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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观止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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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白面书生说道:

    “两位美丽的小姐,何必着急走呢?在下玉飞龙,江湖人称玉面小飞龙,在这观止镇,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两位何妨与我走上一躺,我让两位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奇珍异宝!”

    玉璎珞被他几句忽悠,登时双眼发光,说道:

    “此话当真?”

    玉飞龙说道:

    “若有半句虚言,让我玉面小飞龙天打五雷轰!”

    张开颜在玉璎珞耳边轻声说道:

    “此人发誓如同吃饭一样随便,且举止轻佻、目光轻浮,不似好人,你别搭理他!”

    玉璎珞神秘一笑,低声说道;

    “我在无相峰困的久了,正好拿他解闷!”

    转身说道:

    “既然如此,那本小姐就随你一观,前边带路吧!”

    玉飞龙眉开眼笑,手中折扇一指,道:

    “前边不远就是在下的府弟,请两位随我来吧。”

    三人齐肩而行。此时,跟在二女身后的一众人议议纷纷,有人说道:

    “这两个小丫头落在我们的手里,不过是损钱失财而已,此番被玉面小飞龙盯上,不但钱色两失,只怕连骨头都不剩余了。”

    另一人道:

    “你不服气又怎么样?谁让人家苗家财雄势大、子弟众多,你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们,小心你自己也被嚼成骨头!”

    前面说话之人听了这恶狠狠的一句话,不由打了一个寒战,低着头走出了人圈,而其它的人也随之四散,寻找下一个目标去了。

    两女浑身未觉,跟在玉飞龙身边,向未知的凶恶领地走去,一路上,玉飞龙口若悬河,介绍起观止镇的来历,吸引两女注意力。

    “所谓观止者,乃是行观所止之处,相传古时有一位大文豪,立志行遍三山五岳,遍游千江万水,亦写下了不少脍炙人口的名篇,小可刚才所吟的那首诗,便出自这位文豪之手。”

    玉璎珞笑道:

    “看你所吟得体,我还以为这首诗是你自己写的呢!”

    玉飞龙见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时之间,心痒难已,恨不得立刻扑上去一亲芳泽,但此时尚在大街,又碍着张开颜在身边,只得强自按捺,道;

    “其实在下的文采,并不比这位文豪差。”

    “吹牛!”玉璎珞笑道:“既然有作品,何不念出来听听?”

    玉飞龙一指天边,随口吟道:

    “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他拼凑几句诗,本来是难登大雅,可惜玉璎珞、张开颜都是不学无术之辈,难以甄别真假高低,互视一眼,玉璎珞说道:

    “好了,你的才学我们都知道了啦,你还是说说观止镇的事情吧!”

    玉飞龙说道:

    “那位大文豪游览九洲,来到观止镇时,已是近百高龄,虽然眼前胜境极多,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发出叹为观之、游而观止的哀叹,观止镇也是因此得名。”

    玉璎珞笑道:

    “好在我们青春年少,正好借此机会游玩一番,弥补那位大文豪心中的遗憾。”

    玉飞龙立刻说道:

    “既然二位姑娘有兴,小可愿充当向导,为二位介绍此间名山良景,还望二位不要推辞。”

    说话间,已经来到一处气派的庄院门口,门梁上“飞龙庄”三个大字龙飞凤舞,且镀着金漆,更是映照豪宅本色。

    只因这云西地界未受魔祸,不似十方亭,本来是云州中心,却因魔祸毁于一旦,如今虽然重建,但总是难复往昔规模。

    玉飞龙上前推门,领了二女入内,早就一名家仆奔上前来,躬身道:

    “少庄主,你回来了?”

    玉飞龙点了点头,吩咐家仆道:

    “去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宴,我要好好款待这二位小姐!”

