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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捕快说他是被何县令派人抓走的。”小雨拉着他的袖子就往外跑。
“沙捕快是谁?小雨,你别拉我啊。”宁采臣大是头痛,忙问道,被小雨急急拉出房门,一抬头就看见一个身着捕快服的男子正站在院子里,见宁采臣出来,赶紧迎上来。
“宁公子,你救救杜大哥吧。”马捕快一抱拳,甚是焦急道。
“沙兄弟,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宁采臣一看那家伙,长得膀大腰粗,好像有点印象,应该也是一起去救过慕晚晴的。
“宁公子,有人告密给何县令说绿娥姑娘被杜大哥救走,何县令早上就派人把他抓走了,现在正在审问,我担心他会对杜大哥用酷刑。你快想想办法,怎么救他吧。”
“叮,是否接受救出杜平的任务?”
日,当然接受了。杜平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认识的第一个哥们,现在被抓,也是因为被自己给连累,再危险也得救,不然还是人么?对于一向自认为侠肝义胆义薄云天的某人来说,绝对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不过要怎么救呢?硬闯?老子虽然勇武过人,但面对几十个人如狼似虎的衙役好像有点难度啊。
宁采臣皱着眉头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不过那个什么狗屁何县令要对杜平用刑那是万万不可,绿娥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例子可在眼前呢,说不得只好用那一招了。
小雨又在旁边连声催促,宁采臣扭头道:“小雨,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小雨愣了一下,一丝红霞飞上脸颊,低声道:“宁大哥虽然有时脸皮厚了点,人还是挺好的。”
又瞪了眼宁采臣,不满道:“宁大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话?”
日,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呢?宁采臣郁闷道:“不不,我的意思是你看我天庭饱满骨骼清奇,就知道我一定是个讲义气的人,怎么会不救杜兄呢。你先别急,大哥我出马,一定马到功成手到擒来。不过,现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让你做。”
小雨眨了眨眼前,点头道:“宁大哥,什么事。”
宁采臣暗自点头,这丫头虽然眼泪多了一点,做起事来还是让人放心的。
“你知道杜兄的家在哪里吧?你去把杜兄的母亲接到医馆来,现在就去。”
小雨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又拉过沙捕快到一边,塞了一锭银子在他手里,道:“沙兄弟,你帮我准备一辆马车,越快越好,到时候医馆门口集合。”
沙捕快人虽然长得彪悍,脑子却不笨,听他这么一说,就略微猜到他的意图,忙问道:“宁公子,你确信能行?”
宁采臣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放心,你看我长这么帅就知道啦。”说完便朝外走去。
一脸迷糊的沙捕快挠了挠头,心想长得帅和这事有什么关系,这宁公子说话还真他娘的高深莫测神龙见不见尾,佩服佩服。
已经去过一次衙门了,宁采臣虽然偶尔会迷路,但衙门里回春医馆也就十分钟的路程,这点还是难不倒他的。
想着杜平就要被那个***何扒皮用刑,宁采臣就心如火焚,恨不得在脚上贴上一张追风符,想了想还是作罢,这玩意可是保命的好东西,现在还没到要命的时候。
远远看见那威武雄壮的大门,宁采臣暗叹不已,妈的,这都是面子工程啊,吓唬老百姓倒是不错。
看门的衙役已经换了一个,见宁采臣急冲冲从赶来,身手一栏,道:“这位公子,县衙重地,闲人不得入内。”
宁采臣眉毛一扬道:“我不是闲人。”
“恩?那你有何事?”衙役愣了一下道。
“我是何县令儿子的娘亲的老公的爹,有要事找他,快去通报,不然耽误了事情,你可就吃不得了兜着走。”宁采臣眼睛也不眨一口气说道。
那衙役听得一头雾水,还在想何县令儿子的娘亲的老公的爹到底是谁,又听他把后果说得如此严重,稀里糊涂就朝里走去,一只脚刚踏进大门,醒悟过来,叱道:“哪里来的刁民,敢戏弄县老爷?”
日,你终于反应过来了啊。
宁采臣一瞪眼,怒道:“哪里来的野狗,乱咬人!”
“你——你——”或许这衙役从没有见过如此嚣张跋扈敢在县衙门口骂县老爷的人,一时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宁采臣扭头见右手边立着一只大鼓,眼前一亮,几步走到大鼓前面,抄起鼓槌就咚咚咚大力敲起来。鼓声洪亮,传遍整个县衙。
那看门的衙役见他一通乱敲,气得直哆嗦,却又不难上前阻止,这鼓可不是随便乱敲的,敲了县老爷就得升堂,敲鼓的人,若是没有真的冤情,到时候可就得被打顿板子。
“何人在此喧哗?”有一个衙役走出来。
“我要告状!”宁采臣停下来,朗声道。
“告什么状?”那衙役道。
“我要告谁你管不着,你只管带我进去。”宁采臣懒得跟这些衙役废话。
那衙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身读书人打扮,也不敢怎样,毕竟当时读书人的地位还是挺高的。
“那你跟我进来吧。”那衙役说完,转身就走。
宁采臣紧跟上,回头对先前那个看门的衙役比了个中指,日,你大爷的。
跨进大门,走了十几步,又是一道门,远远就看见十来个面色冷漠的衙役,人手一只木棒,站成两排,见宁采臣进来,有的冷冷一笑,有的面带惋惜之色,有的眼露凶光,有的更是张嘴舔了下嘴唇。
宁采臣心里也是直打鼓,脊背麻,终于明白那些告过状的人为什么一提起县老爷就战战兢兢面色苍白两腿打颤。通常想告状的人,还没看到县老爷,就先被这些凶神恶煞的衙役给吓破了一半胆,胆小的人,更是双脚都迈不动,等见了县老爷,话都说不出来,还告个毛,少不了吃一顿板子被赶出去。
他深呼吸几口气,强行镇定下来,迈进大堂。刚一进去,就听见砰的一声响,那些个衙役把手里棍子猛地往地上一杵,嘴里道:“威武!”
日,又是这一招,没创意,老子早在电视上见过无数次了。宁采臣不由咧嘴一笑,这一笑,倒是放松下来。
抬头望见那高悬着牌匾上写着“明镜高悬”四个金色大字,嘴角一弯,憋了下嘴,明镜高悬,真是太他娘的幽默和讽刺了。
牌匾下坐着一个穿着官袍的男子,一个师爷站在他身后,下面却跪了一个人,不是杜平是谁?
杜平见是宁采臣,想笑,却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宁采臣这才注意到他屁股上血迹斑斑,想来刚才已经被打了几十大板。
日啊,还是来迟了。宁采臣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又是愧疚又是愤怒,草你大爷的何扒皮,敢打我哥们,老子跟你没完。
“来着何人?还不快快跪下?”一声大喝从前面传来。
宁采臣回过神来,见那何县令瘦脸长须,双眼狭长,脸色青白,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货。
宁采臣定了定神,拱手道:“秀才宁采臣,见过何县令!”他是秀才,自然是可以不用跪的,就算不是,他也不会跪,男儿膝下有黄金,跪苍天跪娘亲,也不会跪你这样的孙子。
何县令见他是读书人,倒也不敢恶言恶色,像对待平民百姓一样,面色一缓,开口道:“宁采臣,你要告何人?何事?”
宁采臣哗地一挥衣袖,手指着何县令,朗声道:“我—要—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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