如此周全,更别提江湖上来往的朋友了,好!好!好!”
老方丈连说三个好字,两道白眉在肩上不断的晃动。
周云飞客气道:“哪里,哪里,这都是江湖上朋友的抬爱!不知老方丈前来所欲何事啊?”
老方丈拿手一指禅杖道:“不敢叨扰玄觉住持休息,老衲拿了禅杖就走!”
说罢,老方丈的一双手就要按上禅杖!
周云飞哪能如他的意,一个闪身,堪堪的挡在了禅杖之前,止住老方丈的动作。
周云飞依旧脸带微笑道:“老方丈这是做什么?方才不是已经在众多同道的面前,答应归还沙罗禅杖给贫僧了么?这个时候又为何来取呢?”
“哦,呵呵,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不正是你们汉人最擅长的把戏嘛!何必这么大惊小怪的!”老方丈捋着长须道。
“什么?你不是汉人!”周云飞惊异道,他仔细打量着老方丈的模样,怎么也看不出有半分胡人的模样。
“哈哈哈!玄觉住持,你可要看仔细了!”老方丈说完,突然将手指插入脖颈儿之中!
手指入肉却没有鲜血流出,老方丈使劲儿一拽,将整个脸面揪了下来!
“靠!高科技!易容头套!”周云飞在心里暗骂着,直到现在他才看清了老方丈的本来面貌。
只见这人哪里还有半分步履沧桑的耄耋老人模样,分明是个正值壮年的蒙古汉子!
他的面色黝黑,面上无须,颧骨高出,与汉人的样貌明显不同,一双眼睛透着精光,令周云飞心生不安!
“你究竟是谁?”周云飞喝问道,对方的气势令他有些惊恐,心里起了遁逃的心思。
“玄觉住持怎么这么健忘?咱们可是熟人了!”蒙古汉子一身挡住房门,不让周云飞有一点逃脱的机会。
周云飞见对方已然撕破了脸皮,想要靠着武力将他制住,也不再演戏,明晃晃的亮出流星如意棒,一手持一短棒,嘴上还在应付着,说道:“哦,你看贫僧这个记性,倒是不怎么记得!”
蒙古汉子挽着衣袖,露出一双肉掌,道:“鸠摩啼,这个名字,玄觉住持总不会陌生吧!”
周云飞见对方有恃无恐,要空手相搏他的棍棒,心里更是警觉,等到听到蒙古汉子说名字,更是吃了大惊!
“你就是鸠摩啼!蒙古国师鸠摩啼!叛徒玄才的师父鸠摩啼!”周云飞来说出三次“鸠摩啼”,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不能平静!
“正是!玄觉住持既然直到了我的身份,那么你就留下吧!”鸠摩啼一对肉掌平直的推出,直直的攻向周云飞的面前。
周云飞见对方这一招来势汹汹,两支短棒用力击打在双掌之上!
不知鸠摩啼如何练得一副武功,双掌与这一对力可碎石的短棒相碰,竟然没有血溅五步,而是发出金石抨击之声!
这一对肉掌分明修炼的如同钢铁一般坚硬!
周云飞大惊,这等武功骇人听闻,被打得措手不及。
鸠摩啼的两掌顶住两支短棒,并抵住了周云飞的胸口!
周云飞自问力道惊人,少说也有千斤之力,可是在两只铁掌面前便如孩童一样,丝毫挡不住鸠摩啼的巨大攻势!
眼瞅着自己的短棒就要被对方控住,插入自己的胸膛,令他开膛破肚,命丧当场!
“啊!”
周云飞大喝一声,腰身扭转,一招四两拨千斤,将鸠摩啼的沉重力道卸到了地上。
俗话说,高手一交手,便知有没有。
鸠摩啼与周云飞刚一对打,马上试出对方功力不如自己深厚,想要胜他那是易如反掌,便抱着戏虐的心情与他过招。
他眼瞅着周云飞要被自己逼上绝路,心里得意,哪知周云飞使出一个奇怪的力道,将自己的双掌引向地上,扑了个空,这叫他如何不震惊!
