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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自己的呼吸变粗了。
想到这点,杨明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身上的冷汗刷的一下便从后背渗了出来。
自己的呼吸变粗,当然不是指自己的呼吸的真的变粗了,而是有什么东西在随着自己的呼吸而呼吸,而且只要自己停下呼吸,对方也会停下。
这也是为什么杨明一时间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原因,因为对方的呼吸频率很巧妙的和自己的呼吸伪装在了一起,这才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那便是自己的呼吸变粗了。
将身后的短矛取下,杨明也是轻轻咽了口唾沫,说句实话,自己还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东西隐蔽在墙中,竟然会学习自己的呼吸方式。
不过,就在杨明想着这些事情时,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那便是聂远航怎么没有联系自己?
要知道每一个卡苏在安装好后聂远航都会联系自己,但是现在,杨明却没有听到聂远航的声音。
“聂哥,聂哥?你在吗?”
拿起对讲机想要联系聂远航,但是杨明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这一情况,让杨明的脸色慢慢难看了下来。
十分钟前,在刚入下水道的岔路口处,聂远航紧紧的盯着那被哨戒炮所瞄准的洞口,手中的来福枪早已经上膛,只要有任何不是自己的队员的东西敢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那聂远航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绝对是一枪先甩过去。
毕竟能出现在这里的生物,除了自己队员以外,聂远航才不会相信会有什么善茬出现。
可是,在哨戒炮转动了一次炮口后,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三十秒后,由于哨戒炮没有发现任何目标,哨戒炮便又恢复了巡逻状态。
看到这一幕,聂远航的心也有了一丝动摇,莫不是这哨戒炮出什么故障了才会出现刚才的举动?
想到这点,聂远航那原本紧崩的心也松了下来,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样,哪里会有这么多的危险,看来自己太疑神疑鬼了,而且就算是有什么危险,那以哨戒炮的威力,就算是夫长级昆虫也要被打成筛子。
继续将目光投到电控仪器上,不过虽然聂远航已经确定刚刚的情况是哨戒炮的故障,但是自己也留了一个心眼,分出一点注意力来注意着周围管道之中的情况。
但是,让聂远航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电控仪上又亮起一个点,表示有人将卡苏安装好后,哨戒炮却突然又转移了炮口,只不过这一次转动的方向,与刚才不一样了。
下意识将来福枪举起对准哨戒炮所瞄准的洞口,聂远航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心中暗骂一声,聂远航也是将身上的卡苏取出,然后向前一扔道。
“卡苏,开远光模式。”
听到聂远航的命令,卡苏的前方也是亮了起来,将哨戒炮所对准的管道照亮起来。
但是,这一次聂远航依旧没有看到任何东西,看到哨戒炮又开始了巡逻模式,聂远航也是疑惑的将手中的枪放下。
死死的盯着卡苏所照射的地方看了老半天,聂远航这才将枪又放了下来。
不过,正当聂远航打算和队友通话时,哨戒炮却突然又突然转动起来。
“我靠!”
聂远航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这他娘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破炮在玩自己?一脚向哨戒炮踹去,聂远航觉得自己都要被吓出心脏病了。
这家伙谁受得了啊,在这样幽暗的环境下,人的神经会时时刻刻紧绷着,这点就算是身为绿笛的聂远航也不例外。
但是现在,这哨戒炮时不时便进入警戒状态,这让聂远航的神经都快崩断了。
但这一次,哨戒炮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停止,在聂远航踹到哨戒炮上的一刹那,哨戒炮的前端猛然吐出火舌。
刺眼的火光瞬间将整个道路分叉口都照亮,猛烈的火力如狂风暴雨一样倾泻入洞口之中。
看到这一幕,聂远航也是被吓了一大跳,自己还真没想到,这哨戒炮竟然会在这时开火。
但绿笛的反应有多快,仅仅是楞了一下,聂远航便反应了过来,很显然,哨戒炮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果然,在那哨戒炮设计的洞口中,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尖叫声,很显然,有什么东西被哨戒炮给击中了。
“干的漂亮!”
听到哨戒炮击中了对方,聂远航心中也是大喜。
要知道这种潜在的危险被越快揪出越好,否则光是这一惊一乍的情况便足以将一个人逼疯。
在哨戒炮的炮口再次停下后,聂远航甚至都来不及等哨戒炮冷却下来,便命令卡苏将灯光打开,照射入刚刚哨戒炮所攻击的范围。
可是让聂远航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并没有看到任何自己想象中可能看到的事物,除了地上的一滩血迹,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出现在管道之中。
看到这一幕,聂远航也愣住了,这有些不对劲啊。
很明显,哨戒炮的火力全部倾泻在了下水道管的墙壁之上,这点从墙上那密密麻麻的弹孔便可以看出来。
等等,弹孔?
聂远航突然发现了问题所在,因为在这些弹孔之上,竟然不断向外渗着丝丝血迹,哨戒炮的这些子弹,竟然将这些墙壁打的“流血”了。
将卡苏的灯光调大,看着这些流血的墙壁,聂远航头上的冷汗也是缓缓流了下来。
原因很简单,在这些墙壁之中,竟然有着一层如人体血管一样的东西。
这些组织隐藏在墙壁之中,被表面那层层混凝土覆盖着,看到这种场景,聂远航的心也是彻底寒了下来。
看了看那还微微冒着轻烟的哨戒炮,聂远航的脸上不由流露出一丝苦笑。
虽然自己并不知道这些如血管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聂远航突然觉的,自己好像干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只听整个管道壁中都传来一种深深的低吼,擦擦擦的摩擦声也随着这一声低吼于管道中响起。
而在别的地方完成着自己任务的三人,也在这哨戒炮响起的一刹那,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