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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饭吗?”一看见贾赦自己动手写的字后,虽然形像,但是,司徒锦深吸一口气,“用力,入木三分,懂吗?”边说手不禁又想戳贾赦的脑门。
贾赦满心欢喜,却不曾想得了差评,不禁黯然垂眸,整个身子缩了缩。他小时候练字没认真悬腕,只依样画葫芦,画的能看便可。要是祖母严厉起来,就跑到祖父身边撒娇。
大孙子,就是任性要天上星星,祖父也会想办法摘下!
现在……贾赦心里闷闷的,抿嘴不语。没了长辈的疼爱,他就是一小可怜。而且小可怜遇到惹不得的大魔王,走都走不了。
好想躲被窝里哭!!!
司徒锦一瞥耷拉脑袋的贾赦,无奈的重重叹了一口气。对于皇帝来说,开国元勋子弟不成器,而且,这不成器的脸色都明显的写在脸上,完全不同官场混成精的老狐狸,他是求之不得。
但是,现在,偷偷无声哭鼻子的,弄的倒是他在欺负人一般。
而且,用他的身子哭!
天知道,自从亲政以后,他就压根从未流过一滴泪!
双手揉揉额头,而后无奈的伸手去握贾赦左手,司徒锦咬牙,教育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说的就是你!”
贾赦一抖,手不禁往袖内缩了一缩,避开握过来的手,愤愤反驳,“祖父说不要功高震主的!”话音刚落,便觉得周遭阵阵冷风扫过。
“朕若真狡兔死,你贾家能活到现在?”司徒锦闻言面色暗了一寸,而后狠狠的拍了贾赦后背,“给朕坐直,自己不努力,就别扯老国公的名号!他战功赫赫,英明神武的,怎么就教出了你这玩意呢?连一份英明果决也没学到!”
“我怎么就不是了?!”贾赦不满,一听到司徒锦埋汰他,一想起自己因为自幼养在祖父母膝下跟太太关系不好,心里愤懑不已,“祖父祖母智慧我自是学会没一点,可是爷至少懂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否则,你摸着自己良心问问,按着爵位继承,我明明该是荣国侯的,凭什么就减成一等将军了,四王八公姻亲往来,连成一片,你心里就没点小心思?!贾家当家不成器,二弟走科举出身,不合就不合,有缺点的好歹能让皇帝放心,渡过转型时期!而且若是没那啥事,接着我儿子顶着伯爷的名号,又有他外祖父一家扶持着,荣国府就可以顺顺利利渡过五代斩衰了。”
司徒锦抿嘴一笑,看着贾赦眼眸,明明是自己的眼睛,可是昂头瞪着向他,忽地便如黑曜石一般生动璀璨起来,若是这眼睛……司徒锦不期然想到了贾琏那双丹凤眼,子肖父,若是这眼神在贾赦自己身上,眉目流转,就活脱脱像一只狐假虎威的小狐狸,没点说服力。
低头凑近贾赦耳畔,悄声道:“既然知晓朕的心思,贾将军,你是想说,喝花酒,玩女人,买小妾,纨绔子弟该做的事情,都是迫于无奈了?你真是装着自污,混淆朕的视线了?!”
“……”
看着愈发逼近的脸庞,呼吸间带来的气息让耳畔温热一片,但嘴角勾起的那一抹极具讽刺的笑意,贾赦额上冷汗直流,颤抖了一会,而后迸发出一股更强大的怨气,双手推搡着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你既然知道了,说出来好玩吗?!计划赶不上变化,爷就是纨绔子弟,怎么招你了啊?!你就是高高在上,雷厉风行,整顿贾家,不过一日,合着我自己没心没肺,自甘情愿住马棚,我……又没惹你!!你有什么好嫌弃的?”贾赦一想起刚才人说整顿贾府,种种不规矩,眼眸明晃晃的嫌弃神色,不由恼怒的开口,“至少太太也没想着我死,刑氏再愚昧,那也是听话的!你自己后院美人蛇蝎的,还有生那么多儿子干什么啊,你逗儿子玩,你儿子就仗着皇子身份,欺负我们站队玩呢,那么多,支持谁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选择困难户很纠结啊,爷从来不赌博,就是压不来啊,两个都不会压,你呼啦啦的十几个,让我怎么选?!不鬼缩着,看你脸色行事,还能怎么办?你说啊?”
