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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层浪。
因为老杨这句话，安静的教室陡然炸开。
“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老杨说什么来着？”
“一道没错？卧槽，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黎锦柒吗？”
“这尼玛能叫人吗？这么变态的题都能做出来。”
“我只想知道刚才那个说倒立吃屎的大兄弟还在不在？”
“……”
林丹的同桌满脸震惊，她转过头拉了拉她的衣角，“丹，你听见了吗？老杨说她全做对了，可这怎么可能呢。”
林丹脑子嗡嗡作响。
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对啊，黎锦柒成绩那么差，怎么可能全做对。
她脸皮子一抽一抽的，微微扭曲，一贯的温柔难以维系，原本清丽的面容有些难看。
“丹，你说话啊。”
林丹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语气故作轻松，“老师都夸锦柒了，定然不是作假的。也许锦柒在私下的时候，很用功啊。所以，我们大家都要加油，努力向锦柒看齐呢。”
扣着桌子的手微微卷曲，骨节泛白用力，恨不得把桌子角扣下来一般。
内心的情绪如潮水涌来，铺天盖地地将她淹没。
死死压抑着她的不甘和嫉妒，努力保持冷静。
她的同桌不屑地冷哼一声，“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作弊的。不是说她勾引学校的老师么？保不准老杨就是被她迷惑了，把答案泄露给了她。”
林丹皱起眉头，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一玲，别乱说。”
老杨是什么人，班上的人都清楚。
一玲不想承认锦柒的成绩，就随口污蔑人，扯这些莫须有，是不对的。
见林丹少有的冷脸，一玲乖巧地噤声，不再多说。
只是脸上依旧愤愤不平。
无论怎么说，她就是不相信锦柒。
她那个成绩，全校闻名，就是在外校，都知道她这有名的千古学渣。
这手里的物理题有多难，她做过，也再清楚不过。
连她都做不出两道，锦柒怎么可能做出来，更甚至还做全对，得到了老杨的表扬。
教室后排。
对周围的嘈杂喧闹充耳不闻。
锦柒瞪大眼，好似也对老杨的回答极为惊讶。
“真的吗？老师，我就是随便写的，你知道的，我成绩不好，居然能全对，真是太意外了。”
班上其他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这物理试卷拿出去，环圣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人会跪在第二道题，剩下的三分之二，全都会在第四道题夭折。
当然，校草易明轩除外。
他本身就是物理竞赛组的组长，这题应该难不倒他。
而现在锦柒却说她成绩差？
这要是成绩差，那环圣的所有学生都不用活了。
要不是小丫头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太明显，老杨差点就信了她的鬼话。
他看出来了，这丫头，性格恶劣着呢。
老杨嘴角抽了抽，“真的。”
说着他将试卷折叠好，珍而重之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想着今天锦柒真是给他准备了一个大惊喜，又怕她明天就萎靡不振，转头对她道，“继续保持，不要得意忘形，明天就被打回原形了。至于你的卷子，先让我拿去看看，明天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