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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批的,让那些人跑了……”蝠哥心中怨恨的踹着暗巷里的垃圾筒。
谭纶、陈济德跑了没啥,房琳跑了才让他心头不爽,那怀抱两只兔子的小妇人,竟然没能干上一炮就没了,这心里怎么想怎么都纠结得很。
“蝠哥,他们好像是跟程老板来的,程老板还在八号包房里,咱们是不是……”
蝠哥眼睛一亮,诡笑道:“程老板是老客人了,咱们也不能随意得罪,既然他在八号包房,那就等他出来再说……”
这时,突然敲起警笛,蝠哥顿时一愣,带着人就往前门跑。
只见四辆警车排成一排停下,一名警官表情冷峻的从车里走下。
“范局,您这是……”蝠哥上来就掏出一包小熊猫要递。
范局推开他的手,冷声道:“你这是想干什么?贿赂警察?”
蝠哥一惊,冷汗都流下来了,小声说:“韩少去京里了,范局您这是闹的哪通?”
“韩少,韩少是谁?”范局冷笑道,“我是听人举报你这里有大问题,才带人来查,赵福,你给我闪开,不然我连你一块儿往局里抓。”
蝠哥像被踩中尾巴的猫,跳了起来:“范局,您做人不能不厚道啊,韩少每个月都给局里交足钱的了……”
“你胡说些什么!”范局脸上一冷,板起脸说,“来人,把这个赵福给我带走,还有,这薇薇浴足堂涉嫌卖-淫,给我关门封了。”
赵福被拷着,挣扎着喊道:“姓范的,等韩少回来,你等着吃苦头吧,咱们这堂子不是想关就关的。”
范局脸上更冷:“怎么?还要威胁警务人员?多给他加几条,阻碍警务人员办公,意图袭警,恐吓人民警察,还有,堂?什么堂?组织黑社会活动,这条也给他加上。”
赵福全身跟浸在冰窟中一样,这姓范的在搞什么?不知道这是韩市长家的公子开的吗?他这是铁了心要乱来了?
范局根本就不怕赵福嘴里那个韩少,韩市长是常务,跟他这区局的局长一比,自然是大得很,可电话是他老领导打来的,那位现在可是省委秘书长,韩市长跟他一比,就是个屁。
事怎么办,他自然是有数得很。
拉过一位警官,范局说:“有位叫房琳的,她的身份证被赵福扣着,找到后拿给我。”
谭纶、陈济德走后,王鲁提也走了,程勇前却被一起拘到了所里,他知道些薇薇的背景,也是吃惊不小,却不敢多嘴说什么,连想都不敢往深了想。
“这是身份证,”谭纶在皇家酒店的大堂里,将身份证递给房琳,就对范局说,“这次有劳范大哥了。”
“不,不不,”范局连忙摆手,“薇薇有问题,好几次都有人举报了,市里都没动静,这回能把这颗毒瘤拔除,也是为民造福,多亏了小谭镇长了。”
赶到皇家酒店,范局听说下来的是个镇长,有些想不通,可转念一想,人家镇长是镇长,可不知跟陈秘书长有什么关系呢,这说话都客气得很。
“范大哥公务重,我就不留你了,下回我再来宁南,一定请范大哥喝一杯。”
范局也是个识趣的人,瞧见房琳那小俏妇的标致劲,多少也猜到一些,就匆匆告辞了。
“这里是一万,你先拿着,找间正规的五星级酒店住下,”谭纶拿出一沓钞票,“我从外地回来,路过宁南就接你回万清,把你的事解决了。”
房琳急忙推手:“这钱我不能收,小谭镇长,你能帮我我就很满足了……”
谭纶摇头正容说:“让你去五星级酒店是怕那个什么韩少要闹事,我的钱嘛,不脏,你拿着没事,再说了,你满足,我夜里被你按得舒服,我可没满足……”
头脑发热说这番话,谭纶也有点后悔,总是管不住嘴。
房琳被说得粉颈一红,轻咬嘴唇接过钱,小声说:“我会还小谭镇长的。”
“再说吧。”谭纶摆摆手,转身就往电梯走去。
房琳注意着他的背影,芳心微微的一颤。
隔日先将房琳送到新帝,谭纶就让王鲁提找车自己回万清,让陈济德载着一车的土特产去旧江。
临行时,王鲁提提到程勇前由于**被抓到公安局的事。
谭纶付之一笑,没说什么。那范局也是个喜欢戴帽子的吧,当然,人家出警一趟,要不搞点油水,那不是忙活了。
听说要去旧江,陈济德打起精神,车开得极稳。
关于房琳跟谭纶的事,他倒也不敢问,谁知里头有什么地雷,别看要升县局的常务副局了,可那都是沾了小谭镇长的光,人家的关系网高得很,一个不慎,那雷劈下来是要死人的。
睡了一觉起来就到了旧江,车穿城而过来到修水县政府,谭纶就看到一身中山装的谭诚站在县政府门口。
修水比南海自是要有钱得多,却也不是富裕县,算是一个极普通的县城。
对于谭家一扬二抑,中央的作法可是深思熟虑得紧。
“大哥……”谭纶深情的抱住谭诚,喊道。
谭诚挂着微笑,拍着谭纶的后背。
“在南海还习惯?”
