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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海兰看他气的不轻,微微皱了皱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不管宜宁因为什么跟你离婚,她都是在乎你的。”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罗海兰还是不愿意他们两个离婚,一个是她最在乎的儿子,一个是她最在乎的女儿,况且,有温母的情分在,她终究不希望他们两个人离婚。
好不容易才能让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一点,罗海兰还以为他们和好,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不过大概也能看得出来,靳南城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若不是真的生气,怎么会生气成这个样子。
“在乎我?”靳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转身看向罗海兰,“那你知不知道她怀了别人的孩子。”
“我当初后悔伤害她,可是现在……”
靳南城说到这儿顿了顿,一双眼猩红的瞪着罗海兰,“我觉得她恶心。”
罗海兰呆呆的看着靳南城,却不知道说什么,刚才的事情已经超过了预期的想法,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心里选择相信。
当初那个女人宁肯什么都不要,也要选择嫁给靳南城,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后来的半个月,温宜宁再也没有见到过靳南城,其实是早就在意料之内的事情,像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受伤。
就算告诉他事情的真相,靳南城未必会选择相信,既然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她又何必努力。
正想着,卢轻烟端着一盆水仙花进来,开着白色的花,很是暖心,看到温宜宁脸上的表情,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却是勉强冲她笑着,那个样子像极了生无可恋的行尸走肉,卢轻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怀孕。
只是看温宜宁生不如死的模样,也不愿意再次揭开她的伤疤,笑着走到温宜宁的身边,将她扶下床:“今天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温宜宁虚弱的笑笑,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是很好闻的水仙花的味道,根须泡在水里,很像蒜,可终究不是蒜。
有些东西,看着一样,只有当事人明白,早就不是当初的心境。
“对了。”温宜宁看向卢轻烟,笑着道,“不是说准备结婚了吗,怎么没有消息。”
差不多回国也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他们结婚的事情一直没有眉目,卢轻烟不知怎的,很少来医院这边,温宜宁一直以为他在忙着结婚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问,如今看到他,当然要八卦一下。
不料,卢轻烟听完,脸色微微难看,看向她的时候,虽然恢复了正常,不过很难隐藏眼底的情绪,温宜宁心里不免狐疑,难不成出了什么变故?
卢轻烟舔了舔嘴唇,好半晌才道:“局里事情比较忙,可能没有那么快结婚。”
“更何况你现在生病,我哪有心思。”
“你可不要把所有的事情怪到我头上。”
温宜宁无言,翻了翻白眼,压抑的心情总算有些缓和,她不愿意解释那件事,无非就是看看靳南城的态度,既然他能让别的女人怀孕,自己也有怀孕的理由。
如今她倒要看看靳南城是什么态度,她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如果靳南城选择无视,那么她就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他,若是不愿意相信,离婚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只是早晚而已。
“再说了,秦赫也不愿意不是。”温宜宁说着揶揄的看向卢轻烟,她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桌上的手机响起,温宜宁拿起看到上面的号码,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卢轻烟看她的表情,微微皱眉,眼睛不自觉的瞥过去,看看坐在床上不动的女人,手机响了好半天都无人接听,直到卢轻烟拍了拍她的脑袋,有些关心的看着温宜宁:“宜宁,你怎么了?”
不过一通电话而已,何必如此在乎。
“没事。”温宜宁不自在的笑笑,脸上没什么多余的反应,看样子柯明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只是上次之后再未见过柯明,虽然知道,就算和靳南城离婚是不可避免的事实,她也不愿意和柯明有所瓜葛。
那个男人只适合成为她的朋友,至于其他的作用,还是算了吧。
“看样子你心情还是不怎么好。”
卢轻烟瘪瘪嘴,不以为意的说着,原本以为这个女人多少也能舒心不少,不过不到一年时间,差不多住院三次,温宜宁只字不提受伤的事情,可是眼睛里永远都会有失落。
卢轻烟看得出来,她不过是强挣扎着想要熬过去,看着温宜宁这个样子,还是觉得很心疼。
“没有不好。”
温宜宁无力的摇摇头,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上次之后再未见过靳南城的身影,温宜宁心里清楚,那个莫须有的“罪名”会扣在自己的头上,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摘下来,可是她还是固执的想要看看靳南城到底是什么态度,不过后来一想,又不免觉得很可笑,上次的时候,他的动作不是已经证明了所有吗?
反正他不相信自己,如今也不愿意见到她,可不就是痴人说梦。
“只是肚子有点不舒服。”
说着手不自觉的抚摸着肚子,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很是柔和,穿着红白相间的病号服,脸色发白,比原来瘦了很多,曾经永远带着笑意的眼,如今也只有平静。
可那平静,更像是一潭死水,激不起丝毫的波澜,让人看着痛心。
“你肚子怎么会不舒服呢?”卢轻烟上前,手掌还未触碰到她的肚子,温宜宁往旁边一躲,不着痕迹的离开她的手,也不知怎的,卢轻烟感觉她护着肚子的样子很紧张,像是有什么东西。
卢轻烟看着她的样子,不免有些揶揄的开口:“宜宁,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温宜宁听罢,脸色一僵,呆若木鸡的看着卢轻烟,她的眼神很奇怪,看的卢轻烟心里发毛,很想说什么,去发现无论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只是勉强看着卢轻烟,半晌不自在的摇摇头,哭笑不得:“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