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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傅寒江自己先吓了一跳!
这话说的,就好像,他觉得盛相思有多好一样……
什么时候起,他居然有了别人配不上她的想法?
太奇怪了!
傅寒江不由心虚,喉结猛烈的滚了滚,口舌一阵干燥,急着想要找补。
“我是说,你就这么下贱?还是饥不择食,找这么个货色?”
对于他刚才的话,盛相思甚至都不及反应,就听到了这么一番恶意的贬低。
她愣了下,黑白分明的双眸定定的看着他,低低笑了。
仰着下颌,轻慢的道,“你贬低我就算了,何必贬低赵厅?”
“……”傅寒江后悔了。
他是想把她骂醒,骂完了才惊觉话太重。
“我能配什么样的人呢?”
盛相思垂着的手,手指蜷缩着,“就像你所说,我在江城臭名昭著,还是个二婚……现在,更是当了舞女,我配赵厅,属实是我高攀。”
“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寒江烦躁的很,他说的,明明是姓赵的老头配不上她!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盛相思弯着唇,笑意越发清冷。
“傅二爷,我拜托你,我好容易才找到赵厅,他也愿意对我好……请你高抬贵手,不要坏我的事!”
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跑了。
“盛相思!你给我站住!”傅寒江气急败坏。
女孩根本不回头,不管不顾的往前奔跑,街灯照在她身上,影影绰绰。
傅寒江头疼的抚了抚额,太太变成了妹妹,她怎么比以前,还要更让他不痛快!
…
从那晚后,赵良翰没再来过弥色。
盛相思面上平静,内心却不免忐忑。他该不会,不再来了吧?
赵良翰人确实没来,但是,却联系了她。
“相思,是我。”
“赵厅。”盛相思又是欢喜,又是忐忑。
欢喜的,是他没忘了她,忐忑的,也是他没忘了她。
“今晚什么时候能结束?”
男人知道,她的工作在晚上,什么时候下班,却是看当天的演出,每天都不一样。
“今晚的话……”
盛相思算了下,“大概比较早,吴经理让我开场。”
“那好。”赵良翰笑着道,“虽然晚了点,我想和你一起吃饭,你愿意吗?”
“嗯。”盛相思自然没有问题,“愿意的。”
“好。那我们晚上见。”
“晚上见。”
挂了电话,手机随即响了下,是赵良翰发来的时间和地点。
盛相思收好手机,晚上演出结束后,去和吴经理交代了声,便匆匆赶去赴约。
她不知道的是,她一出来,就有人盯上了她……
约定的地点是在红螺餐厅。
因为赵良翰身份有些特殊,不好张扬,他订的是包厢。
盛相思赶到时,赵良翰己经在等着她了。
“赵厅。”
盛相思是骑共享单车过来的,还小跑了一段路,有些气喘,“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哪里?”
赵良翰立即起身,握住了她的手,“别这么说,男士等一等女士,是应该的。”
说着,拉开椅子,扶着她坐下。
赵良翰把菜单递给她,“看看,想吃什么?”
“嗯,好。”
盛相思点了套餐,属于精致又实惠的那种,不会太寒酸,也不会太铺张。
她这么从容,赵良翰都看在眼里。
她和他以前认识的舞女,不太一样。听吴经理说,她是美国艺术大学毕业的。
学艺术的,还是留学生。
可以推测,以前家境是不错的。
“相思。”赵良翰试探着问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么?”
“?”
盛相思捧着水杯,正在喝水,闻言怔了怔,苦涩的笑笑,摇摇头,“没有了,只有我自己了。”
“什么?”
赵良翰很是吃惊。
以为他没听明白,盛相思补充道,“我的亲人,都过世了,只有我一个人了。”
竟然如此。
原来如此。
难怪,她会沦落到在弥色跳舞……
现在,还跟了他。
“相思。”
赵良翰不由心疼起眼前的女孩,“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亲人。”
“嗯。”盛相思眼眶微红,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个笑。
“对了。”
赵良翰摩挲着,从口袋里掏出只小小的丝绒盒子,打开来,递到她面前。
“送给你的。”
“什么?”
盛相思抬眸看去。
丝绒盒子里,是自大打光的,里面是一只硕大的钻戒,具体多少克拉,她不清楚。
只看到在灯光的照射下,钻石闪的耀眼。
“送给我?”
“是。”
赵良翰笑着,取出了戒指,握住她的左手,慢慢的,套在了她的中指上。
“喜欢吗?”
此时,门口。
“傅二爷,您走错了,不是这间房……”
“怎么会?”
傅寒江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自己订的房间,我还能记错了?就是这里!”
他是跟着盛相思来的这里,看着她进去的!
无论如何,他今天都一定要进去!带她出来!
“欸,傅二爷,您别……”
服务生没能拦住他,傅寒江一把推开了服务生,二把推开了包厢门。
一抬眸,便看到赵良翰握着盛相思的手,她的手上,还戴着只硕大的钻戒!
他们己经到了这一步了?
“傅二爷?”
赵良翰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这个人他还认识。
蓦地,松开了盛相思。
笑着站起身,“傅二爷,您这是……?”
呵。
傅寒江短促的轻笑,缓步走到他们面前,朝赵良翰伸出手,“是赵厅啊。啧!”
闭了闭眼,似乎很是懊恼。
“抱歉,我把包厢号给记错了,闯到您这里来了!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啊。”
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盛相思,带了点笑意。
“这位是……赵厅,不介绍介绍么?”
“哦。”
赵良翰讪笑着,不太自然,朝盛相思摆摆手,“这位是相思——我们一个项目的小办事员,算是同事吧。相思,这位是傅寒江傅总。”
“傅总好。”盛相思起身,束手站好。
“哦?”
傅寒江也像是不认识她一般,开口却透着轻佻,“办事员?这么漂亮,真的就只是办事员?赵厅,您别藏着掖着啊。”
一番话,说的赵良翰冷汗首冒。
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就只是办事员。”
“是吗?”
傅寒江眯起眼,视线像是钉子一样,钉在盛相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