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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里的环境还不算太差,至少基本上该有的东西一个都没有少。
甚至是还有一个梳妆柜,上面摆着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很多漂亮的首饰。
她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是不是应该庆幸,至少,他关着她的地方还不是一无所有的大牢。
对了,他是不可能将自己关在牢里的,那样一来,岂不是就暴露了这件事情吗?
她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心,她担心小子矜。
她和他从来就没有分开过多久,如今,没有了她在他身边,他能习惯吗?
他会不会哭,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到处找他?
尽管她相信兰倾月也一定会好好对他,可是她更相信小子矜跟她的感情深厚,如果找不到她,他绝不可能乖乖的待在兰倾月身边。
这是她被抓来的第几天了?
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在这个地方,没有白天黑夜,没有四季变更。冷,真的很冷,即便是她身上还披着被子,依旧觉得冷。
寒冷的气息仿佛是钻入了她的身体里,一丝丝的渗透到了她每一个毛孔,冷的她浑身都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咳咳咳。”
她猛的咳了几声,在这地下室待了也有好些日子了,她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里的潮湿,很快就感染上了风寒。
兰倾月没有来看过她一次。
似乎把她扔在这个地方后,就不管她的死活了。
她生病了,也从没有吃过药。
每天的一日三餐也就是一些能维持生命的饭菜而已,谈不上什么所谓的营养。
她必须要好好的活着,为了子矜,她也要好好的。
她将这个地下室已经研究了好多次了。
兰倾月有派很多人在外面守着,那些人的身手如何她不清楚,她自从跟紫嫣换了血之后,身体就变得很弱了,一时间也不敢贸然冲出去。
何况,为了囚禁她,兰倾月还费尽心思的给她双脚上都系上了链子。
链子看起来很普通,但她有试过,即便是使用灵力,也无法弄断。
她想要从这里逃出去,至少也得先把链子弄断。
艳魔说过等她有空了就会去找她跟小子矜,她希望这一天能够早点到来。
如果到时候她发现她和小子矜都不见了。会不会寻到兰倾月这里来?兰倾月想要抢走小子矜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咳咳咳。”
她又咳了几声,身上好像越来越冷了。
她裹紧了被子,倒在床上瑟瑟发抖着,脑子一会儿就昏沉沉的,然后睡了过去。
“兰护法。”
一抹绯色的身影从火光投在地上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守在外面的侍卫是侍女忙跪下行礼。
兰倾月站在通往囚禁着慕灵月的地下室阶梯旁,冷冷道,“她这几天怎么样?有没有大吵大闹?”
侍女摇了摇头,“没有,她很安静,奴婢基本上没有听过她说话,每次送饭去的时候,她就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脸上的表情呆呆的,就跟被人吸走了灵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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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倾月皱眉,“真是这样?”
“奴婢可不敢欺骗兰护法,奴婢也奇怪呢,寻常的人被关起来,哪有一声不吭的,她可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蹙了蹙眉头,就往地下室走去。
她的表现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她以为她会吵,会闹,会大喊大叫的。
她的安静。反而让他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紧张和担忧。
那该死的女人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怎么会这么不对劲?
他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见面就被她痛骂的准备,到了地下室后,却看着她躺在床上,身子卷缩着,跟猫儿一样,闭着双眼,脸色异常的白,呼吸有点微弱,像是睡着了。
他愣了下,朝着床边走去。
几天的时间不见,她看起来就憔悴了很多。
他并没有虐待她。
一日三餐都有叫人按时给她送来,就为了她和小子矜,他还特地让人从凡界抓了一个厨子来为他们母子俩煮饭。
听说她一天三顿饭都是吃下去了的,那怎么会脸色看着这么难看。
“慕灵月,起来了。”
他这几天很是烦恼。
小子矜几乎每天都在嚷着要见娘亲。
盯着她苍白的小脸看了一会儿,兰倾月心里各种滋味。
他唬了她,说什么慕灵月有事,不方便带上他一起,所以暂时让他照顾他一段时间。小子矜半信半疑的,虽然没有哭闹,可却天天都会让他去催着慕灵月快点回来。
他不知道还能瞒着他多久。
他本是想让小子矜以后都不要跟慕灵月见面了,隔了他对她的情,让紫嫣照顾着他。
现在看来。如果让他完全以后都不见慕灵月了,也不行,反而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他决定再找她好好谈一次。
只要她识相,肯答应了他的条件,虽然他不会放她离开,至少可以让她跟小子矜见见面。
慕灵月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睡的很沉。
他皱皱眉,又喊了她几声,她还是没有反应,他看到她的身子轻轻的颤抖了两下,将被子裹得更紧了。
到了这个时候,兰倾月才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这一次,他伸了手去拍她,又叫了两声,她眼皮动也没有动一下,完全就没有即将醒过来的迹象。
兰倾月这个时候才开始心慌。
他弯下腰,眼里流露出一丝担忧,在她脸上轻轻拍了一下,“醒醒,慕灵月。”
手掌在挨着她脸颊的肌肤的时候,才感觉到她脸色虽然苍白,可小脸却滚烫的厉害。
他怔愣几秒,忙又伸手到她额头上试探温度。
她应该是感染风寒了。
他们凡人在感染风寒后,就会有这样的症状。
看她脸色这么差,不像是今天才生病的了。
如果是之前就生病了,为什么会没有人告诉他?
他皱紧了眉头,听到她好像在说着些什么,声音很低,含糊不清的。
他凑近了去听,依稀分辨了出来,她在一遍遍的叫着冷,一遍遍的叫着小子矜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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