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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椅如同床一般舒适,这里的‘床’感,指的是各个方面,哪怕你是向后仰靠,还是盘膝而坐,会有一种你是躺在床上的错觉。再加上长久未解决抒发的疲劳,我开始眼神逐渐模糊起来。
但当眼皮闭阖的一瞬间,那黑暗长达一秒以上的瞬间。在刚才,那十字架下,门后的恐惧、恐慌和害怕就会一涌而来,让我整个人忍不住浑身打了冷颤。
这有些好笑的动态自然被丝喀的双眼捕捉到了,她品抿了一口高脚杯内的红酒后,调侃道:“怎么?需要妈妈的怀抱吗?”
我抬起左手扶住额头,道:“这趟该死的旅行还要坚持到什么时候。”
丝喀瞟了我一眼,语气软塌塌的说道:“哦~难道你不希望和我继续共处一室下去吗?”
我觉得有些无奈,摊了摊手,随即探出身子,从前方的冰柜中拿出了一罐崭新的冰镇啤酒,拉开拉环,喝了一大口,让那有些苦涩的液体带着阵阵凉意经过咽喉进入胃部后,才说道:“你知道吗?其实如果你不说那些无聊的废话,我还是不介意你坐在我的身边跟我共处一室的。”
丝喀耸耸肩,无奈的应了一句:“好吧。”过了几秒后又道:“说真的,你可是已经到了交配的年纪了,难道就没有春心荡漾?只有你会让我不断地对颜值沉声不自信感。说说嘛,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子?”
我的酒量并不好,再加上它这易拉罐里面的啤酒竟然后劲很足,就有些保持不住此前的态度,大起了嘴巴:“女孩子?呵呵…”
丝喀抬起左手,伸出那皮肤白暂,纤细修长的食指点了下我的脸颊,笑说道:“啊哈哈~你害羞了?”
“没有!”我摆了一下头,表示出自己不满,道:“人的体质不一样,我喝酒很容易皮肤变成红色。”
她却故意做出深呼吸样子,还使劲抽了两下鼻子,道:“空气里有说谎的味道哦~”
我没有理会,只是一直喝着手中这罐啤酒,喝得很快,一口接着一口,没有缓和。喝光之后很随意的捏扁摔倒地上。
“嘿!”丝喀故作出略生气的口音说道:“这脚下的毛毯可是很贵的!虽然…它现在被我们踩到脚下。”
我察觉到了笑点,便真的裂开嘴无声的笑了一下,然后探出身子,一边拉开冰柜门拿出一罐新的啤酒,一边低沉着语气说道:“一切被才在脚底下的东西,都和它本身的价值不成正比。”
“比如说,我找了某一位世界著名的设计师,设计了花纹,找最厉害的编制师傅和裁剪师,和其他任何厉害的人物,最后共同完成了一件价值连城的…管它什么东西,但它却被我踩到了脚下。”
丝喀这时打岔道:“皇冠可没有办法踩到脚底下。”
“那就用压路机把它压平,然后再踩到脚底下。”我拉开拉环,在四溅的啤酒沫子中说道:“不管怎么说,无论用何种办法,反正它被踩到脚底下了。它就和自身的价值划不成正比了,而且差距极大。”
“我记得…我曾经看过这么一则故事。说有一个所谓的,成功人士。他参加了一个讲座,是关于经济价值方面的,还是关于什么其它方面的,我忘记了!”
我喝了一口酒,咽下肚,口齿有些不伶俐的说道:“总而言之,他拿出了一张100面值的钞票。问在场的人,说这张钞票的价值是多少,结果很显然的是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100。然后他又问,说想要的请举手。”
丝喀道:“很多人举手。”
我抿了一口酒,点点头,打了下响指后,说道:“没错,很多人都举了手。随即这个男人却将这张钞票一顿蹂躏,甚至不断的用脚去踩踏,让那张本身崭新的钱币,变得很脏很旧。他便又问谁想要。”
丝喀没有插话,她听得很认真。
“只有零星几个人举手,虽后他便说,其实这张100从始至终的价值没有变化。”我说到这里喝了一大口啤酒,咽下去,冷笑了几声,道:“呵呵。我当时看完这个故事之后,觉得这个男人很蠢!”
“因为他让参加这次讲座的人,看到了新到旧的过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张钱币是流落到街道上,经过人们的踩踏后变成那样的,会面临什么吗?”
