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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景北一时语塞,严格说来她和萧琛男未婚女未嫁的,可她就是觉得见不得人,尤其是不能让母亲知道,否则那将是她这辈子最可怕的噩梦。
萧琛没再说话,景北也不敢乱开腔,于是陷入短暂的冷场,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此刻他眉眼低垂,微明的晨曦中整个人有层淡蓝色的绒边,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在乌布市场买的一个小皮鼓钥匙扣。
哪怕他们昨晚睡在同一张床上做着最亲密的事,但景北还是觉得他是她够不着的。
原本她想自欺欺人地不去计较他们的关系,但不知道为什么被萧琛这么一提,那难受的劲儿倒上来了。
这么美丽的地方,有情人的世外桃源,可他们的关系偏偏又不是普通的情人。如果她鼓起勇气向前踏半步,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可这半步的前面是大海,一踏就落了空。
假装在意一个人太难,假装不在意一个人更难,可眼下她却只能装作自己假装不在意。
不管了,萧琛是什么人啊,她压根应付不了他,景北转身准备下楼,一定要在母亲赶来前离开。
“三十……二十九……”萧琛突然好整以暇地开始数数。
景北警觉地转头,“你数什么?”
“计时,看你妈二十五秒后能不能走到门前。”
萧琛淡悠悠说出来的话把景北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刚下了一半楼,迅速折回来,脚步还是虚的,有点踉跄。
这房子是建在水上的,和沙滩只有一条栈桥相联,四面是凭海而建的无边泳池,她这么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景北眼下这种急得热锅上蚂蚁的情形根本影响不到某人,他甚至都没回头看她,依旧懒洋洋地趴在窗台上,似在欣赏外面海天相接的一线亮光。
轻风吹起白色纱帘,拂过萧琛的脸,他穿了一件白色背心,外面罩一件白色衬衣,没系扣子,衬衣下摆被晨风拂起,羽翼一般。
说实话还真是一幅非常有质感的画,这样的人,这样的景,白纱帘,窗外有海,海中近处栈桥、远处船,窗框里还嵌了个人,细节、留白,无一不考究,画面干净、用色纯正、诗性意境,真是浪漫美学的集中体现。
只是画面中的萧琛锁骨处隐隐透着吻痕,修长的手臂上指尖紧握过的痕迹也清晰可见,景北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人本来就生了一副好皮相,现在又像是刚从情.欲的漩涡中抽身而出,性感来不及散去,平添了三分妖。
景北自己也好不到哪去,锁骨处有明显的青紫,吻痕或者咬痕,他不是妖孽,在chuang上他是禽.兽。
虽然萧琛在床上懒得尊重她,但床下还算依着她,譬如她一直不希望身边的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萧琛没答应,但也没拒绝,他不主动给她打电话,她有要紧的事又不愿意时他也不强留她过夜,他不介意换时间和地点让她双倍偿还,所以这么多年了母亲真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捉到。
可现下他似乎不打算帮她隐瞒了,他知道怎样能让她尊严扫地,并且以此为乐,所以才这么悠闲自在。
咚咚咚,拍门声响了起来,声音很大,活像是打家劫舍,景北好似被针扎了一下,猛地跳了起来,能想象到母亲此刻气急败坏的样子。
景北一定是被逼疯了,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直接冲上去拽住萧琛的领口,脱口而出,“床底和窗外,二选一,快!”
萧琛的嘴角似乎有些微微抽搐,毕竟以他的身份,为了躲避被捉奸而爬床底或是跳窗,这种事必定是生平第一次,况且也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
他那表情太高深莫测了,景北也懒得去揣摩,再次重复道,“爬床底或跳窗?”
萧琛微眯着眼睛看她,看得景北心底发虚,慌忙松开他的领口,干巴巴笑了两声,“跳窗吧,现在这么早,外面也没有人。”
“开门!快开门!”周慕茵女士元气十足地吼叫着。
霎时景北紧张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惊慌失措地走到了床边,弯下腰后又直起身,径自走到窗口,抬脚就往上爬。
哪料背后的萧琛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还真能折腾,看来你今天体力不错。”
敏.感话题,景北拒绝回答,何况到了这十万火急的时候,她豁出去了,“你不跳,我跳!”
景北的身子还未倾出窗口,就被萧琛一带,整个人狼狈地跌进他的怀里,她刚站稳,只听扑通一声,眨眼的功夫,眼前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景北愣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儿来,他就这么跳了?搁以前那还不得她割地赔款卖身求他他也不见得答应。
把凌乱的床整理好,景北深呼吸,现在她应该做的就是打死也不承认。
当景北冷静地站在玄关处,看着站在门口安静的出奇的母亲,如果不是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她一定会气得暴跳如雷,尖叫着朝自己扑过来。
“抱歉,小北,我是来找萧琛的,不是有意……”顾西英彬彬有礼地说着,只是看她们母女这情形,不禁露出尴尬的神色。
“那个,我来的时候萧琛就不在。”景北机警地回答。
顾西英的目光却从景北的脸滑到领口,起初还算自然,只是好像看到了什么,脸色刷的一下白了,随后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笑,“哦,他不在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们母女了。”
景北下意识低头看,这才知道让顾西英失态的原因,她早上洗完澡套了一件衬衣,因呼吸不畅,所以没穿胸衣,此刻轻薄的衣服将xiong线清晰地勾勒出来,比穿着睡衣还让人遐想,不过顾西英受刺激的应该是在她敞着两颗扣子,恰在那里有一个异常明显的吻痕。
景北暗骂自己蠢,一把抓住了领口,抬头再看母亲,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样子,她宁愿母亲像往常那样歇斯底里地彻底发作,而不像现在这么冷静地看她,失望、愤怒、悲伤、怨恨、屈辱,所有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幻化作无数的利剑,刺向她的心。
慌乱中景北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妈,你别误会,我的手机只是……只是恰好被萧琛捡到……”
忽的母亲兜头扬来一堆东西,景北的眉心被打中,皱眉忍着疼痛,一张张照片纷纷扬扬洒下,她的大脑瞬间空白,眼前闪现过无数画面,原是很普通的她和萧琛的合照,但现在看来姿势却是那么的不堪。
有一张飘落到景北的臂弯里,她颤抖着伸手,几乎没有力气拿起来……(未完待续)