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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蔓穿着皮草,戴着墨镜,打扮的像个贵妇人,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员工的注意。
陈蔓这种装扮,也是员工们争抢的对象,有钱,爱虚荣,随便夸两句就能包下一整墙的衣服,更何况还有李腾达这么派头十足的大老板。
我自然被挤到了一边。
陈蔓也不说认识我,任凭徐红和另外两个员工殷勤地跟着他们转了几圈,然后翘着红艳艳的兰花指对店长说,“你家导购太聒噪了,能不能给我换个文静点的?”
店长忙不迭的点头,把我推了过去,小声说道,“小宋,你可得加油啊!”
陈蔓装模作样打量着我,点点头,“这个好,看着就是个良家妇女,老板娘,不是我说你,你家店里的导购都不像是导购,像站街的,男人新鲜一两次行,但你别忘了,大多数还是太太们为老公挑衣服的,人家一看她们这狐媚样,恐怕再也不会光顾了。”
“是是是!”店长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多大的腕儿,像三孙子一样点头哈腰,冲我使眼色。
我便引着陈蔓去看衣服了。
徐红她们几个涨红着脸气的七窍生烟。
陈蔓趁着没人看见,冲我挤眼睛,笑得不行不行的。
李腾达则一脸无奈。
最后,两口子在我的推荐下看上了好几件衣服,爽快地打包刷卡,花了两万多。
他们一走,店长立刻对我笑脸相迎,还大声喊其他人要向我学习,说销售不是光靠脸蛋怎么怎么的,把那些人气的不轻,毕竟当初也是她教人家要利用自身优势的。
不管怎样,托陈蔓的福,我总算是转正了,大概是她给我开了个好市,从那天开始,我找回了自信,不用靠歪门邪道,业绩也照样噌噌往上涨,店长更加对我另眼相看。
徐红恨我恨得咬牙,变着法的整我。
易轻尘至那天后就没联系过我,大概是忙着外婆的后事,我有心想打个电话或者去悼念一下,又怕给他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工作。
周六日,我没有假期,就把妞妞放在陈蔓家和他儿子一起玩,下班后再接她回家。
陈蔓的婆婆对小孩子很有耐心,喜欢妞妞,说她乖巧又聪明,天天催着陈蔓生二胎。
我心里充满了感激,感谢上帝给了妞妞一个坚韧乐观的性格,也感谢老师还有陈蔓和她婆婆的细心照料,妞妞恢复的很快,身体和心理都没有什么问题,让我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搂着她小小的身子,听着她轻浅的呼吸,思绪万千。
我和妞妞的现状,都是孙海洋一手造成的,我曾发誓要让他加倍偿还,可我终究是没他心狠手辣,他一说要和我抢妞妞,我就什么仇什么恨都顾不上了,巴不得再给他些钱,让他从此不要来打妞妞的主意。
他是那么的了解我,知道唯一能牵制我的,就是妞妞,妞妞是我的命!
我暂时没本事和他斗,只能把满腔的恨压在心底,眼下我别无所求,工作稳定,妞妞平安健康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可遗憾的是,命运它偏就不让我稳,每每在我以为看到了希望时,就会狠狠扇我一个耳光。
这天,我一早去到店里,店长说等下老板要来检查工作,让我们抓紧时间打扫卫生,整理货架,给橱窗模特换衣服。
我本来是负责擦地的,徐红突然叫我,说她肚子疼要上厕所,让我帮她把模特的裤子穿上。
我知道她心眼多,整天想花招整我,所以并不想帮她,她捂着肚子做痛苦状,“宋迦音,我们平时再怎么针锋相对那都是私事,可你别忘了我们是一个集体,老板马上就要来了,难道你要他看到我们工作没做好的状态吗?”
“就是,小宋你太小心眼了,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徐红,你去吧,等我挂完衣服我帮你弄。”另一个同事小艾翻着白眼看我。
我不想因此影响团结,无奈答应了,结果我刚一碰到模特,模特就呼啦一下散了架,手脚断开,身子扑通倒在地上,头也摔掉了。
恰恰这时候,老板和老板娘来了,那塑料脑袋好巧不巧正砸在老板娘脚背上,老板娘惨叫一声,脸顿时就黑了。
“小刘,你怎么回事,招人都不把把关吗,什么人都往店里招,这毛手毛脚的,砸着客人怎么办?”
“是是是,我错了姐,我一定好好教训她”店长吓的不轻,连声认错。
“教训什么呀教训,你是老师还是家长呀,咱们这不是培训班,是做生意的地儿,你让她赶紧走人!”老板娘不耐烦地说道。
我心里一凉,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着了徐红的道。
我忍不住为自己辩解,说是徐红让我帮她的,一定是她动了手脚。
老板顶着一个半秃的脑袋嫌恶地看着我,说道,“我最讨厌这种出了事就往别人身上推的人,别跟她废话了,赶紧让她走!”
我百口莫辩,徐红从卫生间跑出来,心照不宣地和小艾对视一眼,暗暗对我露出得意的笑,气得我直咬牙。
我最终还是被辞退了,因为不管我怎么解释,老板就认定了我是在推卸责任,说我做错事还死不承认,这样的员工坚决不能要。
后来我也不想辩解了,这样偏激的老板,和充满了歪风邪气的工作环境,我还真没什么好留恋的。
我说那好吧,既然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就把我的工资结了吧,我立马走人。
“你还好意思提工资?”老板娘像被剜了肉似的大呼小叫,“你弄坏我的模特,衣服也摔破了,还砸了我的脚,没准都骨折了,我不找你赔钱就够意思了,你还有脸要工资,还不快滚!”
我毕业后就没上过班,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我们家店先后也雇过不少营业员,但不管人家做的时间长短,哪怕是干几天就走的,我也没黑过人家一分钱。
可眼下这位老板娘,明显比我当初的生意做得还大,居然要赖掉我的工钱,这无耻的嘴脸,又一次刷新了我对现实社会的认知。
最终,我一分钱也没要到,两手空空的离开了,因为我实在拉不下脸以一人之力去和她们所有人当街对骂。
我想我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到那样。
我郁闷不已地回到家,想想这,想想那,感觉特别沮丧,好几次想哭,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