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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千觅正想发火,察觉到沈盈盈就在身边,怒容变成莞尔一笑。
“衣框也不能全是中式风格,我要这三套。”她点了其中三套。
最后在纳兰风野的坚持下买了五套。
“千觅,你还没介绍你男朋友给我认识。”沈盈盈说,脸上千年不变的温婉娴静。
“哦哦,忘了,这位......纳兰风野”。
她转向沈盈盈:“这位是我学姐,沈盈盈。”
“纳兰先生您好!”沈盈盈率先伸出手掌。
“嗯。”纳兰风野没有回握,甚至瞧也没瞧她一眼,转身去前台结帐。
沈盈盈尴尬地晾在风中。
虽然她并不是自恋之人,但如此被男人冷漠忽视,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自尊心微微颤了颤。
蓝千觅更尴尬,连忙打圆场:“学姐别介意,我男朋友比较内向,失礼了。”
“没关系。”沈盈盈收回手掌,“你男朋友对你很好。”
“......还好吧,学姐你也看看衣服,这些衣服穿你身上一定更好看。”蓝千觅连忙转移话题。
“下次吧,对了,你男朋友看上去也是富有之人,他做什么工作?”沈盈盈又把问题扯回来。
“哈哈,那个,他......他呀......做......”蓝千觅心里12匹草泥马踏过,怎么又提到这个问题呢?
此时,纳兰风野结账后走了过来,拎起桌面上的大包小包:“我们走吧。”
“好好,学姐明天见。”蓝千觅连忙转过身去,恨不得马上消失在她眼前。
转过身后,她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好险。
不行,得找点活给他干,不能总是懒在家里吃软饭,虽然我养得起,但不体面。
商场楼下,本来就小的电动车,大包小包加上两个大人,快把电动车挤没了。
沈盈盈勾唇,难以想象。
这出行驾座也太接地气了吧?!
沈盈盈的保时捷刚好停在电动车旁边,她拍了拍车门,问:“要我送你们一程吗?”
“不用了,谢谢学姐。”
纳兰风野瞧了一眼身边宝蓝色的超跑,目光停留了两秒,下一秒他启动电动车离开。
电动车歪歪扭扭地驶了出去,很快融入车流中。
沈盈盈驻足在马路边,望着渐行渐远的两人一车,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不就是她所向往的简简单单爱情吗?
可是,她所爱之人身在何处?
***
是夜,月色正浓,藏在衣柜顶的青龙剑发出一道淡光。
纳兰风野感受到剑气,猛然睁开双眼,单手伸出,剑飞到他掌上。
窗外,黑灰色天幕下,一道蓝光从大地射向天际,远远看去,就像天地间的一道极光。
纳兰风野紧了紧手上的青龙剑。
他瞧了一眼熟睡中的蓝千觅,推开窗户,飞了出去。
飞出去的一瞬间,他身上的睡衣已变成一件大白袍,腰束月白祥云纹腰带,乌黑长发以银冠束起。
夜风吹起他的大白袍,手执青龙剑的他如一束光在黑夜中闪过。
快接近蓝光时,一道黑影快速从前方掠起,像夜鹰般,很快消失在天幕下。
纳兰风影看向黑影消失的方向,正犹豫要不要追去时,底下的一道光将他吸引住了。
脚下,一座灵墓出现在眼前,墓石开了三分之一,光从石门间透出来。
居然是风朝帝皇的墓葬群,也就是他白天来过的地方。
什么东西能打开帝皇灵墓,并且逃掉?
那黑影是人是鬼?
如果是人,他是谁?
墓石缓缓转动,很快合闭在一起,蓝光消失,大地一片漆黑。
高深的夜空上,繁星密密麻麻,如宝石般闪着光芒。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纳兰风野伫立在天地间,风吹起他的大白袍,在黑风中舞动。
他整个人沉浸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泛起一片鱼肚白,纳兰风野愣了愣神,转身,往外走去。
穿过乱葬岗,走出小竹林,手中青龙剑消失,他身上的白袍又变回睡衣。
清晨,大地一片朦胧,纳兰风野行走在崇岭峻山间。
眼前的朱村山峦起伏,像披上了一件轻纱的睡美人,有一种讲不出的朦胧之美。
种种迹象表明,这片土地就是曾经繁荣热闹的风朝,千年之后,怎么会变得如此荒凉贫瘠?
他的子民,怎么都变成了饥不裹腹、病不能医、幼不能学的贫困潦倒?
当年他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沿着那条杂草丛生的小山径,纳兰风野漫无目地地往前走,直到太阳升起,前方出现一座二层楼高的土房,土房空地上飘起一面红色的旗织。
旗帜下面,一名60多岁的村民在空地上低头锄草。
纳兰风野向着那面旗帜走去。
他看到了土房上挂了一块长方形木牌,牌上写着一行字。
字迹油漆已掉了部分,勉强可以辨认“村委会”三字。
村民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他背手而立,身上穿着卡通人物的深蓝色睡衣。
“你是谁?”村民问。
纳兰风野转过身去,答非所问:“我要找你们村长。”
“你找村长有什么事?”
“这么好的土地资源却把村子管得贫困潦倒,我想问问这乡村长是怎么当的?”纳兰风野声音平静,语气里却隐隐着压迫感。
“哦?”
老村民布满皱纹的嘴角抽了抽,放下手中的锄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你是谁家的儿子,我怎么好像没看见你。”
“我叫纳兰风野,我父亲你不认识。”
“纳兰......你不朱村人?”
“不是。”
“既然不是朱村人,朱村的事外人少管。”老村民拎起锄头,继续锄草。
高高的锄头拎起,在空中抛出一个半弧线,接着是金属器与泥土的碰撞声,一小块草地被掀起,露出黄色的土丕。
旗帜下的那一片杂草被他翻了三分之一。
纳兰风野瞧了他一会儿,转身来到土房前。
一扇已有年代感的木门半掩,门扇上缺了一个角。
他伸手推门而进。
“吱哑”一声,木门打开,一间陋室出现在眼前。
一面不大的土灰墙上,挂满了色彩鲜艳的相片,成为这房间唯一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