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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玄果的目的会不会跟林家要你们去做的事情有关?或许玄果事先就已经通过某种渠道知道林家的安排,所以才会处心积虑地往这里凑?”秦秀儿得到方楚的赞赏之后,似乎思路也更为清晰了,立刻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方楚点点头道:“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玄果这个人的心机,我现在暂时还看不透……不过现在对我们来说,还有另外一件事必须得好好考虑清楚才行。”
“什么事?”秦秀儿不解地问道。
“林家大费周章安排了这么多过场,所要进行的事情只怕不简单,说不定根本就见不得光。如果我们继续参与其中,有可能就得冒着触犯法律的危险了。”方楚望着秦秀儿道:“你父母都是搞公安工作的,这严重性不用我多说,想必你也很清楚。”
秦秀儿见方楚说到这里就没了下文,眨眨眼问道:“你现在是要把这件事的决定权交给我吗?”
“至少我得让你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和可能会遇到的危险。”方楚轻轻摇头道:“如果林家暗中进行的事情真有违法的可能,那我们就不太适合继续下去了。”
“这么早下结论不太合适吧?我觉得这事怎么也得等到林家的人说明真实情况之后再说。如果的确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们再找借口退出好了。”秦秀儿倒是把事情看得极为简单,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主张。
“我怕的就是到时候想退出也没那么容易了!”方楚苦笑了一下,却没有就此再作说明了。像秦秀儿这样尚未正式踏入社会的大孩子,又哪能想到人心的种种险恶?现在没有真凭实据,说再多对秦秀儿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实际的效果,方楚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放在一边了。好在邢飞先前在返程的时候已经说了,林墨凡稍后便将亲自说明此事,或许到时候再做决定也还来得及。
两人在屋里坐了约莫一个小时,林家便派了下人过来请他们赴宴了。
今天的宴席虽然仍是安排在林家大院中,却不再是昨天林野设宴的那处“五十篇”小楼了,而是在大院的东边一处院落之中。这段距离如若是步行,只怕要走上好一会儿了,好在林家考虑得极为周全,居然还派了辆电瓶车负责二人的接送。饶是如此,这段路程也足足用了五分钟才到,足见林家大院的面积之大了。
秦秀儿下车之后忍不住小声说道:“林家就这么几个人,却修了这么大一片院子来住,这也太浪费资源了吧?”
“对他们这种家庭来说,恐怕字典里没有浪费这个词。”方楚看着院落矮墙上所用的绀蓝色仿古琉璃瓦,禁不住略带感叹地评价道:“我以前也曾在镇江这一带走动过,倒是不知道这乡下地方居然会隐居着林家这样大户人家。”
如果说昨天林野为众人举办接风宴的小楼是属于古朴的中式风格,那么今天这处宴会厅则是带有明显的现代风格。长条形的餐桌贯穿了整个宴会厅的中轴线,而上方的一列结构纷繁复杂的水晶吊灯则是尽显华贵。林墨凡作为主人,自然是坐了上首,然后左首依次是邢飞、林野、荆伯庸和花长德,右首这边则是莫心兰、秦秀儿、方楚和玄果。
本来方楚、玄果和花长德三人作为这次应试一方应该是坐在一起,不过玄果和花长德先前已经在口头上起了比较激烈的冲突,现在自然是不便再将他们放到一起了。另外客人当中秦秀儿是唯一的女性,作为照顾自然是安排她坐在了女主人的旁边,于是便形成了当下的座次局面。
不过今天虽然换了环境,菜色倒是与昨天相差不大,依然是以淮扬菜为主。八宝葫芦、趴烧猪头、扬州五亭桥、琵琶对虾、菊花海螺等等,而且因为今天是条形餐桌的缘故,便不似昨天晚宴每样菜只有一份,而是都分作了几份摆盘上桌,保证席间的每个人都可以很轻松地品尝到自己感兴趣的菜肴,考虑得倒是极为周全。而佐餐的黄酒则是市面上不多见的古越龙山五十年装,方楚见状心头忍不住暗自叹了声林家的排场。他虽不是嗜酒之徒,但对此中学问倒是稍有了解,这种黄酒的售价可是要比昨天喝的飞天茅台贵了好几倍。
不过这菜色虽好,却未必人人都有胃口享用,至少方楚注意到对面的花长德脸色就不太好看。这也难怪,花长德现在的位子正好跟玄果坐了个脸对脸,发生了今天上午的那些不愉快之后,任谁坐在他现在的位子上只怕心情都好不了。
坐在方楚身边的玄果倒是一脸成竹在胸的模样,看样子对面花长德的黑脸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压力。方楚知道玄果这人有些怪异之处,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找他搭话。
林墨凡作为主人,这开席的祝酒词自然也是由他来发表,便见他举杯朗声道:“这次我林家邀请各位高人相助,本来的确是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想要托付给可靠的能人去办,不过碍于某些客观条件所限,大概没办法把各位都留下来参与此事。不过今天在座的诸位,即便是这次不能共事,我也已经准备了一份谢礼,并且会负责这次往返的所有费用。这一顿饭,就姑且算是我林某人对于各位高人的一个小小答谢吧!”
林墨凡这话里虽然没点名,不过在座的人心头都有数,反正今天被宣布淘汰的人也就只有玄果一人,林墨凡的这番话与其说是祝酒词,倒不如说是对玄果的安抚更为恰当。
只可惜林墨凡的好意,当事人未必肯领情。林墨凡话音刚落,玄果便点点头应道:“林老先生有心了,不过我觉得最好还是先联系一下这位花老先生的家人,有些事情,总得要提前安排才好。”
花长德脸色本来就不太好看,闻言立时便有些克制不住情绪了:“玄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我纯粹是出于好心提醒。”玄果语气倒是很诚恳,只是在他脸上却看不到半点的诚意:“我建议你现在多吃一点,免得上路了才觉得饿得慌。”
花长德再也忍不下这口气了,一下子便站了起来:“玄果,咱们到外面说个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