陈济德站在一旁提着银尾和海产,看着这有几分相似的兄弟俩,有些傻眼,万想不到小谭镇长还有个在旧江做县长的亲大哥。
“嘿,镇长就是那么回事,屁大的官,说是磨炼就是混吧……”谭纶到了大哥跟前,就没个正形了。
“也要做事,越是基层的官,就越要深入群众,”谭诚略一皱眉说,“去看了大表哥了?”
“嗯,昨天见了他一面,”谭纶嘿笑说,“求他办件事,差点被他批评教训了。”
陈济德听得做声不得,乖乖地,原来省委秘书长是小谭镇长的大表哥,这消息要是放在南海,那就是颗大炸弹啊。
许效贤、董奉书那些想要拿捏小谭镇长的家伙,还不被炸成糊糊了?
“没事别去找大表哥……”谭诚告诫了句,就看向陈济德。
谭纶给他介绍后说:“哥,我在南海倒没什么,你这里又是申言平,又是祝明帆,那些家伙没给你使坏吧?”
谭诚轻蔑一笑:“你哥又不是泥糊的,想打倒就能打倒的?”
谭纶笑了起来,大哥是越来越厉害了,那祝明帆倒不怕,就在旧江抗洪的事上就能瞧出这家伙脑子里装的都是豆腐渣,申言平呢,在省里,要越过市里伸手来倒腾谭诚,传出去可要被人说以大欺小,不按规矩做事了。
“本来想多留一天,我还要去岭东,顺道去趟香港,跟哥见个面,把东西给了,这就要走了。”
谭诚盯着谭纶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才说:“你要去看爸,我也不能留你,好好干吧,咱们老谭家第三代可不能让人瞧不起。”
谭纶傲然一笑,胸中涌起万丈豪情:“那是,要不哪有脸去见爷爷。”
陈济德听得触目惊心,老谭家?是那个老谭家?
谁曾想到这小谭镇长竟然是血一般的红色贵族出身,是真正的根正苗红,连骨头里都是浸满了敌人的鲜血。
回到车上,开车往广州走的时候,陈济德的心绪久久不能平息。
谭老的故事早就拍成电影,连续剧,从小到大都看到大的,从未想到能跟他的孙子扯上关系。
从后视镜中看低头睡着的谭纶,陈济德深感眼前铺着的是金光大道。
广州城的繁华比宁南超过数十倍,让开着破桑塔纳的陈济德无所适从,好几次都险些撞上车,被人用俚语骂个不停。
“靠边停,我来开吧。”谭纶拍着后座说,“你也休息一会儿。”
陈济德忙道:“我能撑着,小谭镇长,您还是休息吧。”
“疲劳驾驶不是什么好事,你不为你自己着想,我也得为我着想,真要出车祸,老陈,你死就算了,还要稍上我吗?”谭纶打趣道,看陈济德紧张的样子,就笑,“好了,开个玩笑,我来开。”
谭纶坐上驾驶室,倒熟练得很,半小时就开到了省政府所在地。
“我上去就行,你等着吧。”
陈济德暂时还没必须跟谭靖海、陈铁城这种层级的人见面的必要,要打造自己的班底,透露的那些早已足够了。
叠着一堆箱子,比去陈铁城那还多拿了一箱,几乎把谭纶的脸都挡住了,步子也迈得极慢,路上倒有些人看他发笑。
好不容易来到省长办公室外,瞧着一旁的秘书办公室,谭纶敲了敲门。
“谭纶?你来岭东了?”薜志恒的脸露出,惊喜地说。
“薜哥,我来看老爸老妈,这些东西都是带给我爸妈的,也给你带了份,在楼下的车厢里……”谭纶气喘吁吁地说。
“快进来,来来,我帮你搬,哟,这还真够沉的,你就一个人搬上来,打个电话我下去帮把手不就行了?”薜志恒抱起两箱东西笑说。
“怕给人看到,影响不好。”谭纶憨笑道,“我爸呢?”
“在午休,我去叫醒谭省长?”薜志恒指指里面的办公室说。
“我过去吧,给我爸个惊喜。”谭纶笑着往里走,还没走到,那扇门就开了,谭靖海瞪着他说,“给你吵醒了,还惊喜什么?进来!”
薜志恒笑吟吟的瞧着缩头进去的谭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