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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所说的神明指的都是那种神明,于是便问道:“所以听你的意思是…神明们在那里留下了非常重要的财富?”请原谅我,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能够达到最好的形容,所以才用‘财富’二字。
然而邹散却是用非常疑惑的表情看向我,连连摇头道:“不!当然不是!那是神明,是神诶!又不是坐在路边只会笑的傻子,你在说什么屁话!”
我自从知道邹散的真实身份,和他勾心斗角,斗智斗勇这么久后,现在越来越不明白他那比神经病还要神经病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更别说轻易听懂他话内之意了。于是只能有些无奈的长叹一口气,随即问道:“所以?…请你为我公布正确答案,ok?”
邹散道:“我现在,对于赵子白为什么将你和瑞格化为等号,和瑞格约你在沃梅特见面有两种猜测。”
“1.赵子白似乎得到了,怎样把你的独一无二赋予瑞格身上的办法,也可以说是,他有办法让瑞格变为和你一样的特质。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做出看似不合乎情理,但又合乎情理的,只阻碍你,却不对你进行任何攻击的举动。”
“2.赵子白所谓的瑞格和你是一样的,瑞格等于你。这很有可能指的是瑞格也有其独一无二的特性。不过…这个特性是什么,诚实来说,我是看不出来的。”
我帮忙继续推测:“那也就是说,你这两种猜想可以融合成一个,也就又绕回了最开始的问题。赵子白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顿了顿,又道:“那么想要窥探这个秘密的一角,就要知道沃梅特现在有什么。”
邹散立刻说道:“沃梅特,有一颗黑暗的心!”
“黑暗的心?”我自然是不知道他说的这个东西是什么,便就用疑问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以表示提问。
他将快要抽光的香烟吐出去。那烟头就好像激射的子弹一般撞击在地上,火星四溅。他终于没有再一次拿出一根新的香烟,只是站起身,打了个响指,那些烟灰烟头和散在空气中烟幕,便就应声消失了。
邹散冷声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黑暗之心具体的样子,甚至可以说,就连它可能像什么我都不知道。然至于这个情报…我也只是从上级那里得知的,也被警告过,不能踏入那里一步!”
“但经过上次夜晚村民和外来者化为血肉怪物的事件后,我也算是稍微明白了一点点…那个什么黑暗之心,应该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刻迸发出让人变成血肉怪物的力量。也正因为如此,说不定赵子白的目的就是这个。”
他随即拿出一部手机,是一个很老式的那种,上面竟然还有许多的裂纹。他背过身打了个电话,电话那边的人接通的很快,近乎是打过去的第一秒就接通了。
“牵扯住丝喀,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派人过来,把我们送到沃梅特。”
“什么!?不行!?谁说的!?我的命令都不好使?”
“可以牵扯丝喀,但是不能派遣专人接送我?…我现在的地位已经这样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不小心触碰到了通话音量的键位,将电话那头的声音调的非常的大,让我很清楚的听到那边彬彬有礼的男声说道:“并不是。您的地位依旧,我们可以接送您去任何地方,也可以为您谋到这个世界上任何一套别墅,任何一种奢侈品…但是我们绝对不会接送您去沃梅特…”
我听到这里,向后靠了靠,能正好看到他的侧脸,发现他的面色沉黑似乎是十分生气,但又在思考什么。
过了许久之后,他才扯着十分沙哑的声音,低沉的说道:“上头的命令?”
电话那头道:“没错…”
邹散又道:“这个上头,有多高,高几个头?”
“您得仰视。”电话那头回答。
“脖子会很累吗?”
“对颈椎有好处的那种。”
邹散听后,不停的抿着嘴唇,咽了好几口口水后,才又说道:“张弛…你说实话…”
可还没等邹散说完话,那边就打断道:“这种浅显的逼人服从的方式,可不是很好的做法,而且太不像你了。”
“但是没办法…邪神的手下太多了。不同国家,不同人种,太多太多了。所以,中国人和中国人之间,老朋友和老朋友之间不帮忙,就不太好了。再说了,帮你我又死不了…”
然就看到邹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非常得意且凶狠般的笑容,但声调音量不变,道:“你什么时候过来?”
