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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CHAPTER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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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被闹钟叫醒的时候,扭过头一看,顾烨在我身旁睡的正香。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跑到我旁边来的。他的双臂将我抱得死紧,脑袋枕在我肩窝,眉头舒展,睡的很香很沉,八成正在做什么美梦。他的眼睫毛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颤动着,漂亮的脸庞,完美的身材,犹如被上帝精雕细琢而出。

    这么沉静睡着的他,透出一股说不出的纯澈的美感,就像是一个无瑕的天使。

    因为昨晚很晚才睡,我想还是不要叫醒他,让他继续睡吧。

    呆呆的看了他的美色半晌,一瞧时间已经是七点半了,不能再耽搁了,我得在晶晶醒来之前赶到医院。

    我刚准备挪过身体,顾烨却跟有感应似地突然将手臂箍的更紧,嘴里还呢喃着,“甜甜……”我越动他抱的越紧。

    看来我想做一回温柔体贴的人,也是不行了,干脆扯开嗓门大喊,“起床——起床啦——!!!”

    片刻后,顾烨跟在我身旁出了房门。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表情也不大乐意,就跟被强拉起床的小孩一样。

    “我说了让你睡,你非要起来。”

    “一个人睡有什么意思……”他打着哈欠说,表情依然像是在半梦半醒之间。

    “你昨晚什么时候睡得?”

    “在你睡得跟个死猪一样,还打呼噜的时候睡的。”

    “讨厌!”我揍他一拳。

    他伸手揽过我的肩膀,将我搂入怀中,哼气道,“也不知道是谁讨厌!”

    直觉告诉我,谭晶晶看到的那件事肯定有蹊跷,我觉得问题还是弄清楚的好,不能让晶晶不明不白的就失恋了。这么一想,我便给程远歌拨去了电话。那边他一听到我说的晶晶的情况,顿时跟火烧屁股似地激动的直叫。

    看得出来,他很紧张她……

    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会背叛……

    到了医院的时候,顾烨说是去为我买早餐,让我自己先去看望晶晶。

    谁料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就看到了程远歌,而她的旁边,还有任雅言!

    我三两步上前,拦在他们身前,一脸戒备的盯着他们,“干什么?!”

    他奶奶的!这混蛋居然跟任雅言一起来了!他妈的不气死人不罢休啊!

    程远歌看到我顿住步,朝我勉强的撑起一抹笑,“甜甜……”

    我上前一步,二话不说,劈面就是一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走廊里,程远歌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张张嘴似乎要说什么。“这一巴掌是替晶晶打的!”我率先冷冷道。当我再次扬起手,准备扇下一耳光时,手臂被一旁的任雅言擒住。

    “你够了没有?你和谭晶晶全一个德性,都跟泼妇似地!谁欠你们的……”“啪——!!”她的话还没完,我反手朝她甩去了一耳光。任雅言被打的措手不及,捂着脸大瞪双眼看着我。而我则是迅速后退两步,戒备的盯着她。

    笑话,打完人之后当然不能傻愣着等人打回来。

    可我似乎是多虑了,她盯了我半晌,都没有做出攻击的行为,而且还笑了起来。但这笑很冷,笑的令人浑身汗毛直立。

    “田又甜,其实我很想跟你做朋友的……但是,很显然,你从头到尾,根本就没在当我是朋友……”

    “朋友?别搞笑了!以前我还当你是朋友。从今后,我只当没认识过你这个人。”我同样回以冷笑。

    不愿跟她多说,我转头看向程远歌,“你们俩现在一起过来是什么意思?想要上演一场新婚恩爱秀?程远歌,我真是看错你了。我眼瞎!”

    “甜甜……”程远歌一脸无措的焦急,“你听我解释,我们两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能让我进去跟晶晶好好解释吗?”

    “屁!你要真安着好心就不会带这个女人过来!”我撇一眼任雅言,她正看着我冷笑。

    “我只是带她一起来澄清。雅言说了,这样更有说服力,更能让晶晶明白事实真相。”程远歌再次辩解。

    “雅你妈个头雅言!”我真是忍不住爆粗了,“你他妈有没有长脑子?!在这个时候还让她出现在晶晶眼前!你是存心想气死人吧!你嫌晶晶还不够难受吗?!混蛋!!”

