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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未远川海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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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对上男孩那双极其罕见的血红色眼眸之时,远坂时臣就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剩下本能反应了。

    他下意识地鞠躬,流畅地回应了对方的话语:“日安,英雄王……”

    ……呃?!

    话一说完,远坂时臣的理智就回笼了。

    等、等一下!

    优雅……要优雅……

    他默默地深呼吸,一边调整表情一边直起腰来,然后再度看向了餐桌的方向。

    ……没看错,那里……的确只有一个看起来很像是吉尔伽美什的男孩……

    “时臣,看到我的样子很惊讶吗?”红色眼眸的男孩直视着时臣,清晰地看到对方的瞳孔都收缩了一下。

    远坂时臣下意识地回应:“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

    “……”远坂时臣语塞了。

    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我只是好奇你是谁吗?你是英雄王吗?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不……这种傻问题根本不需要问出来。

    那独特的,带给他巨大压力的讳莫如深的石榴红竖瞳,以及恩奇都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好啦好啦,吉尔好好吃饭,时臣过来坐吧,早餐我已经买好了。”恩奇都无奈地抽出纸巾帮幼闪闪擦了一下发梢。

    头发上还沾着奶油,居然就能若无其事地以那么高姿态的态度欺负远坂时臣,从某种程度而言,年幼的英雄王真是有着不输给成年自己的傲慢以及……二呢。

    幼闪闪听到恩奇都的话,一改刚才那神秘莫测似笑非笑的表情,笑容垮了下来:“诶?居然是给时臣买的吗?我还以为是……唔,让他自己去买不就好了,恩奇都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啊。”

    “只是顺手而已。”虽然一直惦记着要杀时臣,但在这种小事上,恩奇都还是很大方的,绝不让人看出丝毫不对劲来,“所有的佣人都被遣退了,绮礼也没办法过来帮忙做饭……时臣这几天都是自己做的饭吧?”

    幼闪闪干脆利落地回答:“不知道,我又不在这吃饭。”

    远坂时臣空白的大脑已经恢复了正常。他优雅淡定地接受了‘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变成了小孩子’这个事实,然后坐到了餐桌旁。

    “时臣,那份草莓蛋糕是你的。”恩奇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一大早就吃奶油蛋糕……

    远坂时臣稍微有点纠结,于是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打算委婉地拒绝:“不,实际上,我……”

    没有等远坂时臣把话说完,幼闪闪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截断了他的话语:“既然恩奇都都这么说了,那么时臣……相信你不会浪费恩奇都的心意吧?”

    “……”远坂时臣僵硬了一瞬间,看着对方一脸无害的笑容,他艰难地回答,“……不会的。”

    恩奇都丝毫不管那边的暗涛汹涌,语气欢快地说:“我还以为吉尔不喜欢吃蛋糕呢,没想到还愿意陪我吃啊。”

    “蛋糕的确挺好吃的。”幼闪闪中肯地评价,“长大的我大概只是觉得吃蛋糕有损形象吧。”

    “他还有形象可言吗?竟然站在路灯上还那么嚣张啊!你不知道当时绮礼的表情!”

    “……绮礼吗……我的确不知道绮礼当时的表情呢,他竟然也会有表情吗?”幼闪闪在听到神父名字的时候笑容弧度顿时变得大了一点,“不过站在路灯上这种事情的确太奇怪了。”

    “对吧!”

    远坂时臣:“……”我说你们两个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在当事人面前吐槽当事人……和自己,难道都不觉得诡异吗?

    “啊,说起绮礼……”幼闪闪突然转移谈话对象,“对了时臣,你把绮礼叫回远坂宅吧。”

    多年以来一直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守则的远坂时臣再度纠结了,不过审时度势技能没有掉链子的时候,时臣还是很快就能找到正确的选择。

    “叫绮礼回来?可是英雄王,我们之间的结盟是暗中……”

    终于想起正事来的恩奇都干咳了一声:“关于结盟这件事……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隐瞒了,除了berserker、caster还有lancer组,其他组的人都知道你们结盟了。”

    “什么?”远坂时臣震惊了,只不过是给servant放了一天假而已,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恩奇都眼神飘忽:“嗯……就是昨天我和吉尔逛街的时候遇到了rider组,然后受邀去了爱因兹贝伦城堡参加宴会,saber当然也在……然后大家估计就都知道了。”

    远坂时臣:“……”

    哪怕一直看时臣不顺眼,恩奇都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他不占理,于是连忙转移话题:“总之暂时没有什么大事,你慢慢吃,我和吉尔先出去……收集情报。”

    远坂时臣:“……”昨天你们一群servant聚会还不叫大事?收集情报……你以为我会信吗?

    没等远坂时臣出言阻拦,恩奇都果断灵子化消失。

    年幼的英雄王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蛋糕,喝了口果汁,擦拭下嘴角,最后才对远坂时臣说:“有事我们会回来的,不用担心。”

    “啊?……啊,是。”远坂时臣受宠若惊,他从来都没想到英雄王竟然也会对他用这样的态度。

    于是下一秒,远坂时臣眼前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那两个servant悠闲的表现……

    ……这还在圣杯战争期间呢,你们还记得吗?!