贾赦越说越委屈。听得原本面色阴沉的司徒锦到最后哭笑不得。他当了三十几年的君,习惯了上位者的思维,但是猛然对换身份,成了区区一个臣子。作为皇帝,他喜欢孤臣,没有姻亲朋党,只听他的号令,但是作为一个臣子,孤臣难当,一旦失去皇帝的宠信,便是墙倒众人推,权臣难为,一旦被皇帝认定功高震主,便是夜夜难寐,宠臣更是若浮萍,其余朝臣群起而攻之……目光缓缓绕着喋喋不休抱怨的贾赦身上打转,作为贵卿,素尸裹位,还真没人挑他的错处。
也算另类中庸之道?!
但是,司徒锦簇簇眉,看着御案上的沙漏,再看看未完的字帖,拍拍还在哭诉不停的贾赦,掏出绣帕,扔脸上,“擦擦,练字!”
贾赦一噎,红肿着双眼默默的看司徒锦,忍不住磨牙,“你有没有同情心?现在最至关紧要的不是该怎么换回身子吗?我不要在呆在皇宫了,一刻也不要!”
司徒锦坐在龙椅之上,斜看了一眼贾赦,淡淡道:“朕忽地发现,让你呆着挺好玩的。”边说,边用力扣着贾赦的左手,“现在你仗着朕的身子,说什么也没关系,但是,既然享受了朕的身子带来的便利之处,就该学会朕的一言一行!”
背后又是一座大山逼近,如泰山压顶一般,贾赦愤愤撩狠话,“待朕学会了,就铲除了你这妖孽,到时候,你就偷偷哭去!”
“皇上,您放心,臣绝对不会抱着牌位默默摸眼泪!”司徒锦冷笑着拍贾赦脑袋,“用力点,手劲呢!”
“是你没劲道,写不出来就怪我!”
“我?”
“就是你!”
“……”
戴权端着茶盏的手默默的抖了抖,目光在御座上慢慢晃了一圈,眸子一沉,脊背挺得笔直,默默向后退去。御座上那两活泼的跟小孩一般拌嘴的人,绝对不是英明神武的泰宁帝!
加起来都快七十岁的人了,果然……老小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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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练字练的头昏脑胀,渐渐的终于有一分的相像,天也微微泛白起来。但幸运的是,皇帝病重,罢朝。真是值得庆贺。
打个哈欠,伸个懒腰,贾赦余光偷偷瞥了一眼翻阅奏折的皇帝,忙不迭的唤来戴权,洗簌,往床上冲。皇宫就一点好,皇帝的龙床大,可以尽情翻滚。在上面,一夜御五女都没有问题。
要是他穿回去了,也一定要打一个超级大床,把委屈小弟的日子弥补回来。不知道,能不能问皇帝一句,看在他战战兢兢的份上,赐几个漂亮的大宫女有官阶给他?也不贪心,四个就够!买的小妾唱歌跳曲,赐的小妾,管理财务,这样管家权就可以从老二媳妇手里要回来,而且,要是王家儿媳妇不听话,分两个给儿子,当平妻。让你们小两口不听话,哼!
贾赦美梦想到一半,依稀看见床前立的身影,赶忙紧闭眼睛,装睡。
司徒锦揉揉太阳穴,直接掀起被角,看着双手紧紧压住的贾赦,都不想跟人浪费生气的表情,道:“起来,别装睡了!”
