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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看这丫头的认真样,不好拆穿又不明所以的我还是点头答应了。
“学长,你往皖皖靠点,再靠点,哎呀不要这么拘束嘛~搂着肩膀,搂肩膀,别愣着啊~”
“皖皖,你身体那么僵硬干嘛~表情自然点别板着脸嘛,这是你哥又不是你仇人,微笑一下,对,头往学长身上靠点,哎呀快点啦~”
在她室友的要求跟她自己的默许下,两个人拍了十多张造型各异、风格也是迥然不同的照片。再看冯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未跟我有如此亲密的姿势,所以被气的面红耳赤,但又不好吐槽。貌似,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跟她单独合照拍这么多照片?
拍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几个人在食堂简单吃了顿午饭,下午还有老师、其他同学等一众人忙着合照,我就没有再继续逗留,跟冯皖约好晚上她们毕业酒会结束后再来接她。
回家补了一觉,等再醒来已经是下午5点。
打开手机,微信里有一条好友申请。验证消息就两个字:“苏晴。”
刚刚点了通过,苏晴就发了一个可爱的卡通表情。
“学长,半天不通过,还以为你只是敷衍我~”
“没,白天太累下午午睡刚醒。”
“嗯嗯!”
跟苏晴简单聊了几句算是打招呼,随后就下楼吃了个晚饭。吃完饭后在海边散散步,看着沙滩边一对对情侣、散步的老人、遛狗的小年轻、带孩子的夫妻,瞬间觉得平淡生活也有惬意可取。
在沙滩边,碰到几个年轻人生起篝火,还有个学生模样的男生吉他弹唱,便在旁边台阶上坐下停留许久,感受着青春气息。
一直到晚上8点多,我给冯皖发了条短信:“几点结束?我提前过去接你。”然而过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回复。知道她的性子,而且有几个室友在不会出什么岔子,不过这丫头难不成聚会玩high了?
一直到9点多,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第一眼不是熟悉的号码,就没有接。刚刚挂完,这个号码再次打来。
“学长!”一接通, 对面就传来嘈杂的声音。
“你好,你是?”
“学长,我是唐心薇!白天刚见过,你就不记得我声音了?”对面传来的声音稍微有些不满。
“抱歉你那边太吵了,没听清。”
“嘻嘻,我就说嘛,我声音这么好听,怎么可能有人记不住。”唐心薇臭美道:“对了学长,皖皖喝多了,现在连我都不认识了,你过来接下她吧,就在莲花路这边的欢乐星KtV。”
冯皖喝酒了?挂完电话,我立马回去开车,等到了的时候,果然远远发现3个女生站在路边,而冯皖,低着头坐在马路牙子上。
看到我过来,她们三人立马摇了摇手:“学长,这里!”
“皖皖,别睡了, 看谁来了。”唐心薇摇了摇冯皖,然后拍了拍她的脸蛋。
眼神迷离的冯皖慢悠悠的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刚刚哭过。这丫头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开口道:“你是谁?”
“噗嗤~”旁边的室友都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
我还没说话,冯皖就又开口道:“怎么跟冯辰那个臭讨厌长得一模一样。”
我弯腰捏住这丫头的耳朵,轻轻用力:“来,你再说一次,谁是臭讨厌,我又是谁?”
“哎呦,痛...痛...你松手。”吃痛的小姑奶奶立马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最后定睛一看,说道:“是你啊,我跟你说,刚刚有个跟你长得一样的臭男人,还揪我耳朵~呜呜~”
满头黑线...这是喝了多少...
没有继续跟这“小酒鬼”胡闹,看着其他几个也明显喝了点酒的女生,便决定开车先送她们回学校,然后再带冯皖回家。
一路上,冯皖坐在后排躺在唐心薇怀里,然后两只手拉着陈念安,几个人情绪都有点低落。毕业酒会时有多热闹,结束后就有多落寞,也难怪喝这么多酒,毕业季的通病——恋旧跟不舍。
把冯皖的三个室友送到宿舍楼下后,又回到车上,看着换到副驾驶的呼呼大睡的冯皖,不觉有点好笑。
大概四十多分钟才到家,这丫头还是没醒。
喊了两声,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伸出手,捏住这丫头的鼻子,不出3秒,睡梦中的冯皖皱起眉头,伸手过来推开我的手,嘴里还一直嘟囔着。然后没过3秒,又歪头睡了起来。
无奈之下,只能把她扶出车,然后关上门后,慢慢让她趴在我背上,背着她开始往家走去。
好在她睡着了还算老实,没有折腾,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趴在我背上,倒是两只手下意识地搂着我的脖子。这小身板不算重,而且姿势太亲密,明显感觉到这丫头真的长大了,想到这里不禁自嘲地摇了摇头,这是你妹妹,想什么呢?
背着冯皖差不多走了10分钟,还是有点吃力,便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休息一下,哪知一回头,刚好跟冯皖的视线对上。
黑夜中,路灯下,冯皖晶亮如星眸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霎时间两个人都陷入沉默。
“你在干嘛?”我忍不住先开口道。
“没干嘛...”冯皖幽幽开口道。
“你有病啊,醒了不说话,害我背了这么久。”
“难受,不想说话。”
“...”我不禁一阵无语,“赶紧下来,累死了都。”
“我不~难受着呢,想吐,你别乱动。”冯皖依旧一副冷冷的语气道,然后还挪了挪身子往上探了探,“背稳点,要是掉下去了,我就跟爸妈说你欺负我。”
“你敢不敢再无耻点?”
“有什么不敢...”这次冯皖的声音却是小了很多。
又安静了一会儿,眼见耍无赖定了的她, 我只能继续抬了抬她的双腿,“抱稳点别乱动。”
“嗯~”冯皖安静地应了声,然后两只手紧紧搂住我的脖子。
走了几步,冯皖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只有喝醉了我才敢...”
“你说什么?”没听清的我问了一句。
“没什么。”冯皖又搂紧了点,然后慢慢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