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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水做了最最最后悔的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月华没有找到,可面对姜儒那么极品的肌肤,没有上下其手。现在她悔得肠子也青了。
自从见了萧府的管家,初水就没日没夜就往萧府跑,管家也乐得开怀,萧府有些人气了。自打公子走后,那管家遣走了好些丫鬟,偌大的萧府竟然没有多少人在……
初水穿着曾经萧覆萌的衣裳,显得特别的合身。她本是萧覆萌,穿自己的衣裳自然舒服。
她却忘了,她如今占着的可不是自己的身子。
可当管家看见初水白衣翩翩的时候,眼睛大放光彩,“真真跟我家公子一模一样!”
正在看池中鲫鱼的初水一顿,她转身摆摆水袖,不由问道:“一摸一样?”
管家连连点头,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公子看鱼的时候最喜欢托着下巴,她还有个习惯,特别喜欢靠着那块石头,对,就是你脚边那块!”
初水听闻,顿时愁眉苦脸,这样不行。
管家越说越带劲,“公子还特别爱走弯路,品茶的时候,喜欢磕着茶几……”
初水越听越郁闷,多年的习惯确实是改不了的。幸好管家是自己人,若被有心人听到,再多几个秋萧这样的人来,她又如何应付的了。就像炎兆,当年她怎么就没看出来炎兆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君王。
出门前,反手扣上银面。银面白衣,气质潇然,俨然一副公子在世的模样。
既然公子萌已经归来,就要像个归来的样子,哪怕不是真的,她也要弄出几分真来。真真假假,索性就这样。面对炎兆,她也绝不会手软。
繁华的东台已经是旧时了。
步入街头的初水左右摇晃,迎头与戴面纱的人擦肩而过。初水侧眉回首,这个人的气质怎么如此的熟悉。不过,仅仅是一瞬间,初水继续向前去。
一进一坊,掌柜的便热心地介绍:“大人是来挑玉石的么,这里有上好的白良玉,我看大人非富即贵,一定需要上好的玉。”
初水点头沉吟:“我听说店里的镇店之宝乃西番物产,不知能否……”
掌柜的眼神一闪,随即春风满面,好似大顾客降临的模样,“好好好,里边请里边请。”
到了里屋的初水突然沉声道:“掌柜的可是忘了公子吩咐的事情了?”
“公子”嘴中念叨着,然掌柜立刻跪下,“公子知遇之恩,小的没齿难忘。”
初水得到消息出了玉石访,戴着面具路过卖画摊的时候,她掏出一叠厚厚的银子,诚恳道:“大伯,这画摊卖于我吧。”
东朝王爱妃画娘人如其名,必然会经过此处。初水抚着脸,低叹,什么时候要轮到出卖色相了。
……
翠柳迎风,细雨微凉。
那脱去面纱,俊美的容颜,如玉的气质在日下倾城夺目。
人们匆匆瞥过,无不自惭形遂,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俊美的人儿。
路上怀春的少女们,有的频频暗送秋波,有的假装失足落在公子面前,可公子依旧若无其事地从边上踏过,气得少女直骂不懂得怜香惜玉。
不过,东朝人不会知道,那么一个俊美的人就是传闻中心狠手辣的公子儒。
而现在,公子儒缓缓走向了“景琉侯府”。
“大伯,我是昔日公子萌的友人,我想给公子的木牌上柱香。”原因,目的一一俱全,萧府的管家拒绝不了,可依然为难。
公子看管家犹豫,于是从袖中掏出一块香樟木,“这是上好的香樟,助眠安神。”语毕直直塞入管家的袖口中。
管家将香樟还给公子儒,语气坚韧,“你若真是我家公子的友人又怎会不知我家公子依然在世么?”
公子儒听闻,似是自言自语,“是这样么?”他将香樟木依旧塞进管家的手里,丝毫没有怪罪管家语气,心平气和转身离去。
若是熟知公子儒的人在此,恐怕早已石化。
茶馆里。
公子正在悠然品茶。
而身后的高个子喝了一口茶,道“我听说,宫里画娘又要生产了。”
小个子点头默叹,“大王真是宠爱画娘。”
高个子不以为然道:“听说画娘可是曾一度倾心景琉侯的,大王那是横刀夺爱来的,能不爱么?”
小个子四处张望,低道:“嘘,你不要命了!”
高个子似乎不怕,直为公子抱不平,“谁不知道,公子与曾经的画眉天作地和,乃良配。前脚公子一死,后边大王一纸传书便招了画眉入宫,这也太巧了些吧!”