蒙古人素有“马背上的民族”的美称。
每个蒙古少年自打落地出生,一辈子的时光大多是在马背上度过。
蒙古成年人为了锻炼小孩儿的骑马胆量,常常将孩子结结实实的捆绑在马背上,不管小孩子的哭嚷,直到小孩子习惯马背,不再害怕为止。
因此蒙古人个个从小锻炼,弓马娴熟,更是将摔跤视为男人的尊严,习得一身的武艺。
鸠摩啼虽然贵为蒙古帝国的国师,权倾天下,不过他骨子里仍是地地道道的蒙古汉子,见到周云飞使出高明的武艺技巧,便动了偷师的心思。
鸠摩啼向后一退,说道:“玄觉住持,你也知道,你是打不过我的!不如这样,你把刚才的那一手武功教给我,我留你一条性命,如何?”
周云飞满脸的鄙夷,道:“中原武功,博大精深,岂是你这等蒙垢所能了解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是,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只要让我逮住机会,我不仅要逃走,还要拿走禅杖,更要打得你吐血!”
听到周云飞口出狂言,鸠摩啼笑道:“好啊!你们汉人常说,光做不说傻把式,光说不做假把式,让我来看看玄觉住持你是傻把式还是假把式!”
没等鸠摩啼把话说完,周云飞瞅准空隙,一把捞起禅杖,翻身破窗而出!
“好小子!”鸠摩啼一心挡住房门,倒是疏忽了窗户,一不留神,周云飞便跳出几丈之外,顺势要跳翻过院墙!
如果能够纵身入林,周云飞不惧任何人的追捕。
在丛林之中,他便是无冕之王,任你武功再高,周云飞也是不怕。
因此他一心逃走,却浑然不知一道黑影笼罩在他的身后!
周云飞刚刚踏上大悲寺的外院高墙,却听见耳边传来一声“下来!”
突然一只脚下一歪,竟真的从高墙上跌落下来!
周云飞另一只脚踏地站稳,扭头一看,原来是一条长索白练缠住他的脚腕,把他顺势拽了下来!
再看白练的另一端牢牢地拽在鸠摩啼的手里,他摇着头笑着说:“玄觉住持,怎么这就要走?不辞而别,可有损你的名声呀!”
周云飞气急,将禅杖倒插在地上,两手一合,将两支短棒合成一体,按动机关,流星如意棒的两端立时弹出两道白刃!
流行如意棒在周云飞的手中旋转,立刻变成了要人性命的大杀器!
“撕拉!”
周云飞手中的两刃长棒应声割断脚上白练,旋在头顶一个刃花,嘴里喊着“杀!”朝着鸠摩啼狂奔而去。
此刻周云飞的双眼充血,显然这番恶斗又是激起他心底的凶性,迷失了性子,变得极为嗜血!
鸠摩啼极为意外周云飞的变化,又从怀里掏出一条白练,两端缠绕在手上,一个闪身,紧紧地缠住两刃长棒的中端,让周云飞的长棒再也动弹不得。
周云飞眼瞅着两刃长棒的一端尖刺,马上就要刺中鸠摩啼的一只眼睛,突然全身再使多少力气却是无济于事,心里烦躁,口中不断的大声吆喝!
鸠摩啼气定神闲,一手绕过周云飞的脖颈儿,将棍棒连同白练缠紧他的脖子,不断的勒紧,使周云飞透不过气来。
只见周云飞青筋暴起,脸色越来越红,像是要滴出鲜血一般!
“撤手!”鸠摩啼大喝道,他想套出周云飞的武功路数,倒不是真想要他的性命!
此刻的周云飞便如一头困兽犹斗,纵然身死也不会求饶。
无奈,鸠摩啼使出一记手刀,打中周云飞的后背,将他打昏。
鸠摩啼松开手里的白练,周云飞如同一滩肉泥瘫倒在地上。
“啪啪啪!”
鸠摩啼拍手三次,外面走来一位年轻僧人,正是曾经接待周云飞的那位和尚。
看着地上的周云飞,鸠摩啼犹豫道:“把他抬下去,关到地牢,手脚都要锁上铁链,我还得留着他!”
“是,师父!”年轻僧人二话不说,将周云飞托了下去。
等到那人走远,鸠摩啼才长叹一口气,手捂着阵痛的胸口道:“玄觉住持,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