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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感觉头痛欲裂,力不从心。艰难的挺坐起身子,想要说话,但感喉咙干涩难耐,且伴随着撕裂疼痛感。
应该夸奖丝喀是个非常聪慧,眼尖心明,情商极高的人,她在我刚咽下第一口口水,准备以此润润喉咙的时候,就站起身,走到柜台后面,然后拿着一杯水回来。速度不快不慢,递到我的面前,说道:“用唾液润喉,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我接过杯子一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不在乎的说道:“怎么?这种行为让你觉得很厌恶?”
她抿嘴轻声哼笑了一下,换了个话题:“你最开始在电话里的声音非常急促,且透着不容置疑的不容拒绝。我虽然随后说出了一个被你忽略掉的观点,但没有想到你的语气却因此陡然变成了无助之声…想必你一定经历了什么,令你崩溃的事情。”
我将水杯放到茶几上,整个人十分萎靡的向后倒靠去,开始说起了俏皮话:“这就是你浑身散发着求偶气息,等着我醒来的原因?呵呵…”我自己捧我自己场的笑了笑,然后又道:“从我开始从母胎里形成,诞生,直到现在,都没有…”
我说到这里卡了一下,三秒之后,才确定好语句:“…碰见过任何可以让我崩溃的事情。”
“呵。”
丝喀也笑了一下,风情万种。
她换了一边的扶手依靠,声音语气具有挑逗性,说道:“我倒是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上床,是因为还没有脱离童贞,觉得第一次很宝贵?还是你性冷淡?”随即她翻了翻右手的手腕,脸上的表情转变成无所谓的样子,然后又道:“我已经为你找到了,你的小团队所被穷困的地点。”
我立刻来了精神,弹坐起连忙追问道:“是吗!?在那里!?让那个人现在带我去!”
丝喀则是更加漫不经心的叹了口气,甚至还带着点委屈的感觉,说道:“哎~~我也想让他带你去…可惜那位英勇的,立下战功的士兵,已经死了。”
她这番言下之意无非就是:没有引路人了,前方道路曲折离奇危险重重,劝我还是不要轻易涉险,若是非要一意孤行,请结合她马上要提出的意见,多加谨慎,让成功几率upup。
不过…以上种种其实是她透露给我的假信息,所以我当然是选择不相信,直言点破道:“你不适合说谎。”
丝喀侧过脸去,不知看向哪里,但嘴上还诚实的回答道:“的确。”
我本来是想即刻动身,但突然想到和邹散的一番对话,思量了一番后,说道:“我拿到了初稿。”
她回答道:“我还以为你要现在站起身,马上化身成孤胆英雄去救援你的卖命小队呢。”
“但是这张初稿,是别人送给我的。”
丝喀不说话了,扭回头来,正视我,眼神里闪着精芒。这表明她对我的话,开始感兴趣了,并认为会有值得她摘取记录的关键性信息。
我从怀里拿出那张初稿,放到桌面上,低着头,犹豫着要不要把全情全说出来。
丝喀看起来对我这段还在犹豫要不要全盘托出的情报,真的极为感兴趣,她探过身来,低声轻语:“送给你的?是谁?为什么?这个人的意图,你有分析吗?”
我也算实话实说:“对于这个人的意图,我实在是推断或者猜测不出来大概的方向...因为这场谈话,真的太过于莫名其妙了。他所做的事情,他的一言一举,都让我无法,像以往那样,可以进行大规模的整理情报后,合理的利用…猜想,然后再证明猜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思想还沉溺在不知道多少分钟前的,和邹散的谈话中。从刚才直至现在,我的语言表达都开始有些混乱起来。
丝喀反而压抑住了好奇,沉稳的诱导我:“你现在要平稳下心境,仔细的去回想,将一切完整的告诉我,让我来帮助你分析。”
我猛地抬起头,和她对视,声音冰冷:“我要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丝喀被我这突然迸发的气势惊吓了一下,微直了一下身子,过了几秒后,缓缓说道:“好啊,你想问些什么问题?”
“为什么你要让我去杀死克苏鲁?”
“这个问题…”
“回答我!”
“抱歉。”
“是因为克苏鲁和你所在的势力有巨大的利益牵扯是吗?当然,这种利益牵扯更多的是指之后的某个时间段内。”我的气势越来越咄咄逼人,说话的音色越来越低沉:“为什么你们都致力于让我去搜集洛夫克拉夫特的初稿?我将所有初稿收集完之后,会发什么?会引起大规模的冲突或者争夺?”