电话那头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可邹散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他垂下手臂,将手机收放进裤兜里,转过身看向我说道:“准备准出发了。”
我耸耸肩,回答道:“急什么?他又不可能眨眼便到。”我顿了顿,轻咳了两声,然后冷声又道:“所以,在他来之前,我们踏上去往沃梅特的交通工具,和林间小道之前,我还要问你几个问题。”
邹散整个人面向我,眼神变得冰冷,但是语气却还是用着较为调侃的感觉,说道:“哦?是吗?太过于私人的,可不会回答哦。”
……
我们两个人谈话的地点从楼上,转移到了楼下吃饭的屋子里。他坐在摇椅上靠在床边,左手端着一个小碟子,碟子上面摆放着一杯咖啡正在飘散着浓香的雾气。我则坐在他的正对面,卧坐在沙发里,靠着墙体,面前有一张正方形的餐桌,餐桌上面摆放着各式食物。
我端起大约和小臂一样高长的盒装的,散发着冷气的牛奶,喝一大口后,才说道:“为什么要在那个时间点,将我空间跳跃到南极…其他的时间不好吗?比如说刚上大学,大家刚住进宿舍的时候,或者宿舍里只有你我的时候…其实当时的那个时间段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他轻轻吹了吹雾气,然后回答道:“你以为我不先想?但对不起,不那样做的原因是预言不允许。”
我立刻直指漏洞,似一名剑士挥舞武器直刺对方破绽一样,说道:“预言这种东西,还有准确的情报?不应该吧,大都给出的信息不都是笼统的,还没有被确定的吗?”
邹散品饮了一口咖啡,随即回答道:“当然是这个样子,但又没有人肯定的说,预言不会透出一些关于时间上的情报。难道不是吗?人类历史中有很多预言者,准确的预言了自己的死亡时间。”
我又极快的追问道:“那么好…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进行合作?有个非常好的例子,就是在图书馆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那样做?”
邹散点燃了一根香烟后,回答:“当时那间屋子里,可不光你我…这后面的话,我就不需要多说了吧。”
我嗤声一笑,表示对他回答的反驳和不屑,道:“不光你我?别搞笑了。一个空间内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的情况还少吗?”
他吐出嘴中的烟幕,喝了一口咖啡,回答:“你觉得那种环境百分之百安全吗?而且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亲身经历,无路如何都会发出幼稚的,类似于‘你在说笑吧。你随便动用一下你能力’的这种话语…”
“一旦我那样做了,在那种地方,宿舍诶。上下左右,你敢保证都是普通人类?我可是非常警惕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鲁莽的事情。”
我又道:“虽然我们之后的确算是合作了,但是你却更像是引导我。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邹散轻笑一声,然后回答道:“这种问题我只能无可奉告。”
我切下一块牛排,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直到咽下,喝了一口牛奶后,又是说道:“好吧…其实我有更多的问题想要问你,但想来,那种些问题虽然会关乎于我的一些个人想法,但想必你还是会无可奉告吧。”
邹散只是继续保持微笑,没有回答。
我便又道:“所以,相比那些,我还是有一个你必然可以回答的问题…安蒂呢?她上次突然消失和我匆匆别离,也不打声招呼,说句再见。”我向前微探了些身子,双臂支在桌面上,双手交叉,沉声说道“那是你的手段吧。”
邹散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哦?听起来你很关心那个小姑娘嘛!怎么说呢?你终于发情了?”
我冷眼看着他,也冷声应答:“你知道那种事情不可能。所以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便就看到邹散喝了好几口咖啡,又拿起一旁的水壶往杯子内添了一些后,才回答道:“恩,的确是我做的。因为她的工作没有做好,所以…”他看向我的眼神似乎多了观察的意味,于是转而用玩味的语气,道:“放心,我不会惩罚她。要是你喜欢,我可以让她一直呆在你的身边。”
我似喃喃自语道了声:“她是个可怜人。”随即调高了音量,紧接着又道:“你…从刚才到现在,说过谎吗?”
他只扬起嘴角,无声的笑了笑,然后回答:“没有,我用一切发誓。”
‘叮咚~!!’
然就在我保持许多怀疑的享受美食,又观察邹散,脑子内思考新一轮可以提出来的,能应该能引诱他回答许多,说不定还能透露出许多关键情报问题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