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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脚下的大河,环绕着群山,一路向东而流。
波涛粼粼,水波荡漾,倒映着苍山,泼洒出一副绿水青山的灵秀山水画作。
不过杨伟现在可没有半点欣赏这些美景的意思,他后脑勺顶着一个大包,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师兄刘产,正声嘶力竭的一声声的呼喊着“救命”。
事情还要从昨天天劫说起。
昨日天劫来的时候,杨伟和师兄刘产,已经跑到了苍山脚下了,但是紫雷天劫的威力实在是太过巨大,他们虽然已经不在天劫范围之中,但依然受到了波及。
即便波及到他们的天劫之威,只是溢满出来的一点点而已,却也让他们立马昏迷了过去。
临昏迷之前,杨伟只记得师兄刘产扑在自己的身上,似乎是打算用性命来保护自己。
等到杨伟清醒之后,只觉得背后还有后脑勺都有点痛,尤其是背后,疼得厉害。
而他的师兄刘产,则在一旁昏迷不醒。
杨伟怎会丢下师兄,一人逃走呢?他忍着疼痛,拖着师兄一路来到了河边。
这大河无论如何也是过不去的,更别说还带着师兄了。
至于回去苍山,找太琼门帮助?杨伟不是没想过,但他怕自己一走,野兽就把他师兄给啃食干净了。
虽然这一路上也没有见到有任何动物的迹象。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杨伟呼喊没几分钟的时候,他的呼喊声,就引人来了,而且还是认识的人。
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河图和清明两人,杨伟那激动的心,简直无法抑制。
他也顾不上太多,激动的呼喊到:
“锦铭真人!锦铭真人!”
杨伟三步并两步的冲到了河图的面前,膝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锦铭真人!请您一定救救我师兄啊!我师兄他,昨日被天雷劈的生死未卜啊!”
河图只是看了一样躺在河边的刘产,就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
“你师兄没事。”
“锦铭真人?怎会没事呢?我喊他喊到现在都没回应,昨日我可是看着漫天的紫雷劈下来,我师兄……我师兄用他的命,替我挡的雷啊!”
说到这里,杨伟已经很不争气的哭了起来了。
那河图当然不是信口开河的,先不说他师兄要真被天雷劈了,这会早就应该骨灰随风飘扬了,在他师兄刘产心情这一栏里,可是写的清清楚楚啊。
【心情50:基础值+50;遭遇天雷-200;师弟为我哭+80;师弟照顾我+80;师弟辛苦了-10;遇到锦铭真人,我们安全了+50】
说老实话,要不是河图还想着找这两人问路,河图现在绝对扭头就走的。
虽然不知道他两平时是什么关系。但心里总觉得,唐突恶臭!
“行吧,既然你坚持说你师兄快不行了,那我就照着不行了来救。”
河图说着,一只手伸进了怀里:
“我这有一瓶药,含笑半步颠,奇毒无比,一般情况沾一滴必死无疑,但也有一线机会能起死回生,既然你师兄快不行了,我们死马当活马医吧。”
河图话才刚刚说完,那躺在地上的刘产,突然深呼吸了一下,感觉就好像是许久没有呼吸到空气的人,突然呼吸到来新鲜空气的感觉。
但说老实话,演技浮夸,感情虚伪,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可言。
“师弟!师弟是你吗!我竟然没死?!”
刘产一下子站了起来,在河图拿出药瓶之前,在杨伟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刘产随后对着河图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师兄弟两人现在都跪在河图面前了。
“定然是锦铭真人的灵气救了我啊!刚才我弥留之际,恍惚间嗅到了一股灵气,淡泊飘渺,却又如此的真实,那股子灵气,一下子就唤醒了我,谢谢锦铭真人救命之恩啊!”
刘产说完就拜了起来,那边杨伟也是楞了一下,紧跟着拜了起来。
两人拜了一阵,不敢多问,起身就打算走了。
不过很快就被河图喊住了:
“两位道友且慢。”
“真人有何吩咐?”
