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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木木他们走到第二间屋子的时候,仙童正在里面不停地翻找。
满地的狼藉,居然是一个个瓷瓶。
其中一个瓷瓶恰好滚到了姜木木的脚边,她弯腰捡起来,面色平静地看着瓷瓶上的封符。
“这瓷瓶里面装的是什么?”
阮老祖也捡到了一个瓷瓶,他使劲摇晃了一下,里面没什么响声,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他刚想揭开瓶盖,姜木木出声制止。
“这是生瓶,看到封符上面的生辰八字没有,里面装的是这个人生前身上的东西。”
姜木木略微看了两眼就知道瓷瓶的作用,以生瓶做祀,这才是祀生院的真实意义。
祀生院并不是她之前认为的祭祀生灵的地方,反而是生灵祭祀。
前者是为生灵求福,后者是以生灵为引,祭祀前后的不同,注定结果的不同。
“你说这瓶子里装的是人身上的东西,发肤之类的东西吗?”
姜木木的眼神就是答案,阮老祖沉下了脸色,他想到了祀生院的存在的意义。
“他怎么敢!”
“为什么不敢,您不是都看到了吗?”
姜木木的话让阮老祖咬牙切齿,“他就不怕报应吗?”
“他的报应不用您操心,他并不是幕后的始作俑者,但下场肯定很惨,因为他也不过是其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这个答案极大地抚慰了阮老祖,可能是姜木木给他用了骨灰,他此时想到那杀死小舅子的凶手反而没了之前的盛怒。
姜木木和阮老祖就站在门口说话,屋子里的仙童只顾着翻找自己想要找的东西,没有对他们散发出一丝恶意。
“哪里去了,我记得明明就放在这里的……”
丑陋的仙童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想要找寻的瓷瓶,它拿在手里开心地手舞足蹈。
“丑得人神共愤。”
姜木木的评价得到了阮老祖的赞同,他也觉得仙童丑死了。
“阮大人,您快看看这是谁的生瓶,我可是很用心做的。”
仙童拿着瓷瓶走向阮老祖,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那张扭曲的人脸突然变换了表情,它像是受到了惊吓,眼睛里全是恐惧。
“不可能,不可能的,为什么会这样!不可以,我不相信!”
仙童又是一阵风跑了出去,径自冲向了第三个房子。
“它手里拿的是我的生瓶?”
阮老祖看清了,虽然是疑惑的语气,却又知道那就是他的生瓶。
姜木木懒得回答这种问题,“走。”
他们同样来到了第三个房子前,仙童正蹲在地上啃食着里面的东西。
它听到脚步声,回头,场面血腥又诡异。
只见它的嘴里撕咬了一块妖物的肉,咀嚼的时候能听到刺耳的骨肉磨合声,加上它狰狞的笑声,阮老祖差点没吓得当场鬼死。
姜木木只是稍微皱了皱眉心,她看着一屋子的妖物尸体,想的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你个小姑娘家家的,看到这种场面不怕吗?”
“就这样?”
阮老祖说不出的佩服,这小姑娘真不是一般人。
“你们想不想吃啊,很好吃的。”
一人一鬼都没有理睬仙童,得不到回应的仙童又转过头继续独自啃食。
它吃了多久,姜木木和阮老祖就看了多久。
期间阮老祖提出先去第四间房子看的时候被姜木木阻止了,她说:“只有它才能开门,我们过去也没用。”
四间房都要看完,只能等。
“它要是不去那边,难道我们要一直等下去?”
“不,它会去的。”
仙童终于吃饱了,挺着个大肚子摇摇摆摆走向门口。
它走到阮老祖身边的时候笑了,“阮大人再等等,小的马上迎您回来。”
它看向姜木木,想到什么,笑得更开心了,“留下来陪我吧,我把吃的分给你。”
“不必这么客气。”
仙童假装听不懂姜木木的话,它相信姜木木进来了这里就出不去,哪怕她死了,它也要留下她。
仙童朝着第四间房子走去,只不过这一次它摇摇摆摆地走到水井旁,从中装了一桶水才继续往前。
阮老祖的视线集中在仙童的手上,那个写着他生辰八字的瓷瓶被丑陋的仙童拿在手上把玩,他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既来之,则安之。”
六个字稳住了阮老祖,不过他还是对姜木木说:“这里不安全,我们早点离开。”
“这里才是回溯里面最安全的地方。”
姜木木肯定的语气让阮老祖怀疑她的判断,“这里不安全。”
姜木木不纠结这个问题,没必要。
“过去看看吧。”
同样的,一人一鬼走向第四间房子。
屋子里比起前三间都要明亮,而且整洁。
在这个屋子里,丑陋的仙童竟然不丑陋了,它回到了曾经的模样,是那个阮老祖记忆里清秀的仙童。
仙童一身白色纱衣,转身走动时露出了它那张不像是人烟世界里出来的脸,眉清目秀,白净温和。
“阮大人,您看,我是不是还和多年前的我一样?”
阮老祖不回答,仙童自顾自地往下说:“百年过去,我依然是我,不老不死,活得多潇洒。阮大人,您不用羡慕。”
他什么时候表现出羡慕了,这东西妄想过头了。
“阮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小的生气,小的这就迎您回来。以后您就和小的一起,守着这一方世界长长久久。”
“怎么办,我想打它,可是我怕脏了我的手。”
姜木木无情地告诉他,“您不是它的对手。”
“小姑娘,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我怎么就打不过它了?不对,你让我变回去吧,我来收拾它。”
“没办法,一天只过去一段时间。”
阮老祖知道自己暂时变不回鬼身,对付仙童的冲动劲立刻消失,他才不会杀敌一千自损百八,自己的命自己珍惜。
仙童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它当着阮老祖的面打开了瓷瓶,从中倒出了几根发丝。
“老爷子,低头。”
阮老祖下意识照做,然后他又被撒了一头的骨灰,身子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