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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好像给了他一巴掌,说,“干活的时候给老子专心点!”
然后就是咣当一声,那几个人居然还帮我把门关上了。
大冬天的,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尚岩一动不动地躺在我身下,脸就贴着我的胸膛,呼吸间的气息一起一伏,呼出来的水气直渗进我的肌肤。
他不动,我也不敢动,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杀个回马枪?
等了很久,我忽然听到尚岩吸鼻子的声音,接着,温热的液体润湿了我的胸口。
尚岩哭了。
他是不是吓坏了?
我动了一下,他的双手立刻环住了我的腰。
“阿音,不要动,让我在你怀里哭一会儿”他哽咽着说道。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的心一软,就停下来,没再动。
他也没有做过份的举动,只是单纯地贴着我,先是默默流泪,接着是小声的啜泣,到后来,干脆呜呜地哭出声来。
那么大个男人,在我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我不知不觉就被他带起了情绪,想想我这些年来走过的路,感怀自己的悲惨命运,忍不住也掉下了眼泪。
两个赤身祼体的人,以这样一种荒诞而滑稽的形式,在这样的寒夜里,像两头受伤的狼一样,互相慰藉,互相舔伤。
这一刻,没有**,没有邪念,只有劫后余生的激动和无尽的伤感。
尚岩的身材没有易轻尘健壮,甚至有点硌,让我油然生起母性的怜悯,我想,如果是我的孩子瘦成这样,整天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我的心该有多疼啊!
如果我是他妈,我宁愿警察把他抓去坐牢,也好过这样惶惶不可终日。
可是警察为什么不抓他呢?
要不,我一会儿把他哄睡着,然后报警抓他吧?
我一边想一边流泪,不知怎的,竟然就这样哭着睡着了。
夜里,我感觉自己被一双瘦弱的手臂紧紧抱着,幽怨的叹息在我耳边回荡了一整夜。
天快亮时,我发起了高烧,皮肤滚烫,嘴唇干裂,身体里面却冷得要命。
身边的人动了一下,一只手覆上我的额头,试了试温度,起身下床,我神智不清,伸手抱住他的腰。
“不要走,不要走,我冷”
“我不走,阿音,我不走。”有声音无限温情地说道,“你乖一点,我去找找看有没有药”
“不要,不要药,要你”我哭起来,抱着他不放,“妈,别走,别走,我想你了”
他叹了口气,回身躺下,把我抱在怀里。
我哭哭啼啼地偎在他怀里,他的胸膛是赤祼的,很温暖。
“妈,你为什么要丢下我?”我哭着说道,“咱家的房子要拆迁了,以后我到哪去找你呀,我和妞妞住哪呀,妈,你怎么忍心不管我,我还没长大呢”
“管你,管你,阿音别怕,我管你”他轻拍着我的背,一声声的安慰我。
我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后来,我感觉到嗓子像火烧一样的疼,我喊我妈给我拿水喝,她拿来了水,我却睁不开眼睛,我感觉到有两片温热的唇贴在我唇上,渡给我一口清凉又微甜的水。
我像沙漠的濒死者找到了水源,贪婪地吮汲着那甘甜。
就这样喝了好多水,我又沉沉睡了。
再次醒来时,我的烧退了,浑身酸软无力,汗水把被子都打湿了。
我睁开眼,屋里空无一人。
回想适才那似梦似幻的情景,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和谁的互动,是我妈,还是尚岩?
侧首看看,手机在床头柜上,我拿过来想看看时间,却发现下面压了一张纸条。
我拿起纸条一看,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
纸条是尚岩留给我的,用的是妞妞的作业本和妞妞的铅笔,字迹潦草:阿音,我给你喂了妞妞的布洛芬,加了量的,你退烧后我才走的,你自己再去医院看看,我有要紧事,不能陪你,请你见谅。
阿音,我比任何时候都确定我的心,我真的还爱着你,求你了,无论如何再等我半年!
还有,茶几上有份宵夜,易轻尘好像昨天晚上来过了。
别给我打电话,我忙完会联系你,保重!
易轻尘来过?这句话立刻炸开了我的脑子,我握着纸条,愣怔了半天,不知该做何反应。
易轻尘真的来过吗?他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叫醒我?他来的时候,我是在睡觉吗?
如果是,那就是和尚岩睡在一起,我的天呐,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我和尚岩在一起,都会被他撞上?
如果不是尚岩昨天真的受伤被人追,我都怀疑是不是他为了破坏我和易轻尘,故意打电话通知易轻尘来的。
上次在夜阑珊我就有过怀疑,只不过那次也挺凶险,他一直没离开我的视线,所以我才打消了疑虑。
易轻尘一定气坏了吧,我每次都告诉他我和尚岩没什么,但误会的场景却一次比一次更高级,别的解释解释也能说得清,可这一次却是赤身祼体相拥而眠,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