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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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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妙子吃过午饭之后,从市集买了一头毛驴轻装上路。因为王小虎的安全暂时并不需要担心,所以鲁妙子的时间还是非常充裕的。至于山寨里那些妇女,鲁妙子并不打算专门去救人。王小虎母亲早逝,父亲也葬身火海。其余几家有孩子的家庭,值得救得母亲都已经死在了村里,活下来的都是些为了生存放弃了自己子女的人。更何况这些人曾经都是冷暴力的实施者,更是死里逃生后相互推卸责任的丑恶的人。而且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一次和两次没有什么区别。

    斜躺在新买的毛驴上,毛驴的屁股上搭着两个褡裢里面是鲁妙子的全部家当,一根布幡上面写着妙手仁心四个大字。鲁妙子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游方郎中上路了。大概走了大约一个半时辰,鲁妙子来到山寨附近的树林,看了看天色已经擦黑,鲁妙子思考了一下说“果然,尔等与我还是有一份缘法,罢了,我就去看一看吧”说着,打了打驴屁股,走向上山的小路。

    聚义寨,算是郊县地下世界最强大的势力。寨主名叫花斑豹李三,是镇上乡军队长赵川的小舅子。当年调戏一名女子,不曾想那女子竟然是附近名门正派弟子,被教训一通后送至官府。几经辗转,放了出来。县城不能待了,毕竟要给这些名门正派一个面子,只能落草为寇。召集一些地痞流氓,闲汉小偷大概五十来号人组织了这么一个聚义寨。

    寨主花斑豹自从被江湖侠女教训过之后,也不敢太过分。虽然身为土匪,也讲究盗亦有道的。对于郊县百姓,从来不涸泽而渔,主要以收保护费为主。聚义寨收取保护费,平时也确实为了维护郊县稳定出了大力。经常帮当地官府处理一些不方便出手的事情。平日里顺便维持一下当地黑帮的秩序,维护当地治安什么的。可以说,只要交了保护费,郊县黑白两道的问题,聚义寨都帮忙解决。童叟无欺,货真价实。

    昨天,寨主花斑豹从王家村领来了一大帮女子,大概二三十人左右。花斑豹从里面调出三个姿色最好的留着自己享用,其他的都分给了手下弟兄。当天夜里,聚义寨是忙碌了一夜。第二天大早,寨主打发手下去县城买了不少酒肉,说今晚给弟兄们庆功,同时也宴请他的妹夫县里乡军队长赵川还有县长魏文连一起吃饭。

    到了傍晚,聚义寨里灯火通明,就在花斑豹和县长等人吃饭证开心的时候,下面人来报,门口来了架梁子的,鲁妙子来了。花斑豹听说来找事的就一个人,心知来者不善。他曾经被江湖侠客收拾过,知道不能硬来。吩咐手下请鲁妙子进来。

    鲁妙子就这样,大大方方的从正门就走进了大堂。看着堂上坐的几人,鲁妙子抱拳行礼说“在下冒昧前来,还望寨主见谅”

    花斑豹摸不清鲁妙子的路数,不敢大意可以的回答“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哪里高就。来此有何贵干?”

    鲁妙子也不打算跟他多废话,提气运功,足尖一点就坐到了花斑豹对面。“我叫鲁妙子。此次前来是为了探望一些故人”

    花斑豹问“你找的是谁?”

    鲁妙子笑着说“我的故人比较多,来自王家村。寨主应该还有印象。”说着。五指张开,形如鹰爪一般,一下抓在了身后一个手摸向刀柄的土匪肩膀。内功催动,咔嚓一下就将那个土匪的右臂整根抓了下来

    鲁妙子微笑着客气的说“空手前来总是不好的,这不,借花献佛。给寨主添点吃食”身后血浆喷涌,惨叫声声。花斑豹脸色吓得苍白,县长魏文连更是吓得滑落到桌子底下,恨不得钻进地里。

    总兵队长赵川到底是见过一些杀伐世面的人,赵川忍着恐惧,挥退其他土匪说“阁下的礼物倒也是别致。不过这批人可不是我们这些下人的注意。我们也是有底线的,这些人是王公公的要求,我们也难做啊”