    家仆对他带女人回来早已见怪不怪,应了一声,飞也似地奔走了。

    玉飞龙带着二女,径直来到客厅,指着墙璧着悬挂的各色字画,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哪件是某某人的墨宝、哪件又是谁谁谁的丹青,据他所言,都是价高难求甚至是价值连城之物。

    玉璎珞从未见过如此阵势,不觉有些迷醉,心中想道:莫非此人真有才学,且是一位浊世翩翩公子?

    玉飞龙瞧着她的神色,走进内室,再出来时,手上已经托着一个白色玉盒,递给玉璎珞。

    玉璎珞见玉盒样式新奇、圆润光泽,爱不释手,就在手中把玩,问道:

    “这是什么?”

    玉飞龙道:

    “小姐何不打开一瞧?”

    玉璎珞玉盒轻轻开启,就见金光灿灿,盒中躺着的,俨然是一只精致已极的金钗,其上的凤凰于飞图案,只能用维妙维肖来形容,那凤凰,似要飞出枝头、飞上天际。

    玉飞龙走上前来,从盒中拿出金钗,道:

    “我给你戴上好不好?”

    张开颜见状,以眼示意,让玉璎珞不要轻易接受这种来历不明的物品,但玉璎珞早已身软心酥,哪里还听得进去,当下便将额头一低,要让他给自己戴钗。

    她虽然身在佛门,但仍是居士身份,是以青丝仍在,金钗一插,照映少女容颜,显得无比娇艳。

    她侧头对张开颜说道:

    “开颜姐姐,好看么?”

    张开颜点了点头,说道:

    “好是好,你若是喜欢,就买下它吧。”

    玉璎珞便向玉飞龙询问价钱,玉飞龙脸上呈现脑怒之色,说道:

    “我见小姐芳姿,一见钟情,便想以此钗相赠,小姐如今问我价钱,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玉璎珞见他神色,信以为真,心中戒心去了大半,道:

    “是我错了,你也不用小姐小姐的称呼,我叫玉璎珞,是云北逍遥山庄的二小姐,她叫张开颜,是云南侠尊的小姐。”

    张开颜见她和盘托出自己的姓名来历,真是傻的可以,欲待阻止,话已经说了出去,而且他二人眉眼相对,你来我往,根本就没有自己插话的机会。

    就听玉飞龙说道:

    “原来璎珞是云北之人,怪不得容貌如花、肌肤胜美,令人不觉沉醉。”

    玉璎珞哼了一声,道:

    “花言巧语!”

    玉飞龙笑道;

    “小可真诚之言,岂能说是花言巧语,璎珞你千里迢迢而来,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而且我们的名号之中都有一个玉字,更足见你和我的缘份呐!”

    一席话,说的玉璎珞心花怒放,笑的花枝乱颤,说道:

    “你可真会说话。”

    玉飞龙见玉璎珞如此样子,正要再施展几句,一举将其拿下,却在这时,一名家仆匆匆走了进来,很不识趣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家仆还没有开口,玉飞龙已很不客气地喝道;

    “滚滚滚,没看到大爷我在忙吗?”

    家仆惶恐地说道;

    “属下不敢打扰庄主乐趣,只是老太太派人送来急信,让你立刻过目,属下不敢耽误,所以马上送来。”

    玉飞龙眉头一皱,见家仆递上来的信件右上角,印着一株傲然盛放的寒梅,心中不由一凛,接过信件,挥一挥手,道:

    “下去吧。”

    家仆飞奔而去。

    玉飞龙打开信件,只见上面刚劲有力的笔迹,只写着一行字:

    “速回家中议事。”

    字虽不多,但自然而然透着一股威严,玉飞龙又气又急,狠狠地将信件揉成纸团,扔进一边的垃圾筒里,转身瞧着玉璎珞、张开颜,心又不甘。

    他眼珠一转,又有一计上头,说道:

    “二位,此钗不算什么,在下另有一物,还能叫二位大开眼界。”

    张开颜见他明明就有要事在身,却又故作轻松,显然是别有目的,正要叫玉璎珞当心,却见玉璎珞已经跟着他向内室走去,只得跟了上去。

    三人来到内室,只见这里除了一张大床之外,别无他物,玉璎珞疑惑地问道:

    “叫我们到这里来,要看什么?”