    “甜甜,我真不是这个意思……”程远歌低声道,“你让我进去跟晶晶说句话好吗?我真的很担心她。就当是我求你了,甜甜……”说着程远歌的眼眶都湿了,一脸恳求的看我,“我爱晶晶,很爱很爱,我不能跟她分手……”

    我犹豫不决的看着他,另一边任雅言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让他进来。”里面突然传来晶晶的声音。糟糕,一定是声音太大,把她吵醒了。

    既然晶晶都发话了,我当然要尊重她的选择。程远歌走人病房后,我关上门,堵在门口,拦住任雅言,冷声道,“你可以消失了。”

    她大概也觉得多呆无益,剜我一眼,转身走人。另一边顾烨正走过来,看着我,冲我微笑。眼看着埋头快走的任雅言,就要撞到他身上,等他发觉想要避开时,他们的肩膀还是撞上了。

    顾烨径自朝我走来,任雅言却在擦肩而过时看他一眼,在他走过后,又特意转过身回头再次看他。当我们的视线相撞,她的目光骤然变冷,转身离去。

    我跟顾烨在椅子上坐下,他递过一盒蒸饺给我,又帮我端着粥。而他另外买的东西,被他直接放到椅子上了。

    连吃了几个后,他帮我拿过饺子,把粥递给我,喝过几口又帮我换回来。被服务了很是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你干嘛不吃啊?”

    他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我就喜欢照顾你。喜欢看你吃东西时满足的表情。”他眼里是完全不经修饰的温柔,深邃似海,还荡漾着层层涟漪。

    “喂,你今该去上班了!这都到时间了。我今天得陪晶晶,就跟你请个假吧。”

    “我也请假。请假陪你。”

    “我又不需要人陪!”

    “凭什么你可以请假陪谭晶晶,我就不能请假陪你?!”他加重了语气,“不公平也不能到这个地步吧!”

    “我只是个小职员,去不去无关紧要。可你是我的上司,是部长,不能玩忽职守啊。”

    “我去了才是玩忽职守!”他接口道,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一直想着你,会想到干什么都出错,不如不去!所以我这是对自己负责的态度!”

    拗不过他,我只得作罢。吃东西时,不经意回头一看,他正凝视着我,唇角是情不自禁的弯弯的弧度。只匆匆一瞥,我却发现他的眼底柔情满溢,深不见底,而他的眼神又是那么专注,专注的好像是正在看着他的全世界……

    而我,竟然因为这铺天盖地袭来的温柔微微心跳加速了。

    病房里面突然发出“砰!”的一声,什么东西摔落在地,像是手机……谭晶晶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你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程远歌,我最后说一次,我们完了!”

    我推门而入时,正看到程远歌跪在他床前,哭着哀求她,“晶晶,原谅我吧……给我机会,让我弥补自己犯下的错……我真的好后悔……”

    “滚!!”谭晶晶手指向门口,表情冷硬,与程远歌的痛哭流涕形成了鲜明对比,“马上给我滚!!老子不是圣母!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和好如初!程远歌,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程远歌依然跪在他的床前,抓着她的手哀泣,低声恳求他。原本我很恨他,可是,现在看他一个大男人这样丢弃自尊,只为了挽回晶晶,竟又觉得有些心酸……

    我默默关上房门,再次退出来。

    一转头,就看到站在门边的顾烨。

    我叹了口气,道,“为什么男人总是在犯错后才知道悔改……”我幽幽的瞟顾烨一眼,“你如果对不起我,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不可能的。”他抓紧了我的手,“相信我,甜甜,我只会越来越爱你。我了解我自己。”

    “哦?”我扬起音调,“这么说,你现在是……爱我的咯?”

    他一脸急于明志的表情顿时憋成了诡异之色,半晌,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径自走到一旁的座椅坐下,看似淡然不惊的望着走廊。其实明明就是在避开我探寻的目光!