    鲁妙子对于赵川的镇定欣赏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总管公公王承恩嘛。天高皇帝远的,死百八十个人的,也麻烦不到王公公你说是不?这样吧,我也不废话。你先把人叫出来”

    赵川见搬出王承恩都没能镇住鲁妙子,刚想继续推脱,见到鲁妙子眼中的寒芒。赵川无奈,只能吩咐李三把人叫出来。

    过了大概一刻钟,从山寨里稀稀拉拉走出二十几个女子,领头的两个穿着锦衣的女人。后面的女人的穿着各有不同,按照容貌等级穿着不一样的衣服。鲁妙子明白,领头的是李三的女人,后面的越漂亮的跟着的土匪级别就越高,待遇就越好。至于最后几个样貌难看的,衣衫褴褛的样子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鲁妙子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群女子,他发现就在这短短的一天,原本同村的关系貌似亲密的二十几个女子就分化出三个不同的阶级,而且不同的阶级之间相互看去的眼光带着仇视和愤恨。

    鲁妙子开心的笑着说“诸位,我是鲁妙子。王小虎的朋友。我听说了你们村的遭遇。这不一路赶来,你们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办?有需要的尽管吩咐,我和王小虎的关系亲如兄弟。我保证绝对会帮助你们的。放心,以我的武功,无论你们要怎么做我都不会让别人伤害你们”说着,为了立威,一掌打碎聚义厅大门。

    二十几个女子,相互看着,目光中带着戒备和敌视。就在这时,领头的其中一个锦衣女子说“鲁公子,我是小虎邻居,我叫翠竹。我听小虎提起过你。你也知道我们王家村全村遭难,我们这些孤苦无依,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有怎么活下去呢。这聚义寨虽非良家之地,但是寨主对我等还算仁慈。还望鲁公子让我们就在此安身立命吧”

    锦衣女子一说完,说后那些穿着华丽的女子跟着连连称是。对于这些从穷苦山村出来的女子而言,聚义寨的生活已经算是富裕的天堂了,她们当然不愿意失去。不过,她们的话马上引起了另一些人的不满。

    衣衫褴褛的女子中有人忍不住对翠竹骂道“不要脸的婊子。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当然好过了。我们呢,昨天你们两腿一张,绫罗绸缎就来了。我们可是累死累活,忙到半夜。你们觉得好,想没想过我们?想过好日子去天香楼啊,别把我们也拖下水。鲁兄弟,我是王小虎的婶子,你救救我们吧。这群禽兽不是人啊,你帮帮我们吧。最好把这群混蛋都杀光”女子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没等鲁妙子回应,两方人就各执一词相互谩骂起来,各种污秽下流的言语从她们大概是嘴的器官喷涌而出。这种情况,让中立派也就是过得不算好也不算坏的那些女子不知所措。她们没有什么大的主见,过得也不算太差和家乡也差不多。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做。

    翠竹这时候眼珠子一转对中立派说“你们也知道,咱们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虽然这里也不是善地,但是咱们这群有着污点的女子,去了别的地方又该怎么活呢?”翠竹的话让中立派转而支持锦衣派。

    眼看衣衫褴褛的一方寡不敌众,他们知道鲁妙子如果听从了锦衣派的话,放过山寨里的人,那么她们那派的人,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眼看生路断绝,王家婶子突然狰狞的笑了起来“翠竹你个贱人,既然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好过。鲁兄弟,婶子告诉你咱们这些人还少了一个人。青萍丫头可不在这呢。”

    说完,鲁妙子就发现在场的所有女子脸色突然变得恐惧起来。鲁妙子对青萍这个女子还是有些印象的。青萍今年十三岁,家里给她早就定好亲了。这个丫头平日里文文静静的,父亲是个落第文士,因此倒也知书达理。最主要的是,安隆小胖子暗恋青萍。因为青萍为人温和,是第一个没有嫌弃安隆胖的女子。

    鲁妙子说“闹剧终于结束了,青萍丫头我见过了。她先走了。对了,她在前面等你们呢”说完转身走向门口,聚义厅里的众人听了鲁妙子的话,感觉不妙,就在这时候,众人发现外面巡逻的几个喽啰突然歪歪扭扭的走向大厅。

