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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拜访卫宫家
晚上教会休息，言峰绮礼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有些讶异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吉尔伽美什？什么时候回的冬木？”
自从圣杯战争结束之后，这位英雄王就和他的挚友不告而别，偶尔才回来一趟。对神父来说，这两个家伙回来也没用，除了看热闹就是添乱，一点忙都帮不上，还不如赶紧走。
吉尔伽美什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轻轻摇晃着装着红酒的玻璃杯，拉长声音回答神父的问题：“今天刚到。”
言峰绮礼很轻易地就看出吉尔伽美什现在似乎没什么精神，并且做出了精确的判断，问到了点子上：“恩奇都去哪里了？”
明显吉尔伽美什并不想提到这个话题，但是被问到了也没什么好避开不答的：“去看卫宫士郎那个杂种了。”
很好，接下来就不需要询问了。
神父想要知道的问题已经得到了答案。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恩奇都会对卫宫切嗣收养的那个孩子那么在意――恩奇都对人类的态度，是一种不动声色的冷漠，突然对某个人表示了特殊的关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是扔下吉尔伽美什一个人去的理由却是非常明显的。
吉尔伽美什看那个孩子不顺眼，那个孩子同样也是看吉尔伽美什不顺眼。
在这两个人之中，恩奇都选择了照顾卫宫士郎的心情，想当然，吉尔伽美什就不满了。
尽管比起那个孩子，言峰绮礼对孩子的养父更感兴趣，但是话题转的不能太生硬。要是将自己的心思暴露出来，眼前这个任性又危险的王者可是会给他带来很多麻烦的。
于是，神父顺着英雄王的话问道：“恩奇都似乎很喜欢那个孩子？”
吉尔伽美什看起来更没精神了――同时，他的眼神也更加的森冷漠然――他回答：“啊，是的，恩奇都喜欢小孩子……那个杂种既然是他亲手救出来的，那么他偶尔想起来去看看也是当然的事。”
“也就是说，恩奇都为了那个孩子选择了扔下你？”
比起安慰英雄王，言峰绮礼更喜欢刺激对方……当然了对方也不需要他的安慰。
果不其然，吉尔伽美什目光阴沉沉地看了过来，细细地磨着牙：“没关系，早晚那杂种会长大的。”
言峰绮礼上下打量了英雄王一番，感慨地说：“这都快半年了，看起来你一点进展都没有啊。”
“闭嘴。”吉尔伽美什终于不耐烦应付言峰绮礼了，就算他再怎么欣赏对方，也不可能纵容绮礼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他不喜欢的事情。
仗着对方不会现在就杀了自己，言峰绮礼可谓是在某个范围里肆无忌惮，根本就没理会对方的命令：“你就没想过换一种方式？”
神父真诚地建议英雄王：“你可以去书店看看关于交际方面的书。”
吉尔伽美什对此嗤之以鼻：“本王不需要讨好别人。”
一听到对方的自称从我变成本王了，言峰绮礼就明白对方的耐心被消磨的差不多了，于是难得地对着吉尔伽美什履行神父的职责，认真地开导，提出意见：“不是去讨好，只是人际交往有一些小技巧。”
“那些本王都知道。跟恋爱游戏差不多，送合适的礼物，说合适的话，投其所好……本王凭什么去迁就她们？！”
言峰绮礼终于知道曾经垃圾桶里的无数没有拆包装的男性向恋爱游戏是怎么回事了……感情吉尔伽美什人家不爽这种游戏的形式。
“你就没想过投恩奇都所好吗？他喜欢什么？”
“甜点，幼崽。我觉得给他买的甜点已经够多的了。”
神父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奇异的想法，这使他立刻改变了自己的立场，从开导者变回了围观者：“那你就从幼崽下手吧。”
吉尔伽美什的表情冷得快掉渣了：“本王可装不出喜欢那些杂种的样子。”
“不，我的意思是，你之前在圣杯战争时的那种形态。”
“……”吉尔伽美什沉默了几分钟，若有所思，“返老还童灵药么……倒也是个办法……”
***
卫宫宅――
“恩奇都，这次你在冬木呆多久？”
暗红色头发的男孩满眼都是期盼地望着盘腿坐在他对面的绿发少年。
那是将他从无尽的绝望之中救出来的恩人，是他从死亡边缘回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
就算隐隐察觉到对方的身份特殊，养父的态度微妙，但也无法阻止他对恩奇都的喜欢。
小孩子的感情都是纯粹的。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他喜欢对他很温柔的恩奇都，讨厌总是用令他很难受的目光看着他的那个叫吉尔的金发男子。
卫宫士郎始终不理解，这么好的恩奇都为什么会跟那么不好相处的男人是朋友――不过他倒是有点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讨厌他。
真是幼稚，连小孩子的醋都吃！
心中对吉尔伽美什的评价一降再降，卫宫士郎好担心恩奇都会被那个男人欺负。
但是假如吉尔和恩奇都一起来的话，士郎还是会忍不住故意在吉尔的面前对着恩奇都撒娇，看到吉尔想要发飙又不得不在恩奇都面前忍耐的样子，士郎心里就是一阵的快意。