“真人但说无妨,我师兄弟两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产和杨伟齐声说到。
河图停顿一阵,问了句:
“五莲剑宗,怎么走?”
虽然很想让刘产和杨伟这两师兄弟带路,但他们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还是让河图打了退堂鼓,河图问了路,便和他们两人挥手告别了。
五莲剑宗就在北州五莲山。
距离苍山也有很长一段的距离,河图和清明都没有到筑基期,自然无法做到帅气的御剑飞行。
此行去五莲剑宗避难,只能靠自己走了。
至于和刘产和杨伟两师兄弟怎么解释的,河图是这么说的:
“我问你们,五莲山就在那边;我不问你们,五莲山有可能在这边,也有可能在那边。
别问,问就是量子力学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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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筏子在泛着淡淡宝石蓝色中的河水中荡漾。
艄公撑着篙,目光看着前方坐在羊皮筏子上的两人,河图和清明。
看了几眼之后,艄公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到:
“两位……是仙人吗?”
河图楞了一下,没想到这艄公会这么问,他们现在当然算不上仙人,虽然河图自己渡了999次天劫,但是他的境界可是货真价实的练气期。
河图和清明都没回答,那艄公似乎是觉得自己这么问有些唐突,赶忙解释着说到:
“两位不要误会,我也没别的意思,就见到你们两位好像是从苍山方向来的,那里可是天怒之地啊,两位看着又不像是我们这种凡夫俗子,就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所以才会这么问的。”
“算不上仙人,但也是修道的,至于苍山什么天怒之地,夸张了吧?”
河图犹豫了一下,有些心虚。
心想着可别因为我的缘故,劈死人就不好了啊。
艄公一听,慌了,赶忙摆手:
“可不敢说,那是天怒。是上天惩罚下凡的神仙的!”
“惩罚下凡的神仙?”
清明问了一句,随后疑惑的看向了河图。
苍山上隔几天就打的雷,师兄可一直都说是正常的气候现象,还解释了一通什么雷雨云,正负电荷,但现在听别人说,似乎并非如此。
“是啊!有神仙犯了天规天条,被打落凡间,在元神俱灭之前,要一直受天怒责罚。都打十年了,这神仙真的厉害……”
那艄公才刚刚说完,赶紧给了自己两嘴巴子,还对着大河吐了两口口水:
“呸呸,厉害个屁,厉害个屁。”
河图给清明看的有点心虚,笼着手还嘴硬了一句:
“假的吧,打雷而已吧,顶多你们这雷打的比较猛,可能是你们恰好身处热带雨林气候而已吧。”
“虽然我不知道道长您说的什么热带雨林气候是什么,但是我们这打的可不是普通的雷啊,是天雷啊!那紫色的,那么粗,那么长,欻欻欻的每次都打九十九下,就跟老天爷挥鞭子抽一样,吓人啊……”
艄公说的唾沫横飞,边说还边想拿手比划,抬手才想起来撑篙还在手上,这才作罢了,不过他还是说到:
“而且这可不是我说的,是龙虎门的道长们说的。”
“龙虎门?”
清明似乎对艄公所说的天怒比较感兴趣的样子,但河图已经先一步打断对话了:
“师妹,师父可是说过别随便管俗世的事情,沾了因果,对修行无益,我们还要忙着赶路呢。”
“道长真是……真是那什么一尘不沾?”
艄公在那想着该怎么表达自己对河图的敬佩之情,河图已经摆摆手催促了:
“快撑篙吧,再不撑我们都快被水冲回苍山去。”
河图这么一说,那艄公慌了,赶忙卖力撑篙起来。
清明望着远处水天一色,河面上凉风微微,眉前的发丝,像是柳丝轻抚。
她渐渐地眯起了眼睛,头不自觉的点了点,随后维持着坐姿就这么睡着了。
昨夜,她一宿都没睡。
河图伸出手,轻轻拨弄了一下清明的肩膀,让清明靠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想了想胳膊太硬,还是环过了手,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对岸,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似乎上感叹这船划的太快,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温柔的说到:
“艄公,我拿草药抵船钱行吗?”
(今日开书第二天,加更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