    赵川到底是机灵,急忙对鲁妙子大喊“大侠,在下知错了。我愿意接受律法的惩罚。在下从未参与其中,罪不当诛啊。还望大侠看在我等平日里兢兢业业保郊县一方平安的份上饶了我吧。我等一死,郊县必乱,百姓是无辜的啊。”

    鲁妙子点了点头,笑着对赵川说“你说的很对,但是。抱歉,我不是好人”说完,手指用力将一只杀人蚁弹在赵川身上,也算褒奖他的镇定。

    人性终归是复杂的,在危难的时候总会显现的越发明白。昨天夜里,当村里其余所有女子为了生存或委曲求全,或欲拒还迎或半推半就的屈服在暴力和死亡的恐惧中时,平日里唯唯诺诺的青萍却显得比所有人都坚强。她因为样貌清秀被李三第一个看中,但是青萍丫头并没有屈服。青萍在反抗中还咬伤了李三的宝贝,索性绣花针太小了没有造成太大伤害。但是这也激怒了暴躁的李三,青萍一个柔弱女子又怎么能反抗一群壮汉呢?

    青萍无力的呼救也没有得到那些亲戚朋友的任何帮助,哪怕是那些最下等的褴褛派也满怀着嫉妒和恶意的看着残局的发生。甚至一些人还参与到施虐的队伍中。

    鲁妙子怎么可能不做充足的准备就直捣黄龙呢?他先来到后院李三处寻找线索,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于是他发现了一个大‘宝贝’—人彘。这一种传说中的极端酷刑也被用在了青萍丫头的身上。

    鲁妙子不打算深究青萍到底遭受了什么,也不打算探寻都有谁参与其中,有种罪叫连坐,有种作为叫不作为。当被剜去双眼的青萍丫头,张开没有一颗牙齿的嘴,半块舌头艰难的呼喊出“鲁大哥”三个字的时候,鲁妙子就没打算让这个山寨还有什么活着的生命。反正鲁妙子是魔门中人,从来不讲道理的。鲁妙子亲手杀了青萍丫头,银针直接破坏大脑没有痛苦,特别的安详。丫头的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像是骄傲又像是满足。

    鲁妙子亲手终结了安隆的初恋。因此鲁妙子决定用当时安隆中招的僵尸散的完全版招待这些生物。对是生物,鲁妙子从来不认为这些家伙算是人,人不是有着大脑和器官就算是人了,没有底线的人只能算是动物。

    鲁妙子就在大厅门口坐着,不让任何一个人有逃脱的可能性。鲁妙子亲眼看着李三被一个僵尸,从腿开始,一点一点撕着吃掉,这个僵尸应该是个绅士,因为他的动作特别的轻柔,一小口一小口的没有太多的出血,慢慢的吃光了李三的全部,连骨头都嚼碎了吮吸骨髓。

    翠竹,王家婶子这两个恶毒的妇人。一个担心青萍抢走她的宠爱,一个嫉妒青萍的干净纯洁还有漂亮。两个人参与到昨晚的施虐中,她们不像今天那么仇视,反而通力合作的互相帮助,将痛苦施加在青萍身上。

    看着爬在王家婶子身上不断起伏,边乱动,边啃食王家婶子肩膀的僵尸,鲁妙子无语了,这真是造化钟神秀,僵尸都知道一体多用了。边运动边吃饭是不是可以帮助消化啊。

    至于翠竹…啧啧..这肯定是女僵尸的手段。满脸血爪印,整张脸被抓的连黄土高坡的沟壑纵横都自愧不如。太艺术了。胸口的两团肉,也被割了下来当做布丁吃了。她曾经的骄傲,曾经嫉妒的原罪都消失了,愿你下辈子做个丑女人。

    惨烈的哀嚎汇聚成一场交响乐,鲁妙子欣赏着这罪恶与报应的交响乐,音乐结束,一场大火从山寨升起,愿大火净化此地的污秽,愿青萍安息来生不要再做人了。鲁妙子骑着毛驴在大火中下了山“京城,我,鲁妙子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