    却听玉飞龙道:

    “二位请看,这是什么?”

    玉璎珞、张开颜举目瞧去,却不防玉飞龙扬手打出一把粉末,钻入二女鼻孔之中。

    登时天旋地转,软软倒在地上。

    玉飞龙弯下腰,伸手在玉璎珞脸上摸了一把,取下她头上金钗,重又放回盒中,笑道;

    “这只金钗上,不知道成就了老子多少好事,怎么能这样给你?”

    又瞧了张开颜一眼,道:

    “你这小丫头,戒心倒挺重,待会让你看看我的历害!”

    接着将二女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自己匆匆而去。

    临出门时,吩咐家丁:

    “关上房门等我回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

    黑暗的房屋,宽敞的大床,低沉的呼吸,床上躺着玉璎珞、张开颜,如同两只待宰的羔羊。

    落在玉飞龙这种人的手里,她们的命运可想而知。

    却见张开颜缓缓坐起了身子,打破了这种沉默,她连着“呸”了两下,将口中残留的粉沫唾尽,口中说道:

    “好难闻的味道,这家伙用了多大的剂量!”

    她上穿着赤彤甲,不惧寻常药毒,玉飞龙的迷药虽然浓郁,但并奈何不了她。

    她轻轻推了玉璎珞几下,见她一推一动,已陷入深度昏迷,只怕若无解药,她是不会就此醒来的。

    当下翻身下床,点起灯烛,掌烛查看,翻了几处,只见都是些男男女女之物,不但没有解药,反而令自己面红耳赤。

    再加上灯烛之中飘出的阵阵异香,使她虽然穿着赤彤宝甲,仍是感觉到心潮起伏不已,心中想道,要赶快离开这里,若是等到玉飞龙回来,那自己与玉璎珞只怕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她拉起玉璎珞,将她抗在肩头,拉开房门,向门外走去,来到门口,就听门口站着几个家丁,正在议论纷纷。

    一人说道:

    “今晚少庄主又要当一回新郎了!这北方来的妹子就是不一样,那脸蛋嫩的,都能捏出水来!”

    另一人道;

    “怎么,眼红了,谁让你命运不济,没有托生在观止镇苗家呢?”

    他们议纷的起劲,却不防身后房门“砰”地被人一脚踢开,回头看时,却是张开颜架着玉璎珞,自房门中走了出来。

    家丁们面面相觑,一人道:

    “若是放走了她们,少庄主回来必会扒了我们的皮!”

    于是众人围上前来,想要拉住张开颜、玉璎珞二女,张开颜冷眉一凛,喝道:

    “让开!”

    手聚灵力,劈手向拦路的家仆击去,本来以她此刻开光期顶阶修为,要对付个把家丁乃是轻而易举之事,却不料一掌劈出,只是将那人打了一个趔趄,并未致伤。

    显然,赤彤甲对于致命致伤致病的药毒有防制之效,但对于催情的迷香,只能起到一般抵御的效果,并不能完全防住。

    张开颜见势不妙,夺路而走,身后家丁们各持棍棒刀枪尾随,虽然不敢太过靠近,但也保持了紧跟态势,同时口中呼喝,向张开颜施压。

    张开颜本就身瘦体小,背着一个人,再加上中了迷香,头晕目弦、头晕脑涨,迷失之感越来越强,渐渐有支持不住之感。

    飞龙庄离观止镇有数里之遥,这段路程在平时看来不过是转眼既到,在这种特殊情况,却似有千山万水之感,一路遇见几个行人,张开颜都向他们求救,但每当他们看到那几个家丁的衣着时,纷纷避而远之,就好像没有看到张开颜和玉璎珞一样。

    观止镇的群房已在眼前,而张开颜却再也坚持不住,双腿一转,连同玉璎珞一起跪倒在地上。

    家丁们见状,如潮水一般围了上来,用绳索捆住张、玉二女,一名家丁面带猥亵之笑,说道:

    “上了我们少庄主的床,哪里还有逃脱的道理,乖乖的听话,等少庄主将你们玩腻了,哥哥们也来疼一疼你们,嗬嗬嗬!”

