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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不善言语之辩,此时被二弟一说,急的脸红脖子粗,若不是路军师出了意外,他也不至于陷入这样的困境。
场上能替他辩驳的人不是没有,只是要么都是臣子,要么是弟弟,大家都不想开口罢了。
路安远眼神游离,明显是想到了别的东西。
父皇让二哥全权管理境内的银钱铸造?这跟直接把银矿山送给他有什么区别!
这下好了,难怪他敢这么奢靡,现在人家才是真真的背靠银山,在这样下去,自己和这些他皇位的绊脚石,迟早没有立锥之地了。
路安远还在神游,就感受到腰间又被掐了一下,回过神来,原来大皇子已经大步出了宴厅,临走还甩下一句:“上父皇面前告你!”
许宜行正在用眼神询问,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有点棘手了。
路安远站起身,向二皇子行了一礼:“二哥不必介意,大哥一向随和,就是说的玩的,我去追上他劝劝,您不必着急。”说罢给许宜行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匆匆忙忙离开,看上去还真是要追人一样。
上了车许宜行才忧心的往车外看了一眼:“咱们这样走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我们之间的矛盾是给个面子就能解决的?”
“也是啊,那大皇子还追不追了?”
“不追,不管他。”
两位皇子匆匆离去,宴席自然没多久就散去了。二皇子在看着那块匾额,久久没动。
二皇子妃此时一脸担忧,好好地乔迁宴弄成了这样,她也不知道丈夫在想什么。
“夫君,这个匾太张扬了,且不合规制,还是不要挂了吧?”
“一届妇人,你懂什么。”二皇子似乎不想跟她讲话,让人把匾抬去了门口。
“您这又是何必呢,陛下将铸钱之权交给您本是信任,这样大喇喇说出来,其他皇子会嫉妒的。”
“我才被父皇申饬过,你瞧他们当时一个个那落井下石的样子,现在既然重新得了盛宠,自然要警告他们一下,好让他们有所忌惮!”
“但是。。。”二皇子妃还想再说什么,夫君却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她一个人在空荡的厅内,眼中含泪。
回到府中,两人先将肚子填饱,这才分析起刚刚的事情来。
路安远:“我觉得二哥脑子没病,他不是那样的人,大概是因为,他知道就算现在开始蛰伏待机,我们也不会忽略他。相反,如果他表现得很强势嚣张,我们几个才会更忌惮他。”
“恩,合理。”许宜行摆弄着那块玉佩,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块上好的玉石,二皇子真的很大方。
“夫人,你知道把铸钱之权交给他,意味着什么吗?”
“还能意味着什么,你二哥自己都说了,意味着他是泣北的王了。哎,要不你也把牌子一换,换成泣南王府,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哈!”
“你真是!”路安远上前捏了一把许宜行的脸蛋子,表示惩罚。“我就是有点担心,有了钱,他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以前有皇宫限制着,他用人尚且受到限制,现在开府又有钱了,买兵、结交官员,这都方便的不行了。”
如此一来自己和其他皇子同他的差距会越来越大,那些原本就看好他的臣子,还有那些尚未表态的臣子,以及已经投靠但却心怀异心的人,可就都有可能全面倒向他了。
那自己的胜算也太小了,就算加上四皇子,顶多加上六皇子,这三个人凑起来,也都没办法和他抗衡啊。
“夫人,你点子多,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收收这势呢?”
“呦,现在想起我来啦?要我说也简单,叫我的影卫直接弄死他,你就大安了。”许宜行半开玩笑回答道,却见路安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果决,似乎真的有这个意思。
“喂喂喂,我随口说的啊,刺杀皇子哪里那么容易的,我的影卫我还想留着呢,你别打他们的主意!”这话说的大声,是为了给路安远听,也是为了给影九听。
那孩子脑子缺根弦,万一真的听进去了跑去刺杀二皇子,那许宜行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知道了,我像那么蠢的人吗?不过。。。”路安远想起自己小时候雪夜里受的那一箭,至今不知道是谁干的,还真有些令人后怕。
“不过什么?”
“夫人,我给你讲一个小孩子的故事。”路安远将他遇袭以及被救的故事全部告诉了许宜行,只是没有直说名字。
许宜行当然知道这段往事,这可谓是宜言当时命运的转折点,可惜路安远到最后也没有报答她的恩情,真是让自己白占了便宜。
“那你说的就是我妹妹的故事吧,当初刺杀你的是谁呢,可有查到?”
“你真聪明。没查到,当时我十二,是诸皇子最早开府的一个,想来恨我的人也都不少,谁知道是谁。”
“那皇帝知道吗?”
“不知道,我没告诉过父皇。”
“哦。。。”许宜行并不去追究他当时为什么没有为自己报仇,往事如烟,就算是现在出一个暗杀者也未必查得出来,更何况那是他还没有能力自保的时候。
“夫人,我预感可能接下来你会受一些委屈了。”
“我?”难道二皇子现在还能冲进七皇子府杀了自己或者毁了自己清白吗?
“是啊,你记得你之前让我打压顾氏铺子的事情吗?现在咱们和我二哥的仇已然如此了,我觉得他肯定也会打压一下咱们的产业。泣南也就罢了,毕竟是我的地方,可是你在京城的产业,怕是会有缩水。”
“恩,无所谓了,我有司文,她一定会帮我处理好一切的。对了,你再帮我找一些状师,人品无所谓,主要是要嘴能说的,我也该提前准备下,不能坐以待毙。”
“好。”路安远蹲下来侧身贴近许宜行的大腿,心内佩服,就知道她不是那等任人宰割的性子。既然二皇子现在势大,又没有什么可以做文章的抓手,只能先见招拆招,以观后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