    我刚想调侃他,房门被推开,程远歌一脸黯然的走出来。我看着他,也失却了语言,只打算目送他离去。

    谁料他走到了我跟前,恳求道,“你帮我劝劝晶晶,好吗?昨晚我们公司有个应酬的饭局,我在酒店里恰好遇到雅言。后来一块儿离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喝多了,然后她把我带去宾馆呆着醒酒,就是这样,我们之间很清白的!我都不知道晶晶来过,更没想到她会在回去的路上发生意外……”

    “甜甜……”远歌突然上前抓住我的肩,“你一定要帮帮我!”

    “别碰她!”顾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上前,猛地将程远歌一把推开,他猝不及防的向后踉跄几步。但依然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我。

    我觉得程远歌现在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六神无主的。

    我叹了口气,低声说,“晶晶心中怎么想的,谁也干预不了。你跟我说也没用。”

    看着程远歌一步步沉重离去的步伐,我觉得前所未有的难受,以后一直觉得谭晶晶跟程远歌堪称模范夫妻,而他们也的确在系里都是一对很出名的小情侣。程远歌宠晶晶简直宠的没边儿了,她说一他绝对不说二,她说往东他绝对不往西,就算东边是一座大墙,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撞上去。这就是那时候的他们……

    可是,如今……

    大概晶晶心里的阴影,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退去。

    中午时,晶晶办了出院手续。我看着一旁的顾烨,催促道,“我们下午打算四处逛逛街,你就回去上班吧,别总陪着了。”

    “我乐意!路那么宽,我又没碍着你。”他白我一眼。

    “有个帅哥陪着多好。”谭晶晶突然笑道,“甜甜你就别赶人家了。”

    于是,顾烨就这么厚脸皮的跟在了我们两身旁。身旁多了个玉树临风的大帅哥,回头率的确高了很多。事实证明,这年头女人比男人更爱打望。

    顾烨一拉我的手就被我甩开,后来我干脆把他扔到一边,挽着晶晶的胳膊走。扫一眼过去,他正一个人在一边闷闷地走着。

    他尾随着我们走入地下商场时,左扫一眼,右扫一眼,皱着眉头道,“这是什么地方啊?人又多又挤,路还窄!东西一看就是垃圾货!”

    “大少爷,这里的东西齐全,而且便宜啊!”谭晶晶笑着道,看起来心情不错。

    “谁让你买便宜货了!”顾烨突然拽起我的手,转道就走。

    “喂,帅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晶晶快步跟在我们身侧。

    片刻后,他把我们带到了奢侈品聚集地的高端卖场,将信用卡往外一掏,递给我,“你随便刷。我去那边喝杯咖啡等你。”

    “哇塞……”晶晶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景,很花痴的叹着,“好帅啊!不仅长得帅,连一举一动都那么帅!”

    她突然又转头向我,佯装怒意道,“你这死丫头!!居然背着我钓到这么大的帅金龟!!”

    “得,我们之间,那是一笔糊涂账……”

    “说实话,这要不是你男朋友,我想方设法也会把这种男人占为己有!每天什么都不做看着那张脸也够过日子啊!”

    “你就花痴吧啊!哈哈!”

    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顾烨所坐的咖啡厅,手上什么都没买。这么贵的地方,动辄上万,我实在不好意思刷卡。另外,我还有一点小阴暗心理,万一哪天我跟他分手,他要我把曾经用的钱一点点全还给他,那我真是欲哭无泪了。而且,拿了人家似乎就欠了人家,说话都气短。还是像现在这样好,哪天就算跟他分手,我也毫无隐忧。

    顾烨看到我们俩空手坐到他跟前,眉头微皱,“逛半天什么都没买,真是浪费时间。”

    “逛得就是个兴致嘛!图的是感觉,而非真的要花多少钱。”谭晶晶笑着接口道。

    “就是!”我点头认同。

    “我们这样不好吗?”谭晶晶再次冲他笑着道,“这可是会持家过日子的女人哦。找老婆就得找这样的。”

    顾烨放下咖啡杯,一脸无谓的说,“我的女人只需要会花钱。”

    “哟,如果天下间的男人都跟你这想法一样,那女人们可真是有福气了!”谭晶晶笑嘻嘻的说。“对了,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帅哥,我能不能进你们公司啊?”