贾赦愈发紧闭眼睛,不搭理人。要是让他让床,睡木板床,才不干呢!
“再不起来,朕揍你了。”
贾赦依旧装睡,不语。
司徒锦勾手,示意戴权把衣服拿来,而后退下,双手活动筋骨,上床。
他活到大,就没见过这么作死的人。
不收拾,简直是忍无可忍!
贾赦脑袋默默的往被子里缩,身子蠕动着裹起被子,说不让就不让。练了整整一夜了,还不让他休息,这简直生不如死。
还不如死了算了。
死之前趁机享受一把!
司徒锦冷哼一声,“重要事情不过三遍,莫要以为仗着朕的身子,就不敢动手打你!”
话音落下,半晌还未见动静,司徒锦冷哼一声,看着不督促就扶不起的赦阿斗模样,回想起今日整顿贾家之事,眼眸闪过一道狠戾,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相比有野心的大臣,儿子,调1教纨绔,让他颇有成就感。弯腰,遮挡住算计的眸光,掏出插在靴子里的匕首,直接撕拉一声划过锦被。
刀子划过的声响,在寂静的寝殿之中显得特别的凄厉,贾赦冷不丁浑身一僵,傻傻的看着被劈开两半的被子,而后目光微微上移,司徒锦拿着匕首,匕身曲折婉转,凹凸不平,宛若鱼肠,刀锋泛着白光,特别的犀利。
贾赦:“……”
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来个人告诉他,为什么皇帝手里……手里……有凶器。而且这匕首,怎么……越看越眼熟?!
司徒锦冷冷看着贾赦,拍拍贾赦受惊的脸,道:“现在清醒了没?”
“嗯,嗯!”贾赦忙不迭的点头,看着司徒锦手上的匕首,猛得扑上去,“皇上,这是我收的鱼肠匕首,前朝铸剑大师徐先生仿造鱼肠剑制成的名器啊,削铁如泥啊,不是用来……”
司徒锦冷不防被扑个满怀,看了一眼双手的匕首,眼眸露出一丝的无奈,“给朕冷静下来!”
冷静……
贾赦愤怒的瞪司徒锦,眼眸火苗熊熊燃烧着:生命诚可贵,皇帝威严重,若是为古玩,全他娘的给赦大老爷滚蛋!!胸膛剧烈起伏着。
司徒锦面对怒气冲天的贾赦,嘴角抽搐,淡淡道:“这是我从周瑞家里抄出来的!”
“周瑞?”
“他女婿冷子兴,开古董店的。”
“古董店?”贾赦火苗燃烧的愈发旺盛。
他为了激发出纨绔的奋斗之心,容易吗?默默的腹诽着,司徒锦又淡淡道:“他有一个好朋友,贾雨村,前些时候刚拿着林如海的推荐书,求你二弟给他谋份差事……他道冷子兴曾言语:【‘惟有次子贾政,自幼酷喜读书,为人端方正直。祖父钟爱……这位琏爷身上现捐了个同知,也是不喜正务的,于世路上好机变,言谈去得,所以现在乃叔政老爷家住,帮着料理家务。’】”
祖父钟爱!
政、老、爷、家?!
家!!!!!!
帮着料理家务!
贾赦颤抖着磨牙,额上青筋一突一突。
“又言语林如海道:【‘大内兄现袭一等将军之职,名赦,字恩侯;二内兄名政,字存周,现任工部员外郎,其为人谦恭厚道,大有祖父遗风,非膏粱轻薄之流。故弟致书烦托,否则不但有污尊兄清操,即弟亦不屑为矣。’】”
司徒锦波澜不惊的缓缓加油一把。这贾雨村今日撞到他手里,不利用,简直对不起暗卫给下的药!至于林如海……饶是能吏,但是心大了,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自己找好下家了。
送女入贾府,呵呵,打算全心全意给他主子谋划,也该过问一番他这个“大内兄”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