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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各位弟弟弟妹,还肯来看我这个戴罪之人。”二皇子一开口,就是浓浓的自嘲之意,这倒和他往日的风格不怎么相符了。
许宜行在看见他并且听见他开口的第一句,就理解了皇帝为什么没有重责他——他病的真的很厉害。
这还是已经休整了几日后的状态,真不敢想皇帝第一天见他的时候,看见曾经自己最喜爱的儿子病成这样,是怎样的心疼。
“二哥,莫说这些见外的话,当务之急您还是要赶紧好起来,赶紧回泣北才是,否则父皇一旦追究,就不好了。”四皇子端来药碗,看他忙前忙后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二皇子的跟班呢。
“你就这么见得不我待在京城?”
四皇子一愣,似乎也被噎住了。
“二哥!四哥明明是怕你被父皇追责私自离境,你别会错意啊!”六皇子难得开口,四皇子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不过二皇子却并不怎么买账:“你们若是真的为我考虑,就想着怎么样去父皇面前求个情放了我母妃出来,好过假惺惺的说这些话。”
许宜行站在最远处,歪着头带着笑打量着这一屋子人,二皇子自从去了泣北之后,说话变得直爽许多,真有意思嘿。
“我是不信母妃会去故意伤害四妹的孩子,这其中必有隐情!”
他说完这话,大家的目光很自然的就看向了三皇子妃,毕竟那日只有她和四公主两人。
三皇子妃往三皇子身后稍藏了一下,随即觉得不妥,硬生生刹住了脚步。
倒是三皇子,本就不满,如今更加不忿:“二哥是说我们作伪证不成?希儿的孩子没了这难道也是可以作假的?事情的缘由父皇母后皆知,二哥若有不服,尽管去找他们论!”
扔下一句自己理论,三皇子愤怒的带着皇子妃离开了,今日就不该来!
许宜行现在更加庆幸,自己当时没有跟她们一起去,简直太正确了。
不过二皇子显然没有打算放过站在最后一边的路安远两口子,眼神一扫又开口:“我不在京这些日子,七弟和弟妹过的可安心?可曾想起过远在泣北的我?”
咦!谁要想你!许宜行浑身难受,我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想你啊!
“自然时时牵挂,如今看到二哥,一切都好,做弟弟的就放心了。”路安远十分故意的寻找出“一切都好”这个词,也是很会膈应人。
“那就好,我亦是如此,真怕你们忘了我。”二皇子此时讲话像是一个被丈夫抛弃因而疯了的妇人,语气怨毒且没有章程,似乎就是要得罪所有人。
路安远告了个罪,大摇大摆带着宜行出了门,不怎么想装下去了。
“他这是病傻了,怎么一开口就得罪好几个呢?”
“也许这就是人家的目的呢,我二哥做事有时候很像颖妃,不能用常人思维理解的,不必和他较真。”
许宜行两人出宫上了车马,慢悠悠回府。今日再见太后,她却没有之前那么怪异,又恢复了往日糊里糊涂的样子,许宜行也无法验证自己之前的猜测了。
“对了,我看着二皇子那个样子,恐怕还要养上好一阵子才能好,你说皇帝会让他一直住在宫里吗?”
“恐怕会,若是放到他府里,不是方便他行事了么。”
“对哦。”许宜行捕捉到他话语中不妥的一点:“怎么,你默认皇帝真的允许他在京中一直养病?”
“那是自然,而且不是养病,是长住。我二哥这回回来胸有成竹,根本就没打算走。”
“你从哪看出来的?”
“他回京才带了十个侍卫,那些侍卫不能进宫,都在府里待着,这不是摆明了他知道带得多也无用,干脆不带,也让父皇安心。”
“这。。。”许宜行倒是想起来了,方才昭德殿中的怪异,就是来自人少。偌大的宫殿里,皇子妃子站了一地,伺候的宫女才两三个,难怪会觉得不妥。
“那若真是如此,他岂不是把妻子孩子都留在了泣北,自己待在京城,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妻子儿女都是拖累,如今没了她们,也没有颖妃的掣肘,二哥正是施展的大好时机。”
“哦。”许宜行冷漠一点头,她是觉得路安远说的妻子是拖累这句太难听,因此不怎么想接话。
“你不用担心,二哥回来自然有他回来的原因,咱们就看事态的发展如何,纵到了真的危险的时候,你还有你的影卫保着,你怕什么!”
“对啊,我有什么可怕的。”许宜行从鼻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们这些做皇子的,在真正要发力之时容不得身边有一丝不稳妥的因素存在,还真是冷漠。
若真是有一日到了路安远要成事的时候,会不会也像二皇子一样将自己扔去泣南,在那蛮荒之地日日担忧呢?
若真是如此,那还不如自己先把他扔了,省的被人当成累赘。
路安远不知道许宜行为什么突然情绪低落,不过正好到了府中,他想回房再说,可是却被许宜行以要给老爹看看婚宴安排的事情推辞掉了,直接坐着马车又出去了。
路安远无法,只能自己忙自己去了。
此后没几日,果然如同路安远所料,皇帝不但没有急着将二皇子驱逐出京,反而下了恩旨,说他救母情切,孝心可嘉,免去了他私离汛地的罪责。而且特意嘱咐了他好生修养,回泣北一事暂缓,他算是在京中又一次站住了脚。
不过对于颖妃的责罚,皇帝未做分毫改动,而且还不允许二皇子去冷宫探视。所以宫中出现了一个十分的现象,做儿子的每日在昭德殿养病,做娘的却是囚禁冷宫,两人待遇天差地别。
而且这次二皇子格外的乖巧听话,对于父皇的话坚持到底,竟是连着十日一步也没有出过昭德殿,就连皇帝原本派去监视二皇子的人,也都渐渐相信,他是真的没有半分徇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