“嘘……”
看小个子胆小的模样,高个子深觉无趣,仰脖一饮,“算了,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人会有报应的。”
当那高个子出了茶馆,在拐角的巷口,突然迎面而来一个黑衣人。看他手中银光一闪,高个子大惊失色。正当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面前的黑衣人瞬间倒在了地上。
刀光剑影,只一刹那。
而黑衣身后的人抽出了染了血迹的刀,他对着那面上早已毫无血色的高个子道:“我家公子有请!”
……
“小的的哥哥是大王的暗卫军,他说他说……”
姜儒摆着茶,道:“慢点说,说清楚点。”说不清楚就宰了你。
“他死前说,那晚大王说了只要带领公子往情紫山上走,其他什么也不用管,我们以为公子发现了什么才让我们留下,没想到是出现了沽族千骑。我哥早之前就发现了不对,才告诉我的,谁知成了遗言!我哥我哥……”
高个子也许情绪激动,他颤抖道:“我哥再也没有回来!大王一定是怕发现什么,所以所以……”
“杀人灭口。”姜儒接着他的话讲了出来。
高个子抽气,连忙匍匐到姜儒面前,“我哥是无辜的啊,那几百人暗卫军都是无辜的啊!”
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公子低唤:“兰一”
“啪”面前颤抖的人瞬间倒了下去。沉默良久,公子终于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就只让他失忆吧。”
兰一垂首,心中默道,公子终于有人气了。
公子华装漫步到东朝王的宫殿前。
金光灿灿,殿顶堂皇,比南晋奢华无数。公子看也未看一眼,直直踏了进去,仿若那是草芥一般。
那个坐在宝殿上的人,紫袍加身,祥云龙刻。高而耸的鼻梁,略有戾气的双眼,无不展示这个人高高在上的身份。
“南晋公子儒拜见东朝王。”青色华装,举袖垂眉,从东朝王的角度看,妖冶非凡。明明是最简单的敬语,却被公子儒说出了一副大国使者造访小国的韵味。
东朝王略一皱眉,“公子客气了,来啊赐座。”这是一个比公子萌还要妖媚的人物。
“公子千里迢迢来我贵国,不知……”
姜儒轻笑一声,那凤眉微挑,堪比天造的妖容又让东朝王看呆了,“陛下,沽族兴起,各国联战,难道陛下忘了么?”
“哦~没没。不过公子大老远来,我东朝物产丰富,奇珍异宝更是数不胜数,不如公子暂留几日再商可好?”
公子儒点头,“呵呵……自然全凭陛下安排。”
看到东朝王略有着迷的眼睛,姜儒轻笑起身离殿。
花前月下,良辰美景。
明明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景致,却被人破坏了。
“噗”当裴初水听闻公子儒到东朝王殿内做客的时候,又连喷了好几口茶。
任辰飞心疼地直叫,“这可是西番的古凉古凉!!”他一年都舍不得喝,这一下被初水吐出了好几口。将茶杯置于桌上,面具下的初水笑得古怪,她都知道东朝神器的眉目了,别说姜儒不清楚,还要去东朝殿,以身犯险。
东朝中可没有晋宫里那么庞大的文阁可以翻阅史料。
再看眼前乱晃的任辰飞,初水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辰飞从哪来的消息,一听闻初水回了东朝,二话不说一同追来,让初水哭笑不得。
不过,初水没心思管任辰飞的事情。
自从用死的代价知晓了炎兆之心,初水决定必须要让炎兆付出代价。
可是正当她早已布置好,万事只欠东风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姜儒。
姜儒的心思千变万化,前一刻如此,后一刻早已成了其他,万一姜儒与她做的恰恰相反,那她不是前功尽弃了么?
初水咬牙切齿,姜儒你是来克我的吧!
……
那晚月夜下的一唇芬芳,突然而然的袭上心头。
姜儒凝视月夜下光彩琉璃的月华,这是他在情紫山上找到的东西。
萧,覆,萌。
你用假死骗了我,骗了全天下!不仅如此,你的身份同样欺瞒了天下人。试问名扬天下的公子萌是个女子,那天下人会怎么看?
情紫山巅,他只是重回此处感受当年的心境,却不想收获了一个消息!
姜儒回想,伸手抚了抚双唇,然后眯眼。那个死女人竟然敢点晕她,那个味道,他生生世世都记得。
再一次抚着月华玉离,萧覆萌,神器在我姜儒手里,有本事你来取吧!
夜沉水,月如钩,公子儒的面上闪过一丝精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