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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俊风抬手一抓,空中瞬间出现巨大的旋涡状螺旋。
这一手让坐在一旁的风昊看的目瞪口呆。空帝传承中提到过这一手,就算是空帝,也不能像他这般,举重若轻,随手而为。
“镜子有正反,就好比现实世界和虚无世界。虚无世界不会独立存在,必须以现实世界为基础。现实世界若灭亡,虚无世界则会变成虚无。
你现在就是被心魔困在虚无世界中。不精通此道的人就算知道你困在其中也无法对你施予援手。
你看!”妙俊风右掌摊开,一团黑色的雾气在他掌中不断跳动。
“这?”风昊看后隐隐觉得有点熟悉。
“该死的老头!该死的风昊!就差一点,就差一点!”雾气中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老吗?”妙俊风手掌一握,直接将让它魂归虚无。
“这就死了?”风昊不可思议的问道。
“你觉得呢?心魔对你来说是浩劫灾难,但在我眼中屁都不是。每个人都只有自己的心魔,也唯有在个人面前心魔会变得无比巨大。
试想一下,你愁的事,惦记的事,纠结的事,他人会为此而烦恼吗?风昊,原本你还要继续在虚无世界历练的,可谁让事突然呢?所以,你可以走了。”
“走?往哪走?”风昊现在妙俊风面前,自己的智商完全不够用,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风昊重复念叨,可却无动于衷。
“哎!痴儿!”妙俊风苦笑一声,抬手一挥,将风昊送入还未愈合的空间漩涡中。
起身,拂袖,转身,离去。
“红尘百劫苦,虚幻总是真。”余音缭绕,现有的一切归于寂静虚无。
金瓦金銮殿,皇上不在殿。一朝进了修炼房,再也不见他身影。
“吁!”,吐出长长的一口浊气,风昊睁开了久闭的双眼。
“我是回来了吗?不会又在做梦吧!之前的经历都是假的吗?都是我臆想出来的吗?为何会那么真实呢?嗯?我好像突破了,地仙境的感觉真好。”
缓缓起身,活动一下久未活动过的筋骨。“走,出去看看,找回失去的记忆。”
房门开启,“嗒”的一声,右脚迈出。
“大,大,大帝,您出关了?”守在门口的侍卫结巴的下跪行礼道。
“朕闭关多久了?”风昊随口问道。
“三十三年。”
“才三十三年吗?”
“大帝,您进去前只告诉我们要修炼会,可这一去就是三十年啊!帝后刚才才离开。”
“朕知道了。去,把凯强招来。”
“凯强是谁?”侍卫疑惑的问道。
“那吴坤在吗?”风昊想了想,再次说道。
“吴丞相在。”
“召他来见朕,还有凯军。”
“诺!”侍卫躬身领命。
少顷,吴坤和钟军联袂而来。在他们脸上惊喜与诧异两种神情不断交替吗,三十三年音讯全无,今日召见不知是喜是忧。
“拜见大帝。”二人向风昊行跪拜之礼。
“平身。吴坤,现在朕给你一个任务,将朕的过往一五一十的从头说起。凯军,你在一旁仔细聆听,若有遗漏或出错的地方,你及时补充。”
吴坤和凯军互看一眼,随即,吴坤整理一下思路,从认识风昊的第一天开始说起。
吴坤说的仔细,风昊听的认真。渐渐地,时间一晃而过,细密的汗珠不仅在吴坤身上留下痕迹,也让站在一旁随时准备纠错的钟军不断擦拭额头。
整整一天一夜,风昊将自己的过往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哎!”风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回不会是梦境了吧!四界征伐和梦中的吻合,之后的事在梦中并无体现。
李终究是起了叛逆之心,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我现,击毙于群英会。
王霖对我是忠诚的,自始至终不曾有二心。梦中的反应是真实生活的逆反显兆或者是心里的黑暗面。果然是心魔作祟啊!谁能想到短暂的小憩会变成突破进阶呢?越是这样毫无戒备,心魔越是如鱼得水。
若没有妙俊风前辈,估计我仍会在梦中自我沉醉,哪怕最终突破自我,也会活成另一个自我。
呵呵,梦里的空帝不是说过吗?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是庄周呢?自我意识停留在梦境中,那梦境便是真实世界。梦也好,现实也罢,我思故我在。”
“大帝,您没事吧?”吴坤试探着问道。
“我没事,只不过记忆出了点问题。现在好了,放心。
凯军,你家可有一个叫凯强的?”风昊话锋一转,转移到凯军身上。
“回大帝,没有。不过,我小儿子的妻子在一个月前怀上了,我们也正在谈论该给他取个什么名字。”
“不用讨论了,朕赐名凯强,日后朕会重点培养他的。”
“谢主隆恩!”凯军伏拜于地,内心高兴不已。他真的没想到会有这等好事降临到自己头上。
“吴坤,你家可有一个叫吴峰的?”
“有。我的孙儿就叫吴峰,现如今在丹师总部担任执事一职。”吴坤起初一愣,然后连忙回道。
“好,明天你带他来见朕。你们跪安吧!”
“臣遵旨,臣告退。”吴坤和凯军来时惊疑不定,回去时更是迷糊不已。
等出了皇宫,凯军向吴坤问道:“老吴,您说陛下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嘘!慎言。陛下心思岂是我等可以妄自揣测的?难道你没有感应到吗?陛下如今的境界已迈入地仙之境!试问当世可有人能与陛下相媲美?”
“什么?地仙境!哎!我算是明白了,蜕凡化仙总归会和以前有点不一样。”
“是了,所以慎言。当然,欣喜的是陛下仍是我们当年追随的陛下,他对我们的心没有变。”
“嗯,不错,我也感应到了。是我多虑咯!谁让我等忠心追随陛下呢?哪怕他变成魔,我等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立马回追随他杀下地狱。”
吴坤和凯军的对话风昊感知到了。如今的他在四界可谓天上地下唯他独尊,能瞒过他的事几乎不存在。
屏退左右,风昊独自一人走进金銮殿,坐上散着神圣光泽的帝座。
“三十三年一场梦,虚幻真实不自知,若无贵人来点拨,至今沉醉忘我中。
梦里花落知多少,莫待无花空折枝。镜中月,水中花,竹篮打水未必空。
知了,知了,梦转千年我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