    我一惊,晶晶竟然连工作也要辞掉吗……

    看来她这回真的是铁了心要跟程远歌分手,连那么好的工作都能丢掉。

    顾烨淡淡回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是人力资源部的事情,你去留心官网的招聘信息就知道了。但我记得,目前似乎没有岗位招人。”

    “诶,你可是太子爷,想招个人进去还不容易啊!你的话比人力资源部长都好使!”

    “我不管这方面。”顾烨简洁的答道,表情依旧淡然。

    谭晶晶在桌子底下踢我的脚,我知道她这是叫我出马了。

    虽然我觉得这样真的很不好意思,才刚做人家女朋友没多久,就想利用关系走后门介绍工作……

    可是,为了晶晶,我只有厚着脸皮硬着头皮上了。

    我的那些不好意思跟晶晶的前途比起来算什么!

    我可不想她离开现在这个公司后,又加入四处奔波的求职大潮,而且指不定能找到什么合适的工作。为了姐妹的前景,只能可耻的走后门了。

    “喂,你怎么连这点忙都不肯帮啊?!”我白顾烨一眼,口气不太好的说。其实我是心虚,越心虚越是想要装腔作势。

    “如果实在不缺人,那我把自己的工作给辞了,让晶晶来。”这话虽然只是嘴上说说,但如果可行的话,我的确愿意把工作让给晶晶。

    “你有毛病啊!你以为这是说换谁就能换谁吗?!”顾烨横我一眼,我刚要说什么,他打断了我,“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其实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说这事儿也是非正当要求。

    逛完商场,晶晶拉我去丝芙兰化妆品专卖。她说,“女人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行。”

    顾烨懒得陪我们进去,说在门口等我们。

    在琳琅满目的陈列架之间,晶晶的目光时不时看向橱窗外面,我顺着看过去,正好瞧见顾烨的侧影。他百无聊赖的坐在星巴克外,位置就在丝芙兰的正对面。他穿着很有英伦风味的大衣和休闲西裤,右耳的耳钉在这冬日的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那侧脸的轮廓完美得不似真人。

    他仅仅是那么随意坐着,可有他在的那幅画面,其他的一切都只沦为背景。来来往往的女人不仅回头看他,甚至会悄悄拿出手机偷拍。

    我突然产生一种不太现实的感觉,这个男人……真的是我男朋友吗?

    “一个男人,怎么会长得这么好看……”晶晶突然在一旁感慨。

    “也就长得好看点,他那脾气性格,可差劲了!”我应道。

    “怎么可能!我觉得他很好啊!你看我们这么东逛西逛的,他居然都有耐心等着。”晶晶马上为顾烨洗白。

    “而且,他不止帅的不像话,还那么英勇无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多像古代的侠士啊。现在这社会的人,几个像他这么有良心,有的人怕是看到了都当做没看到,他却特意把车倒回,只身下来救我……”晶晶的声音越说越轻,眼神像是沉浸在了回忆中,语气轻柔地似乎风一吹就散了,“当时已经绝望到想死的我,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光……突然出现的,在黑暗中唯一的光……”

    她突然又笑起来,“他一个人对付四个人,居然把他们揍得落荒而逃,多厉害……而且,他连打架的样子都帅的不可救药!”

    “切,光会打架的男人有什么出息!他以前在学校不就无所事事,整天打架闹事嘛,你忘了我第一次见他,他就在校外跟人打的不可开交……”

    “怎么会没出息,你之前不是说他很聪明,而且在工作上很有魄力吗?”晶晶笑着反驳我。

    “那是有时候拉,更多的时候喜欢闹情绪,有一点不高兴就连班都不上,完全的一副大爷嘴脸……”

    “哎呀,你要是觉得他这不好那不好,不如把他让给我算了!”晶晶突然接口道。我一怔,她马上又笑笑,“像这种又帅又有男人味的男人,可遇而不可求啊,你丫的,简直幸福死了!”