    ***

    同样的问题在不久之后出现在了远坂时臣的弟子心中。

    言峰绮礼面无表情地看着突然造访教会的两个servant。

    浅绿色长发的servant很自然地开口:“绮礼,我记得教会有电的吧?电视机借我们用一下。”

    金发的servant仰着头,笑容灿烂:“中午好,绮礼。”

    “……”言峰绮礼觉得,一定是自己开门的方式不对。

    这个看起来很像是archer的男孩……不用乱想了,这么胡来的家伙只有那一个吧。

    跟着他们到了有电视机的房间,言峰绮礼看着从王之财宝里拿出各种数据线和机器,熟练地安装游戏机的幼闪闪,有种荒谬的感觉。

    “……圣杯战争还没结束呢,你们这到底是……?”

    恩奇都冲他摆摆手:“放心啦,我们都有数。”

    “可是……”

    恩奇都笑眯眯:“我就陪他玩一会儿。答应的话,我就不告诉时臣其实你私底下跑去找过卫宫切嗣。”

    言峰绮礼:“……”

    神父觉得,以前他竟然以为恩奇都最好说话,简直就是智商被清零了。

    目送神父离开,幼闪闪盘腿坐下,把一个游戏手柄递给恩奇都:“试试看游戏好不好玩吧,圣杯战争不结束的话,光是在冬木市,真的没什么好玩的。”

    晚上――

    “不玩了。”恩奇都把游戏手柄往旁边一扔,“光是看他们屏幕上打来打去真无聊,我还是想自己上。”

    幼闪闪有点苦恼:“可是那就没有别的好玩的了……怎么消磨时间啊。”

    恩奇都提议:“去找saber怎么样?我看你不是对她挺感兴趣的吗?正好也没事干,不如……”

    幼闪闪面无表情:“……长大的我是笨蛋么。”

    “怎么突然说这个?”恩奇都顺手把幼闪闪抱到自己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发。

    “不,没什么。”幼闪闪很自然地伸手搂住恩奇都,蹭了蹭对方的脸,“其实我对saber也不是很在意啦,一直关注saber的不是恩奇都么?”

    恩奇都一愣:“诶?我吗?我只是觉得saber是你感兴趣的类型而已啊,就好像绮礼一样――我看你玩的挺开心的。”

    听完恩奇都的话,年幼的英雄王深深地叹了口气,头痛地扶额。

    长大的自己,果然是个笨蛋!

    若不是正好喝下了返老还童灵药,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反应过来呢!

    越长越回去是怎么回事啊……那种笨蛋竟然是未来的自己?

    “头疼吗?”恩奇都伸手帮幼闪闪按摩了一下太阳穴,“你想什么呢,想的这么纠结?”

    幼闪闪无力地回答:“真的没什么……怎么了?”

    感觉到恩奇都的动作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幼闪闪也稍微严肃了一点。

    “嗯……未远川附近有魔力波动。”恩奇都靠着自己对魔力敏感的能力开始分析,“虽然现在还不太明显,但是估计很快参加圣杯战争的都能感受到了吧……我看到caster了。”

    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恩奇都喃喃自语:“终于有事情做了,总之先通知绮礼和时臣吧。”

    ***

    得到消息之后,言峰绮礼让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都去找远坂时臣,他自己去咨询一下父亲。

    吉尔伽美什从王之财宝中拉出了光辉之舟,在《罗摩衍那》、《摩诃婆罗多》两大叙事诗中记载的叫做“维摩那”的飞行宝具,带着恩奇都去远坂宅拉上接到消息的远坂时臣,一起赶往了现场。

    远坂时臣只觉得这一次的圣杯战争虽然算不上完全失控,但也有点超出他的计划之外了。两个servant都不怎么听从他的命令,甚至在远坂家管辖的冬木市发生了这种大规模魔术,目击者再多下去,就影响到远坂家的威信――被魔术协会授予管理者的职务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行的。

    在离地面五百米的高度,恩奇都抱着年幼状态的英雄王,听着远坂时臣焦虑的话语。

    “王啊,那个巨兽是毁坏您花园的害兽,请对他施以诛杀。”

    “那是园丁的工作。”英雄王立刻回绝了时臣的请求,“难道说,时臣,你把我的宝具看成和园丁的锄头一样吗?”

    “不是的!不过,正如您所看到的――其他的人已经快应付不了了。”

    远坂时臣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恩奇都。然后心头被泼上了一盆冷水。

    那个看起来温和有礼的servant,此时看着下面战斗时的眼神,比英雄王还要冷淡。

    远坂时臣不知道,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对这个世界有着全然不同的理解。

    吉尔伽美什好歹还认为这个世界是自己的,所以对于敢于在自己地盘放肆的杂种们,还会因为感到冒犯而动怒,下手惩罚。

    但是恩奇都则不一样。

    在恩奇都看来,他需要关注的,负责的,乌鲁克的臣民们,已经伴随着岁月的流逝消失在了时间的洪流之中。

    原本他就不是人类,何必在意那些不需要他负责的世界的人呢?

    眼前的世界,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