丝喀面色平淡,语气平缓:“你只要首先估计好初稿的问题就好。我和雨化疾现在所做的事情一样,就是让您先尽全力搜集拿取初稿,且也仅此而已。”
我听了她的这番话后,咬得牙关‘嘎吱嘎吱’直响,但也只能如此。我手上还没有更好的,可以用来当做诱饵和谈判的筹码。
“等等!?我现在有这样的一个筹码!”
我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个可以现在利用的情报,且这个情报还只对丝喀能当做最不会被拒绝,能够套取情报的筹码。
我于是说道:“你知道我和安蒂的背后势力,有一些交易对吧。”
她本来面色神采为毫不在意,漠不关心,微张开嘴想说些什么时,表情却陡然一变,严肃起来,道:“你的意思是…!?”
我‘呵呵呵’的意味深长的冷笑了几声,站起身,说道:“你明白了我的意思就好,所以我去当孤单英雄这段时间,你能好好地考虑一下。”
丝喀拍案而起,但发作也仅停止于此,做了几口深呼吸后,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外面有车,正等着你。”
我扯了扯发皱的衣服,将初稿收进衣怀里,得意地应了一句“谢谢”后,便走了出去。
车子一刻不停的行驶着,频繁的颠簸,让我有些想吐,不过还是隐忍住了。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3:00
“不知道雨化疾他们现在的状况如何…“
我是属于先将即将面对的事情,放到优先思考,提前做好准备的一个人。
“从和雨化疾还有普罗菲特的通话中来看,那些生命力极为顽强,且极具攻击性的生物数量并不是很多,难办的只是它们出奇的生命顽强和机体再生性罢了。”
可就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车却发生了猛烈的撞击。
‘咣!’
整个车身猛烈的摇晃起来,我的反应也还算快,双手抱住头,弯曲身子以缓解从正面打来的冲击力。
也就在于此同时,我感觉到背部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待到车身还算较为稳定下来时,我才借着微弱的光,看清楚了那砸我的东西。
一颗人头。
我没有喊叫,因为我已经见过了太多的死亡,更是见过比这还要恐怖血腥的场景,所以冷静观察,仔细聆听,不轻易活动,才是我第一时间所做的措施。
那头颅沾满血迹的脸正好朝向我,这让我能够更好的进行观察和思考:“这颗头颅的面部表情平淡,看不出喜忧,说明他是瞬间死亡的…虽然光线不是很亮,但还是能清楚的看到颈部的切口非常平整,也就是说,其实在车撞击之前,他的头就已经被削掉了。”
“这个头颅的主人是驾驶员。所以此次的撞击,是由于他已经死了,感官消失,无法控制车辆而导致的…那么再次从侧面证明,坐在副驾驶的人也应该没有幸免于难。”
“那么对方怎样在汽车高速行驶,车窗紧闭的状态下斩下这两人头颅的呢?”
我的思考暂停,因为具体的情况,要起身出车,观察车辆的受损情况,看看能否在车身上找到些许的蛛丝马迹才能决定。
可就在这时,我却突然心脏一紧,觉得有危险靠近。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能一动不动,毕竟蜷曲身子,可不是个面对危险来临最好的解决办法。
因为危险来临时,首先要做的不是躲避,而是观察,所以此时我的动作,是没办法很好进行观察的,所以我动作极轻的展开身子的同时,向下滑躺下去,并用右手沾取了头颅颈部处的鲜血,涂在脸上、手臂上和颈部处。
心跳加剧,危险马上到来的感觉愈加强烈,我也停止了活动,眯缝眼睛,装死观察。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我终于看到了那凶手的样貌,他将脸从我左上方的,已经破碎的车船伸进头来。
那时长相极为怪异的一只蜘蛛,有着看起来似蜥蜴一样的鳞甲皮肤,嘴上没有钳牙,反而被凸出来的,似剑刃装的利齿取代,没有眼睛。
它不停吞吐出长长的蛇信子,像是在寻找热源。
我知道,它迟早会发觉到只有我的热源不会有消退的迹象,所以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我的能力应该是在沼泽地得到了进化,但不管是怎样进化的,总而言之就是进化了,我可以不用依靠衣兜或者裤兜凌空变出一件,能轻易单手握住的东西。
于是一把装满子弹的大型左轮枪,就出现在了我的右手上。
那怪物也意识到了,张开血盆地,充斥了数不清利齿的嘴,做出了浪费时间的吼叫,被我抢夺到了先机,照着它的口腔,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