丝喀沉死了一会,摇摇头。
我笑了笑,答道:“它会被路过的每一个人认为是假钱,认为只是纸张。甚至可能就连乞丐也不想要它。哪怕是这个世界上最贪财的人,都不一定会去将它捡起来。它的价值已经发生了变化,已经不值得那三个数字了,且一定远远低于那三个数字。”
我侧过头去看向丝喀,发现丝喀不知什么时候离我很近了,但是我并没有因此在酒精的作用下起什么关于荷尔蒙的反应,而是摆过头去看向窗外。
窗外的景色,已经被人类的住房所取代,也能看到集装箱了。
丝喀这时说道:“你真的很不同。”
我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一仰头喝光了剩下的酒,把玩着易拉罐,过了近半个小时后,才说道:“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所以我很平常…”
她又道:“然而你却没有酒后乱性。一般的男人可做不到。”
我苦笑了一声,声音有些低沉了:“没有任何男性,会被动的出现因为究竟而出现乱性行为,酒精的作用,只是将你隐藏很多,只露出一角的本质,掀开,显现的更多而已。所以…他是早就想乱性。而不想乱性,他无论喝多少酒…也不会做到。”
我感觉到头脑越来越昏沉,双眼的眼皮战争越来越强烈,口齿愈加不清晰起来,于是长出了一口气,做了几次深呼吸,觉得清醒了一些后,扔掉手中的易拉罐,又从冰柜里拿出了一罐新的。
“在所以啊…”我道:“我其实是个好人…呵呵,真他妈可笑…咳呵呵…”在似快要断气前嘶哑般的笑声过后,我又开始喝起了啤酒。
可是酒喝得很快,眼皮的战争也要落幕了,丝喀离我很近,我不知道她接下来有何作为,于是随意的问了一个问题:“我的单肩包…你带了吗?”
答案,我没有听清,好似是她说了句:“带了。”
……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一张床上,周围的环境很熟悉,是船舱内的很多个房间中的其中一个。只不过这次的房间,要比来英国时乘坐的那条船的房间大很多。
我站起身,觉得头有些痛,四下简单环顾了一下后,发现床头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单肩包还有一部新手机。
可就当我刚要撤走眼神,想要重新躺下缓和一下头痛时,那电话突然震响起来。便就翻起身,探过去身子,将其拿了过来,来电号码未知。
但未知不代表打电话的人也是我不认识的,毕竟自这段历程开始后,我近乎很经常接到认识的人用未知号码打来的电话,尤以邹散为主。
我接通电话,然就果不其然的听到了邹散的声音:“你好啊,背叛我的亲爱朋友。想必温柔乡初次体验,一定让你非常劳累吧。”
“低俗的黄腔毫无意义,而且我屁股低下的这张床,只用双眼就能判断出来,只有我一个人活动过的痕迹,更别提我还有鼻子的嗅觉辅助。”我没好气的说道:“怎么?难道你来电话,就是为了放屁的?”
邹散毫不示弱的回道:“当然不是!而且就算我‘放屁’想必你也没办法,要一直听完之后,才知道我是不是放屁不是吗?”
我道:“你现在就在放屁。”
邹散干笑了几声后,道:“说说吧,黑山羊的交易条件是什么,竟然让你如此倾心。难道比我们提出的还要优厚吗?”
我回答道:“最起码听起来就比你嘴里的火车更诚实可信些。”
静默了几秒后,我又道:“安蒂的突然性消失,一定是你的小把戏吧。”
邹散一贯的冷嘲热讽:“无论把戏多小,你也只是个愚蠢的观众,不看解密就永远只能让脑子想‘这是怎么做到的。’而且,我可是伟大的魔术师,街头把戏我可不屑一股。”
“所以是你的手下做的咯。”我道:“赵子白?他还没死啊。”
他道:“你看起来很关心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啊,难道上次的咖啡店之旅让你对她心生爱意了?还是说长时间的相处,让你的心里产生了情愫这种人类感情?摆脱~这个真是如恒星诞生版精彩绝伦,万年不见的重大消息,哦老天!我要根据这件事情写出一本言情小说~”
我听他碎嘴说了这么一大堆后,才平缓着语气说道:“说吧,你究竟打电话过来想要干什么?”
然就听电话那头夸张试的冷笑几声后,说道:“没什么,只是准备跟马上要出名的大明星打声招呼而已…哦,不对,应该是罪人。”
电话,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