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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对洛奇道:“妈的,屁事又来了,公安局变冷库了。”
“啥意思?”
“谁知道呢,去看看再说吧。”我估计这件事十有八九与那口鬼缸有关,于是带上法器和洛奇一同前往市局,走到门口就看见大门门边上布满了大片奶白色的冰块。
大部分警员都出了巡捕局,站在广场上议论纷纷,洛奇道:“我操,这是怎么回事?”踏进门口我差点就被滑了一跤,因为地面上全是冰块,气温顿时降到零下几十度,我居然忘记带件羽绒服,冻得脸皮子都疼,还是董海超拿了一件警用大衣给我御寒。
市局里已经断电,因为供电箱也被冰块冻住,照明完全靠手电,只见留守人员呼吸时鼻孔里冒出的两道寒气看的清清楚楚。
“这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道。
“目前还真说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是从物证室开始的,到现在老陈还被困在里面。”
“是存放瓦缸的地方吗?”我道。
“没错,难道如此强烈的冻气是瓦缸所发出的的?”董海超惊讶的道。
“也只有它了,对了,你们把瓦缸带回来之后是如何处理那张人皮的?”
“用竹镊子将人皮取出后,用井水冲洗了一遍然后就存入物证室了。”董海超道。
“用水、用水……”我叨念着,心里颇觉奇怪,难道冻气是水气生成的?正百思不得其解又接到了李彦红打过来的电话,他嗓音也不太好,略带哭音道:“哥们,你到底在我这干什么了?”
我头都大了道:“我啥也没干啊,你那又怎么了?”
“我这里简直要被水淹了,水利公司初步断定是地下水管爆裂,准备推倒老楼,检查掩埋的水管设施,这样一来我还买个屁啊,忙到今天都白忙活了。”听口音李彦红沮丧到了极点。
我操,这满头的三花聚顶神气难道保不住一栋便宜商楼?我暗中奇怪。
转念一想“水淹便宜商楼”难道也和这口缸难道有联系?想到这儿我对董海超道:“咱们先去商业街一趟,那里也发生异常了,或许与市局被冰冻有某种联系呢。”
“可现在市局情况特殊我不能走,这会让别人产生误会的。”董海超为难的道。
“那就我去吧,反正你也帮不上忙。”我毫不客气的道,这哥们和申重比工作态度不够拼命。
当我来到商业街那栋小楼前,现场正在上演现场版的水漫金山,整条马路都被水淹了,市政工程处的人正在四处查找漏水处。
洛奇道:“真牛逼,一边是闹了冰灾,一边是闹了水灾,咱们那又闹了妖灾,这日子没法过了。”
来到东林市确实经历了常人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的麻烦事,但我其实挺享受的,而且也没觉得麻烦,但是今天三件怪事同时摆在我面前,我终于感受到了压力,内心发憷。
我他妈的这算是成熟了吗?从一个主动找麻烦而上的二逼青年,终于明白麻烦还是真挺麻烦的。
李彦红穿着那双几千块的“老爷车”皮鞋泡在水里,呆呆的望着这栋商业楼,我高声道:“骚棍子,你干嘛呢?回来吧。”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满脸无奈,垂头丧气的走到我面前道:“我都准备开庆功会了,结果出了这事儿,我是不是太倒霉了?”
“你还倒霉?看你干的那些事、骗的那些钱,到现在事业依旧蒸蒸日上,你还能给劳苦大众一点生存的勇气吗?”我质问他道。
“唉,但是这栋楼如果我能以现在的价格买下来,只要营运个一两年时间,我敢肯定价值能飙升十倍不止,到时候我就是东林市有一号的地产商了。”
“你丫不是准备做网站吗?怎么又和地产扯上关系了?你到底想干嘛啊?”洛奇忍不住质问他道。
“做网站那是副业,用网站吸引现金流,然后大量收购地产,这才是赚大钱的门路,没想到第一笔买卖就没赚成,真倒霉。”他垂头丧气道。
“所以说你买这栋楼用作办公纯粹是假话?”我道。
“兄弟,你见过有谁在商业街买商铺当写字楼用的?我不傻吧?”
“明白了,那就是我傻呗?”我道。
“别介,你别多心的,我也是痛心疾首啊,你得理解我的心情,唉!”他无力的摇摇头。
此地的流水并不是从瓦缸被挖出的洞口流出,而是从商铺内部的地板层渗出的,起先是渗,后来就变成了涌,大股水流喷涌而出。
“什么原因呢?”我道
“查到现在,jī巴毛都没见到一根。”李彦红是真急了,否则一个知识分子,是不会口出粗言的。
“别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道。
“这种事我有自信管屁用啊,就要拆楼了。”
“真到那一步,你自杀也没用了,放宽心一点,相信自己有解决问题的运气。”我话音未落,重型卡车将挖掘机运到了现场。
李彦红彻底丧失了信心道:“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事儿与我彻底没啥关系了。”说罢他转身上了车子。
之后挖掘机开下拖斗,开始挖掘小楼前用以美化的土层,这次是距离小楼很远的地方观察,所以周围地势看的较为全面,居高临下的我忽然看出小楼和周围几栋房子间的排列有点古怪,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看花眼,我上了高楼楼顶,
果不其然,居高临下的俯瞰确实看出了问题,准确来说这是个“凹”形的排列。
“凹”是指一片地上三栋楼,前左右顺序排列。
“凹”是锁的形状,从风水而言这是一处镇地的建筑,所以决不能破,想到这儿我立刻冲下楼找到一个穿黄色胶衣的工作人员问道:“你们这儿的负责人是谁?我要见他。”
“你说丁队啊,刚才还见他在这儿。”说到这儿他问我道:“你们找他有事吗?现在这种状况,他头都大了。”
“赶紧帮我找到他,否则他头会变的更大。”我道。
这人或许是被我的“气魄”镇住,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打电话给现场负责人,片刻之后只见一个矮胖的男人急匆匆赶了过来道:“谁要见我?”
“就是这二位。”
“两位有事吗?”
“立刻阻止挖掘机继续深入,否则要出大事。”
“不找到破裂的水管才是大事,你们两熟悉这里的情况?”
“不熟悉,但我知道如果你继续挖地,肯定要出大事。”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来这指导我工作?”胖子有些恼火道。
我也懒得和他吵架,将他拖去那天挖掘出瓦缸的地方道:“你顺着这个往下挖,我保证你会有发现的,可如果是现在的挖掘位置,必然要出大事。”
“我说你是不是闲的无聊拿我穷开心呢?我都忙成这样了,没那个功夫陪你玩。”说罢他满脸恼火的转身就走。
“我真没骗你,一定要停止挖掘工作,否则肯定会有大麻烦。”
丁队停住脚步转身问我道:“那你说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担心?”
“那我不知道,但肯定就在被挖的地下。”
听了我这句话丁队满脸不屑的道:“神经病。”说罢正要离开就听“嘭”的大响,漫天的泥土喷涌而起,一股暗红色的水柱穿破土层笔直冲向天空,强大的水流直接将挖掘机顶翻过去,我们三个沐浴了一场从天而降的泥巴雨。
水柱呈暗红色,就像血水一般,丁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可怕的现象,紧接着水柱周围的土层翻翻滚滚直涌而上,就像内部有什么东西把土层顶起来一般,挖掘机驾驶员屁滚尿流从驾驶舱爬出来,手足并用朝相反方向跑去,与此同时整个小楼都开始发生震动,坐在车里的李彦红也被这一情状吸引,下了车子嗔目结舌的望着不断涌起的土层,我一把拖起惊呆的丁队道:“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