    他笑的开心,其余众人也哄笑起来,张开颜心念一转,心想,若然被他玷污,倒不如就这样死了。

    她虽然身体绵弱,手上尚有余力,勉力推开一人,伸手入怀,将黑貂拉了出来,将貂口对准自己咽喉。

    只消轻轻一捏,黑貂就将咬断她的咽喉,值此千钧一发之时刻,忽听一个刚劲有力的声音说道:

    “放开她们。”

    张开颜心中一喜,莫非是哥哥他们来了?抬头一瞧,只见是一名背着宽阔剑匣的英武少年。

    家丁们停下手,面面相觑,领头者走到英武少年身前,道:

    “看你的样子,不是本地人吧?”

    英武少年微微一笑,道;

    “你还真猜错了,我就是本地人,只不过许久没有回乡罢了。”

    领头者“哼”了一声,说道:

    “那也不怪你,识相的快快离去,若是误了我们玉飞龙大爷的好事,小心你自己小命难保!”

    英武少年伸手解下背上剑匣,立在地上,自怀中取出软布,细细擦剑匣之上的尘土,淡淡说道:

    “龌龊之事也能说的堂而皇之,你们的无耻,的确已成了一种境界。”

    他收起软布,打开剑匣,取出一柄宽阔如门扇的巨剑,单手轻轻拎了起来,向众家丁说道;

    “他人呢,让他出来比划一下。”

    “这……”家丁们面面相觑,这柄巨剑何止几百斤,他竟然能单手毫不费力地将之拎起,单是这份臂力,已经令人咂舌。

    “不在?”英武少年将剑指向领头家丁,说道:“你来试试也行。”

    “不敢不敢。”家丁慌忙摇手,匆匆后退了几步,道:“你的剑大,我们惹不起,不过你既然夺走了我们少庄的心爱之物,少不得要留下名号,我们也好向少庄主交待。”

    英武少年点了点头,示是嘉许他临危不惧,说道:

    “我姓苗,叫苗谦。今晚就在镇上住,你让他尽管来找我好了。”

    那名家丁道;

    “好,玉飞龙大爷定会准时来访!”

    一众家丁轰然而去,苗谦收起长剑,走上前去,查看二女情况。见张开颜不过是气力不支昏迷,倒也不曾在意,待到看见玉璎珞,倒是微微吃了一惊。

    只见她神情散乱、双目迷离、双颊酡红、红唇微张,一幅意乱情迷之相,若是不赶快为她去欲火、解邪毒,立刻便有性命之危。

    苗谦略一思索,双手微一用力,撕去玉璎珞颈肩及背部衣服,双掌贴其肩,自肩向腰缓缓用力,意在以灵力引导欲火,回归本心。

    就在他全神贯注之时,就听身后一声冷叱:

    “奸贼,放手!”

    接着,便有一道劲气自身后袭来,苗谦虽未回身,已可感到这股劲力堂堂皇皇、刚柔兼有、后劲十足。

    苗谦虽然年轻,亦是识货之人,深知这股劲气必是出自绝世高手之手,此刻应对的最佳办法,便是退而远之。

    但对玉璎珞疗伤已到了关键环节,若是此时放手,不但前功尽弃,只怕更会损伤玉璎珞根基。

    电光火石之间,苗谦腾出一只手来,遥向剑匣一指,那剑似有感应,登时从剑匣中跃然而出,挡在苗谦身前。

    就听“铛”地一声,劲力击中阔剑。随之,劲力四散,而阔剑则向后退了数尺,靠在苗谦背上。

    对方见状,还要加力,却被一个沉稳、雄浑的男声阻止;

    “佛者且慢!”

    正是张开天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