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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来了。”他见我看着他,脸色缓和过来,快步走到我身边把我扶起来,一边慢慢拍着我的背,一边柔声道。
“我没事,谢谢你。”我想起于璐,忙往她那儿看去,见她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就想过去看看她的情况。
江霍屿按住我:“放心,只是昏过去了。”
“那她没看到你吧?”
江霍屿摇头。
我松懈下来,这才发现我的舌尖被咬得太狠,动一动就疼,刚才说话似乎也不太利索。
江霍屿瞪我:“现在知道痛了?学人咬舌尖?你以为你的舌尖血有多厉害,不过一个平常人,喷再多也制不住稍微有点道行的鬼,倒是你自己得补好几天才能把流失的精血补回来!还有,你是不是蠢的,抓鬼就抓鬼,不知道多带点符在身上吗,就算不带,包你总该拿着吧,要不是我来了,你知道你会死得多惨吗?”
我自知理亏,弱弱道:“我一开始以为它死了的……”
“有的鬼是很狡猾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尤其是你这种能通灵但没什么本事的,你以为它死了,实际上人家可能只是躲在暗处观察你,不然你以为它为什么说本来看你的符威力不小不想动你?那是因为它看出了你没有本事,但背后有人!上次处理山庄的事情时不是告诉过你你眼睛看到的可能只是失真的东西吗,怎么都不长点记性?”
我低下头,这下是真的不敢说话了。s3;
江霍屿恨铁不成钢地又瞪了我一眼,不顾我的挣扎把我抱到客厅里,把他的外衣脱了铺到沙发上,又把我抱到他的外衣上,才说:“回去我就帮你把蛊解了,让你修养几天把身体调理好,然后就继续带着你入道,之前看你不会不想那么折磨你,以后别想偷懒了!”
说着又把我的眼皮合上:“现在睡觉,我守着你,等要上朝我再走。”
我被凶得没脾气,也确实累了,加上他这衣服用的不知道是什么料子,躺上去凉丝丝的,就点点头,很快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在沙发上躺了一夜,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我挣扎着爬起来,一抬眼,就见窗前那儿站了个白衣黑裤的高个子男人,瞬间僵化。
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于璐家里会来个男人,还是个有她家钥匙、不声不响就能进来、百分之九十就是她男朋友的男人!
不禁有点气,于璐也真是,男鬼的事情不和我说就算了,昨晚死抱着我坑我也算了,但她有男朋友竟然也不告诉我,这下好了,我无甚睡姿地躺在她家沙发睡觉都被看到了,作为仙姑的脸也不用要了。
我脸色不大好看地从沙发上下来,打算若无其事地去洗漱,窗前那人就转过了头,笑吟吟问我:“醒了?”
我惊诧地瞪大眼:“江霍屿?你不是去上朝了吗!”
江霍屿好笑地走过来,捏捏我的脸:“我要去了,你一个人留在这儿,要是再发生点什么,你一个人招架得过来吗?我得先把你训练好了!”
我拍开他的手:“那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把衣服换了,还把头发剪了?”
江霍屿眨眨眼:“你猜。”
我翻了个白眼,但没过多久,就忍不住去瞅他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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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办法,长得好看就是有魅力,一个简单的换装都能引人瞩目。
而且,他现在的脸素素净净,压根没在眼尾描蔻丹红,却一点不减魅惑,眼波一转就勾人得很,正正经经不笑时,又有几分禁欲的味道,饶是我对他的脸十分熟悉了,还是忍不住去看,简直有毒!
我收回目光,叹了口气,走到洗手间洗漱去了。
洗漱完毕,于璐竟然也醒了,此刻正坐着和江霍屿说话,红着脸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送我们出来时,她还拉着我偷偷说了一句:“李仙姑,你男朋友真帅。”
才知道多了个男朋友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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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行宫,江霍屿果然帮我解了蛊,然后给了我一瓶擦舌尖的药膏,还让我躺在床上每天各种补品地养着,他则穿回了古代的衣服,头发也变回了原来的长度,估计在于璐家的那天是用了某种让我即便有他的内丹也看不出来的高级障眼法。
在药膏的作用下,我的舌尖很快就好了,身体倒是还要多养几天。
闲着没事,我想把我之前画的漫画翻出来看。
入行多年,我养成了每画完一本就把稿子打印出来,无聊时作为回忆来看。s3;
这次我想看的就是刚刚画完的那本,除了漫画,江霍屿的三张艳画也被我夹在里面。
以往我都是一找就能找到,这次竟然怎么都找不到,只能放弃。
最后实在闲得慌,想到闫十三叫我帮他画画,就画了两张,不过不是他要求的艳画,而是普通的人物画,但也挺撩人,其中一张画的就是他半条腿搭在书桌上肆意风流的场景。
又过了几天,江霍屿把我从床上拉起来,说是我的身体养好了,得继续入道。
我以为这次还是像之前那样学画符,没想到他直接就把我带到附近一座山的空地上,在那儿,白鹭和青梧已经支好了一个巨大的帐篷,帐篷下还备好了桌子、点心、茶水还有摇椅这些东西。
江霍屿坐到摇椅上,白鹭和青梧站在他旁边,我则被要求走到帐篷外的一棵树下扎马步,一扎就是几个小时,还不是普通的那种扎马步,而是踮着脚仰着头还要把大腿放平的马步!
我哪做得了这个啊,几乎每次都是刚站一会儿就摔下去,有时甚至连姿势都摆不出来就摔倒了,偏偏江霍屿就是让我做,每次我摔下去不想站起来了,或者站不起来了,他就拿细小的竹枝打我的手心,还威胁我说我再不起来就打我屁股。
我心里那个羞耻啊,痛我还能忍,但当着白鹭和青梧的面打我手心,还说要打我屁股,这算什么事啊,更别说现在八月份的天,太阳毒辣,我站在树底下汗流满面地扎马步,仰头的时候还得时不时接受阳光的摧残,而他悠悠然地躺在摇椅上喝茶吃点心,身边还有个白鹭和青梧帮忙摇扇子了!
不止如此,除了白天这样训练,晚上回去他也不放过我,拿了一大堆有关鬼怪术法的书给我看,还让我背,背不出来,依旧是打手心,再背不出来,就打屁股。
我被折磨得叫苦不迭,每天想的就是来点倒霉事挫挫江霍屿的锐气。
终于这天,从山上回行宫的时候,一个鬼侍急急忙忙地跑来:“不好了殿下,有人上门提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