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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这头如今是上了贼船,想后悔已经迟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虽然日子艰难但釉姐儿每月寄来的信件和衣衫都少都能聊以慰藉了。
这头毅哥儿拿了点心和装鞋的包袱回到家里,对院子里骂骂咧咧的赵二婶也没多搭理,直接进了老太太的屋子。
老太太也知道自家孙子去了哪里,只不过她也没有都说什么,看了眼跟前的点心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我如今也老了,你们这些小辈的事我也索性撩开手去,我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何苦跟一群毛孩子掐尖要强惹人笑话。”说着便伸手捻了块点心放口里,半晌眯着眼睛点头说了句“味道还不错”便不再言语。
毅哥儿知道老太太这是放下了,自己心里也高兴,毕竟自己夹在中间也不好做。如今见老太太脸色还好就又说了釉姐儿打算把地记到老太太的名下租出去每年直接给老太太粮食的事。
老太太精明了半辈子如何看不出釉姐儿他们的打算,不过是一亩地,既堵死了了老二一家纠缠路,又能得一个孝顺的美名最后还考虑到了毅哥儿顺便买了自己一个好,真真是精明的很啊。
想到这里老太太不禁感叹,自家这大孙子这么老实如何能斗得过老大家的这群人精,不由庆幸自己没有搀和进去将他们得罪,不然这毅哥儿到她们手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这事真的是老太太想太多了,地的事情釉姐儿他们就是嫌麻烦自然没那多想头。赵二叔他们上世害的他们家破人亡如今不也活得好好的,的确刚醒来那段时间自己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可后面自家的日子慢慢好起来后釉姐儿也看开了,冤冤相报何时了,那些仇恨还能大过天吗,自己重活一世是要让家里人过上幸福美满的好日子的,而不是带着一腔仇恨来报复的。有时候仇恨就像一把**会毁了别人也毁了自己的。
眼界渐渐开阔的釉姐儿不知不觉间连心胸都开阔起来,颇有点大彻大悟的境界了,也是釉姐儿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和执念,一心的想要弟弟妹妹们幸福,所以赵家的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珍姐儿在门外看到毅哥儿拿着的点心和做工精致的布鞋,心里很是怨愤,她和自家爹娘的想法很是一致,心里觉得是釉姐儿抢了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日在赵家看到她们新修的气派的阁楼,还有满院的丫鬟时她心里就满腔委屈,到后面见着釉姐儿穿着素色的华服被众人拥在中间谈笑宴宴,最后皇上居然都将她赐给了状元郎,不公平太不公平了,那个扫把星,那个贱人凭什么呀,她真的是太不甘心了,如今见到自家哥哥居然跑到贱人家里去,人家向打发叫花子一样施舍点破糕点和几双破鞋就乐的找不着边了,真是没志气。
狠狠的啐了一口,转身就回了房间,显然对自己有一个这么眼皮子浅的哥哥很是感到耻辱。
她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嫁到城里去,加一个真正的大少爷,看到时候釉姐儿那个贱人还怎么得意。不得不说这丫头真不愧是她娘最喜爱的女儿,连心思都是一模一样的。
不说这头赵家母女如何谋划着压釉姐儿一头。釉姐儿这边也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作坊的生意开始后,也有几家人到釉姐儿跟前来询问要不要人帮忙,可这些人大都是想顾着干点零工,没有人签卖身契,这样的话釉姐儿自然不敢招人,以前她不大懂,可如今被李采薇和珊姐儿灌输了一大堆生意经,自然知道自己设计的东西很是值钱千万不能被人偷了去。
所以来的人基本上都委婉拒绝了,有那手艺的确不错的小媳妇,釉姐儿索性就给了她们一些布料和花样让她们拿到家里去绣,完了交到自己作坊里也能赚几个钱了。
这办法实在是釉姐儿不想得罪相邻想出来的,不过李采薇听到后也觉得可行,后面又给了釉姐儿一沓各种形状古怪的动物的描红,让她将这些发给那镇上手艺不错的小媳妇姑娘们,制成各式大小的玩偶,抱枕等物,在吉祥绣庄里出售。
你还别说那东西制出来很是可爱,颇得幼童小姐们的喜爱,吉祥绣庄自是又出了一次名。
这主意李采薇本来以前就有,奈何当初人手太少,做布偶又不大赚钱,这东西人家看几次就学会了,李采薇觉得实在划不来,就放弃了。
如今听到釉姐儿的话灵机一动,这些乡下妇人,做绣活虽然不大行,但缝缝补补实在不在话下,要的工钱也少,做着布偶实在是最合适不过了,而且如今自家生意稳定需要做的就是打开市场,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吉祥绣庄。这时候这种新奇的东西真正是最合适不过了。
赵洼镇的人也得了实惠,一些媳妇姑娘每个月也能赚一半两银子,这在乡下已经算很多了,所以大家对赵家感激更甚。
如今作坊开的红红火火,釉姐儿便惦记起招护卫的事情,毕竟家里住着二三十个妇孺小孩也不是那么回事啊。这次釉姐儿也不敢麻烦李采薇了,直接给四郎写了封信去,不然这小气的人到时候知道少不了一同抱怨。
四郎也的确没让釉姐儿失望,不过几日就有人寻到了釉姐儿家里,手里还拿着四郎的亲笔信。
来人是两兄弟和他们的寡嫂还有一个看着颇为机灵的男娃,这个组合很是怪异,釉姐儿看到来人时心里也有些打鼓,这自己是招护院呢四郎怎么给自己找了个拖儿带女的一家子是怎么回事。
不过釉姐儿还是让李妈妈把人请到了屋子里,一群人来到房间里颇有些拘谨,一个白净些的男子将四郎的信交给釉姐儿。
釉姐儿看了四郎的信知道这些人是上过战场的士兵,如今来做护院也是看在四郎的面子上,不过他们不卖身只签五年的活契,到时候是走是留再商议。
两个男人看着也是二十多的样子,看着很是壮实,可能是因为上过战场的缘故看着有股凶气。
那个年长些的开口介绍道他们原是隔壁县的人,小时候要招兵家里也没钱替就参了军,两人是一个族里的,两家是亲戚,一路上出生入死好不容易回了家才知道两家的爹娘早就离了人事,李石头家里就他一根独苗,也无牵无挂了,自家本来还有一个哥哥,谁知道哥哥也在前年意外死了,就剩下一个寡嫂带着一个侄子过活。
族里人因为地的事情很是闹了一番,他们最后心灰意冷也在那里过不下去便买了地上了城里找事做,收到四郎的信时没犹豫就过来了。
最后釉姐儿和李军石头签了五年的活契,不过那个大嫂倒是一心想签死契,只不过唯一有个要求就是可以留下自己的孩子。
釉姐儿见这为大嫂人也收拾的干净,孩子也穿的整整齐齐的,自家本来还需要一个做饭的,不然李妈妈实在是忙不过来,所以也没都犹豫就签了下来。
孩子叫李云飞,如今六岁的年纪和二哥儿差不多大,看着很是讨喜,釉姐儿自然没说是么就答应了,并且打算送他去私塾读书,也好给恩哥儿做个伴。
一群人万万没想到能遇上这么好的事情,自然是千恩万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