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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璐?
我这才想起我是来干什么的,瞬间清醒过来,忙往她那儿仔细看去。
只见她睡觉时紧紧搂着的被子已经滚到地上,人倒是还躺着,但衣衫凌乱、面色酡红,不安地扭动着,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娇媚的吟叫,看着就是在做春梦。
二十几岁的人了做个春梦也没什么,坏就坏在我和她还不怎么熟,就这么看到不太好,加上怀疑事情和她睡着以后有关,我特地在她睡觉之前拉开了窗帘,此刻月光明亮,我不仅看到了,还看得一清二楚……
这就有点尴尬了,我呆坐着,不知道到还是先退出房间。
迟疑间,想到她说晚上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就按捺下心思,把注意力集中到眼睛,看能不能看出她有异样,要是没有,我就出去。
本来只是简单地尝试一下,没想这一尝试,就让我看到一个肥头大耳、身材臃肿,明明身体都是半透明的,却依旧透出一股油光的秃头中年人压在她身上,又是摸又是啃,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淫笑……
我一阵沉默,忽然就明白于璐为什么不愿意直说,还做出那么多奇怪的事情了。摊上这么个男鬼,能不那样吗?
至于她的一些同学看到我和她站在一起时表情古怪,估计是因为住得离她近,听得到她的呻吟,然后又见她带了个女人回家,以为我俩有什么猫腻吧……
我越想越远,手都起了鸡皮疙瘩。s3;
不过这种时候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趁着男鬼在快活,分身乏术,一举灭了它才是正事!
想着,我给自己打了打气,猛地扔开包,冲过去就把符拍到它身上!
呲呲几声,伴随着杀猪般的嚎叫,男鬼烟消云散。
看着房间里空荡荡的再无男鬼的身影,我忍不住弯下腰,长舒口气。
说实话,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我还挺紧张的,幸亏单子不难。也因为不难,我甚至产生了种不真实感,一度怀疑刚才是我的错觉。
但没等我神游多久,于璐就突然动了一下,吓得我赶紧把地上的被子盖到她身上。
同时也在心里庆幸我醒的早,不然我来她家干活却把事情办成这样,那可真是作孽——她让我呆在她的房间里,肯定是不想再和那只男鬼做那种事了,而且,能清楚地知道自己被鬼缠了,过程中她应该是有感觉的。
果然,她一醒来就感谢我把她从鬼压床里救了出来,还偷偷瞄了我一眼。
我一看就知道她又在观察我的神态了,不由叹口气,安慰她说鬼没有实体,就算做那种事也相当于做春梦,顶多就是被吸点阳气,其余的不会有影响,让她不用不好意思,要是实在怕同学听到了丢脸,就换个地方工作,反正毕业以后还有联系的同学不多。
她听我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好了很多。
我就问她鬼是怎么缠上她的。
阳间的人千千万万,鬼却是有限的。缠上一个人
,必定有它的缘由在。
我想过很多种原因,然而听到于璐说她是看一个鬼片里的鬼长得帅,发了个弹幕说自己也想和鬼啪啪啪然后就被鬼缠上了,我还是有点无语。
发弹幕说这种话后果可大可小,到,那也不会有什么事,可要是被心术不正的鬼看到,就会把它当作邀请,占人便宜,有的坏心肠的鬼,还会在占了便宜后得寸进尺,偏偏遭了罪也不能全怪鬼,毕竟这也是自己的话造成的,所以民间才会有那么一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话。
于璐一听也是十分害怕,忙说自己以后再也不乱发弹幕,也不乱说话了。
我正要说以后注意就行,一个半透明的影子就凑了过来:“迟了,覆水难收,我缠定你了!”
于璐一眼过去,尖叫着抱住我。
我也扭头看到了,说这话的就是那鬼!它竟然没死!
我一下紧张起来,我身上的符已经用完了,剩下的全在包里,而那包在我冲过来拍符的时候就被我扔开了,现在和我隔着好段距离,于璐还死抱着我,我想拉都拉不开,一时间,真是连个办法都没有!
我急得脑门冒出了汗,眼见那鬼越凑越近,想到的舌尖血能治鬼,当下就想试试,于璐却被那鬼吓得不行了,一个踉跄摔到地上,连带着让我也摔到了地上。
不止如此,因为做好了放舌尖血的准备,我的舌尖已经放到牙齿中间,这一摔,舌尖立马就被咬破了,剧烈的疼痛和倒灌进喉咙里的血腥味猛然袭来,差点没让我晕厥!
好在这也让于璐抱着我的力度变小了,我挣开她的束缚,狠吸一口血,猛地往已经来到我俩近前低头看我们的男鬼那儿吐去,而后也顾不了其他,转身就往我包那儿跑,希望能在男鬼动手之前把符拿出来。s3;
舌尖血也确实有用,几乎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男鬼痛苦的尖叫就响了起来,给我争取到了时间。
只是我似乎高估了舌尖血的作用,才叫了一小会儿,一道阴风就朝我窜了过来,我矮身想躲,一股无比阴凉的气息已朝我倾了下来,瞬间就把我压到了地上!
我余光一瞥,见是那男鬼压在我身上,当下又吸了一口舌尖,想再吐一口血过去。
不想身上那本来尚可接受的力道顷刻间就增大了很多,像座大山一样压到我身上,脖子也被只手紧紧掐住,还有道目光恶狠狠地盯着我的侧脸:“看你身上的符威力不小,我本来也不想把你怎么样,现在是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不放过你了!于璐我玩腻了,现在换你来!”
说完它那泛着油光的厚嘴唇就往我脸上亲了下来,我胃里直犯恶心,但挣不开,位置也不对,舌尖血根本吐不过去,反倒是掐着我的那手因为我的反抗越掐越用力,我几乎喘不过气,心里又害怕,又绝望。
“该死的东西!”一个暴喝传来,紧接着压制着我的力道就消失了,那男鬼也在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后再也没了声息。
“江霍屿……”我扭头看去,见江霍屿站在窗前,宽大的袖袍猎猎作响,一脸怒色,仍维持着掐着什么的动作,眼眶就止不住地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