    “得,你就别花痴了。长相都是骗人的,实际相处还是要看性格。全公司的女性一致认为他帅是帅,但傲慢冷漠,脾气大,不好相处。”

    “的确是有些冷漠……”晶晶若有所思的点头应道。

    我们走出丝芙兰时,顾烨所作的桌子前,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郎在他对面坐下,正跟他说着什么。

    走进了,我才听到他们在用英文谈话,那女人笑得前俯后仰,顾烨闲闲的喝着热饮。他一扭头,正好看到我,马上站起身,朝我走来,“你可算逛完了。”

    “怎么,你等的不耐烦啊?”我把那些大袋小袋全都递给他,口气不太好的说,“拿去,拎着。”

    “喂,买东西你还买的不耐烦了啊!”他接过去,大概是看我脸色不好,抱怨道。

    “我都不知道,你还会说那么流利的英文。”我斜睨他。

    “大姐,我在纽约生活了八年。而且是小时候。当时回中国,倒是对国语很不习惯。”

    “哦。怪不得你对逗外国女人笑很在行。”我顺口接道,挽着谭晶晶大步朝前走去。

    他一愣,马上追上我,拉住我的手,“喂,你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啊!”

    “哪里奇怪了?刚刚那个女人不是跟你聊的很开心吗?”我甩掉他的手。

    “靠,谁跟她聊的开心啊!她跟我打招呼,我懒得理她,她又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说你这搭讪方式也太烂了吧,哥穿开裆裤的时候就用这招泡妞了,然后她跟个神经病似地笑个没完。我正想走人呢,你就来了。”

    “诶,你这话也说的太刻薄了吧。”谭晶晶在一旁笑道,“人家好歹也是主动跟你搭讪吗,哈哈,居然说人神经病……”

    “你别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啊!我又没惹你!”顾烨拉拽着我说,“你这样让我很闹心啊!”

    “我哪有不高兴啊!”我白他一眼。

    “你现在就是不高兴!”他紧抓我的手,眉头蹙起,沉着脸道。我怎么觉得他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不高兴……

    “喂喂,你们俩个就别闹这种莫名其妙的别扭了。我肚子饿了,这都六点多了,找个地方吃饭吧。”谭晶晶适当的插话进来,打破了之前那僵持的氛围。

    她提议晚餐去吃火锅。我没意见,顾烨也没意见。坐在桌前时,顾烨却一直冷着脸一言不发。就连服务员把菜单递给他跟前,他都毫不理睬。最后还是晶晶主动接过菜单来点。

    趁着晶晶去洗手间时,我看着对面的顾烨,不悦道,“你干嘛啊?跟有人欠你钱似地!”

    “这话该我问你吧!”没想到他顿时变得比我还激动,“你从刚才就一直不高兴,对我爱理不理的,我哪里得罪你了!”他一脸愤然之色,抿着的唇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

    “我哪有啊!是你想多了。”我马上说。

    顿了顿,我又道,“不过,我的确不喜欢你招蜂引蝶……”

    “我招蜂引蝶?”他一脸诧异的反问我,突然失笑出声,好像我这话是多么的无稽似地,“喂,你要挑我毛病也找个靠谱的好不好?”

    “反正我就是看不惯,尤其你们还面对面笑得那么开心……”

    “……你是说之前那个法国妞?谁跟她笑啊!明明她自己跟个神经病似地笑个没完!喂,你……”他突然顿住了,再说话时语调扬成了一个微妙的弧度,“你该不是吃醋吧?”

    被他这一说,我突然也懵了,马上否认道,“去你的!鬼才吃醋呢!”

    他却突然笑起来,“你就是吃醋了。不过你这醋吃的没道理啊。要说我对人家有兴趣……喂,你踢我干什么!”

    “不准跟陌生女人谈笑,她们都是不怀好意的!”我沉声警告道。

    “我本来就没谈笑……”他否认道,嘴巴却笑得跟个瓢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