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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程一靠过去,就知道空知三秋想做什么了。他身形一动,堪堪避开了空知三秋刺过来的短匕。
而空知三秋见这一击落空,也没打算直接收手,手中短匕再次挥动,直直地朝着裘程刺过去。
裘程灵活地一跃而起,躲过了空知三秋的攻击。然后左手发力,欲用手拦下空知三秋的攻击。
不料空知三秋这次的进攻只是一个虚招,一个恍惚间,空知三秋的短匕顺着裘程的手臂,在他胳膊上划出了一道不短的伤口,鲜血顿时沁了出来。
见已经伤到了裘程,空知三秋满意地退后一步,身形十分诡异。接着看也不看其他人,又是身形一动,在原地留下一个虚影,夺窗而逃。
自始至终,林朗几个人都没有插手他们两人的肉搏。直到裘程被空知三秋伤到了,他们几个才上前来。
而林朗几个赶忙上去查看了裘程的伤势,还好只是皮外伤,只不过流了一点血,没什么大碍的。
原本韩古胥还想追上去,跟空知三秋战几个回合的,却被林朗给拉住了。
他还奇怪,为什么他们两个看着空知三秋逃走却不追,现在看来不是他们傻掉了,而是根本就不想去追。
好生奇怪啊!
裘程倒是很满意。他是故意给空知三秋划伤的,而且还把伤害程度控制得刚刚好,既不过于虚假,也不会真正伤到自己。
他刚刚跟空知三秋交手的时候,在她身上取了一根头发。
有什么用处?那自然是用来追捕空知三秋的行踪了。
我真是太聪明了。他在心里暗暗夸赞自己。
所以说,裘程是故意放空知三秋走的。
这个方法,魏清欢早就想到了。早在空知三秋引起他警惕的时候,他就取了一缕空知三秋身上的气息,以便用来追查空知三秋的行踪。
而没有上去追空知三秋,任凭她逃走,也是他根本就无心追击。
所以说,魏清欢是故意放空知三秋离开的。
林朗点点头。他也早就发现魏清欢活动手指的小动作了,还有他相信裘程没那么傻,会傻到一点戒心都没有,林朗就猜到裘程是在故意引空知三秋上钩的。
在裘程和空知三秋交手的时候,林朗没有上去帮忙,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放任空知三秋划伤裘程,以及假装没回过神来,让空知三秋毫无戒备地逃走,这是林朗的想法。
所以说,林朗是故意放空知三秋离开的。
可是韩古胥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啊,他这慢半拍的大脑神经比较大条。如果让韩古胥知道,他们三个想法都是出奇的一致,唯独自己跟不上他们的想法,韩古胥会觉得很挫败的。
帮裘程处理了一下伤口后,他们四个人一起坐了下来,三个人相视一笑,还有一个人蒙蔽了。
Excuse me ???你们几个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就笑起来啊?这搞得韩古胥一脸莫名其妙。
“魏兄,等会就有劳你了。”林朗笑着对魏清欢说。
魏清欢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林朗的话。
而裘程则一脸惊奇,忙问:“魏兄也下了追踪行迹之法吗?”
果不其然,裘程听到了魏清欢肯定的答复。接着又听到魏清欢说:
“裘程小兄弟,你伤到了血脉,不宜行此法,否则易耗精神力。等会就让我来吧,刚刚辛苦你了。”
裘程笑了笑,说了声好。
然后大家便开始布置起等会要用到的现场来,要用到的东西他们都有,毕竟这可是他们吃饭的家伙什儿,都有随身带着的。
看来还真的只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啊,韩古胥有点苦恼。
不过还有比自己更郁闷的人,那是谁呢?还不就是元钦小老头!
自己好歹还凑了个热闹,而元钦小老头估计还在房里呼呼大睡呢,没有看到今天这个热闹的场面。
这么想想,韩古胥的心情就平衡了许多了。
话说回来,还真的没有人去通知元钦今晚有美女刺客想要刺杀林朗的事情呢。
他们估计都是忘了,得等到忙完之后,才会想起来。
韩古胥再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人有想去通知元钦小老头的想法。便憋不住了,询问他们要不要去通知一下元钦。
“啊?不用啊。”裘程疑惑地看着韩古胥,似乎觉得他的问题很奇怪。
韩古胥觉得他们才奇怪:“为什么不用啊?”“为什么要啊。”裘程反问道。
林朗似乎知道韩古胥想的是什么了,笑了一笑:“不用去通知元钦的,他有点上了年纪了,应该会有睡眠问题。如果被我们叫醒的话,可能今晚就不用睡觉了。”
语罢还带一点感慨地说:“老人家就都是这样子,睡得少。”
不过听了林朗一席话之后,韩古胥好像真的明白了他们的用心,觉得自己还是太不成熟了。
毕竟自己才刚成年不久。
这是韩古胥自己的戏谑,其实他主要的原因是从小就在深山修炼,对凡世间很多东西都不了解,包括风俗习惯啊,人情世故啊,甚至不懂平板为何物。
没错他就是这么的山。因为山,所以韩古胥简单。但他并不是完全都没有自己的心思,他好歹还是学了兵法啥的,稍微会一点揣摩人心的技巧。
行了,想到这里,韩古胥稍微开心点了。他最出色的其实应该是自我催眠的手法吧。
一夜无眠。他们四个人相对而坐,谈笑风生,还就玄学的相关问题互相交流、相互探讨,激情澎湃,不亦乐乎。
一直等到天即将破晓,魏清欢才起身,在早已准备好的台前进行了千里寻踪之法。
其实魏清欢完全可以不用这个台的,不过如果不用这个台的话,所有关于空知三秋的行踪都只能呈现在自己脑海里,其他人是看不见的。
这样子就有点不大好,于是他们就摆了这个台,台上有清水、朱砂、毛笔以及黄纸。
魏清欢闭上了双眼,用手轻轻挑起毛笔,蘸在清水里,接着又在朱砂上掠了过去,在毛笔上留下均匀分布的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