并非看不出吉尔的危险性，卫宫士郎只是纯粹的讨厌对方，并且确定对方不会杀了他而已――恩奇都到底是怎么忍受得了这个人的啊，危险又幼稚，肯定需要恩奇都的照顾，可惜看起来恩奇都不会离开对方了……
“唔……大概呆几天就走吧，这次也是不会太久。”恩奇都笑着回答，伸手摸了摸士郎的头发，“看来切嗣把你照顾的不错……说起来他人呢？”
卫宫士郎小大人样地叹了口气，一提到切嗣，他给人的感觉就成熟了不少：“你说老爹啊……他最近总是不知道出门干什么，问他也不告诉我……就算是在躲那些街坊里的大妈，也不用整天都在外面啊。”
“诶？躲她们做什么？”
没等卫宫士郎回答，玄关处就传来一个声音：“我回来了……”
“啊，老爹回来了！”卫宫士郎跳了起来，跑到玄关处去接卫宫切嗣，“今天回来的有点晚啊。”
“嗯……”卫宫切嗣有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下，看起来似乎神色恍惚的样子，“遇到了一点事情……”
卫宫士郎好奇地问：“什么事情？”
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卫宫切嗣表情有些为难：“没什么……士郎，吃饭了吗？”
“还没有，在等你呢。”
一听自己的儿子没吃饭，卫宫切嗣立刻就变成了傻爸爸的样子：“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对身体不好啊！你还在长个子的时候，可不能随随便便就不吃饭。唉，都是爸爸不好，你一个小孩子在家里――”
拉开了客厅拉门的卫宫切嗣，陷入了沉默之中。
面容美丽的绿发少年微笑着冲他招手：“切嗣，好久不见。”
卫宫士郎一脸的无辜：“我忘了说，我不是一个人在家，恩奇都也来了。”
卫宫切嗣深深地胃疼了。
以他的警觉性，若是客厅有人他不可能察觉不到――但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就算有了身体也依然保有气息遮断能力的恩奇都！
吓了他一跳好吗！差点在儿子面前把枪给拿出来好吗！
忧郁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卫宫切嗣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恩奇都。
虽然之前是敌对状态，但是现在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理应恢复正常态度……可是那家伙是人么！不是人啊！那对方是凭什么存活于现世的？魔力吗？谁的魔力？
见过吉尔伽美什的卫宫切嗣，并不认为言峰绮礼那个学了魔术没几年，魔术回路也很一般的家伙能撑得住这两个的魔力供给。
曾经嫉恶如仇，现在却累觉不爱的卫宫切嗣，试探过恩奇都似乎魔力来源是来自另一个金发的servant，而他又不想跟那个嚣张的archer说话……一想到坐阵教会的那个男人，卫宫切嗣就非常犹豫该不该去教会探查一番。
过几天就去教会看看情况吧，希望他们的魔力来源是正常的。
现在的重点是……儿子啊，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这个assassin啊！咱们离他远点行么？他身后有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还有一个变态的斯托卡啊！
卫宫切嗣其实很明白士郎亲近恩奇都的原因。当时自己也是从恩奇都手里接过的士郎。
他看得清楚，恩奇都和那个金发的神经病……啊，金发的archer不一样，对士郎是真心实意的好。
这一点从对方那一天竟然还去救人的行为中可以看得出来。
可是……比起知道对方是好人，对方身后的不是好人的家伙们更让卫宫切嗣警惕。
但每次看到士郎在恩奇都面前露出不同于在自己面前的成熟，而是符合自己年龄的幼稚行为，卫宫切嗣又无法说出禁止对方再来自己家的话来。
气氛有些僵持。
看到养子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自己，再次叹了口气，认命的卫宫切嗣极力用平和的语气跟恩奇都说话：“欢迎……那家伙没来吗？”
恩奇都当然知道卫宫切嗣口中的那家伙是谁，于是回答道：“我让他呆在教会了，省的过来给你们添乱。”
卫宫切嗣的表情顿时微妙了。
为了不给我们添乱而对那位吉尔伽美什进行了放置play……这绝逼是添乱啊！谁知道那个二货暴发户会不会一生气跑来找我可爱的儿子算账！你不在的时候我家柔弱的儿子打不过我拦不住怎么破啊！
直觉知道卫宫切嗣在担心什么，恩奇都很豪爽地一挥手：“放心，他不会过来找事的。有事的话你给我打电话就好了，你手机号多少？我给你打个电话记录进通讯录。”
卫宫切嗣看着那全世界限量版手机：“……”不愧是身边有个拥有黄金率的朋友的人啊……出手就是不凡。
一想起自己不再满世界跑佣兵任务之后有些不知道怎么赚钱的生活，他表示对此略有一点羡慕嫉妒恨。
有存款都不如有黄金率啊！他还有儿子要养啊！
互相交换了手机号，就着士郎这个话题聊了起来，卫宫切嗣心情很微妙。
这到底是是个什么情况啊……为什么他会和曾经想要消灭的敌人聊如何照顾孩子这个话题？！不是我不明白，而是世界变得太快啊！！！
“老爹，你今天回来的好晚啊，发生了什么吗？”
“遇到个有点奇怪的中学生，手里的本子给我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总觉得似乎商店外面的命案跟他有关系。”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